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宗了悟”不過是墨宗的一個叫“了悟”的弟子罷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震滄江反問道:“如果幾萬年後,知畫宗的弟子有叫‘知畫宗驍勇’的,你說奇不奇怪?”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啊!“葉勇”這個名字都能使截仙聖尊的俗家名字,爲何“驍勇”這個名字就不能被別人取了?何況還是幾萬年後。
“但這是‘了悟’啊!誰會給自己取這麼一個名字?”震滄江說道:“而且這了悟在當年又不是普通人,他是當時的幾大長老之一。”
林墨也反問:“然後呢?”
震滄江說道:“然後這一脈的墨宗後人,或許就是了悟那一脈的後人!”
如此分析,狗屁不通。
倒是蒲杏糖想到了一種可能,說道:“青州秘境的官階是可以繼承的,也就是說,官位不變,變的是人,或許這一脈的墨宗是想將當年的墨宗的種種傳承下去,這纔有了這般的取名,不!應該是取道號的方式。”
這樣的解釋合理了許多,可也變相的說明,這塊令牌的主人所在的墨宗恐怕真的有點弱。
當年的墨宗了悟既然是幾大長老之一,實力強大是必然,資歷絕對極高,而這快令牌的主人呢?他的儲物袋中的那篇知畫訣居然還停留在初篇階段。
什麼是初篇?也就是煉氣和築基層次修煉的段落!
驍勇說道:“也有可能他是教授他人,故而才帶有這麼一個知畫訣的初篇呢?”
說出口了,驍勇自己也否決了。
就拿他來說,他要是想要教誰,不管是改名墨殿訣的知畫訣的哪一篇,他是根本不需要相應的篇章的書籍的,因爲它們的內容早已刻入了他的記憶和神魂,信手就能拈來。
“也就是說,這個道號‘了悟’的人修爲最多築基大圓滿了?”林墨輕嘆:“這樣的修爲就能當長老,他們那一脈混得不怎麼樣啊!”
實際上築基層次當長老,在小門小派不算什麼,問題是盯着當年盛名的“了悟”的名頭,看上去就極顯怪異了。
“這裡有張墨宗專用的地圖,上頭有他們的山門所在的地方,只是……這地圖上所示的天地應該不是這裡。”
具體是哪裡,驍勇是看不出來的,林墨也看不出來,可有人看得出來。
震滄江說道:“你不會是想說你那位‘天心姐姐’吧?她又不在這裡,你要怎麼問她?”
不在就不問,出去再問啊!而且即便現在問到了,難不成現在就去搭救那一脈的墨宗同門?
現在要做的是去到驍勇說的那處有着骨音的地方,去那裡看看那處地方到底是不是真的爲孕靈之潮的爆發之地。
要去那裡,自然就要離開蘑菇林。
不過一人一把蘑菇雨傘,出了蘑菇林也不怕,就是……
“三位,能不能幫個忙?幫我打個傘,你看我一副四腳靈獸的模樣,根本沒辦法打傘的。”
四腳着着地,的確沒辦法像驍勇他們那樣用手拿傘。
“尾巴啊!你拿尾巴卷着傘柄不就得了?”
林墨的建議不成,因爲尾巴是靈獸控制平衡的,用來拿傘了,走路還成,奔跑什麼的可就不行了。
“喂喂!你可是靈獸!靈獸懂不懂?又不是靈智未開的蠢貨,怎麼就不行了?”
林墨的話語受到了辯駁,辯駁它的是驍勇。
“你忘了,這裡是禁法之地,他這具靈獸之身又是吃着靈獸肉和靈石強行撐起來的,因而它就肉身強大一些,法術之上,能夠施展的少之又少。”
僅有肉身強大,奔行起來倚仗的也只有肉身,這樣一來,作爲肉身的重要部分的尾巴的作用就非常的大了。
林墨忘了這茬,說道:“得了,我找人幫你。”
什麼人?白骨族人。
一個白骨族人被他自他的一件畫道之境的法寶中召出,讓他跟在震滄江的身旁,爲他撐傘。
可左看右看,林墨越看越覺得那樣的畫面有點刺眼,就說道:“你騎他背上,在他的背上爲他撐傘。”
震滄江現今雖然是靈獸之身,但好歹有着人的靈魂,哪能要一個白骨族人騎在他的背上?
“不讓就算了,”林墨揮手收走那個白骨族人,說道:“你以爲我願意啊?她可是我手下最漂亮的一個了。”
白骨族人再漂亮,那也是藝術品般的漂亮,完全不能把對方當成帥氣的男子或者女子來做欣賞,畢竟滿身骨頭的……缺少俊男美女應有的特徵。
林墨擠眉一笑:“你難道想要青州女王騎到你的背上?我敢打賭,你保證會被切成肉片!”
震滄江又不是傻子,看得出一些東西,纔不會做出自找麻煩的事情,乖乖的成了一具骨頭的坐騎。
還別說,那具骨頭模樣一點不差,拿來當做玉雕,絕對能讓無數凡世間的帝王發動大軍去做爭奪。
“她叫‘骨七’,是我麾下白骨人的第一隊的隊長,別小看她,她的一手剔骨手段,就是驍勇都比不上。”
剔骨?屠夫或者廚師那種?
林墨拿出一個烤好的靈獸,丟給骨七。
骨七手中多了一柄骨刀,她持着它,唰唰幾動。
剛剛丟盡的烤好的靈獸成了乾淨的骨頭和乾淨的靈獸肉這麼兩堆,而且骨頭那堆保持着靈獸本身的結構,靈獸肉那邊是一堆薄如紙片的肉片。
驍勇也是用刀的人,瞧得出骨七這一手在刀法上的造詣的確了得,不由問道:“你的刀法是誰教的?”
骨七恭敬的道:“回聖主的話,是左護法教的。”
驍勇茫然:“左護法?誰是左護法?”
林墨指着自己:“我咯!我是武聖峰的左護法。”
驍勇不懂:“什麼時候你成了左護法了?”
林墨說道:“我定的!我是左護法,墨書生是右護法,然後一點寒星是隱護法,雨聞霽、葬劍道人這種是天王。”
驍勇想到一個人,問道:“姚小姝呢?她是什麼?”
林墨沒好氣的道:“將軍啊!她不是早就是你麾下唯一的將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