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陶悅涵重新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時分了。手機和錢包哪裡還在身邊,陶悅涵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不由得膽戰心寒起來。要死了,原來自己竟然被人鎖在了一間旅店的房間裡。而且還是十八樓,要是往下跳,不死也得殘廢。只是還好,手腳也沒被綁着,身邊還有兩個二十左右的女孩,樣子也十分俊俏,那兩個女孩已經哭腫了眼睛,哭啞了聲音,十分憔悴了。
陶悅涵肚子餓得咕咕叫,午飯還沒吃過呢。這時已經明白自己是上了壞人的當了。強忍着飢餓,小心翼翼的問:“喂,你們倆吃過午飯了沒有?”
一個女孩哭着說:“哎,還吃什麼吃,不知道什麼時候要被人家吃掉了呢,這裡是個淫窩,他們逼我們去接客,我們倆情願餓死也不幹,已經餓了兩天兩夜了。有幾個上個月被捉來的女孩經不住那夥賊人的威逼利誘,已經跟男人開房了。”
陶悅涵嚇得要死,連忙問:“那你們被打了還是被糟蹋了?”
另一個女孩哭着說:“我們是處女那才值錢一點,所以未*之前他們倒也不敢打我們和糟蹋我們,只是我們一天不答應他們接客,他們就一天不給我們飯吃不給水喝,可是真的答應他們接客之後,那老雞婆的手下,個個都是惡貫滿盈的大銀賊,怎麼喂也喂不飽的。而且根本不會給你一分錢,天天要給他們當性奴隸來養活那幫狗東西。哎,一天到晚就怨自己太天真,根本不知道他們是犯罪團伙,還傻乎乎的給他們帶路。到了這裡,肯定是死路一條了!”說着說着,眼淚又開始滴滴答答掉了起來。
陶悅涵的心一直往下沉。要死了,難道我這輩子就這樣完蛋了不成?真沒想到那問路女人竟然是個歹毒的老鴇。真要命,看來好心做好事也得留神一點辨清真假的,要是對方是個歹人,自己也會像溫暖毒蛇的農夫那樣,落得個悲慘的下場的。
就在此時,房間門被打開了,老雞婆珍姐笑眯眯的來到陶悅涵面前,對她說:“小妹妹,怎麼樣?你看看我們這裡,裝修得好像皇宮一般漂亮,你知道我珍姐帶你來要幹什麼事嗎?”
陶悅涵心裡窩火極了,恨不得馬上把這該死的老雞婆從十八樓扔下去,摔了個稀巴爛。但是看看那老雞婆身邊還站着五個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打手,如此情況下根本不可能跟老雞婆力敵的,只好生氣的說:“你兒子沒被摔死吧?這裡有醫生嗎?”
老雞婆珍姐突然變了黑臉,如同一個要吃人的黑夜叉,惡狠狠的叉着腰說:“你們三個識相一點就乖乖的早一點聽話,否則就算餓死了你們家裡人也根本不會知道的。哼,來到我這裡,就算你有孫悟空的能耐,也休想不接客就能活着走出去。”
陶悅涵心想:看來只能示弱才行。悲悲慼慼哭着流下了眼淚,軟聲軟氣說:“哎,珍姐,我現在已經成了你砧板上的魚肉了,要殺要剮那還不是你說了算的,不就是去接客嗎?老實說你到底給不給好處費的,要是不給,我情願自殺,要是給的話,那還有些商量的餘地。”
老雞婆珍姐笑了笑,心想:你這不知死活的死丫頭,還想跟老孃要錢?好吧,再騙騙你又有何難?馬上變臉,笑眯眯的說:“啊,小妹妹,看不出來你還挺識相的嘛,當然有錢分給你們了,只要你們好好地吃飯,養得水水嫩嫩的,白白滑滑的,漂漂亮亮的,讓客人滿意了,大家都會有好處費的。”
陶悅涵哭着又說:“那你到底能給多少?”
