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回事？”
被盧德雙稱爲老樑的人，名叫寬，跟黃飛鴻的那個叫樑寬的徒弟重名，在聽到盧德雙的質問，樑寬拿話筒的手差點不穩，貸款合同書，居然被記者給拿去了複印了，這是何等的失職。
更不用說，聽盧德雙的語氣，如果不給盧德雙一個交代，盧德雙明顯是要換個銀行合作，別看他們借錢的是大爺，可是能夠找到像盧德雙這種優質的客戶，不害怕要不回賬的人，真的不多。
更重要的一點，他們銀行一點都不着急要盧德雙還錢，寧願盧德雙一輩子別還，甚至多借點，他們也好多賺些利息不是。
可是，現在這位大爺是真的生氣了，要不然也不會一開口就說要換銀行，明顯沒有留有餘地，也讓樑寬明白，這次的事情，不能再像上次那樣，敷衍了事，拿不出讓盧德雙滿意的結果，那麼失去了盧德雙這麼一個優質的客戶，肯定是他履歷上永遠邁不過去的污點，甚至有可能影響到他的仕途。
在這個年代，向銀行貸款的人不多，更不用說像盧德雙這種一借就是上億的金額，甚至還不用擔心盧德雙還不起，這種優質的客戶，放在哪加不是被當成上帝那樣供着，當初樑寬之所以能夠打敗其他對手，讓盧德雙跟自家銀行合作，無非是當初盧德雙起家的時候，他答應給盧德雙貸款麼。
如果不是有這個關係在，估計上次的事情，就足夠讓盧德雙放棄合作了。
一想到上億的利息沒了，盧德雙存儲在銀行的錢，全部轉移到其他的銀行，追究其責任起來，他這個銀行的行長，絕對是逃不了上面的懲罰，說不定要離開北平，被打發到小城市養老。
“你覺得我像是在說笑麼？”
“不會不會，盧總，您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老樑，咱們也是好幾年的關係了，上次的事情，你說是意外，我認了，可是這次的事情，你再用那套意外來敷衍我的話，那麼咱們之間多年的合作，就從今天結束吧。”
“喂，喂……”
聽着電話筒裡的忙音，樑寬那個氣的啊，盧德雙也太不尊老愛幼了，不過現在也不是氣這個的時候，連忙撥出了好幾組號碼，都是銀行的高層管理，居然被人複印走了這麼重要的文件，說沒有銀行高層的影子，樑寬一百個不相信，爲了挽留住盧德雙，他今天不得不大開殺戒了。
管他背後站着的人是誰，死道友不死貧道，今天說不得要翻臉無情，做回鐵面無私的包青天。
“我說老樑，找我們回來有什麼事情，我還在招呼客戶呢。”
“就是，我眼看就要談下來，被你一通電話給弄沒了。”
“老樑，到底什麼事情，非得把大家全部喊來。”
……………………
啪的一聲，樑寬站起身來，右手狠狠的拍在會議桌上
本就因爲盧德雙的事情，已經火燒眉毛的樑寬，哪有心思聽這羣人的廢話，以前還顧忌着他們背後的人，現在有人在斷他的根，樑寬哪裡還有往日的好脾氣。
“吵什麼吵，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是菜市場嗎？”
樑寬突然的爆發，讓在場的十幾人，頓時有點目瞪口呆，他們也不是傻子，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肯定不簡單，居然把老好人的樑寬，都急的拍桌子了，還能是小事麼，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閉上了嘴巴。
“今天，我接到一個電話，是盧德雙的，告訴我，說有記者拿到了咱們銀行跟他貸款合同的複印本，我想大家應該知道，這件事情一旦處理不好，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我希望，是誰做的，主動給我站出來，免得最後被調查出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樑寬話音剛落，就仔細觀察起在坐幾人的臉色，有驚訝，有譴責，也有無所謂的，一個個都是老油條子的人了，樑寬一時間也難以從表面看出來是誰泄露的，抓不到馬腳的他，也只能希望，對方能夠站出來，雖然調查的話，肯定能夠查到，但是花費的時間，他們等的起，盧德雙未必等的起。
“不要有僥倖的心理，現在主動站出來坦白，還能給彼此留點餘地，可真要撕破臉，那就不要怪我老樑不認人了，你們應該清楚，這份文件的重要性，我不信，查不到是你乾的。”
可惜，樑寬的好意，沒人領情，依舊沒有人站出來。
其實也不能怪樑寬，是人，都有僥倖心理，更不用說在坐的這些人裡，哪個不是走關係進來的，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這類事情，被調查出來，頂多被教訓幾句，不都這麼過來的麼，難道樑寬還敢開除他們不成？
“好，真的好，看來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們估計不知道吧，檔案事內的監控，早在去年就已經修好了，你們能在記錄本上消除自己的名字，我倒是要看看，能不能躲過監控的拍攝。”
樑寬話音剛落，在坐幾人臉色一變，其中一人驚的站了起來，衝着樑寬說道：“老樑，不就是件小事麼，大不了咱們推個員工來背這個黑鍋不就成了麼，有必要鬧成這個地步麼？”很顯然，這幾人都是知道真相的。
開口的是銀行的副廳長劉軍，可以說，除了樑寬這個行長之外，就屬副廳長最大，這次有關盧德雙貸款合同泄露事件，他算是同謀，因爲那個記者手裡之所以有複印件，就是他弄出來的。
“原來是你，劉軍，爲什麼要這麼做？你難道不知道盧德雙對我們銀行有多重要嗎？”
“樑寬，這話可別亂說，也許是盧德雙自己不小心泄露的，誣賴我們銀行也說不定，爲什麼你就一口咬定，是我們銀行的人乾的，你這是吃裡扒外。。”
“沒錯，劉副廳長說的對，憑什麼合同泄露了，就懷疑是我們銀行乾的，說不定是他自己泄露的。”
“對呀，說不定人家是賊喊捉賊，他們這些娛樂公司，我最清楚了，無非就是爲了炒作。”
“盧德雙不是要跟韓國合作拍攝一部電影麼，估計啊，就是爲了這個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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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全都給我閉嘴，到底是誰幹的，你們心裡有數，反正有監控在，遲早能夠找出來。”
樑寬也不指望這些人站出來承認，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知道是誰指使的，肯定跟劉軍脫不了干係，也正好趁着這次機會，好好清洗下劉軍的勢力，來個殺雞儆猴，誰讓這幾年，銀行這些人拉幫結派，越來越不像話了，他都還沒有退休呢，真當他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