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坐在地上好久才顫顫巍巍很是艱難的站了起來。
但一米八幾的祁魏面對一米七五的他,依舊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祁魏雖然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但平日裡比較注重健身,精神狀態又好,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安全感。
而那人經常流連夜店,過着糜爛而又無節制的生活,一副憔悴而又身虛的模樣。
摔了一跤使得那人從醉酒中清醒了一點,他看着祁魏雖是滿臉憤怒,但更多的是警惕。
他知道真幹起來從祁魏這肯定討不了便宜,本就缺少血性又欺軟怕硬的他將矛頭指向周惠敏。
“你這賤人就爲了這個小白臉,辜負了我們十年的感情”醉酒的他暴露了他原本的模樣,口無遮攔的大罵道。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祁魏朝着他吼了一句,剛想上前教訓他卻被周惠敏拉住。
周惠敏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祁魏,搖了搖頭,示意祁魏不要和他起衝突。
畢竟這人和他的家庭是有一定能量的,尤其是在娛樂圈裡有不少朋友,能輕而易舉的毀掉一個人。
之前就有一個例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有分寸。”祁魏看着周惠敏笑着說道,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明顯帶着示威和挑釁。
果然,親暱的動作讓對面那人勃然大怒,大罵道:“倆個奸、夫、淫、婦。”
祁魏輕輕撥掉周惠敏拉着自己的手,看着那人,冷笑了一聲,摩拳擦掌,冷酷的朝着他走了過去。
“伱想要幹什麼,這裡是港城,可不是法外之地!”看着人高馬大的祁魏這幅樣子,他的臉上明顯產生一絲懼意。
祁魏走到他的跟前,一聲招呼不打,直接甩了他兩個巴掌。
“啪!啪!”
那清脆的巴掌聲和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讓他一時有些懵逼。
不遠處的周惠敏也是一臉驚愕的樣子。
那人也是沒想到祁魏敢如此對他,反應過來的他變得更加惱羞成怒。
想要立刻報復回來,卻被祁魏一眼看穿,一隻手直接將他雙手反口。
“你放開我!”他疼的大喊大叫道。
“如你所願。”祁魏冷笑了一聲,放開了他,但手上用了推力。
立足不穩的他再一次摔倒在他。
摔倒的他翻身過來的時候,卻發現祁魏已經近在咫尺。
而祁魏毫不客氣的踩在了他撐地的手指上。
這一下直接疼的他齜牙咧嘴。
祁魏蹲了下來,看着他冷笑道:“這兩巴掌,是對她出言不遜,現在的她已經有人守護,不是以前的她可以隨便被你欺辱的,你再罵一句,我就再打你一巴掌,說實話,剛剛打你的手感還是很不錯的,我挺想再試一試的”
看着祁魏臉上的笑容,他頓感祁魏是個惡魔。
“你個混”
“嗯?”
看着祁魏又開始摩拳擦掌,他瞬間服軟下來。
但這樣讓他深感沒面子,惡狠狠的看着祁魏,放出狠話道:“你小子,我記住了,咱們走着瞧!”
“哦?”祁魏踩着他手的腳摩擦了一下,疼得他又大呼小叫起來。
祁魏臉上的笑容更勝,一臉平和的說道:“怎麼,你是想像當初對付那個劉錫名那樣對付我,還是去找那些涉黑的爛仔?”
祁魏口中說的劉錫名曾是TVB舉辦的第六屆新秀歌唱大賽亞軍,當年港城很多巨星,就參加過這個比賽。
比如梅燕芳,黎名等等,前三甲基本上都會受到公司的重用。
而當時正逢劉徳華等人離開,外形俊朗的劉錫名立刻成了TVB高層的最佳選擇。
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劉錫名全佔了,所以他從歌唱大賽出道加盟TVB,就被力捧接連拍了兩部劇,還取得了不錯的反響。
當時的他和張衛建,林文龍還有陳家輝三人並稱爲“太陽之子”。
不過這四人中,最後只有張衛建混出頭了。
實際上,在這四人中,劉錫名條件和開局是最好的。
只可惜,在90年在拍攝《金烏血劍》的時候,劉錫名認識了周惠敏,在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有記者問了一句:“你對周惠敏的感覺怎麼樣?”
