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曦只好脫下了戒指。兩人打車去了機場。飛機在夜空裡不辭勞苦的飛翔,足足過了八九個小時才順利到達了悉尼國際機場。下了飛機,一早就有柳時曦家裡的司機郭貴和工人貝克?吐溫開着一輛紅色的布加迪威龍在那裡等候了。貝克?吐溫在兩人回家的路上把郝哲彬來家裡鬧事,柳爸爸叫人把錄像錄音給了那郝哲彬,又把全部彩禮退了回去的事告訴了柳時曦。曾俊然這才知道原來柳時曦的前任未婚夫竟然是個很有錢的鑽石商人。沒過多久,車子回到了柳家大院。
一下子整個柳府上上下下人人都知道柳時曦嫁給了曾俊然,柳爸爸柳貴勤臉上樂開了花,丈母孃鄒愛勤看着這個現成的女婿,也只好無奈的露出了笑臉。雖然柳爸爸柳媽媽都以爲自己女兒會命不久矣,但是看着她終於嫁給了自己深愛的男人,也是替她高興的。
曾俊然和柳時曦休息了一天,恢復了體力。第二天一早,陽光燦爛,天高雲淡。用過了早餐,柳時曦帶着曾俊然到自己的公司裡到處巡視了一番,忙了一個上午。到了中午,兩人從公司一起出來,開車去華人街華盛大酒樓吃飯。吃完飯,兩人一起說說笑笑往停車廠走去。
偏偏在柳時曦的紅色布加迪威龍旁邊停了一輛黃色嶄新的布加迪威龍。車子裡的人正想開車,見了柳時曦趕緊停了打火,靜靜的等着柳時曦和曾俊然往自己車子旁邊走了過來。原來車子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柳時曦的前任未婚夫郝哲彬。郝哲彬剛和朋友吃完飯,郝哲彬去了趟洗手間,他的朋友先走了一會。
曾俊然和柳時曦快要走到紅色車子的時候,曾俊然說:“時曦,你開車還是我來開?”
柳時曦:“你開吧,俊然。”兩人分走了兩邊,柳時曦往副駕駛室的方向走去。曾俊然上了車子,開了車門,正當柳時曦要鑽進車子的時候,郝哲彬突然從黃色布加迪威龍裡出來拉住了柳時曦的手,痛苦的叫了聲:“時曦,你別走!”
柳時曦從後視鏡子裡看出了郝哲彬,轉過身來,冷眼看着郝哲彬的拉自己的手,冷冷的說:“郝哲彬,你放手,我們已經一刀兩斷了,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不想再見你一次了,你還是去摟着你的管蒂娜好一點!”說着,用力甩開了郝哲彬的手。
郝哲彬哪裡捨得分手,伸手又把柳時曦的手捉住,可憐兮兮的說:“時曦,你原諒我一次行嗎?都是那管蒂娜要勾引我,給我下了春藥囉。其實我也是個受害者來的。這些天我天天去你家門口都被你門衛擋了出來,天天去你公司等你又不見你上班,你看看我,我整個人都瘦了十斤肉了,你就可憐可憐我行嗎?就一次,我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要任何情婦了。”
柳時曦一臉寒霜,氣憤的說:“郝哲彬,牛不喝水誰人能按得下牛頭低,難道那管蒂娜天天給你吃春藥不成?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
郝哲彬:“時曦,我承認我是貪圖她的美色而已,男人嘛,好色一點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呢?反正我又沒想過要娶她當老婆。”
柳時曦:“郝哲彬啊郝哲彬,好色會害死人的,你知不知道?那金髮女郎呢?難道你有了性病還嫌不夠,還想讓我陪你一起生病嗎?”柳時曦又甩開他的手:“髒死了,你別碰我!”