老雞婆:“那得看客人的意思了,要是客人給二十萬,你就得十五萬,我們做跑腿的才收五萬手續費,怎麼樣?小妹妹,不要哭了,哭腫了眼睛就不值錢了,我珍姐不會虧待你的。”
陶悅涵擦了擦眼睛,故意露出貪婪的眼神說:“啊?有這麼好的事情的?真的還是假的?你不要再騙我喔。”
老雞婆珍姐說:“要是老孃再騙你的話,就讓我那老公天天晚上都換不同的女人睡覺,怎麼樣?這個誓發得夠毒辣了吧。”
陶悅涵心想:銀婦果然是銀婦,連這種誓也要發。但還得裝成有點高興的樣子說:“啊,真沒想到來到這裡,竟然有條好財路在等着本姑娘發財喔。一次十五萬,做十次就有一百五十萬了,存在銀行裡吃利息,那一輩子都夠吃了喔。”
老雞婆笑了笑說:“你這死丫頭,還真會算數,人家是未*的才得二十萬,開了苞誰還會給你二十萬呢,真是沒頭腦。”
陶悅涵笑了笑說:“珍姐,真不知道你笨還是我笨,咱不會去醫院美容美容一下嗎?做一下小手術也要不了幾個錢的。”
老雞婆愣了一下說:“這倒也是,現在手術技術還是挺好的,要是做十幾二十次就容易被發現,但要是三五次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吧!好過老孃天天去街上找小羊羔子。”
陶悅涵見老雞婆的戒心有點消退了,接着說:“珍姐,說了這麼久肚子也餓了,給點東西吃一下行嗎?吃完之後我讓你再發一次財,你看怎麼樣?”
老雞婆以爲陶悅涵上當了,連忙換了張笑臉說:“啊,這位妹妹還真通情達理,好吧,給她碗飯吃吧。你們兩個怎麼樣,要是同意就吃飯,要是死活不願意那就等着去閻王爺那邊告我去吧!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耿珍珠就是老孃我!”說完,伸出腳來往陶悅涵身邊的那兩個女生狠狠的一人各踢了一腳。那兩個女生哪裡敢做聲,死死的瞪着那老鴇看。
老鴇珍姐發囂着說:“切,你們這兩個不識擡舉的死丫頭,老孃再餓你們兩天,看看是你們還能犟多久!”說完,又對兩人各踢了一腳。接着在一張紅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果然有人給陶悅涵端上了飯菜,還給了一瓶礦泉水。陶悅涵已經餓得發慌,三下五下吃了幾口,見那兩個女生也挺可憐的,想給她們吃但又怯怯的看了看那老鴇和打手們一眼,始終不敢給那兩個女孩飯吃。吃了一會,又喝了一點水,不敢喝完,心想等這夥人渣出去之後,多少給點水這兩個可憐的女生喝喝吧!吃完之後,陶悅涵看了看老雞婆周圍,故意走近一點老雞婆,套點近乎說:“哎,珍姐,老實說唸書也很辛苦的,還不如趁年輕的時候撈多一點點錢還好,其實我早就想幹這條發財的好捷徑了,只是一直沒有門路而已。哪個人一天能離得開那花花綠綠的鈔票來着?最簡單最容易發財就數這行當了,今天珍姐給了咱這條好財路,我還真是出門遇貴人了。不瞞你說珍姐,我想讓我同學也來幹一下這事,我有一個同學也挺漂亮的,她哥哥得了心臟病要做手術,大概要十萬塊左右,哎!他們家就他哥一根三代單傳的獨苗了,家裡就一個外婆和她媽媽守着他們兩兄妹過活,她老爸嫌她哥是個病秧子,一早就跟她媽離婚了,從來也不肯給她們家半點生活費,也很慘的,你說能不能讓她也來幹一下?”
老雞婆做夢也沒想到陶悅涵竟然還給她介紹人來幹這事。當然樂意了,奸笑着說:“啊,那當然行,不過要見過人才行,要是不夠漂亮,也沒什麼價值的。”
陶悅涵趕緊說:“切,我同學當然漂亮了,我手機裡有她的照片,你拿我的手機來,我給你看。”
老鴇心想:諒你也耍不出什麼名堂。於是叫人把陶悅涵的小包包拿了進來。整個包包遞給了她。陶悅涵拿出包包裡的手機,真的就給老雞婆看她和金早英的照片。陶悅涵心想:我的這幾個同學就數早英最聰明瞭,看來也只有早英才能救我。老雞婆看了看,還挺滿意,就說:“行,樣子還過得去。”
陶悅涵說:“那我和她說說話,行嗎?”
