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三名院長沒說幾句就在上面吵起來了,下面三百多名民主黨、新民黨還有自由黨的議員們頓時也爭吵開來,三個黨各自的人數都差不多,但民主黨與新民黨已經結成了聯盟,合起來對付自由黨,自由黨自然就勢單力薄了,聲音明顯的沒有這兩個黨的人大,而另外那二十個小黨派看着三個大黨吵架,則都露出了興災樂禍的表情在津津有味的看着。
這樣的爭吵,當然是沒有結果的,在一片叫嚷推拉的局面之下,也不知是誰先動了手,就開始有人打了起來,這麼一打,其餘的人自然都要幫忙,先是十人,後來是幾十人,跟着是上百人,最後幾乎全部都在出手了,一大羣西裝革履,帶着眼鏡,打着領帶的議員頓時就變成了流氓羣毆,其中甚至還有少數女議員,在用自己的“九陰白骨爪”彼此撕抓着,其鬥志絕不在一衆男議員之下。
看着下面的人打起來了,上面有三人也不示弱,泰採聯合了尼蓬已經和克利遜在臺上撕打在了一起,還好克利遜身體壯實,以一敵二,暫時還沒有落於下風。
天地黨的位置離着三黨甚遠,議員開會打鬥的情景,李江南過去也在新聞中不止一次的見到過,只是這樣的大場面還是第一次見,不過火藥味這麼濃,完全可以感覺出來,三黨積怨已久,今天終於全面爆發了。
過了一陣,自由黨敵不住民主黨與新民黨人多勢重,紛紛被打得人仰馬翻,沒多少人還在抵抗了。
李江南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裡只掠過了一個念頭,這些民主黨與新民黨的人是認定賈亞遜總統立刻就要倒臺了,而且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不敢動他們,所以膽子才那麼大,搞不好朱承祖還收買了一些民主黨和新民黨的人,畢竟要是阿迷爾地區給了T國,Y國就再也無險可守,他要發動侵略戰爭就更方便容易了。
就在這時,馮盛華湊到了李江南身邊道:“李主席,我們怎麼辦?”
李江南呵呵一笑道:“怎麼辦,這樣熱鬧的事怎麼少得了我們天地黨,當然是湊他媽的,馮香主,柳香主,我們上吧,不過手腳輕點兒。”
柳如龍與馮盛華聞言,頓時笑了起來,柳如龍更是笑道:“這樣去打,就和江湖上揚名立萬差不多,從今以後,我們天地黨在議會裡一定會很威風。”
說着話,在李江南的帶領來,三人已經走到了羣毆的現場,李江南先抓住一名瘦瘦高高,戴着金絲眼鏡,在外圍叫嚷得很厲害的民主黨人,笑罵了一聲:“去你奶奶的。”
手臂一用力,那人就被拋向了空中,並且發出了一聲慘叫,不過還好的是,李江南這一下用了巧勁兒,那人摔在地上,倒也沒有受什麼傷。
不過這一聲慘叫,當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聽到人羣中有人叫道:“是那些中國雜種,他們和自由黨是一夥的,只有三個,揍他們。”
聽到“中國雜種”這四字,李江南、柳如龍、馮盛華無不是怒髮衝冠。
李江南一拳就將一名新民黨人鼻子都打得歪在了一邊。而柳如龍與馮盛華則是拳打腳踢,打得身邊那些民主黨與新民黨的人鬼哭神嚎,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雖然這兩黨的人加起來足有三百餘人,但這些人要麼是文弱書生,要麼是酒囊飯袋,李江南等三人,就像是三隻猛虎闖入了一大羣綿羊之中,片刻之間,就有數十人被打倒在地,其實的人見到了三人的身手,都駭然大驚,一盤散沙般的東逃西躥起來,而那些自由黨人見到已方突起異軍,頓時士氣大振,就連先前被打倒在地人都爬了起來,向着民主與新民兩黨的人追打過去,而這兩黨的人心已經虛了,又被打倒了一些,竟然被自由黨的打得不敢還手,李江南等三人倒變成沒事幹了。
李江南心裡是有事的,自然不會讓混亂的局面繼續下去,見到主席臺上的三位院長還在撕打,就急步躍了上去,一把就將參議院長泰採抓在了起來,卻見他臉也青了,眼睛也腫了,跟着又抓起了尼蓬,瞧着臉上雖然沒什麼事,但下巴則顯得有些歪了,當下就將兩人脖子掐住,摁在前面的桌子上,然後對桌子下面被按倒的克利遜道:“克利遜院長,快起來,重新開會了。”
