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劍運功後對着嚴峻光道:“繼續。”轉而回到首席。
嚴峻光朗聲道:“第一陣,諸越宮勝出,下面還有哪位豪傑挑戰諸越宮?”
底下羣人互相看看均想諸越宮寒冰掌不容小窺,若是上臺不免慘敗,還是留着他們五大門派自己爭鬥去吧。
有武功高深的武者卻想就算戰勝小女娃,後面四派高手如雲,無論如何堅持不到最後。
即便僥倖勝出得圖,圖紙留在身邊,以後日子也是遭人算計,提心吊膽。
塗宏偉見沒人挑戰諸越宮,瞧着首席幾人嘲笑道:“幾位是打算放棄奪圖,拱手相讓。還是等着別人爭鬥瞧熱鬧。”
他自己跟諸越宮不和,想扇呼旁人共同敵對諸越宮。
幾位掌門誰也不是傻子,都是摸爬滾打的老江湖了豈能看不出。
盧明濤:“各位兄臺尚未露藝,我派豈敢獻醜。”
話說的極是恭敬。意思明白不過。圖在我這,想得圖最後必須打敗崇仙派。誰都不上場,明擺着想最後撿便宜。
蓋世劍派的楊永樂不知是歲數大了還是對奪圖不屑一顧,竟微閉雙眼,似睡非睡。
塗宏偉鼻子哼了一聲,“都,都不上,那我派人。”
本想說都當縮頭烏龜,但忌憚幾位掌門隨即改口,不敢惹怒衆人,對豐嘉思問道:“豐掌門你打算派誰上啊。”
豐嘉思早料會有此戰。並不理他,對着慕容嫣招招了手。
“嫣兒,這位塗大掌門要派人挑戰。你在弟子中找人應對。”
豐嘉思輕描淡寫一句,輕視之意明顯,不管你方派誰,我們隨便找個人便能應對不把你們放在眼裡。
慕容嫣:“師父,這次還由徒兒應對。”
此話出口,幾位掌門大吃一驚。
適才均已看出她使用寒冰掌已消耗不少內力,不等運氣恢復接連再戰簡直不可思議。
塗宏偉卻是高興,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既然侄女這麼說了。隨你心願。”
豐嘉思秀眉一挑,厲聲道:“好不要臉。”
“你。”塗宏偉猛地站起聲,指着豐嘉思鼻子。
楊永樂睜大了雙眼,按住發火的塗宏偉手腕,對慕容嫣開口道,“這位侄女已然戰了一場,不如另選其她同門。拳腳無眼傷了和氣不好。”
言下之意你內力不支,若被對方誤傷甚至會引起兩派惡鬥到時無法收場。
慕容嫣:“多謝楊掌門好意。我剛吃了回功丸。”
豐嘉思拗不過這個徒兒,雙眼關心地看她,抓她小手,柔聲道:“你怎麼不聽話,那藥丸不能多吃。”
“師父不必擔心,回去後我勤修內力慢慢將藥力逼出。”
自從有比武奪圖起,諸越宮從沒完勝到最後。
諸越宮代代相傳,不論哪位掌門即位奪圖時定要全力而爲,勢必將圖帶回諸越宮。
不過事與願違,上百年間圖紙則是一直在崇仙派保存。
豐嘉思上位後,信誓旦旦要奪圖成功那怕只保存幾年,下次比武時被奪走也算對得起歷屆掌門。
慕容嫣爲師排憂是以吃了回功丸。
回功丸吃後能快速恢復內力。但只針對一些陰柔至寒內功有效。其缺點對體內造成一定傷害。
楊永樂:“光咱們五大派鬥來鬥去,在坐羣豪不免看的乏味,下面好幾個武臺,不如先讓有志之士去比幾場,隨後青山,諸月宮再比不遲。”
塗宏偉橫了他一眼。當事人都說不礙事,你還替人說話,莫不是看上豐嘉思這老女人了。
白霜劍也有此意,叫過嚴峻光吩咐幾句。
嚴峻光對着場內大聲道:“各位好漢,咱們設立多個武臺,爲各派比武能夠正常進行,現下已經比了一場。各位熱鬧也瞧了,爲不耽誤大家時間,各派儘可互相挑戰。”
衆人聽出話中意思,別看熱鬧了該出手就出手。
其實這些人前來不光爲圖,有的趁此想找到躲避已久仇家,解決個人恩怨。可誰也不願率先登場挑戰。
僵持片刻,人羣中一陣喧譁,一箇中等身材,黑臉漢子蹦上小比武臺,惡狠狠對着臺下罵道:“赤霄幫姓陳的,給老子滾上來。”
不一會一個又高又壯,渾身肌肉虯起的大漢,蹦上武臺,笑着道:“你想在羣豪面前丟人,老子成全你。”
郝新伺候的那桌老者抿了口酒,繼續講解黑臉的叫蔡堂,是鐵血幫掌門。
高壯漢子叫陳發,是赤霄幫掌門。
兩個幫派均是惠州地面霸主。爲了爭奪一條街控制權,大打出手。
最後陳發請了外援,這纔將蔡堂趕出了惠州。
這次蔡堂定是瞅準機會已報上次之仇。
當年蔡堂着了陳發的道,害的鐵血幫衆幾乎全部被屠殺殆盡。一直以來尋找機會報仇雪恨,苦於對方人多勢衆無從下手。當下得知陳發此次前來沒帶多少弟子,確是機會。
武林中恩恩怨怨,牽纏糾葛,真是沒完沒了,各門各派之間,只怕相互仇恨甚多,積累年月也有不少。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蔡堂以拳招靈活,身法輕捷見長。他舉起雙拳揮打而出,帶着仇恨痛苦力度自然不小。不把對方砸的屎尿齊出決不罷休。
陳發仗着自己身高體大,力大招沉雙腿穩固。根本不將敵人放在眼裡。對來招竟不大躲閃!
