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嘴上說不在乎，身體卻是很誠實，來到了心情院線大廈最高層，15樓，小可的辦公室。
待會兒，秘書就會帶着報告過來彙報工作。
點映一共啓用80塊大熒幕，第一天的數據其實不太讓人滿意。
雖然上座率高達百分之七十以上，但網絡購票的比例只有百分之十不到。
幾千萬的廣告費啊！
陳默不至於心慌，終究也沒太大底氣。
他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把握不準脈搏，亦不知道將近百分之十的網絡購票份額究竟屬於什麼效果。
在他的預期裡，是希望達到百分之二十的。
小可尚沒學會掩藏心思，作爲一個大集團老總，他顯得過於毛躁了。
“默爺，你別急，快了快了……”
陳默想抽小可一巴掌，讓這廝冷靜下，一直晃，晃得他頭昏。
“哥，你說第二天和第三天的網絡購票份額會達到多少？要我說，怎麼也得破十個百分點吧？”
陳默：“……”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兒知道去！
可惜智能手機的時代還沒開始，手機可比電腦方便多了，開發個APP保管一堆人用。
基數不在一個層面上。
當然，網民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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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起陳默和小可過分將注意力放在了網絡售票的比例上，別人則更多的是關注他們電影點映的票房成績。
80塊大熒幕。
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上座率。
平均按500座計算，一張電影票售價20元。
一天三場。
第一天，《孤膽特工》點映的票房成績砍下170萬！
當然，僅僅只是一天的票房成績，可以說不具備多少參考價值，但又能夠說明一些問題……
說明——觀衆很給面子！
給他們花錢打的廣告面子。
給電影票房紀錄保持者陳導的面子。
第二天和第三天尤爲重要。
新世紀伊始，大多數電影主要的票房強勁期，基本就在前三天，前三天的票房甚至可能佔據整部電影總票房的一半份額以上。
這還不包括一些提前下映的電影，是指大多數。
“默……”
小可又要說什麼，一張嘴似乎吃了炫邁……
“閉嘴。”
陳默相當無情。
他懷疑這傢伙能沒完沒了到天荒地老！
“扣扣……”
秘書敲門。
太及時了！
小可整理衣衫，正襟危坐，眼神沉穩，中氣十足道：“進。”
陳默：“……”
沒想到，小可還是個隱藏得如此深的優秀演員，瞬間變臉，倒是小看他了，有潛力！
秘書輕輕推開玻璃門，踩着成熟的小步伐，剪水的眸子碧波盪漾，身姿婀娜豐滿，一搖一擺間盡顯迷人風情，職業精英的小套裙包裹着渾圓的肉饅頭，着實惹火，筆直的長腿覆蓋一層薄薄蠶絲，令人嚮往，想從裡面掐出一把水來……
“萬董、陳導，票房數據我已經收集好了，請您過目。”
吐字清晰，彰顯老練的基本功，聽上去若大珠小珠落玉盤，美妙而癢耳……
這個秘書，厲害！
不知花了多少錢請的……
陳默看向小可。
小可只是淡定的對着嬌俏秘書點點頭，完全沒有一絲男性應有的自然反應，居然無視了秘書的精心打扮。
紅潤的眼線，清淡脣彩，修身的定製職業裝，搭配水晶高跟鞋，秀髮披散，柔順，散發迷幻香味……
陳默都有點捨不得讓秘書離開了，當個香薰或者花瓶也好啊。
小可伸手。
秘書儼然跟萬董之間存在某種默契，走過陳默身邊，溫柔的將文件夾送到萬董手上，低眉順目，乖巧動人。
小可大手一揮：“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陳默：“……”
我嘞個去！
真的假的？
演得太過分了吧！
秘書微微一笑：“好的~”
陳默隱隱感受到秘書的失落，嗯，肯定是有些失落的吧……
他抱着憐香惜玉的心態，於心不忍道：“等等，幫我和萬董準備兩杯咖啡端進來。”
小可提醒道：“默哥，辦公室有咖啡機，你……”
陳默：“……”
確定小可不是裝的了，這就是所謂的弱水三千，我只取其中一瓢吧，且甘之如飴。
不容易。
很羨慕。
傻傻的真好。
秘書：“……”
我到底聽誰的？
算了，萬董的辦公室就有咖啡機，不過大佬要的咖啡，就由我這個小秘書代勞吧。
“萬董、陳導，喝咖啡。”
小可看陳默。
陳默看咖啡。
嬌俏秘書：“……”
放下咖啡，我還是走人吧~~~
同樣踩着成熟的腳步，擺動渾圓的大饅頭，關門的時候不經意撩動一頭秀髮，彷彿一汪瀑布傾瀉而下，美觀、震撼心靈。
門關了。
陳默略微回神。
好好的香薰和花瓶，說沒，就沒了。
小可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開文件夾，查看業績，看完，他表情一片茫然。
搞得陳默都跟着緊張起來。
“哥，破百分之二十了！”
忽然，小可大呼小叫，狀若瘋狂，揮舞着文件夾飛奔向陳默。
陳默本要離開座位的屁股瞬間坐回去，面部肌肉都鬆開了，擺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我早料到了”的表情。
“跟我想的差不多，錢沒白花。”
他撇撇嘴，挪了挪位置，避開小可的口水，臉上盡是笑意。
“默哥威武。”
“哈哈~”
“聽默哥話，跟着默哥走，堅定不移奔小康，未來是我們的，無敵！”
“……”
小可已經口不擇言了。
陳默將小可準備好的香檳打開，自己倒了一杯，也遞給小可一杯：“還有四天，再接再厲，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對，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低調！”
小可附和。
一飲而盡。
陳默同樣一飲而盡，不過，他可沒有小可那麼樂觀，這世道，聰明人不少，會跟風的聰明人更多……
“網絡購票的觀衆反饋怎麼樣？”
放下酒杯，陳默問。
小可：“咳咳，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彙報，應該……還行吧？”
陳默：“……”
也對，小可從來只負責人傻錢多，其他的要麼交給高薪聘請的下屬，要麼交給他。
有錢，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