老雞婆立馬沉下臉警告她說:“說話可以,要是你敢耍花樣,老孃馬上叫你生不如死,我讓我手下這幾個人立馬輪流上了你。你自己掂量掂量一下吧!”
陶悅涵嚇得慌慌的,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怯怯的說:“我不敢,不敢,珍姐,你不要嚇我嘛。”
老雞婆見她嚇得膽戰心驚的樣子,滿意的說:“好吧,你跟她說一下,小心說話!”
陶悅涵連忙給金早英打電話,不容金早英有半點打岔的機會,一口氣把腹稿全說了出來,“早英,我是悅涵啊,你仔細聽好了,上回你不是說你哥要錢做心臟手術嗎?我有門路了,就是開一次苞給二十萬,中間人珍姐他們要五萬手續費,其餘十五萬就是你的了,你看怎麼樣?”
金早英剛好在宿舍裡躺在牀上看小說,魯樂憙躺在牀上玩手機遊戲。花瑞晴早就和龍馳遠去開心了。金早英聽了電話,剛想罵陶悅涵:我又沒有哥哥,你哥纔要做手術。其實陶悅涵也沒有哥哥。哎,要是金早英罵了陶悅涵,那老雞婆肯定知道陶悅涵在耍花樣,那陶悅涵這輩子就得徹底完蛋了。幸虧金早英夠機靈,聽到接下來的話馬上知道陶悅涵出事了。鎮定了一下立馬說:“悅涵,這門路靠不靠得住的,要是做了又收不到錢,那就慘了。”
老雞婆在陶悅涵身邊聽到清清楚楚。
陶悅涵看了一眼老雞婆,繼續說:“當然是真能賺到錢了,要是不當你是好姊妹,我纔不告訴你。珍姐,要不你跟她說說看。”
此時另一邊的金早英已經知道這人就是劫持陶悅涵的主謀,強自鎮定一下心神,等着老雞婆說話。魯樂憙聽到金早英跟陶悅涵的對話,也知道陶悅涵出事了,趕緊從牀上下來,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靜靜的靠在金早英身邊聽電話。
老雞婆:“喂,小妹妹,我叫珍姐,你同學說的事絕對是千真萬確的,一個晚上十五萬耶,又不用出賣勞力,也就是陪有錢的大款找找樂子而已,不是任何人都有這麼好的命運的,我絕對不騙你的。”
金早英平常看慣了偵探小說,關鍵時候就起作用了,趕緊裝成貪婪無比的樣子說:“那珍姐,你能不能安排一下,讓我多開幾次苞,最多一次再給多你兩萬,你看行嗎?最要緊的是那買家肯出得起價錢。反正做一次是做,做十次也是做,有錢不賺那纔是傻瓜。”
老雞婆開心的笑着說:“啊,小妹妹,你果然是個明白人,還真有點賺錢的頭腦,好吧,你趕緊出來,我現在就派人去接你。”老雞婆也真夠狡猾的了,竟然也沒說在什麼地方接頭。也沒說自己的老巢究竟在哪裡。
金早英說:“好的珍姐,我這就從學校出來。”
老雞婆馬上掛了電話。叫手下拿着陶悅涵的手機去接金早英。
金早英趕緊跟魯樂憙商量,魯樂憙說:“早英,現在勢成騎虎,你要是不去救悅涵,悅涵肯定得完蛋,我馬上給我表哥打電話,他姨父是國家安全局局長,讓我表哥馬上找人救悅涵才行。你等我先出門,我找輛的士車跟蹤你就行了。你要千萬鎮定一點,千萬要記住不要露出什麼馬腳才行!”
金早英:“好的,樂憙!”
