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這話,他已經拔出了塞在胡勇嘴裡的那根球杆,他這個胡勇絕不會是什麼不要命的硬骨頭,而且腦袋也不傻,是不會叫出聲的。
果然,胡勇咳了幾聲,卻沒有叫喊,望着李江南的眼中卻充滿了恐懼。
李江南笑着道:“胡勇,給你說多了,你一定會認爲我羅嗦,其實的話你就留到公安局說吧,現在我只要你做一件事,那就是給吳玲與孫小紅打一個電話,讓她們立刻去公安局給袁定國澄清事實,記住,是馬上,不許耽擱。”
說到這裡,他已經摸出了自己的手機,遞在了胡勇的左手。
到了這個時候,胡勇那裡還敢有什麼反對意見,用左手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李江南看得明白,那正是吳玲的。
電話很快就通了,李江南隱隱可以聽到吳玲“喂”了一聲。
這時胡勇急急忙忙的道:“喂,吳玲,你給我聽着,你和孫小紅馬上到公安局去,把那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證明袁定國是清白的,馬上,就是現在,聽明白沒有。”
電話另一端沉默了好久,吳玲雖知道一定是李江南弄的什麼花樣兒,但顯然沒想到會這麼快,過了好一陣才道:“胡老闆,你說的可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你不要怪我們啊。”
胡勇立刻道:“不怪,不怪,我的姑奶奶,你們什麼都不要問了,只管馬上去公安局吧。”
說到這裡,他就掛斷了電話。望着李江南。用很可憐的眼神道:“兄弟,電話我打了,你現在滿意了吧。”
李江南點了點頭道:“好,不過也要麻煩勇哥你去局子一趟了。”
胡勇苦笑道:“當然要去,不僅要去,我還要把自己過去做的一些壞事說出來。”
李江南一愣道:“我太陽你個爛西瓜,勇哥。你老實得很過份啊。”
胡勇無可奈何地道:“不說不行啊,我要是證明了袁定國是清白地,就得罪了夜梟。在外面那一定混不下去。絕對是死路一條,只有在牢裡多坐幾年,那裡還安全一些。我想袁定國出來後是不會放過夜梟的,只有希望他把夜梟幹掉了,到時候我再好好表現,爭取減刑。”
聽着胡勇語氣裡對夜梟的害怕,李江南已經感覺到那一定是一個非常狠毒厲害的一個人物。袁定國與他針鋒相對,這次就算脫身。日後定然也危險得很,不過警匪本就是天生的冤家對頭,自己也不必再插手了。
當下,他就打了一個電話給謝娟,讓她通知其父派人過來逮捕胡勇,要知道,既然那夜梟是黑道中炙手可熱的人物,警察隊伍裡一定會有自己人,搞不好胡勇會落在這些人手裡,那就麻煩了,而謝娟的父親提拔過袁定國,這事與他也有牽連,當然希望袁定國能夠是清白地,而以他的經驗來處理此事,那就應該沒有問題了。
放下了電話,李江南將胡勇也一掌擊暈,把他放在了檯球桌了,然後走到了門口,猛的一拉門,坐在門外地兩名青年男子還在笑着抽菸聊天,卻被李江南一掌一個擊倒,然後一起拖到了屋裡。
做好這一切之後,他望見了那個長得甚是妖嬈,但此時已經駭得面無人色,一直縮在角落發抖地女人,便將她拉了起來,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聊天,只那女人已經心驚膽戰,大腦不知道在想什麼,李江南與她聊起來很不投機。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有人在大聲喊:“警察來了,警察來了。”顯然是在給胡勇報信。
李江南就又開門走了出去,卻見喊話地正是那王教練,便笑着道:“王教練,不用喊了,警察早就來了,我告訴你,胡勇涉嫌販毒,殺人,賣屁眼兒,你既然來通風報信,那麼我有理由相信你是同謀。”
那王教練此時已經跑到了門口,看見胡勇右手被一根球杆插着,躺在臺球桌上一動不動,而他的四名手下也各自躺着沒有動靜,不知是死是活,臉色頓時一變,張口結舌的道:“我……我只是他聘的教練,其實的事什麼都不知道。”
