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清夜老祖收藏的果核自然不是尋常果子的果核,這果子也的確一點也不尋常,當然,它也不是蒲杏糖所擁有的果子法寶的果核,它是另一種神奇的果子。
“種仙果”,一種可以種在識海的果子。
既然是拿來種的,這種果子最爲重要的部分就不是它的果肉什麼的,就是它的果核。
果核即是種子,將此種子種在識海之中,等它長成大樹時,能讓識海里頭的諸多凝聚成型的畫道之物結在上頭,使之成爲一個另類的整體。
納神之境的聚相之境就是各種已然納神的畫道之物構成一個整體的,如果沒有成就聚相之境就有了那等成爲,除了能讓這個修士的實力大增之外,對其納神之後的聚相之境的步入也有幫助。
別看驍勇還不及納神之境,更與聚相之境相差太遠,但早作準備的總是不錯的。
“罷了,”驍勇輕嘆道:“既然清夜道友如此有誠意,俺也不能吝嗇,這邊請吧。”
清夜老祖的誠意很足,驍勇還沒有領路,她就將龍爪骨和種仙果的果核交給了驍勇。
驍勇大大方方的接過,而後領着清夜老祖和南月小妖再回武聖宮的那處祭壇的所在。
祭壇是遭了毀去的,那處大坑就是證明。
但祭壇沒有被毀徹底,因爲那處祭壇的範圍可不小,根基什麼的,還是有很大的部分依然是上好的。
這處祭壇是林墨構建的,林墨和驍勇都是來自知畫宗,自然這處祭壇裡頭就有林墨故意加入的屬於知畫宗的種種特色。
清夜老祖對知畫宗還是有些瞭解的,可以看出這些特色,她還看出,這裡的大部分根基都和知畫宗墨殿一系的煉器相關。
清夜老祖不由問道:“驍道友,你說這裡是你自己要用的,莫非是要煉器?”
驍勇搖頭說道:“不是煉器,是煉俺自己,你也知道,俺走的是武聖之道,又修煉者錘鍊肉身的功法,甚至就是白骨族人的煉骨之法,俺也有所接觸,故而俺的修煉也就相當於將俺自己當成法寶來修煉,於是就有了這處祭壇。”
祭壇毀得太過嚴重,清夜老祖看不出涉及融入血脈的方式,而且怎麼說呢,即便有些許線索,也在關鍵部位被毀了。
清夜老祖也沒有得寸進尺的想驍勇詢問如何構建這處祭壇的方法,就是如同掃描一般的一寸一寸的將此祭壇看了個遍,是沒有半點遺漏的那種。
在她想來,有這麼的一看,再有等下對南月小妖的詢問,甚至是小心翼翼的搜魂,她總能得出她想要的。
仔仔細細的看完了,清夜老祖又客套幾句,就帶着南月小妖離去了。
等她徹底的帶着南月小妖出了武聖峰,林墨來了。
驍勇看着他,說道:“真的沒有問題嗎?”
祭壇毀成了這副模樣,驍勇相信清夜老祖即便看出些什麼,也看不出多少。
麻煩的是搜魂,畢竟南月小妖可是見過完好的祭壇的,若是清夜老祖搜魂,必能在此記憶之中找到有關祭壇的一切。
而且不止是有關祭壇的問題,還有南月小妖在進入這處地方之前,也就是在那處平臺上與驍勇所說的一切,一旦清夜老祖搜魂的話,是能一搜而知的。
林墨說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不相信天心姐姐的手段。”
驍勇對秋水天心和她的手段是一百個放心,自然就不擔心清夜老祖搜出些什麼。
“不過這次我們獲得的好處還真的不少,”林墨拿過驍勇手中的龍爪骨,看了看,說道:“就這東西,就足夠抵消我們佈置這處祭壇的損失,以及填補這個大坑的所耗。”
“至於這個,”林墨的眼神冷了起來:“清夜那個老孃皮沒安好心啊!這顆果子雖然也是種仙果的,但卻是墜地腐爛的種仙果的果子。”
驍勇不解:“腐爛的不過是果肉,對果子沒有什麼影響吧?”
林墨搖頭:“真要是沒有影響,爲什麼她個老孃皮不用?”
清夜老祖肯定不及聚相之境的,便是說真正的種仙果對她也有大用,她卻沒有動用,卻拿來換取觀看破舊的祭壇。
雖然那處祭壇對她的確有着不小的用處,可就是……她也可以再用其他的東西啊!因爲龍爪骨也是非常非常珍貴罕見且有用的。
“因爲果肉腐爛的原因,作爲種子的果核已經產生了變化,因此這樣的種仙果果核已經不能再拿來種仙了,它是種魔果。”
若是將此果核種進了識海,識海之中的那些畫道之物是不可能結到長出的大樹上的。
反而大樹自己會結出許多東西,都是邪魔一道的東西,它們別的作用沒有,就會跑去魔化識海里的畫道之物,進而將此人魔化。
“而且不止是魔化,如果我沒有看錯,這上頭還有一個高人留下的特殊禁制,有此禁制,當你魔化之時,也就淪爲那位高人的傀儡之日。”
“高人?”驍勇想到了一人,林墨知道他想到了誰,點頭說道:“沒錯,就是截仙聖尊。”
驍勇咧嘴笑了:“也就是說,這可種魔果是截仙聖尊的手筆了?哈哈哈哈!林兄,你說俺是應該自豪呢?還是大笑呢?居然被那麼一位頂尖人物盯上了。”
林墨笑着說道:“驍勇,看你的樣子很高興嘛?這事可不是小事,要知道那等人物,就是天心姐姐對上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驍勇咧嘴一笑:“沒什麼的,俺雖然不及天心掌門,但也不會太差,他個截仙聖尊要是敢跑來要俺的性命,俺或許要死,但他必然要斷些手腳。”
一個截仙聖尊帶來的壓力的確足夠大,可沒有壓力,何來拼死前進的動力?
林墨說道:“看你這樣子,我以後再是偷懶的話,可就很有罪惡感了。”
“但是呢?”林墨冷冷笑道:“他個截仙聖尊既然不顧輩分的向我們晚輩出手了,我們也應該不顧修爲的對某些人出手了,驍勇,你說,如果截仙聖尊唯一的血脈突然暴斃了,他會不會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