接着魯樂憙馬上給羅學弘打電話:“喂,表哥,我是樂憙,陶悅涵被人拐了,我和早英現在就去救她,你馬上報警。具體位置那劫匪也沒說。”
羅學弘剛好在家裡看電視,接了電話,聽到是自己心上人出事了,雖然對方不喜歡自己,但自己卻還是很鍾情於她的,霎時間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說:“樂憙,你和早英要小心一點,我馬上報警。咱們保持電話聯繫。”
魯樂憙:“好的,表哥。”說完連忙掛了電話,趕緊出了校門,上了一輛紅色的的士,金早英也出來了。站在學校門口,過了一會,一輛黑玻璃黑車身的半新舊本田小轎車緩緩的開到金早英身邊,沒有停車就緩緩的開了過去,沒多久又開了回來,奸詐的司機在金早英四周轉悠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就和金早英用陶悅涵的手機互相打了招呼,過了一會,金早英上了那輛黑車。
魯樂憙趕緊對司機說:“師傅,趕快,跟上那輛黑車。跟着它就行,不要讓那車子裡的人發現了。”接着連忙給羅學弘發短信說那輛賊車的車牌是銀A-66812。現在正在成樂大道上行駛着。
金早英上了車子,那賊人以爲她是心甘情願幹這事的,而且又是個芊芊瘦瘦的漂亮年輕女生,也沒對她下迷暈藥。車子左拐右拐,足足饒了一大圈,纔開進了一家不大起眼的旅店的停車場裡。
那司機把金早英帶去見老雞婆和陶悅涵。金早英這才發現從外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的一家旅館,裡邊裝修得卻是金碧輝煌,美輪美奐。金早英讚歎着說:“啊,真沒想到這裡邊竟然這麼漂亮,大哥,你們老闆還真是有錢啊!”
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得高大粗壯,渾身黑黑的,秤砣鼻子,蛤蟆眼,黑黑粗粗長滿長毛的兩條手臂上都描着一條嚇人的毒蛇紋身,穿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一條黑色的長西褲,黑色的皮鞋。有點得意的說:“那是自然,我們老闆就是珍姐的老公,兩夫妻幹這沒本錢的買賣,當然有錢搞裝修了,要是不裝修得高檔一點,那又怎麼能夠吸引大客戶大款來光顧呢?”
金早英:“哦,大哥,那些大款怎麼知道這裡有美女呢?”
秤砣鼻子司機狡詐的笑了笑說:“蛇有蛇路,鼠有鼠路,這你就不用多管了。你只要好好的服侍那些大款,那你就發財了。”
金早英說:“大哥,你叫什麼名字,以後還得多多關照一下小妹才行喔。”金早英心想:等一會警察來了,把你們這羣畜生一網打盡,讓你也嚐嚐牢獄之苦,哼哼!我讓你害人!
秤砣鼻說:“好說好說,我叫餘得水,你叫我水哥就行了,這裡人人都叫我阿水的。”
金早英又問:“水哥,那你的工資高不高呢?”
水哥:“也不算太多,不過也有八千到一萬之間的,我們這些人都是拿小命做的買賣,稍有不慎被警察發現了就得去蹲牢房,風險也很大的,少一點錢誰還替他賣命來着!”
金早英想知道一下這窯子裡的人數,又問:“水哥,那你說我們老闆要養活多少人來着?”
水哥:“十八個像我這樣的男手下,八十八個十八到二十三歲之間的小姐,還有十個女服務員,開支也挺大的。”
金早英:“哦,那年紀大一點還很漂亮的女生也不要當小姐了嗎?”
水哥:“妹子,這你就不懂了吧,哪個女人不是年輕的時候美貌的,要是年長了還在我們這裡幹,那我們旅館的收費肯定會要掉價的,我們這裡只是專門接待那些財大氣粗的客人,要是十元八塊的生意也接,哪裡還有什麼賺頭可言?”
到了十八樓,這層樓就是頂樓,平常接客都是十七樓以下的。只見整個走廊裡有四個凶神惡煞的打手在門前看管。金早英跟着水哥進了那間關陶悅涵的房子裡。老鴇耿珍珠和兩個夜叉似的男打手在房子裡已經等候多時了。
金早英倒是很鎮定,甜甜的叫道:“珍姐,你好,我來了。”
兩個男打手趕緊搶過金早英的挎包。手機錢包也給沒收了。老雞婆親自給金早英搜身,沒發現有什麼異樣,這才安下心來。把金早英也關在房子裡邊,老雞婆和打手走出了房間,鎖上門,進了電梯,下樓走人。外邊還有四個男打手在看門。
魯樂憙跟在黑車的後邊,跟了一半,卻不巧遇上了紅燈,跟丟了那輛黑車。嚇得她大哭起來。四十多歲的男司機問她:“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跟那輛車幹嘛?”
