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從來都是一件無聊的事情,而不是和書裡還有電影裡寫的一樣,充滿了希望以及……豔遇。
從上了車就開始眯着眼假寐的哥倆誰也都沒繼續說話,中間的時候張家譯倒是起來了一次,不過也沒說什麼,反倒是拿出了劇本開始溫習劇本。
林木倒是沒怎麼看,白日焰火那劇本就是他寫出來的。
雖然是照搬的,不過魯迅先生說過嘛,眼看百遍不如手寫一遍,一邊回憶一邊揣摩寫完了整個劇本,他也算是對整個劇本都瞭如指掌了。
一直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林木忍不住了,出去上了個廁所,回去走了半道,看到火車上的餐車推着再賣午飯。
他琢磨了一下買了兩份盒飯,又買了幾根火腿腸還有鹹菜什麼的,最後琢磨琢磨又順手拿了一瓶二鍋頭。
算了一下賬,火車上的東西是真的貴,不過出門嘛,也不在乎這仨瓜倆棗的。
拿着東西回來,張家譯正靠着牀頭抽着煙還在看劇本,一看到林木抱着這麼一堆東西。
“喲,咋買這麼多東西咧!”
林木笑了笑,也沒怎麼言語,過來把東西都放桌子上,招呼他,“來,吃把!咱們喝一口,這太無聊了!”
老張聞言愣了一下,隨即一笑,“也成,來!”
他先把劇本放起來,坐過來,把盒飯打開,筷子弄好,不過倒酒又找不到杯子了。
林木略微的一琢磨,直接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然後遞過來,“諾。”
老張笑着搖搖頭,伸手把盒飯的飯盒的上半部分給撕了下來,倒了一點又把酒遞了回來。
林木也沒在意,接過來,順手放下。
老張剛吃了兩口菜,想起來什麼,一拍腦袋,“哎,對了。”
他放下看筷子把自己的包拉過來,拉開,從裡邊扒拉出來一塑料袋子,然後一層層解開。
“來來,嚐嚐,我昨晚上自己烙的,還有鹹鴨蛋。”
塑料袋子扒拉開裡邊是放在一起的幾張大餅,死麪那種,林木也沒客氣,拿了一張,咬了一口,那叫一個筋道。
“嘿,還是麪食吃着對胃口!”
老張也笑了笑,拿了一張餅出來,咬了一口,一邊吃着,一邊拿着鴨蛋輕輕的在桌子上磕了磕,然後拿着筷子從鴨蛋殼上開的小洞裡往外夾着吃。
林木看看他的樣子,心裡一動,不過也沒說什麼。
他舉起酒瓶,“來,哥,喝一個。”
老張笑笑,雙手端着飯盒的蓋子舉起來和林木碰了碰,然後咂了一口,哈口氣。
“呵……”
喝了酒老張立馬開始夾菜,林木吃了兩口,把買回來的鹹菜和火腿腸丟過去倆。
“吃,買了就吃完!”
老張點點頭,順手拿過去,撕開,倆人一口菜,一口飯,一口餅,吃着,喝着。
等到吃過飯了,林木要收拾東西,被老張搶先了一步。
“歇着,我來,正好去上個廁所。”
林木點點頭,“嗯,來哥,先抽上!”
老張接過煙夾在耳朵上,然後提着垃圾出去了。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他回來了,坐下,這才順手把耳朵上的煙摘了下來,點上。
“你去過哈爾濱嗎?”老張忽然問道。
林木搖搖頭,“沒,不過據說那地方叫冰城,應該很冷,哥你厚衣服帶的夠麼?”
老張點點頭,慢慢的吐了口煙氣,“帶了,不過我估計拍戲要很難受。”
“應該還好吧,還能難到哪裡去!”林木連着拍了幾部戲了,雖然也的確吃過一些苦了,不過也算是老司機了,心裡有點小膨脹。
老張微微的笑了笑,“你是沒事啊,我還得去滑冰呢!”
“瞅瞅我這個個頭,我這年紀,現在去學這玩意真難爲我了,在京城我去旱冰場那邊已經練了有半月了。”
“你是不知道,那叫一個摔的啊!”
說起平時的家常話題,倆人倒是還算是能聊,聊了估計個把小時,煙都抽了幾根了。
老張把菸頭摁滅,開口道,“成,再眯一會,指不定到那邊是個什麼情況呢!”
林木也點點頭,倆人這才消停,火車還在繼續轟隆隆的前進中。
……
從京城到哈爾濱其實並不算遠,只是受限於現在這個交通而已。
倆人從上午九點多上了火車,一直到傍晚六點多的時候才聽到火車上的廣播在提醒終點站哈爾濱到了。
老張最先起來了,他叫了一下林木,“嘿,木,小木。”
林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咋了!”
“到了到了,收拾東西,千萬別拉東西,檢查一下,錢包手機行李!”
老張一邊交代着林木一邊自己也快速的檢查着自己的行李,等倆人檢查完,老張立馬背上包。
“走走走,快快,跟上跟上!”
好好的出行旅途硬生生的給整的和打仗一樣,老張背了一包,左邊拉一箱子,右邊還提溜着一包,那架勢一看就跟雙槍李向陽一樣,在前邊開路。
林木揹着包拉着箱子跟着後邊,說是人不多,不過車站這種地方就沒人不多這一說法,一年四季,從年頭到年尾,那就一個字,人!
倆人好容易擠了出來,出了月臺,老張喘了口氣,把右手的包放在箱子,呵了口氣。
“還真有點冷,話說他們來人接咱嗎?”
林木點點頭,“來,往前走走看吧,來之前我跟他說過了。”
“成!走!慢點!”老張又把包背上,倆人繼續往前。
又走了幾步,總算看到人了,有一人,不認識,手裡拿了一牌子,上邊寫了三個木,那可不就是林木麼!
林木快步追上老張,言語了一下,倆人忙走了過去。
一過去,就看到婁業正擱地下蹲着抽菸,他一看到倆人也是眼睛一亮。
他快步過來,跟林木擁抱了一下,“可算是來了,走走走,晚上給你們接風洗塵。”
這些都是廢話,不多說,一行人幫忙拉着倆人的行李,上了一輛金盃麪包車,開始離開了火車站。
上了車,婁業就接了一電話,聽口氣有點不耐煩,聊了好一會,才掛了電話。
掛了之後,地方就到了,這會婁業雖然一如既往的省錢,但是好歹住這旅館看起來賣相還行。
下了車,婁業招招手,“那什麼,一男,你帶他們哥倆安頓一下,這場地出點問題,我去處理一下。”
“那什麼,順道叫一下,師姐!”
“哎,行,你去吧!”一白淨男人點點頭,應了一下,林木一愣,臥槽,正主,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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