而他當時回答的也很正常:“我非常欣賞她。”
這種恭維的話在普通人看來完全沒有問題,但傳在當時在追求周惠敏的這人耳朵裡。這人心裡立馬覺得不舒服了。
也許覺得長相帥氣的劉錫名是個威脅,也許是他就是小心眼,還有可能是想高熱度讓剛辦的一個叫《yes!》的雜誌一炮而紅。
因爲家庭的原因,他從小和報紙雜誌接觸,深知普通大衆喜歡看什麼東西。
喜歡吃瓜,特別是明星們的緋聞八卦,尤其是好奇劉錫名這種冉冉升起的新星。
於是他馬力全開,讓自己的雜誌瘋狂造劉錫名的謠。
劉錫名去商場買電腦,就說他去買….春。
他彎腰繫鞋帶,就說他在偷窺女人裙底。
總之,無論劉錫名做什麼,都能按上一個“骯髒”的罪名。
和某個造謠老實農民工的某個仙女新聞研究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同,這人最終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不僅讓《yes!》雜誌賣爆,也成功的抹黑劉錫名,讓他身敗名裂。
那人冷笑的看着祁魏一言不發,就像祁魏說的那樣,他確實存在着這種想法。
一旁的周惠敏看着那人這幅模樣,生活這麼久也知道他的小心眼性格,開始擔憂起祁魏起來。
但看到祁魏並不在乎還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心有頓時升起一種安全感。
期待着聽到祁魏有條不紊的說道:
“我這個人講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人說我不像成熟的這個年紀的人,說我沒有這個年紀的年輕氣盛,看到你,我倒是很想年輕氣盛一把,你儘管來吧,你看我能不能接你招.”
說着站了起來,挑釁般的又重重踩了一下。
疼得他是齜牙咧嘴。
實際上,幾個月前祁魏來港製作個人第二張專輯的時候,當新聞上傳出有關祁魏和周惠敏的緋聞時,小心眼的他就開始報復了起來。
他找了他的新聞朋友,就像當初對待劉錫名那樣,開始各種編排祁魏的故事,造起祁魏的謠來。
不過並沒有引起什麼水花。
因爲祁魏不是當初的劉錫名。
當初的劉錫名,雖然是TVB力捧的對象,但TVB最不缺的就是藝人,力捧的可不是他一個。
而這人和他的家庭和TVB是有很不錯的交情的,再加上TVB內部競爭也激烈,也有人想看着劉錫名垮臺。
這才導致這人肆無忌憚,被造謠的劉錫名TVB也沒保。
而祁魏可是寶麗金總裁鄭東瀚親自上門商談合作,花了一千萬重金拉過來的搖錢樹。
更重要寶麗金正處於被環球唱片收購的節骨眼上,對於急需業績的鄭東瀚來說,祁魏不僅是他的搖錢樹,更是他的底氣。
怎麼可能容忍別人詆譭祁魏。
雖然這人在媒體界有不少朋友,但朋友再多,也不可能比得上鄭東瀚這個大唱片公司總裁吧。
鄭東瀚可是輿論公關界的老手,他使用的那些招式,輕輕鬆鬆的被化解了。
甚至連祁魏本人都沒有什麼感覺。
鄭東瀚知道背後是這人搞的小動作,但由於和他的家庭有些矯情,並沒有爲難他,但那些幫他的朋友可沒少被警告。
他是知道的。
用對付劉錫名的方式繼續造祁魏的謠,那是不給鄭東瀚的面子,不僅對祁魏造成不了絲毫的損失,甚至可能引起鄭東瀚的敵意。
他雖然很想報復祁魏,雖然氣上興頭,但並不代表他不理智。
很顯然用這種方法行不通。
至於找涉黑的。
港城迴歸之後,很多人是老實了不少。
當初爲什麼他要帶了周惠敏遠走加拿大,還不是因爲他的家庭怕被算賬?