魯樂憙也不敢說實話,只好說:“那車裡的人是我男朋友,他又去和別的女孩好上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司機說:“切,這車子經常在我家附近的一家旅館出入,就在成春路莕雨旅館。你那男朋友大概和那小妞開房去了,小妹妹,看開點,這種男人簡直就是人渣垃圾,跟着他,沒有前途;愛上他,沒有未來;離開他,重獲新生。要是你再繼續愛他,肯定只會越愛越痛苦的,還不如趕緊另愛別人,纔是正道。這就好比車子開在馬路上,要是偏離了自己的行車道,肯定會被其它車撞着的,搞不*命都要難保,必須趕緊擺正方向,這才安全。其實你應該慶幸你現在還年輕,有的是選擇的餘地,沒有必要爲了一個不值得你愛的人而浪費大好青春年華的,聽聽勸吧,小妹妹,要不現在我就載你回學校去,畢竟抓姦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來的。這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沒必要死死守着這棵毒*的!只要擦亮眼睛,還是能夠找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的!”
魯樂憙:“話是沒錯,但師傅你還是把我送到那個成春路莕雨旅館吧,讓我親眼看一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去那裡開房了?萬一冤枉了他也不好的。”
司機說:“哎,小妹妹,過分癡情也是不對的,人生在世必須要做出正確的選擇,愛對了就能幸福的過一輩子,要是愛錯了,那會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哎,小女孩,聽聽勸吧。”
魯樂憙擦了眼淚,馬上給羅學弘發短信說那輛黑車大概會在成春路莕雨旅館停車。
羅學弘自己開了藍色的別克車子往成春路趕來,心急如焚的說:“樂憙,我已經給姨父打電話了,他給他的老戰友我們市的公安局長魯局長報警了,市裡的刑偵大隊這陣子正在偵破一宗拐賣少女大案,近半年整個銀海市已經有十幾個少女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現在連武警也叫上了,大概會很危險的,你趕緊回學校去,不用你去現場了。已經有幾輛便衣警察的車子盯上了那輛黑車了。”
魯樂憙掛了電話,對着士司機說:“師傅,你的心腸可真好,我聽你的,我這就回學校去,麻煩你掉頭吧。”
的士司機找了個倒車的地點把車掉頭開回了學校門口。
羅學弘開車到了莕雨旅館附近,這時,只見整個莕雨旅館已經被警車圍了個水泄不通。幾十個警察和武警荷槍實彈的全副武裝,武警們手裡還有盾牌,所有警務人員都嚴陣以待,只等着領導一聲令下,就馬上抓人。公安局魯局長用擴音器大聲對旅店裡的罪犯說:“旅館裡所有的犯罪人員,你們仔細聽好了,你們絕對跑不掉的了,乖乖的雙手抱頭走出來,不要負隅頑抗,否則罪加一等!”過了一會,果然有一兩個嫖客怯怯的雙手抱着自己腦袋走了出來。誰知走在最前邊的一個肥頭大腦,啤酒肚的身子,白色短袖襯衣、黃色西褲子,四十多歲的中等個子嫖客剛剛快要走到警車旁時,突然,被人在後邊用槍“嗖”的一聲射中了背部,“撲通”一聲應聲倒地,鮮血馬上從那嫖客的背部噴涌出來,血淋淋的場面異常恐怖。跟在他身後的嫖客嚇得一下子撲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旅館裡的老雞婆嚇得三魂不見七魄,連忙帶着兩個手下乘電梯衝上十八樓去開了門,二話沒說噼噼拍拍的就給了金早英幾個耳光,打的金早英眼冒金星,嘴角都流血了。面目猙獰的老鴇目露兇光的用力抓着金早英的頭髮使勁的搖,氣急敗壞的說:“你這不知死活的臭娘們,是不是你報了警,老實交代,小心老孃崩了你。”說完,迅速從身上拔出一支黑洞洞的手槍來。
嚇得那兩個餓得奄奄一息的女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陶悅涵也驚得臉色蒼白,身子篩糠似的抖了抖,心想:哎!是我連累早英了。
金早英捂着臉,十分鎮定的說:“哎,珍姐,你千萬不要冤枉好人才好,有財路誰不想賺錢,我是心甘情願來你這裡幹活的,有什麼理由要報警?你能保證你的那些客人裡邊就沒人報警?或許是你的小姐得罪客人了呢!”
老雞婆想想也有道理,就說:“真該死,昨天有一個男人玩了小姐還要嫌貴,耍賴不肯付錢,被我們的人痛打了一頓,難道是那該死的傢伙去報警了?”
