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個徐伯伯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在努力的說服,祁魏一臉不爲所動的樣子,找了個理由把父親叫到一邊。
祁魏詢問道:“老爸,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和他合作?”
祁父點了點頭,解釋道:“這個人白手起家,從幾百塊打拼到現在上千萬的身價,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尤其在這一行,當初我就以他爲榜樣.
我與他之前也合作過幾年,也算是知根知底,他是一個比較實在的人,也講究雙贏,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合作伙伴”
祁父又透露了一點,“你可能不太瞭解服裝這個行業,他事業發展到如今這個規模,再進步的空間已經很有限了,算是到了瓶頸期,必須尋求新的突破點,這一次,是他主動找上我的。”
說到最後,祁父向祁魏眨了下眼睛。
祁魏瞬間秒懂。
這個徐老闆是搞山寨的。
畢竟山寨上不了檯面,搞得再成功侷限性也在那裡。
他想從搞山寨的雜牌軍變成搞品牌的正規軍,但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搞品牌要講究深入人心,要不然搞個不知名的雜牌子還不如搞山寨呢。
但這樣往往要投入海量的宣傳資源,要持續的投入。
這對於現在徐老闆上千萬的身價很明顯的玩不起的。
而明星不一樣,是自帶流量,是自帶宣傳資源的。
就連後世某些小明星熱衷於創立品牌,用最普通的材質製成的浴袍一件買幾百塊還不包郵都有韭菜買單,更別提祁魏了。
二專依舊火爆,讓祁魏直接登基成爲內地流行天王。
頂流的存在,可非後世那些臭魚爛蝦可比。
龐大的粉絲羣體,而祁魏又是年輕人。
在內地是最能引導時尚潮流的人。
又沒有簽下服裝代言,是再合適不過的合作人選。
稍微簡單思考下就想通了裡面的邏輯,那是對方求自己而不是自己求對方。
求人者必然要割肉讓利。
於是祁魏說道:“老爸,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和他合作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合作之後成立新的公司,股份至少七三分,我們要拿七成以上,他最多拿三成。”
“三成?會不會太少了,會不會太爲難別人了?他是真心想和我們合作的,他剛剛也說了,願意拿出所有資源,包括他那幾間已成規模的工廠。”
祁魏不屑道:“爲難嗎?我覺得一點也不爲難他,老爸,如果他不是伱好友,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連三成都不想給他。
我們有錢,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可以解決絕大部分的事情,他說的那些東西,除了他是一個合格的管理者,其他的,對我們沒有任何吸引力,一個沒有籌碼的人,是沒有談判的權利。”
這幾年內地經濟高速發展,各地都在招商引資,你只要有錢,就會奉爲座上賓。
那個徐老闆這些年在鵬城建立的人脈關係,花錢同樣能在短時間內做到。
至於他的那些工廠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
你肯花錢買自然有人願意賣。
不過就是有一個問題。
貿然進入一個不熟悉的行業,是很容易摔個大跟頭的。
祁魏手中的資金雖然還算可觀,但祁魏的事業重心是在娛樂這一行,再加上要留足夠的資金在互聯網行業,投入到服裝品牌上的資金就有限了。
不足以摔幾個跟頭。
雖說吃一塹長一智,摔了跟頭落後一步,那很可能會一直落後下去。
時間也是金錢,從頭再來太耗費時間,可能幾年都不可能形成規模。
更重要一點。各行各業做生意不分蛋糕是沒辦法做大的,自己全資持股單獨搞很顯然是個不現實的事情,與人合作將蛋糕做大才是最優解。
不過祁魏合作能選擇的人很多,而他最理想的合作方只有自己。
想讓馬兒跑得快,又不給吃草,哪有這種道理,只有爲自己事業奮鬥纔會更有動力,這也是爲什麼祁魏願意留股份的原因。
祁魏又對父親說道:“老爸,利益七三開,這是合作的底線,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談,談不攏大不了我們就換一個能談攏的.”
