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羣豪在崇仙派吃吃喝喝,四下參觀,遊山玩水了四五天,才陸陸續續地三五結伴往回走。
比武受重傷的人繼續留在崇仙派養傷。
每天三頓酒席招待羣豪,可把郝新這些雜工忙的焦頭爛額。
他光是下山採購就跑了數趟。自打來此還是第一次這麼忙。同時帶動了鎮上經濟繁榮,商戶看到他像看見了財神爺,別提多親切殷勤了。
寒霜堂掌門住處,“師父白掌門請你去飲茶。”
“事情怎樣了?”江向志問坐下弟子。
弟子回道:“放心,一切盡在掌握。”
“好”他嘴角泛起詭異笑容。
清風殿內白霜劍,盧明濤坐在上首,四大掌門坐在兩邊。幾人悠閒喝茶。
突地執法弟子不經通報也不敲門推門闖進。未等開口,盧明濤怒道:“沒點規矩。”
牢房出事,執法弟子已驚魂未定,現下又被呵斥,頓時不知所措,愣愣站在原地,似乎忘記來此彙報什麼。
盧明濤喝問:“毛手毛腳什麼事?”
“牢房死人了。”
“誰死了?”白霜劍,盧明濤同時站起身問。
“修能。”
“怎麼死的?”
執法弟子,“不知道,早上還好好的。午飯剛過人就不動了,探他鼻息沒氣了。”
盧明濤急道:“都是幹什麼吃的,快將人擡上來。”
不一會修能屍體被擡上殿。
大夫檢查一遍很確定是中了毒。具體毒藥屬性卻說不出所以然。
既然中毒,後廚是肯定逃不了干係。
盧明濤命人去找後廚衆人。
江向志:“崇仙派處理內部事宜,我們外人應當迴避纔是。”說着就想離去。
盧明濤開口:“五大派不分彼此。用不着瞞着,而且事關重大,還是當着大傢伙的面把事情查清楚。”
大家明白,現在離開不免遭到誤會。
白霜劍心念一動,下毒的必是修能背後指使之人。
或許此人已經下山,想法隨即推翻,等不到修能死亡消息,應不會離開或許還在山中。
會是誰呢?他沒個頭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杯中水已淨,拿起茶壺先逐次給在坐每人斟滿,輪到江向志時,擺了擺手說杯中有水。
白霜劍發現他茶杯水滿,似乎一口沒喝。可適才見他數次端起茶杯飲用。難道是裝作,有何用意。
思索間,後廚人員陸續到齊,得知情況個個嚇的面無血色,畢竟吃出了人命。
劉胖子顫顫巍巍將從後廚人員點點滴滴詳細地彙報。
自從出了張三事後,盧明濤對每個後廚人摸骨試探均沒問題。又查了他們祖上三代,也爲普通百姓。
“修能早午飯吃的什麼?”
“是粥,我們吃的一樣,還剩半鍋。”
執法弟子隨即把剩下半鍋粥端了上來。
盧明濤噲了一勺,仔細觀瞧又聞了聞。
劉胖子直接拿起勺子,噲口粥放進了嘴裡大口咀嚼。後廚衆人也跟着吃下。
“會不會端去牢房路上被人下了毒。”楊永樂提醒。
執法弟子急眼道:“不可能,粥是我端去的。一路上跟誰都沒說話。粥放在食盒裡,即便武功高手也不可能隔着食盒投擲毒藥。”說完,跑去牢房將修能用的碗拿來。
碗內還剩點粥底,大夫仔細檢查,得出結論粥裡沒問題。
這就奇怪了,既然是中毒可不是從食物中下毒。
幾人面面相窺,誰也想不出什麼原因。
白霜劍吩咐先將屍體擡下去,還有貴客在,總不能找不出問題屍體一直放在大殿內。
“事已至此,當下查不出什麼,別掃了各位遊山玩水的雅興。”白霜劍笑着說道。
除了江向志幾人拿起茶碗喝着。
白霜劍:“江兄,這茶是我們崇仙山種植,喝到嘴裡清香可口,有明顯的回甘,茶葉含到嘴裡,飽含層次感。可謂是溫潤如璞玉,越喝越香,你怎麼不喝?”
江向志臉部略微有所變化,說:“我不渴。”
幾人均想江向志一直有端起茶杯喝茶,爲什麼白掌門卻說他一口沒喝。
盧明濤微覺不對,這時門口傳進一陣喧譁,孔令傑跌跌撞撞進的殿堂:“兩位掌門。我派弟子都感身體不適,手腳無力,頭暈眼花,甚至還有人臥牀不起。”說完劇烈喘氣,好像幹了一天沉重農活。
大夫上前把脈,沉吟着,“中了毒,可這毒……好奇怪,從沒見過。”
白霜劍頓時起身,“看看去。”
大家也都急忙跟去,畢竟關心各自門派,誰也無心坐下去。沒等出門。外面又傳來,“師父,師父”
青山派焦聰元被厚嘴脣和一名弟子扶着進來。
塗宏偉以爲焦聰元受傷,那可是親兒子,迫切問:“怎麼回事?”
焦聰元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不知怎地,師兄弟們全都四肢乏力,眼冒金星,估計中毒了。”
“快坐。”塗宏偉親自替過厚嘴脣,扶焦聰元坐到椅上。厚嘴脣顯然也受傷不輕,站着晃晃悠悠幾乎要跌倒。
大夫檢查與孔令傑中毒相同。
塗宏偉眉眼幾乎皺到一起,急問,“到底什麼毒?有沒有生命危險?”
大夫搖了搖頭,“還需觀察。”
塗宏偉急的想罵人,什麼醫生病源都查不出,簡直庸醫。
不一會,蓋世劍派,諸月宮陸相續有弟子稟報門衆有中毒跡象。經勘察症狀和孔令傑,焦聰元症狀一致。
“到底什麼原因?”塗宏偉急的打轉,“人在崇仙派中毒,你們要負全責。”
白霜劍臉色微微一沉,隨即鎮定:“塗兄稍安勿躁。眼下幾派都出現這等情況。我看必定有人背後投毒,咱們還是給大夫時間,等找到原因對症下藥。”
塗宏偉奪圖雄心被挫敗,門下弟子被修能挑撥算計害的受傷衆多,背後主使也沒抓到。當下自己兒子又中毒,不知會不會要人命。
這些不愉快,惱火的事情加在一起,令他再也安奈不住,喝問:“崇仙派號稱華州第一大派,怎會讓人玩於鼓掌間。我們四派跟受牽連。到現在連下毒是誰都不知道。真是……真是。”想了想最終沒將無能二字說出口。
盧明濤當時不悅,面沉似水斥責塗宏偉此話嚴重。誰也不願發生這等事情。況且敵人有備而來,對方在暗,己方在明難免防不勝防。或許下毒之人還在山中並未離去。
塗宏偉反駁道:“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我們四派下的毒不成。”
“事情沒查明之前,誰都是懷疑對象。”
“你。”塗宏偉還待力爭。被楊永樂攔住,“盧兄分析有道理,對方肯定沒走,不然咱們不會相繼有人中毒。當下團結要緊莫要內部起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