李江南板着臉道:“販毒,殺人可能不知道,不過胡勇剛纔已經招了,他賣屁眼兒地對象主
你,還說就因爲你喜歡他的屁眼兒纔來幫他地。”
這王教練看到屋裡的情況也驚駭得糊塗了,一時沒有多想,趕緊道:“放屁,放屁,我……我根本不喜歡那玩意兒,我是有老婆的。”
李江南知道聽到外面有無數的腳步聲急促的響起,知道警察過來了,此地不可久留,便在他肩上一拍道:“好,要證明你的清白,就守在這裡別讓胡勇跑了,我另外還有任務,先走一步。”
說着這話,他就走到了那女人面前,道:“後門在那裡,快帶我出去。”
他明白,像胡勇這種人隨時都會有警察抓,既然選擇了這地方,那是不可能沒有逃跑的通道的。
那女人聞言,果然點了點頭,帶着他走到了一處地方,看起來是一個小型的酒櫃,但一推開卻是一道門,外面是一道並不高的圍牆。
李江南走到那門外,藉着外面的陽光,看着那女人長得還真是不錯,特別是一對乳房,頂在一件桃心T恤下面,肉肉實實,高高聳聳的,而且還露出一道雪白的深深的乳溝,呵呵一笑,忽然使出了一個雙龍出海,在她的胸口上捏了一把,然後再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才翻過了圍牆,揚長而去。
走到一陣,還聽到那女人在對王教練尖聲道:“狗屁,老王,你傻啊,他根本不是警察。”
一連十天,李江南都在等着謝娟帶來袁定國的消息。
而在這十天裡,他的心更多的是牽掛着Y國,不過柳如龍告訴了好幾件讓他興奮的事。
第一件是讓他最開心的,那就是英國方面已經找到了破解陳宛青體內毒素的方法,而且已經派來了兩名專家對陳宛青開始了施救,她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只是那毒素十分複雜,而且從小就潛伏在她的體內,據專家說,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夠完全恢復。
而第二件就是武青蕾的悲痛已經漸漸平靜些了,在柳柔瑤的帶領下,還開始去醫院照顧陳宛青,說是替李江南做的,想了卻他遺願,不過李江南的“死訊”誰也沒有告訴陳宛青,只是說他有事出國執行一件秘密任務,暫時不能和任何人聯繫。
第三件就是那個超大型中國城的建設已經啓動,李家堡人知道這事關自己和子孫後代的生存,無論男女,都顯得十分的賣力,每天都在加班加點的勞作,而在江蓉的安排下,武家堡的糧食與疏菜及柳家堡的魚肉都能定時到位,照這樣下去,整個工程必定會提前完工。
但也有一個壞消息,那就是T國的軍隊正在節節推進,賈亞遜總統似乎並沒有組織有效的反擊,如果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圖加市就會失陷了。
不過對於這個消息,李江南還沒有太擔心,這段時間他一直在上網關心着Y國的形勢,有一點兒讓他感到欣慰,那就是隨着T國軍隊在Y國境內的步步深入,越來越多的國家開始譴責T國的入侵行爲,Y國在輿論上已經獲得了國際社會的同情,過去明確表示支持T國的國家現在的表態也開始謹慎起來。
這些微妙的變化讓李江南相信,他那位大哥在採取以守代攻的策略,還沒有組織有效的反擊,那隻能證明Y國的實力還保存着,就像那天他對自己說的,一場戰爭真正的勝負並不是看一時的得失,而是要看最終的結果,以Y國目前的狀況,對T國一擊致命纔是最佳的戰略決策,而這一天,應該很快就會來到了。
到了第十一天的傍晚,李江南剛剛到網上瀏覽了新聞,正準備關機到樓下餐廳吃飯,就聽到有敲門聲響起。
他連忙站起身去打開了門,門外站着的卻正是還穿着警服的謝娟,只見她的臉上充滿了黯然與無奈,似乎是遇到了極不開心的事情。
瞧着謝娟的神態,李江南的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失聲道:“怎麼,袁定國的事還是沒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