“我明白了,我聽你的。”祁父幾乎沒怎麼思索就應了下來。
“老爸,這件事感覺你好上心啊,怎麼小靈通那邊的事情不太順利?”
“你還好意思說,小靈通根本就不是什麼好買賣,就賺不了大錢。”
說起小靈通,祁父就變得鬱悶起來,然後向祁魏解釋事情經過和原委。
當初在港城談及小靈通事情後,祁父馬不停蹄的趕往內地行動起來。
但真的瞭解後,發現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美好。
還是因爲小靈通的定位問題。
電信想借小靈通來擴展垂涎已久的移動業務,有移動業務的其他兩家運營商自然是不願意有人闖進來分一杯羹。
電信說小靈通是座機,是搞的固話業務,但另外兩家運營商認爲小靈通就是手機,搞的是移動業務。
雙方正在扯皮中,甚至鬧到上面去了。
在上面未下結論一錘定音的情況下,電信也不敢搞得太過大張旗鼓。
所以大規模無法搞起來,始終處於小打小鬧的階段。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有一點好處的。
那就是現在這種情況沒有多少代理商敢冒險入場。
電信實際上也想擴大小靈通的業務,但缺乏代理商,這個時候你主動入場,幾乎不用花什麼代價就能拿到代理的資格。
不需要像《狂奔》裡那樣求爺爺告奶奶的找關係,你願意代理,電信甚至還主動給你優惠政策。
祁父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拿到小靈通的代理業務。
不過在政策沒有下來的時候他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搞。
知道歷史軌跡的祁魏不以爲意,笑着說道:“老爸,相信我,在小靈通這場較量中,電信會是最後的贏家,很快就會有相關政策下來,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大張旗鼓的搞,小靈通會讓你賺得盆滿鉢滿的。”
“但願如此吧。”
現在祁父對小靈通不那麼上心,他更在意的是祁魏個人服裝品牌的事情。
畢竟事情談攏了,真的成立了個人服裝品牌,祁魏也不可能親自打理。
沒有那個時間,沒那個功夫。
找專業人士管理日常經營的同時,祁魏需要找代理人幫忙管理。
從事過服裝批發的祁父也算是半個服裝行業人。
非常不錯的人選。
祁魏本身也是這麼打算的。
知子莫若父,這一點祁父也是心知肚明的。
他自己也想幫自己兒子分憂,同時也能發展自己的事業。
這纔是他爲什麼這麼上心的原因。
看着祁魏不停看手錶上的時間,祁父好奇問道:“怎麼你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嗎?”
“嗯。”祁父點了點頭。
祁父臉上露出了笑意,“是和女孩子約會嗎?你不用擔心,這一點家裡還是很開明的,肯定會無條件支持你。”
祁魏笑笑沒有說話,只是說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做生意哪有你這樣的,我們千里迢迢來到京城和你談事情,怎麼滴你也得盡下地主之誼吧。”
“你是我老爸,地主之誼這件事就交給你就行了。”
祁魏對自己的父親太瞭解了,又問道:“你該不會是有什麼事情拜託我吧。”
祁父笑着說道:“你也知道談生意吃飯應酬得有人陪吧,你不是成立了影視公司,還簽約了幾個演員.”
“這事沒得談,在港城我睜一隻閉一隻眼就算了,回到內地你不知道收斂,你就不怕我將這些事情告訴老媽?”
“我不是那個意思。”祁魏臉上的笑容變得尷尬。
要不是知道你們當初還想要個孩子一直不成功查出是你的問題,祁魏肯定不會這麼放縱父親的。
祁魏罷了罷手說道:“老爸,我不管你是不是這個意思,這件事沒得談就是沒得談,我可不想和你做連襟,做同道中人,哪怕是萬一”
這話一出,祁父眼睛睜得老大,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深情。
“你該不會和你公司的那些漂亮的.哈哈,我明白了,不虧是我兒子!果然有乃父的風範!哈哈!”