要不是國家的寬容,你認爲他還敢回來?
國家對他們寬容,可不是縱容。
而且找涉黑的,別人也是混口飯吃,也不是傻子,搞祁魏這樣的大明星,事情就不可能不被鬧大。
鬧大了,差人再不作爲也不可能不管,事情很難收尾。
最後很可能成爲那些涉黑的威脅他的把柄,被無限勒索。
這是不到萬不得已才用的臭招。
一時間,他也確實想不出對付祁魏的好招數,他現在這幅樣子只是在虛張聲勢。
而對祁魏來說,從發行第一張專輯開始外面就傳着他的緋聞八卦,吃瓜羣衆們早就已經習慣了,男的更多的是羨慕祁魏那風流的作風,女的也有不少想和祁魏來個浪漫的邂逅。
反正多幾條也無關大雅。
這是祁魏的一個底氣,當然更重要的是祁魏知道在港城是怎麼個玩法。
祁魏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繼續說道:“我聽說你當年辦的《yes!》那個雜誌賣了上億,你股份不少應該賺了不少吧,這些年你應該也攢了一些積蓄,沒有上億也有大幾千萬吧.”
“是又如何?”
“新聞上報道我有上億的身價,我確實有,在這場的金融危機中,我賺了不少,比你想的還有新聞上披露的要多得多,你既然想玩,我可以拿出一億陪你玩。
你放心,我可不像你這樣虛張聲勢。”
這話讓在場這人和周惠敏都愣住了,沒想到祁魏會這般年輕氣盛。
這人變得沉默,陰沉下來的臉變得異常難堪,臉上出現了一絲懼意。
當初讓《yes!》雜誌確實讓他賺了小几千萬,再加上這些年日積月累,按道理他確實有大幾千萬的身價。
但實際情況並不這樣。
他長得並不是太出衆,但喜歡泡妞,尤其喜歡美女。
但泡美女是很花錢的,哪怕你會甜言蜜語,會使用一些浪漫有效的招數。
這些年他頻繁的留戀夜店酒店之類的地方,這耗了他不少的錢財。
但對於一個富家子來說,敗掉家產的從來不是染上惡習,而是創業。
當初賣掉雜誌的他正逢港城股票大熱,他幾乎將賣雜誌的錢全都投入到股市當中。
剛開始他確實賺了一點,但很顯然他高估了自己,他其實還是一個韭菜。
尤其遇到了亞洲金融危機。
不過幸好他沒有上什麼槓桿之類的東西,只是讓自己身價急速縮水,沒讓他負債。
雖然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還能拿得出幾百萬來,但相比祁魏上億身價,就明顯不夠看了。
從小在港城長大的他深知金錢在這座城市的重要性。
有錢是真的可以爲所欲爲。
尤其在祁魏背後還有鄭東瀚這樣不能忍的人。
祁魏鬆開了踩着他手的腳,他搖了搖被祁魏踩的手,不敢看向祁魏,將目光看向周惠敏。
“小敏,我們有近十年的感情,我捨不得這段感情,我知道是我的問題,我願意改,只要你願意回到我的身邊”他說話的語氣帶着明顯的服軟,幾近哀求道。
他知道用別的方法很難打敗祁魏,只能打感情牌。
畢竟好幾年的感情,祁魏和周惠敏認識才幾個月,滿打滿算在一起都不到一個月。
這一點他還是很自信的。
“你在外面沾花惹草那麼多女人,最後發現只有惠敏姐的性格你是最好拿捏的,你以爲惠敏姐還是原來的她,能被你三言兩語給哄騙回去,她早已經對你死心了.”
