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宮上的那一點光點擁有將人轟殺的威力,配以墨書生的時間停止,基本上可以說,只要箜星老祖起了異心,就再別想有活命的可能。
箜星老祖是人老成精,也有知道如果自己知道了武聖峰一系最大的秘密,想要再從武聖峰脫身,就只有死着出去。
原先的話,箜星老祖是沒有往死着出去方面想的,因爲武聖峰最大的秘密再大,也不過是針對誰誰誰,或者是謀奪什麼寶物之類。
但她哪裡知道,武聖峰一系的真正目的乃是毀滅武聖峰!而且這還關乎勞什子的劫難。
箜星老祖心很亂,因這心亂,墨書生和林墨的小動作,她也沒有瞧見。
一方是截仙嶺,一方是武聖峰,怪不得林墨剛剛會問,天下和驍秋會選哪個的問題。
天下代表了截仙嶺,這是個對箜星老祖非常重要的地方,畢竟她在這裡生活了成千上萬年,早已將這裡當成了她的家。
驍秋代表了武聖峰,說實話,箜星老祖對武聖峰的好感之類也就那樣,但驍秋的話,她是真心疼愛的。
然而她只能二選一,準確的說,只能是兩個之中只留下一個。
箜星老祖陷入了糾結和痛苦,就像左手和右手,她必須砍掉一隻,極難選擇。
看她糾結,林墨微微眯眼,終究在糾結的選擇也有最終確定的時候,換句話說,箜星老祖是繼續的當驍秋的活着的乾孃,還是死了的當個驍秋將來最多追憶一下的乾孃,馬上就要定下了。
墨書生暗暗一嘆,箜星老祖對驍秋的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她死掉,但這件事太過重大,不能馬虎。
箜星老祖在某一刻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她終是做出了選擇。
家,不是有家人才有家嗎?沒有家人的家,也就一個住處。
驍秋現在就是她箜星老祖的家人,有了他這個家人,什麼地方不是家?
“就把它想成是拆了舊家,改修新家也是可以的。”
箜星老祖露出了笑容,林墨那麼也露出了笑容,墨書生看他們兩個都笑了,猜到了結果,也笑了。
箜星老祖見了他們的笑容,似有所悟,笑着問道:“你們剛剛打算殺我?”
這事沒有必要隱瞞,林墨便點了點頭:“自然是。”
箜星老祖最初就有猜測,自然不會有什麼介意,再說就算放在她這裡,如此重大的事情,她也會做出類似的殺人滅口的準備。
箜星老祖就不再說這個事情,而是問這截仙嶺如何才能毀滅的問題。
“單純的毀掉截仙嶺的這片地方,想必不是毀掉截仙嶺嗎?”
就如同毀滅一處宗門,若是隻把那處宗門的山門搗毀,卻不毀掉那處宗門的傳承,大不了人家換個地方,重新立派就是。
說到底,想要徹底毀滅一處宗門,毀滅傳承纔是關鍵。
問題是這截仙嶺哪裡有什麼傳承?截仙秘宮那些寶貝?那裡的寶貝不過是搶來的而已。
同理的是截仙嶺的那些功法之類,同樣的,也是殺人越貨得來的,或者是加入截仙嶺的人傳下來的。
林墨反問:“傳承或許沒有,但根基肯定是有的,否則截仙嶺憑什麼稱之爲截仙嶺?”
截仙嶺的根基是什麼?自然是斷仙石和截仙榜,以及其他的截仙聖器。
箜星老祖愕然一驚:“你們要毀掉截仙聖器?”
截仙聖器可謂樣樣是寶,還是那種天下罕有的蓋世寶貝,將它們毀掉,不說那份艱難,單是那份可惜,就足夠令八成以上的修士惋惜到咳血。
箜星老祖也有惋惜,更有對驍勇他們的佩服。
那樣的寶貝啊!拿來自己用多好?相信有了那樣的寶貝在手,即便是劫難降臨,他們也能穩穩的自保。
“算了算了!這是你們的事,我呢,就想好好的照顧秋兒。”
箜星老祖擺了擺手,有些蕭瑟的離去了。
墨書生看着她的背影,傳音詢問林墨:“你確定她真不會走漏風聲?”
林墨轉頭看他,反問道:“那你想怎麼做?殺了她?”
林墨搖頭笑道:“沒必要!她就一個失去了兒子又好不容易找回兒子的可憐人,是不會做出對她的兒子有害的事情的。”
墨書生說道:“不會做有害的事,可也沒辦法幫到我們,還不如不告訴她。”
墨書生話裡有話,箜星老祖是截仙嶺的老祖,不可能不知道截仙嶺的一些隱秘,如果她願意幫忙的話,說出那些隱秘,對他們來說,助力很大。
林墨何嘗不懂這個事?否則他吃飽了撐着的才告訴箜星老祖。
“時間!她應該還需要時間接受,這段時間我們別去打擾她。”頓了頓,林墨補充說道:“你也別去監視她,她既然做出了選擇,即便還存有些許猶疑,也決計不會把事情公之於衆。”
驍勇一向是相信林墨的眼力,墨書生相信驍勇的眼力,也就相信林墨的說法。
何況墨書生也不想對已是夥伴的人存有懷疑,因爲這樣的懷疑是能招致一個團隊的分崩離析的。
驍勇不知箜星老祖的事情,他依舊在琢磨着如何才能讓本就聚在一起的相再次聚相。
“都印在畫道之石上,還要怎麼聚集啊!”
驍勇有點煩躁,因爲在這個問題上,他耽擱了太久的時間。
“要不就走捷徑?”
就驍勇自己,他是不願意走捷徑的,但別忘了,那個女人的實力那般的可怕,想要對付她,沒有一點實力怎麼可行?
而他驍勇是武聖峰的主戰力量,也是引起那個女人的女兒的真兇之一,要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就只有看着夥伴的受傷甚至是身亡。
走捷徑的結果是相對實力較低,但相對現在的他來說,肯定要強大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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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驍勇不甘心,非常非常的不甘心。
畫道之石是頑石,頑石就是天塌不崩、地裂不碎的類型,如同驍勇的性格。
驍勇的目光也轉到了這顆頑石一般的畫道之石上,眉頭忽然一個揚起,瞬間抓住了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