嘭,嘭,嘭,肩頭肚腹接連中了三拳,竟是哼也沒哼一聲,突然間呼的雙掌迅猛打出,帶着狠辣掌力,意圖將對方置於死地。
中者只怕胸腔登時粉碎。
眼見烈烈掌風,蔡堂不敢硬接,扭動上身閃避躲開,同時接連飛腿踹出,帶着可怕力量飛快速度正中對方腿部。
就在底下觀衆以爲陳發腿斷時。
鐺鐺!
飛腿卻似踢在鐵板之上。
陳發一笑,“功夫退步了。”
蔡堂也不答話。拳腳似暴雨傾下。每招帶着心中悲憤毫不留情全往對方身上招呼!
引爆的拳頭,猛烈的飛腳。
拳風腳影帶動紅毯上灰塵呼呼飛起。
陳發想全然避開,已是不可能。
蓬!
蓬!
蓬!
蓬!
身上已中了十餘下拳腳,但令人驚歎的是,他看起來毫無損傷。
底下觀衆大聲叫好,“好個鐵布衫。”
這是陳發苦練二十多年的防禦功夫。練到極處能已血肉之軀抵擋刀槍。得到誇讚正自得意。
砰!冷不防鼻上又中了一拳,登時鼻血四濺,衣襟上全是鮮血。鐵布衫還沒練到臉部。
蔡堂笑着,“鐵布衫不過如此。”
陳發怒火中燒,爆嘯朝着對方雙掌似大浪拍灘般襲來。
呼呼烈響!
蔡堂雙腳不停左竄三米,右閃五尺,上身閃擺,同時嘴裡罵着,“當初不是你耍詐,恐怕現在只有吃屎的份。”意圖不斷謾罵,激怒對方。
陳發好似已經亂了方寸,酣戰中小腹上冷不丁被賜中了一腳,他左手按腹滿臉痛苦之色,突然之間右手成鷹爪狀搶進一步,對着蔡堂胸口飛速抓去。
蔡堂猶如陳發肚子蛔蟲已然猜出這招,急忙低身躲過這爪,同時左手捏住陳發手腕,右手攥緊拳頭用盡全力,結結實實的打在他左肋。
猛拳硬對鐵布衫。
但聽得咔嚓脆響!
陳發沒能抗住,左肋凹陷深坑肋骨已碎,搖搖晃晃,哇哇,幾口鮮血狂飆而出。
他知蔡堂很己入骨,必定會乘機下殺手。這時沒力抵擋,當下忍住疼痛準備後退,可是右手腕被對方牢牢拽住並不放開,待要脫口認輸。對方並不給他機會。
蔡堂躍起身形,腳面離地四尺之遙,拳頭化成刀劈勢,對着陳發脖頸猛力砍下。
好似驚雷席捲而下!
喀喇!他腦袋一歪。噗通頓時跪倒在地。鮮血從嘴角不斷淌出。
這一下幾乎每人能抵住。
蔡堂還想做最後擊殺!
“蔡掌門。”嚴峻光大聲制止,“對方倒地,你已獲勝不能再動手。”
蔡堂並不甘心,但當着這多江湖人士卻也沒有辦法。
赤霄幫幾名弟子趁機跑上武臺將奄奄一息的陳發擡了下去。
蔡堂對着首席抱拳道:“個人恩怨已解,本人不敢妄想奪圖。”說完下臺回座。
郝新認爲蔡堂是個聰明人,憑他的功夫奪圖是不可能的。雖不能手刃仇人,但藉此算泄了心中憤恨。以後憑藉此勝,東山再起也並非難事。
嚴峻光繼續問:“還有哪派英雄打擂。”有了之前開頭,在場衆人也都不在拘束。
呼啦,好幾對已然躍到臺上亂打一團。
甚至有的臺上出現七八人羣鬥場面。
郝新眼花繚亂,不知該看那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