郝哲彬放了手,用身體擋在了車門的前面,隨手關上了副駕駛室的車門,又說:“時曦,那金髮女郎是她自己送貨上門的,我只和她玩了一次而已,誰知道會那麼倒黴得了病呢,不過醫生說我身體好,恢復得很快,過了三個月就會好的了。時曦,我保證以後都不敢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量我一次吧。”
曾俊然知道這是柳時曦的前任未婚夫,本來想讓柳時曦趕走他就算了,但看情行不對,就下了車,來到郝哲彬的前邊,把柳時曦擋在自己身後,說:“郝哲彬,你趕緊滾吧,時曦已經嫁給我了。”
郝哲彬一聽,呆了呆,但是看了看柳時曦和曾俊然兩人的手上,什麼也沒有,心一下子定了下來,氣勢洶洶的說:“哪裡跑出來的黑小子,滾一邊去,時曦是我老婆,我們兩夫妻吵架關你屁事!”
曾俊然:“郝哲彬,時曦真是我老婆,你還是走吧。”
郝哲彬上下打量了一會曾俊然,十分不屑的說:“黑小子,就憑你?你夠我英俊嗎?你夠我有錢嗎?”
曾俊然也上下打量了一會郝哲彬,心想:這傢伙還真夠拽的,不過的確比自己英俊了一點點而已。心裡突然有點酸酸的,但嘴上卻是一點都不含糊,冷笑了一聲說:“郝哲彬,你啊你,真是蟑螂不知身騷,英俊不英俊自己說了不算的,要別人評價纔算的,時曦已經嫁給我了,信不信由你,好狗不攔路,我們要走了,你不要再擋路了。”
郝哲彬急了,說:“時曦,我們都上過牀了,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又何必再跟我耍小孩子脾氣呢?”
柳時曦一聽臉都急紅了,連忙說:“郝哲彬,你不要臉!”
郝哲彬見柳時曦臉紅,心想:這時曦就是保守,才離開我幾天而已,哪能那麼快就嫁給了別人,心裡更定了一些,老臉皮厚的說:“什麼不要臉,母豬也要找公豬配種才能生出豬寶寶呢,男歡女愛的事情,再正常不過了,就跟吃飯和放屁一樣的,都是人之常情嘛,你和我在牀上親熱的時候,也沒聽你說我不要臉啊!”
曾俊然冷笑了一聲說:“郝哲彬,你用不着挑撥離間,我是時曦的老公,我的女人誰是她第一個男人,我比誰都要清楚。真是畜生說不出人話!”
郝哲彬發火了,上前一步揪着曾俊然的衣領,曾俊然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竟然被他抓住衣服拖離了幾步柳時曦,郝哲彬窮兇極惡的說:“你這小白臉,不,你這小黑臉,你欠揍了是吧,你以爲你是誰?你要是真和時曦結婚了,幹嘛時曦手上連一顆鑽戒也沒有的?你當我三歲啊?要是沒有鑽戒,金戒指銀戒指銅戒指鐵戒指總有一顆的吧?難道說時曦白白賠上大牀嫁給你了不成?”說完,一把把曾俊然推倒在地。柳時曦哭着跑上前去狠狠的給了一個耳光郝哲彬,恨恨的說:“郝哲彬,我的小命都被你情婦給害沒了,你還要怎樣?”
說完,趕緊跑去扶地上的曾俊然。郝哲彬連忙去拉住柳時曦的手說:“時曦,你別聽管蒂娜亂說,她給你的那瓶毒糖果掉在了地上撒了一地,沈嫂不知道是毒藥,見已經弄髒了,就用你給沈嫂的那瓶糖果把管蒂娜給你的那瓶毒糖果給換掉了,所以你不會有事的,你別傷心,我已經把管蒂娜捉去坐牢了。”
柳時曦一聽又驚又喜,連忙說:“郝哲彬,你騙誰?那我爲什麼會經常鬧肚子的?”想了一想,又傷心欲絕的哭着說:“郝哲彬,你別吹牛了,我已經去醫院拍了照片了,醫生說我是肝功能衰竭症,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就沒命了,你還嫌我不夠慘嗎?”
