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晚上,沒睡的當然還得有一個,那就是張世海。此刻的他則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正在他那臨時指揮部裡來回的踱步呢!
今天他去督軍府算是敲山震虎的嚇唬了那沈靜菲一通,本以爲那小娘們怎麼都的有些動靜,可等了整整一天卻是絲毫動靜都沒有。自己防備的那樣嚴密,按說如果她沈靜菲有丁點的動作,都不會逃過自己的眼線。這沒有動靜這能是兩種可能。一是,沈靜菲真的是和歐陽浩聯繫不上,不然依着兩人的感情,沈靜菲不會放任自己的丈夫即將身處險境而沒有什麼救援。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就不用再在沈靜菲這一棵樹上吊死了。可以說沈靜菲這棵棋子就失去任何意義,可以忽略不記了。第二種可能就是,沈靜菲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心機和膽識都出奇的過人。她是在已不動應萬動,『*』着自己先出手,好將自己的不足全盤暴『露』在她甚至是歐陽浩的面前。自己真的希望是第一種情況,畢竟如若是第二種情況,那對自己來講則是滅頂之災。
突然一陣胸口憋得喘不動一口氣,快步走到窗前,打開緊閉的窗戶,猛吸了一口略帶清冷的空氣,半天才緩過勁來。看看腕上的手錶,已經凌晨三點的光景,想了想,還是抓起桌上的電話,播了個熟悉的號碼。剛響了兩聲,那邊就接起了電話。
“喂,”趙四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了過來。
“阿四,有動靜嗎?”張世海緊張的問。
“報告處長,沒有任何情況。”
“那好,離歐陽武霆的忌日還有不到三的時間,你讓手下的弟兄們給我盯緊了。告訴弟兄們,等熬過這幾天,事成之後,我親自向總統給各位請功,到時我張某人自掏腰包在京城最大的館子請大家喝酒。”張世海在電話裡許諾。
“謝謝處長,請處長放心,屬下等定當竭盡全力,保證完成好處長交待的任務,定不會辜負處長的厚愛!”那邊趙四也在表着決心。
張世海又交待了幾句,才放心的扣下了電話。
督軍府裡,趙四此刻卻是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剛扣下的電話。伸手上衣兜裡掏煙,手卻在兜裡碰到了一張摺疊起來的紙條。
趙四掏出煙了,點燃,告訴同在房間裡值班的,“盯着點,我出去轉轉,別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不然處長怪罪下來,有你好果子吃的!”
那人趕忙唯唯稱是。
趙四溜達着出了屋子,在院子裡獨自徘徊了一會,手不住的在衣兜了按壓着那張紙條。直到一根菸抽完,把菸頭一彈,纔回屋。臨進門時,還不忘隔着衣兜按了按那張紙條,心裡盤算怎麼把它即安全又快速的送出去。
孟長河自從投靠了張世海,特別是帶人抓了沈靜菲後,就更加的有恃無恐起來,每日開着軍用吉普,帶着他那小情人小玉滿江州城的轉悠,下館子泡舞廳,每天都過的花天酒地,樂不思蜀。
這日又是在外邊胡混到半夜纔開着車和小玉回到位於廣建路的住處。這棟二層小樓本是軍政處一處長的私宅,這處長和孟長河在歐陽浩當政時曾有一小過節,當初孟長河就想報復,所以這次更是藉着審查歐陽浩得力官員之機把那處長給收監,進而沒收財產霸佔了人家的住所。
車子停到門口,孟長河對,“寶貝,你先回去,我停好了車就回家。你把洗澡水放好,今天我和你洗**好不好?”伸手在小玉的臉上輕掐了一把。
“討厭死了,你快點啊,人家今天累了,可不想等你!”說着濃妝豔抹的小玉先下了車,往大門走去。
孟長河透過車窗見小玉一步三扭的走着,不由地壞笑,猛打方向盤,片刻就將車停好,三步並兩步的跑上臺階,推開門,見屋裡沒有一絲的光亮,“寶貝,你在哪裡?玩什麼,怎麼不開燈?”
見小玉沒回答,便邊脫外衣,邊往臥室走,推開臥室的門,刺眼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竟晃的眼睛睜不開,忙用手去擋眼睛,就覺得脖子後面一梗,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等醒來,才發現自己竟躺房間的地板上,雙手被反綁着,脖子彷彿被人擼直了,只能伸着,動一下就發暈,定了定神才發現小玉也被五花大綁的丟在那大牀上,嘴裡塞着塊絲帕,正淚眼汪汪的看着自己,嘴裡嗚嗚的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剛要開口大罵,卻看到坐在對面沙發上吞雲吐霧的人頓時嚇的臉『色』劇變,哆哆嗦嗦的喊了句“四,四公子。”
歐陽浩點點頭,微微一笑,“長河,看來你的日子過的不錯,金屋美人,你小子倒是會享福。孟軍,你着堂弟可是比你會享受!”
站在一旁孟軍一直惡狠狠地看着他,聽到歐陽浩的話,早就忍無可忍,衝進去一把抓住孟長河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我們孟家沒有這樣賣主求榮的敗類!”
“孟軍,放開他。人各有志嘛!”歐陽浩淡淡的開口。
孟軍猛的一拳打在孟長河的肚子上,後者悶哼一聲,趴在了地上,半天都沒起身。
歐陽浩又點了一根菸,眯起眼睛看他,半天,“長河,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那孟長河此刻已嚇的魂飛魄散的,身子抖的像篩子一般,聽到歐陽浩的話,半天才回過神來,緊爬了幾步,叫道“四公子,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歐陽浩也不接話,眼睛看向遠處。孟軍臉『色』慘白,他知道歐陽浩素來最恨的就是背叛,別的什麼罪過在歐陽浩這都興許還有一絲回還的餘地,可就是背叛一條是萬萬無活路的,更何況還牽連上了沈靜菲。自己沒想爲孟長河求情,他幹了這麼荒唐混賬的事理當處置。可他畢竟是叔叔唯一的養老兒子,想自己從小父母雙亡幾乎是叔叔一家養大的,如果孟長河真的被處置了,那自己該怎樣面對自己的叔叔那蒼老的面孔。想到這孟軍的手攥上了自己的衣角,想開口求情,卻怎麼都張不開口。
歐陽浩背對着孟軍站起身,往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停了下了,也不回頭就那麼站在說,“孟軍,他是你叔叔唯一的兒子罷,那把他交給你叔叔,該怎麼辦,你自己知道。”說完也不等孟軍回話,一拉門就走了出去。
孟軍立刻明白了歐陽浩的用意,雙腳一併衝着歐陽浩的背影行了個軍禮,“謝,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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