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院子,穿着鮮豔衣裳的秋菊與臘梅立刻迎了上來討江南衣服裡本來裝了不少,是來打發小孩子的,不過已經所剩不多,就全部拿出來給這兩個丫環,但算下來也夠她們三四個月的月錢了。
秋菊與臘梅接到手中,當然是歡天喜地,恭祝的話說了一大羅筐,這才領着他到了房裡。
洞房的門沒有關,李江南推門而進,跟着就關上了,免得兩個丫環又端茶送水的進來打擾。
這個臥室並不太大,但傢俱電視一應俱全,裡側有一個衛生間,此時到處都貼着喜字。
李江南的目光當然不會去看那些,他的眼神已經射到了牀上。
那是一張疊着紅被,鋪着紅褥的雙人大牀,而在牀頭,坐着一個新娘,穿着傳統的鳳冠霞帔,蓋着大紅色的繡着鴛鴦的蓋頭。
李江南見到那蓋頭搭得有些歪了,明白武青蕾一定是剛纔無聊取了下來,然後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又匆匆搭上去的,心中一陣暗笑,知道她不習慣,就拿起了屋中一張小圓桌上的稱杆,走到她的前面,將那蓋頭挑了起來。
隨着蓋頭被挑起,已經露出了武青蕾的臉,只見她一張漂亮的鵝蛋兒臉上畫着舊式的妝,眉如遠山橫岫,眸如秋水帶波,肌似羊脂,脣若櫻桃,燈光之下,實在有煙潤芙蓉,月照玉人之態,與武青蕾平時相比,少了幾分活潑,卻多了幾分端莊。
李江南還沒有瞧過武青蕾古典味兒的打扮,見到如此的美景。喉嚨裡也忍不住嚥了一口水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卻見武青蕾先含羞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就一下子摘掉了自己頭上布着珠光寶氣地鳳冠扔在牀上,皺着鼻子道:“這東西好重,戴在頭上都累死我啦,還是西式婚禮好,穿婚禮多漂亮,又輕鬆。”
李江南是很理解她的,嘴裡卻道:“喂,阿蕾妹,這鳳冠好像也該我來摘吧,你自己動手。好像不合規矩,而且也太粗魯了些吧。”
武青蕾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眨着又長又黑的睫毛,用一雙明亮靈動地大眼睛瞪着他道:“哼,你們男人啊。就只會說,那你來戴這麼久試試,看累不累死你。”
她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新婚之夜從自己的嘴裡吐出一個“死”實在不對,趕緊伸了伸舌頭,捂了一下自己的櫻脣,然後道:“呸,呸,大吉大利,房裡的土地,過路的神仙,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當我剛纔沒說。”
李江南見她可愛。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別人說好人命不長,壞人活千年,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壞蛋。就算是土地神仙什麼聽到了,也會讓我一千年後再死的。不過要罰你陪我一千年。”
武青蕾聽着,立刻又瞪了他一眼,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跺着腳道:“你怎麼還說那個字。不許說了。”
李江南便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坐在了牀邊,笑着道:“好好,不說了,今天我們只說風花雪月,其餘的什麼都不談。”
武青蕾點了點頭,跟着就將頭慢慢地靠在了他的胸前,道:“南哥,真好,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妻子,可以正正當當的跟着你了。”
李江南道:“什麼話,過去難道你是偷偷摸摸的跟着我嗎?”