說着這話,他又用手在泰採的脖子上一緊道:“快搖你的鈴鐺,讓大家各自回坐,這成何體統。”
泰採只覺他的手就像是鐵抓一樣,自己的脖子絲毫的動彈不得,知道此人厲害,只得伸手拿起了那鈴鐺,使勁兒的搖動起來。
隨着這鈴鐺聲,李江南氣運丹田,忽然吼了一聲:“都給我住手,回到座位上去。”
他這一聲,是用“獅吼功”發出,當真如晴空中忽然炸響的一個霹靂,而這議會大廳極是隔音,那威力幾乎大了一倍,沒有人的耳朵不是震得“嗡嗡”亂響,離李江南近的泰採、尼蓬、克利遜幾乎同時被震暈過去。
而下面的各位議員,多數都是臉色發白,捂着耳朵癱倒般的一屁股坐下,有的坐在了椅子上,有的則直接坐在了地上,就連柳如龍與馮盛華,也是駭然變色。
李江南想不到自己這一吼竟有如此之威,心知是這大廳結構的原因,不過雖然是這樣,還是沒有達到柳如龍說過的“獅吼功”的那種最高境界,能夠將方圓數十米的人畜震死,那也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驚慌了一陣之後,所有的人才安靜下來,李江南用手指在泰採三人的“人中穴”上各狠掐了一下,刺激得他們慢慢清醒過來,也不走下主席臺,而是看了看手腕上的勞力士金錶,似乎在等待着什麼,而泰採三人大腦裡還是一片混亂,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大廳裡足足沉默了大約十分鐘之後,就見到一衆議員紛紛拿起了調在震動上的手機,似乎都在接聽着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泰採三人的手機也在震動着,三人自然也接聽着,不過泰採與尼蓬兩人是一臉的驚懼,而克利遜的臉上卻流露出了喜悅之色。
李江南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爲這件事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原來,就在昨天,李江南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賈亞遜總統要他想辦法阻止放棄阿迷爾地區的議案通過,可是他的天地黨只有可憐的十一個名額,在整個議員人數中當真可以說微不足道,根本沒有影響議案是否通過的實力,而沒有實力,是沒有人會聽你說話的,既然不能在議會內展示,那麼就只有在議會外顯露了。
天地黨的實力在於華裔,而華裔的人數已在Y國各族之上,只是天地黨才成立不久,還缺乏有效的號召力,所以,李江南就決定讓柳如龍及黃趙鄭楊這五位前五房的香主利用自己在影響力與威望組織些人手在各地發動反對放棄阿迷爾地區的示威遊行,柳家堡有近十萬堡民,而黃趙鄭楊這四人手下的員工都是數以十萬計,要是全部走到街上游行,那還是很有規模的。
就在這時,柳如龍也走到了主席臺上,湊在了李江南的耳邊道:“主席,我們剛剛接到消息,一共有十個城市出現了遊行,不過出現了一個意外情況。”
李江南一愣,道:“什麼意外情況。”
柳如龍低聲道:“遊行的規模出乎了我們的意料,昨晚按照你的吩咐,我們都佈置了自己的人蔘與遊行,誰知道才一上街,就有許多華裔參與了進來,更沒有想到的是,到了後來,居然有無數Y國的本地人加入了我們的陣營,各地的場面都比我們預計的大出好幾倍,據各地報上來的數字,今天至少有兩三百萬人蔘加了遊行,這一下子我們天地黨的名氣可一下子打響了。”
李江南聞言心中頓時一喜,只微一思索,就明白了爲什麼會這樣了,華裔只所以積極參與,那是因爲多年來受夠了Y國人的鳥氣,渴望着團結起來向Y國人示威,而Y國人蔘與,則是因爲根深蒂固的民族愛國心,不允許國家的領土分割出去,而這是三個很好的信號,一是華人完全可以團結起來的,二是Y國人並不會受政黨的操控來改變自己的意志,三則是華裔與Y國人這一次的合作,或許會改變大家積怨已久的敵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