用帶着自豪的笑容掩蓋內心的尷尬。
在這家高檔酒店的一間包間裡,中戲96班的三個姑娘早已經等候多時。
曾梨拿着菜單正在翻閱,一頁一頁的翻找,一直翻到最後,都沒有下決定,是一個菜都沒點。
“這裡一頓飯好貴呀,隨便幾個菜就上千塊了。”
曾梨吐槽着,放下了菜單看向另外兩個人建議道:“要不我們換一個地方吧,這裡真的好貴。”
曾梨在上中戲之前被分配到鄂省京劇團,一個月的工資才300塊。
在鄂省京劇團上了近一年班也沒攢幾個錢。
中戲的“高昂”學費,都還是她離異在國外做生意的父親負責的。
不過生活費,是用的她自己的積蓄。
但她那點積蓄很明顯不太夠。
她又不像其他同學出去試鏡拍廣告拍戲之類的,不過好在跟着老師經常在外演出舞臺劇能賺點外快。
省吃儉用的情況下,才勉強夠用。
這一頓,她是真有一些不捨得。
袁權笑着搖了搖頭,拒絕道:“他是大明星,這裡的消費對他來說是最普通的,我們請她吃飯是爲了感謝他,得拿出我們的誠意,自然不能請他去我們平時去的小餐館吧。”
曾梨看向張桐說道:“張桐你在學校旁邊不是租了個小四合院嗎?不是有廚房還經常開火嗎?你可以讓他嚐嚐你的手藝,甚至我也可以做幾個小菜”
這個提議讓張桐很心動,但袁權又拒絕道:“我們和他還沒熟悉到那個地步,等日後再說吧。”
“等日後…..”張桐帶着美好幻想點了點頭。
袁權知道曾梨是什麼原因,於是說道:“你是我拉過來的,這次吃飯的費用我和張桐負責,你就不用管了。”
袁權和張桐雖然像曾梨那樣也沒拍過戲,但她倆不同,袁權經常拍廣告,每次都有幾百上千塊的收入,尤其是和祁魏拍了娃哈哈的廣告,一次賺了好幾萬。
在加上拿到《春天的狂想》裡的重要角色又預付了一些片酬,手上有着近十萬的積蓄,這頓飯她是請得起的。
張桐雖然沒拍過戲,也沒怎麼拍過廣告,但家裡給的生活費還是足夠的,加上拍了祁魏兩張專輯兩首歌的MV,也拿到了近萬的報酬,她也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張桐也是點頭同意,但曾梨並不想這樣。
“畢竟他幫我找王妃要到了她的所有簽名唱片,這事我得感謝他,我們還是平攤吧。”
“要是給你寄的唱片不是他幫你要的呢?”袁權笑着問道。
“不是他還能有誰?”曾梨眼睛看着袁權說道,心想着這不是你當初勸我來說的話嗎?
當初唱片寄過來的包裹是佚名,曾梨不知道是誰寄過來的。
但能從王妃那要到她的所有簽名唱片,從自己的人脈關係中,曾梨只能想到兩個答案。
首先是梅亭,在當初梅亭還沒退學的時候,曾梨和她的關係很是要好,哪怕她現在退學了,倆人也經常聯繫的。
而梅亭和張國容合作了《紅色戀人》,合作拍了幾個月的戲,算是建立了一定友誼,通過張國容找上王妃要簽名唱片,是有可能的。
但可能性不大,你找張國容要簽名唱片都好說,通過他找別人要簽名唱片這是要欠人情的。
也不太妥。
打過電話問過梅亭也不是她。
如此只有另外一個答案了。
那天在娃哈哈廣告拍攝現場,他只是口頭和自己這麼說了一句,倆人也沒有過多的交流。
只是泛泛之交而已,所以曾梨也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甚至當初收到包裹的時候,曾梨第一時間也沒想到是他。
還是袁權提醒她才記起來的。
真的是他嗎?
曾梨不太敢確定,但想來只能是他了。
還沒來得及未找到答案而高興,曾梨開始懷疑起他的目的來。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事情如此上心,那就只有一個目的了。
這個目的曾梨是不喜歡的,應該來說還有些反感。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不要做過多聯想…..
狗頭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