武青蕾道:“當然,你根本不瞭解女人,沒名沒份地跟着一個男人會多擔心,多沒有安全感。”
對於這一點兒,李江南倒是沒有想過,因爲此時他想的是更實質的東東,於是,他立刻在武青蕾地臉上親了一親道:“對,對,我的確是不瞭解女人,更不瞭解你,所以今晚一定要好好的瞭解瞭解。”
一邊說着,一隻魔掌已經向着武青蕾的胸前襲去。
武青蕾輕呼了一聲,然後立刻起身避開,跟着又微紅着臉瞄了他一眼道:“出一身的臭汗,嘴裡還有酒味兒,還不快去洗澡。”
這樣的言語,自然是女人很含蓄的邀請了,李江南心中喜悅,不過卻得寸進尺的道:“洗,當然洗,阿蕾妹,不如我們兩個……”
然而,武青蕾對他實在是太瞭解了,不等他說完,就趕緊道:“不
行,要麼你自己洗,要麼就不用洗啦。”
“不用洗”的意思當然是相當的嚴重了,李江南無可奈何,只得選擇了前者,去找了睡衣,然後很“孤獨”地到浴室裡去了。
匆匆的洗了澡出來,卻見武青蕾已經換上了一件紅色的紗質睡衣,不等他說話,就到浴室裡去了,跟着關緊上門,並且還發出了反鎖地聲音,顯然是怕他悄悄的溜進來。
李江南無計可施,只好到了牀上躺着等待。
過了好久,武青蕾纔出來,然後慢慢地上了牀。
李江南聞到她新浴過的香氣,那裡還按捺得住,還不等她躺在自己身邊,一猛的一把抱住,然後壓在了她的身上。
武青蕾雖然與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今晚的意義不同,紅着臉,大眼睛裡充滿了羞澀,不過卻咬了咬櫻脣,望着李江南道:“哼,這麼猴急,真的是一個大色狼。”
李江南卻只是哈哈大笑道:“一個老公對自己的老婆猴急,不能說他是一個大色狼,只能說他老婆太美太有吸引力了,阿蕾妹,難道你想我看見你上牀,卻拿着一份報紙看國際新聞,半天不來理你嗎?”
武青蕾聽了,好生的甜蜜,卻輕輕說了一句:“呸,油嘴滑舌。”
李江南頓時瞪着眼道:“誰說我的嘴有油,我都三天沒吃葷了,不過至於舌頭滑不滑,這我自己實在就不太清楚,阿蕾妹,這隻有你來論證論證了,看是什麼滋味兒。”
他說着這話,已經向武青蕾的櫻脣吻去,而武青蕾沒有抗拒,而是情不自禁的張啓開來,任他探入。
這自然是一記深吻,一記激情的、纏綿的深吻,直到武青蕾滿臉通紅,胸口起伏,李江南這才結束。
李江南見到武青蕾仍然閉着眼眸,似乎還沉於剛纔的那一吻之中,自然不會跟自己來說他的舌頭到底滑不滑,當下已經將手伸入了她的睡衣之中,只覺一片的細膩光滑,這才知道她並沒有穿胸罩,自然是已經有所準備了,其實女人有時候不是不想,只是不會說罷了。
很快,武青蕾的睡衣就在李江南熟練的手法下離身而去,雪玉般的身子已經顯現於李江南的眼前。
不過李江南還沒有來得及慢慢的欣賞,武青蕾就移了移身子,伸出了手臂,按下了牀頭上的電燈開關。
當房間一片漆黑,李江南只能嘆息,不知是那一位性學專家說過,男人喜歡用眼睛作愛,而女人則喜歡黑暗中的觸覺,這話說得***太真實了,無論是柳柔瑤還是武青蕾,都是這樣的,估計黑暗中會避免許多羞澀吧。
這一次,武青蕾的準備的確是很充分的,當李江南進入之時,雖然仍有緊箍的感覺,但很快就因爲溼潤而通順起來,而武青蕾的反應也比過去任何一次強烈與投入,沒過多久就發出了失控的呻吟之聲,還好這屋子甚是隔音,不必擔心外面的人會聽見。
這一晚,武青蕾也經歷了從來沒有過的疲倦,至於梅開多少度,江南太過保守,沒有告訴筆者,筆者也實在無法妄猜了。
第二天,兩人還只得早起,先由武青蕾去拜見了柳柔瑤,然後又分別去拜了方太夫人與武世光,方太夫人有了李江南這個硬靠山,當然是眉開眼笑,而武世光雖然也總帶是笑容,但李江南怎麼看他怎麼就有皮笑肉不笑的感覺,而且還感覺得出來,武青蕾對這個親哥哥遠沒有當初見到自己時一樣親熱,這讓李江南很得意,不說容貌,單比親和力這武世光就比他差了一個檔次。
到了下午,貢達省的官員們就陸陸續續的回去了,李江南問了一下方太夫人,那馬尼這次果然收下了武世光送去的錢,然後滿口答應會安排合理的稅費,想來衝着李江南的面子,應該是不會說假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