因爲慕容大相的愉快合作,這大城主府盡數歸了驍勇的手中,連帶着的,大城主的一應勢力也受他調動。
驍勇沒讓這些人閒着,給了他們一項任務,也是之前那般的散佈留影畫卷,進而達到某種陷害人的目的。
沒錯了,驍勇也要陷害人,這人是總樓掌櫃。
斗篷人的去處,在他逃遁之後的片刻時間裡,驍勇是不能尋到他,可得了大城主府的控制權,又有那般多的耳目,尋找起來可就簡單了。
因而驍勇在斗篷人被露清妙引入畫舫茶樓總樓沒過多久的時候,就知道了斗篷人的去處。
顯然了,斗篷人是去聯合總樓掌櫃的。
也顯然的,驍勇相信這總樓掌櫃一定會選擇與之合作。
驍勇看人的能力沒有秋水靈眸那般直達人心,但也看得出總樓掌櫃是個奸詐卻又有着一股子的抱負的人。
都是那等畫舫茶樓的總樓掌櫃了,還能令他鬥志不減的,想來就是青州秘境的真正主人的身份了。
這位置已經是蒲杏糖的,不可能再給出去,那他便與蒲杏糖有了矛盾。
好吧,與蒲杏糖天然的有着矛盾的人可不少,但相對來說,最麻煩的就那麼三家。
一家是做了那麼多的準備的風家商行,一家是勢大且又神秘的那夥勢力,最後則是每座仙城都有分樓的畫舫茶樓。
風家商行因爲風鐵聖的事情,已然成爲仙城一人人警惕的目標,因此緣由,風家商行出售的柴火基本上沒人再賣了,連帶着的相應的商品之類,也是鮮有人去問津。
而且許多的大家族大勢力也對風家商行施壓了,沒辦法,誰讓他們都遭了柴火一事上的算計。
便是說,這風家商行只要沒想立刻的來上魚死網破,就必然要處在被動狀態。
可這畫舫茶樓不同,他們是人們眼中的商人,卻又不是風家商行那等奸商,還是值得信賴的。
那麼這夥勢力要是和那夥勢力無聲無息的合作了,能夠給仙城一帶來的威脅不見得比風家商行魚死網破時帶來的威脅小。
如此勢力,又有如此心思,最主要的那夥勢力那般的喪心病狂,毫無人性,它還選擇與之合作,驍勇哪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於是就有了拿來陷害的留影畫卷的流出,而陷害的方式極爲簡單,便是這總樓掌櫃出現在了一處那夥勢力的據點,而那據點裡頭正在拿孩童做那法寶煉製。
畫卷中的總樓掌櫃來此非是來除魔衛道的,他是來參觀據點的,也是有此參觀,纔有了其後的合作。
合作的畫面也有,便是總樓掌櫃如何如何的煽風點火的讓大城主除卻第五將軍和他一衆麾下的將士的軍階,使他們成爲實力大減的白丁。
還有一個合作則是與那幻家棄子幻天蘭一起製造各種留影畫卷陷害驍勇,當然,這一點不像前一個那般有着那麼清晰的畫面,這一個顯得模模糊糊,但大致上的幾處重要地方和重要人物還是能夠清晰見到的。
這樣的留影畫卷的出現,的散播,在這仙城一中再次掀起了風雲。
這年頭……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自家孩子甚至待產妻子的人家可有好些家,畢竟那些據點搜出的骨骸着實不少,何況還有那麼幾頭巨大的怪物。
而這些人家可不想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一般,得知驍勇來自外界就對他唾棄,因爲他們清楚,爲他們孩兒妻子報了仇的,正是驍勇。
現今……得知驍勇是被冤枉,得知畫舫茶樓原來早有參與,他們可就不能像之前那般淡定了,成羣結隊的殺向了畫舫茶樓的總樓,要總樓掌櫃給出一個交代,同時還要他交出那個斗篷人來。
原來斗篷人是那夥勢力且去了畫舫茶樓總樓的事情,也在驍勇的有意爲之下傳了出去。
總樓掌櫃面色陰沉,身爲當事人,他如何不知這是栽贓陷害?但知道又如何?出去解釋嗎?
這種事情是越描越黑的,解釋絕對沒有用處。
至於證明清白的證據?勞什子的證據哪裡來?
不如仿照驍勇,也來個陷害栽贓,順帶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這也要有幻家的人配合纔是,再者說了,人家驍勇是真的剷除了那麼幾處據點,是做了實事的,而他總樓掌櫃……
欲要搶了驍勇的怪魚,也挑撥離間的捉了第五將軍,還蠱惑第五將軍和郭大將軍麾下的將士叛變。
這些本就是事實的東西出去了,又得了當時在場的人們的證實,人們已經不相信他了。
此刻再來搞陷害栽贓,只怕真會成了陷害栽贓了。
總樓掌櫃轉頭看向斗篷人,冷聲道:“都是你們起的頭,現在該怎麼做,你們自己看着辦!但先說好,要是這畫舫茶樓受了極大的影響,與你們之間的合作是否還繼續,可就難說了。”
合作再怎麼也要繼續下去的,只不過具體的合作內容,也就是事後的利益分配肯定要有刪改。
事後的利益是滔天的,一點點的刪改便是巨大的損失,斗篷人可不想有那等損失,想了想,道:“此局……也並非難破,只要我留下的幾個後手起了作用就行。”
總樓掌櫃不是很信,道:“說來聽聽。”
斗篷人笑了笑道:“最近這幾處據點的毀去,是我故意爲之,爲的是往那小子那邊摻雜一些細作過去,眼下看來是非常的成功。”
細作手段而已,算不上什麼,總樓掌櫃目光直視,等着斗篷人的後話。
斗篷人也沒隱瞞,道:“本來這些細作還有他用的,但既然掌櫃的遇到了麻煩,就不如讓他們提前發揮一些作用。”
“如何發揮?”總樓掌櫃起了興致。
斗篷人目光悠遠的說道:“如果說……被那小子救下的婦孺……遭了那小子的殘忍傷害呢?”
微微一咧嘴,露出森然白牙,斗篷人說道:“如果說那小子確實是惡人,而他的善行,其實是爲了奪那些據點的一應手段爲己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