郝哲彬一聽也矇住了,遲疑了一下,連忙又說:“哪個該死的醫生亂下結論?我不信,要不咱們另找醫院去檢查檢查?”
柳時曦拉起地上的曾俊然,對郝哲彬說:“用不着你來假好心,俊然,我們走。”
郝哲彬耍起賴來,說:“柳時曦,你要是不肯原諒我,我馬上死給你看!”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又威脅說:“我要去撞牆,我說到做到!”說完,還真裝成要去撞牆的架勢。
柳時曦冷冷的看了郝哲彬一眼,說:“郝哲彬,老實告訴你吧,俊然是我的初戀情人,我們在A國留學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我們上星期已經在俊然家鄉多金省東安市登記結婚了,信不信由你,這都是你和管蒂娜的錄像錄音造成的結果,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也管不着,愛撞牆你就去撞牆吧,反正又不是我疼,我纔不管!”
說完,和曾俊然一起上車,開了車子揚長而去。
郝哲彬懊悔不堪,惡狠狠的用腳大力踢了踢自己的車胎,大聲喊叫着說:“柳時曦,你等着,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比你更漂亮的老婆!”
曾俊然聽了郝哲彬先前的話,又驚又喜,連忙說:“時曦,要不咱們去趟醫院重新檢查檢查,或許真的沒什麼大病呢。”
柳時曦心裡有點忐忑不安起來,試探着說:“俊然,要是我真沒病,那我們該怎麼辦?悅涵那邊又該怎麼辦纔好呢?”
曾俊然也很矛盾,但還是說:“沒病總比有病好,無論如何也算是個好消息來的。悅涵那邊等遲一點時間再說吧。悅涵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她肯定是希望你沒病好過有病的,大概真是醫院那邊診斷出了差錯也是有可能的。”
柳時曦:“俊然,那咱們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吧。”
曾俊然把車子開到了聖瑪麗醫院,兩人一起去找了醫生給柳時曦重新看病,結果是柳時曦確實不是肝功能衰竭症,而是慢性腸胃炎,只要少吃過分刺激腸胃的食物,多吃新鮮蔬菜和水果,多做適量運動,不用吃藥也會慢慢恢復的。兩個人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但是兩人又同時想起了該如何面對陶悅涵的事?很是鬱悶,曾俊然心裡煩躁,說:“時曦,要不你還是自己一個人回公司吧,我想到處走走,你看怎樣?”
柳時曦也知道曾俊然在煩惱什麼,只好說:“好的,俊然,你不要到處亂跑了,早點回家去,我這就打電話叫貴哥來,讓貴哥開車陪你到處走走。”
曾俊然:“不用了,時曦,我想自己隨便逛逛,過一會我會打車回家的,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只是難得來一次悉尼,到處參觀一下也好,幾年前雖然來過一次,但是很多路都不認得了,閒逛一下也不錯的。”
柳時曦:“要不你開車去轉一圈,下班的時候來接我,你看行嗎?要不我下午不上班了,我陪你到處走走吧。”
曾俊然:“不要了,時曦,你已經很多天沒上班了,今天頭一天上班,還是遵守點紀律好一些的。我開車去轉一圈,到了時間我等你下班就好了。”
柳時曦:“好的,俊然。”
曾俊然把柳時曦送到了公司門口,自己開車去到處轉悠。本來曾俊然想馬上買機票回家的,但是這樣一來也很對不住時曦的,畢竟她也不是故意撒謊說有病騙自己和她結婚的。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難道要和時曦離婚再和悅涵結婚嗎?這樣做法對時曦來說也很不公平的,離了婚對時曦的打擊會很大的,再說這也不是時曦的錯,也不是悅涵的錯,最錯就是她們同時都真心實意的愛上了自己。
曾俊然煩躁極了,乾脆什麼也不想,信步走去了超市,買了些東西用來給悅涵和自己爸媽做手信。逛商場的時間過得真快,很快就到了五點五十分了,曾俊然把車子開回柳時曦的公司,接了柳時曦回家和柳爸爸柳媽媽一起吃飯。吃飯的時候柳時曦和曾俊然把中午遇到郝哲彬,後來去醫院檢查發現柳時曦沒病的事情告訴給了柳貴勤和鄒愛勤,兩位老人家這才真正樂開了顏。
吃過飯柳時曦和曾俊然去花園散步。兩人各懷心事的走了一段路,沉默得讓人難受。柳時曦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就說:“俊然,要不你再陪我一個禮拜,你就獨自回家去吧,過些天我就去你那裡和你辦理離婚手續,我把你還給悅涵。總不能讓我這個月結婚就在這個月裡馬上離婚的吧。”
曾俊然心痛的看了看柳時曦,說:“時曦,你要是離婚,怎麼對你爸媽解釋纔好呢?這對你也不公平的,這樣做不大好吧。”
柳時曦:“俊然,說實話,你難道一點點愛我的情分也沒有嗎?只是因爲同情我有病才和我結婚的對吧?”