這時候時間緊迫,一個五十多歲的肥肥白白的老男人氣急敗壞的匆匆跑了進來,一把拉着老雞婆說:“老婆,你還磨蹭個屁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咱們快跑吧!你們幾個,誰也別管了,快跟着走密道!”老男人對打手們大聲吆喝着說。
老雞婆和老男人急急忙忙出了房間。神色慌張的打手們也跟着逃命去了。偏偏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三十多歲的猥瑣男人,只見這男人尖耳猴腮,身材高大,闖進了房間,“砰”的一聲迅速把門關上,右手拿着一柄寒光閃閃的彈簧匕首,三下兩下就脫掉了自己的上衣,一邊脫自己的褲子一邊陰陽怪調的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反正已經沒活路了,不如趁機玩一玩。小妞,趕快脫衣服,要不然別怪老子不懂得憐香惜玉,媽的,老子在這裡累死累活的給耿珍珠兩夫妻賣命,半個漂亮的處女也撈不着,還真他媽的窩囊!”說話間,那色狼已經脫得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黑色的三角褲子,拿着閃閃發光的匕首就向陶悅涵猛撲了過來。陶悅涵從小到大哪裡見過這種陣仗,渾身篩糠似的發抖,顫巍巍的對準那傢伙的褲襠就是一腳,金早英從旁邊抄起一張凳子就往那銀賊頭上敲了下去,那傢伙腦袋馬上流血,暈死了過去。陶悅涵搶過了那賊人的匕首,渾身嚇得直哆嗦。金早英也嚇得花容慘淡,兩個絕食的女子早就被嚇暈了。
魯局長立即發佈命令說:“衝進去見一個捉一個,如有反抗,嚴懲不貸!”下一秒,拿着盾牌的武警衝進了旅館,當場擊斃了兩個持槍反抗的罪犯,抓了十幾個犯罪分子,解救了幾十個年輕女子,還捉了幾十個嫖客,陶悅涵和金早英也被平安解救出來了。但是那老雞婆和旅店老闆卻不知去向了。經過一番仔細搜索,警察在停車場裡一輛車的車底下發現了一個排水道井口,在井口處埋伏,終於捉住了這對罪惡滔天的賊首和幾個心腹打手。
陶悅涵和金早英在現場錄了口供,放了出來。羅學弘在一旁叫她們說:“早英,悅涵,趕快上車,我送你們回學校。”
陶悅涵直到現在還是驚魂未定,臉色白白的,顯然被嚇壞了。再看看金早英,臉色也好不了到哪裡去,羅學弘看着陶悅涵一陣心痛。陶悅涵定了定神,看了看他說:“耶?表哥,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金早英說:“悅涵,是人家樂憙表哥報警救了咱們呢。”
陶悅涵十分感激的看了看羅學弘說:“表哥,真是太謝謝你了。”
羅學弘眼睛癡癡的看了一下陶悅涵,又馬上移開了視線,說:“不客氣,悅涵,你也真是太笨了吧,怎麼會被人家拐到這裡來了呢?”
陶悅涵長長吁了一口氣,懊悔不堪的說:“今天一早我出學校想到超市買點東西,偏偏遇上了一個問路的女人,都怪我有眼無珠,真當她是問路的了,那女人還裝得真像,我一點都看不出她使詐,她臉不紅心不跳的,淡定得很,還有點着急的樣子,說她兒子摔傷了,要找跌打醫生。而且診所的名稱也對,再說離交通警察也近,誰知道他們如此猖獗,喪心病狂的,竟然敢在警察眼皮底下作案,我就上當了。”
羅學弘也一陣後怕,說:“那臭女人大概不知騙了多少人了,當然淡定得很。沒事了,我們回學校吧。”
三人上了羅學弘的車子。開車的時候,羅學弘不時透過後視鏡深情的看着陶悅涵,看得陶悅涵很不自在的低下了頭。心想:哎,這羅學弘其實也挺好的,但是自己已經愛了俊然哥這黑馬王子,學弘這白馬王子只好拱手讓人了,哎,熊掌和海蔘不可兼得,無可奈何,真是可惜,但可惜歸可惜,也是不能對學弘動感情的,否則俊然哥那邊誤會會更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