“五十步笑百步,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還不是一樣。”
“我和你可不一樣,我會滿足她的一切,不僅是在物質上,精神上和身體上也是如此.”
這話說得周惠敏臉一紅。
當注意到祁魏鄙夷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兩腿之間,那人瞬間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惱羞成怒卻又無可奈何。
她只能一言不發的將目光看向周惠敏。
周惠敏嘆息了一聲,然後說道:“我想要個孩子。”
“什麼?”那人一時還沒聽明白。
周惠敏直接了當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有多麼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多麼渴望有個可愛的孩子,你明明都知道,而我現在也知道,我是健康的,我是有生育能力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那人已經完全明白,臉色變得異常難堪。
“上次回港的時候知道的,我想要個屬於我的孩子,所以和你分手和他無關。”她稍微扯了下慌。
“和他?”那人指着祁魏問道。
周惠敏看着祁魏,目光變得柔情起來,然後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那人起身,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上去有些癲狂。
有些人出了問題,是從來不會認爲是自己的錯誤。
就像他和周惠敏這段感情,要不是他自認爲能拿捏她不夠重視,也不會給祁魏可乘之機。
“你要明白,她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想給你生孩子,是看上了你的財產,你要小心點。”離開之時他還不忘誣陷一句來離間倆人。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慧敏姐是什麼人,我心裡門清得很。”
那人冷笑了一聲,罵了一句“狗男女”,然後駕車離開了。
那人離開之後,周惠敏連忙對祁魏解釋道:“不是他所說的那樣”
祁魏主動親吻了一下她的嘴脣,緊握着她的手,表明心意的說道:“我相信你,惠敏姐。”
然後問道:“你認爲他會這麼心甘情願。”
“應該.應該不會吧。”雖然說得不確定,但心裡比誰都門清那人有多小心眼。
“那我們得先下手爲強。”
“你想幹什麼?”周惠敏驚道。
“沒什麼,只是想維護道理安全而已。”
祁魏又問道:“他現在應該很生氣,肯定想發泄,你覺得他現在會去哪裡?”
“大概會去酒吧.”
“什麼酒吧?”
聽到周惠敏說出那人常去的酒吧,祁魏直接掏出電話報了警。
“我剛剛看到一個人醉醺醺的開着車離開了,對,喝得很多,都意識有些不清醒了,車牌號是:xxxxx,從xx街道出發,看開車駕駛的方向,應該去xx酒吧的路上.”
掛掉了電話,看到周惠敏一副不忍心的樣子,祁魏問道:“怎麼你不忍心了?”
“我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和他發生矛盾,這對你不利。”
“矛盾已經產生,沒辦法調和了,你放心他奈何不了我。”
周惠敏搖了搖頭,實際上她還看不清祁魏的實力,也對劉錫名的事情心有餘悸。
“聊他傷了我們雅興,我們不聊他了。”
祁魏一臉認真的問道:“你剛剛說的事,是不是認真的啊?”
“嗯?什麼事?”
“就是想給我生孩子的那件事。”
“當然,我是認真的。”她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祁魏看着她笑着點了點頭。
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真的有點餓了。”
“我這就給你下面去。”她笑道。
祁魏笑着搖了搖頭,“我說的餓,是對你的思念,我思念我們之間的美好,已經讓我飢渴難耐了。”
“儘管來吧。”
周惠敏咯咯笑了起來,她撫摸着祁魏英俊的臉頰,慢慢的環着祁魏的脖子,抱住祁魏的臉,吻了上去。
祁魏抱着她,慢慢將她託了起來。
深吻似乎天長地久。
吻着打開了門,進屋之後倆人開始肆無忌憚。
緩緩的一路到臥室。
積累下來的思念,讓激情的夜變得漫長。
漫長中度過了激情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