曾俊然:“哎,時曦,說不愛你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是愛了你我又對不起悅涵呢,但是愛了悅涵又對不起你呢。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柳時曦悽然一笑,說:“哎,千不該萬不該咱們不該去搞三角戀囉,真是夠混賬的了。真倒黴,要是悅涵陪我去的那家醫院不出錯,咱們現在也用不着這般煩惱了。木已成舟,錯了就回不了頭了。哎,畢竟是悅涵愛你在先的,她爲了你也受了不少苦的,我也不能太自私了,等下個月我就回你家和你離婚,幸虧你爸媽還不知道這件事,悅涵的爸媽也不知道這件事,我媽我爸這邊是我說了算的,你別擔心,我應該比悅涵會堅強一點點的,所以還是我退出的好。否則,拖下去對三個人都是災難來的。”
曾俊然一把把她摟入懷裡,愁悶不堪的說:“時曦,我也捨不得你呢。”
柳時曦心想:這俊然在感情上還是比較脆弱的,哪能同時愛上兩個人的,我也不肯做小的,悅涵也不肯做小的,這樣做法會亂套的。
“哎,俊然,只要你真心愛過我就夠了,就這麼辦吧,等下個月我就回你那邊和你離婚算了。”
曾俊然又想起了陶悅涵的種種好處。只好說:“哎,時曦,你還真大方,是我連累你了。”柳時曦也受不了他的柔情蜜意,又擔心到時候自己又捨不得和他離婚就糟了。趕緊從他懷裡掙脫了出來,說:“哎,累了一天了,渾身髒兮兮的,要回去洗洗澡才行。”
曾俊然:“是啊,也真夠髒的,還是洗洗的好。”
兩人一起手拉手回了西樓,外人看來這是多麼恩愛的一對呢,但誰又會想得到他們剛纔還在商量着準備離婚的事情來着。兩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也沒什麼事好幹,洗了澡看了一會新聞又看了場007就關燈睡覺了。但是愛了就是愛了,哪裡有那麼容易能割捨得了這段感情呢。兩個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實了,想着下個月又要離婚了,於是又在房間裡親熱了起來……
又過了兩三天,玩具廠的副廠長韓金德打電話來催曾俊然說:“曾廠長,你什麼時候回來?廠子裡還有一大堆事情要等着你處理的。”
曾俊然:“哦,我知道了。”
曾俊然和柳時曦商量,由曾俊然獨自一人乘飛機回家先,等過了些日子,柳時曦再回東安市的和曾俊然辦理離婚手續。第二天晚上,曾俊然獨自一人登上了飛機,臨別之際,曾俊然和柳時曦難捨難分的在機場裡緊緊相擁,久久不忍分別!哎!明明相愛卻不能相守,也很慘的。
曾俊然回到了東安市,也沒心思找陶悅涵,陶悅涵以爲柳時曦只有三個月的命了,也沒去打攪曾俊然和柳時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