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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大軍入城之後的高沛顯得異常疲憊,楊柏見狀,連忙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待高沛將馬伕已經派人趁機奪了大散關之事告訴楊柏之後,楊柏無比驚訝地看着高沛道:“大軍在此,怎麼沒聽鎮守在大散關的婁護稟報?”
高沛頗爲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不得而知呀!也許是那婁護太小看來犯之兵,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奪關的是何人?”
“尚未可知,本將軍已經派人去查了!當前大散關被奪,而李傕和郭汜的大軍依然在此,我們如之奈何呀?”高沛此時已經完全六神無主了,畢竟那大散關曾經被他經營多年,在他看來,大散關就如同他的孩子一般。
“依在下看來,我們今夜不如引大軍偷襲李傕和郭汜的軍營,打他個措手不及,待他們退軍之後,我們再把大散關給奪回來。”
高沛略思之後,道:“不若這樣,你帶領一支人馬當誘餌,本將軍於離城不遠處埋伏,只要那李傕和郭汜敢追,本將軍就可讓其有去無回。”
楊柏思索一番之後道:“好!就這麼辦!”
當兩人傳令三軍是夜三更偷襲之後,高沛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兵彙報說已經知道了奪關的兩將是何人。
“什麼?其中一人就是武城山的那個土匪頭領?你確定沒錯?”
高沛聽到如此重磅的消息簡直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要知道,他曾經是和那王猛交過手的,深知此人的厲害。
“確定無誤,他名爲王猛,現在爲馬伕軍中的後將軍。”
高沛聽後頗爲慌張地對楊柏道:“看來我們想奪回大散關是難上加難了。一個趙雲就夠我們頭疼的了,如今又多了一個王猛!那兩將可都有萬夫莫當之勇呀,想當年本將軍曾有意招降那王猛,誰曾料想他決心要和我們益州對着幹。如今投了馬伕,我們無疑又多了一個心腹大患!”
楊柏微微一笑道:“高將軍勿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區區兩將難道能夠抵擋得住益州的幾十萬大軍?”
高沛嘆道:“大散關易守難攻。幾十萬大軍又算什麼?如果他們二人善於防守的話。依據大散關得天獨厚的優勢,即使是上百萬大軍也無可奈何。”
楊柏在喝了一口茶後道:“本將軍就不信那趙雲和王猛會永遠呆在大散關!機會總會有的。高將軍切勿在此時沒了鬥志呀!我們全益州的百姓都還仰仗着你呢。”
高沛聽他這麼說後,倒也發現自己確實有點反應過度了,遂對楊柏道:“多謝楊將軍提醒,大散關暫且不談,我們先全力對付李傕和郭汜的大軍再說!”
是夜三更時分,人銜枚,馬裹蹄,楊柏帶着一隊人馬悄悄地靠近李傕和郭汜的大軍。
李傕和郭汜的人馬本以爲今晚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但是當一片嘶喊聲將他們從夢鄉中吵醒之後,他們才意識到有人前來偷襲!
“殺!給我殺呀!”
楊柏拿着長槍一馬當先,衝入李傕和郭汜的營寨之中,而他身後的那些拿着火把的士兵一起將火把投向敵軍營寨。
“呃啊……呃啊……”
營寨四處起火,益州的鐵騎在營寨之中來回衝擊着,一時之間,李傕和郭汜大軍自相碾壓者不計其數。
匆匆穿上鎧甲的李傕出了營帳看到眼前的火海之後,立即翻身上馬。大聲道:“不要慌!不要亂!本將在此!”
那些士兵見李傕單槍匹馬殺向敵軍以後,也迅速調整過來狀態。跟在他身後衝了過來。
楊柏指着李傕道:“李傕,幾天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李傕大怒道:“卑鄙小人,竟然敢偷襲!”
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的郭汜從營帳中衝了出來以後,亦是翻身上馬,帶着一隊人馬去應付那尚在營寨中衝殺自如的騎兵。
楊柏和李傕戰了二十多個回合之後,漸漸難以抵擋李傕的攻勢。他還真沒有想到這李傕的身手竟然比郭汜厲害。
“撤!”
楊柏不敢多呆。見好就收,但是李傕和郭汜又豈能這麼放過他。
“給我追!”
李傕依然是一馬當先衝在了最前面,而郭汜亦是率着大軍緊跟着上來。
楊柏帶着大軍一路狂奔了十幾里路,來到一個小山谷面前,待他轉身看時。那李傕和郭汜的大軍依然是緊跟了上來。
楊柏微微一笑,大喊道:“撤!快撤!”
當他帶着大軍順利通過長越一里多路的小山谷之後,李傕和郭汜的大軍恰好剛到了山谷前。
李傕一眼望去,只覺那山谷頗爲陡峭,但是楊柏已經徹底將其激怒,況且他這一路追來,亦是殺了不少益州的兵馬,所以他並沒有多想,而是直接大吼一聲道:“兄弟們,給我衝啊!滅了楊柏!”
跟隨着李傕的將士們聽了亦是快速地跟進,不過當李傕的大軍快到達谷口的時候,只聽一聲炮響,漫天的飛箭頓時射向他的大軍。
此時郭汜剛進山谷沒多久,見到此番情況後,立即大喊一聲:“有埋伏!撤!快撤!”但是當他轉身的時候,只見一將帶着黑壓壓的人馬從他們身後殺來。
“郭汜,哪裡走!”高沛大喊一聲,直接來戰郭汜。
郭汜一時難以脫身,只得硬着頭皮和高沛大戰。
滾石,飛箭鋪天蓋地從郭汜和李傕大軍的頭頂而降,而楊柏此時亦是率着大軍轉身殺了過來。
李傕大怒,兩腿猛夾馬肚,提槍來站楊柏。不過還沒和楊柏交戰,一支冷箭正中他的後背。李傕痛呼一聲,繼續向前。
楊柏見狀,大呼一聲:“李傕,拿命來!”
兩將戰了十幾個回合之後,李傕見自己身後的大軍多被流石和飛箭所傷,倒是漸漸心虛起來。
楊柏見他六神無主,更是加快了出招的頻率,李傕漸漸不支,遂調轉馬頭往後退。
“哪裡逃!”
好不容易碰到這麼好的機會,楊柏哪裡會這麼輕易放過李傕。
李傕在爲數不多的士兵的護送下往谷口突圍,但是急行一段路程之後,李傕的後背竟然又中了一支冷箭。
李傕此時直覺眼前一片漆黑,他感覺自己好像墜入了無盡黑空中一般。
“蒼天呀,我不會命喪在這不知名的山谷之中吧?”李傕感覺自己整個身體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給壓着一般。
回想他這一生,好歹也是個威震一方的名將,如果敗在楊柏的手下,他註定要死不瞑目了。
時間在慢慢地流逝着,喊殺聲依舊,箭雨流石依舊,但是那個狂吼着殺的人再也沒有在這片戰場上喊出一個字。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當李傕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還活着,而離他不遠處,郭汜正趴在案几上休息。
“郭……郭兄!”李傕拼命地喊着,雖然說他此時是趴在榻上的,但是他每喊一聲都會感覺到自己後背有一股鑽心的疼痛。
“你醒了?”郭汜見李傕終於醒了,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我沒死?”李傕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郭汜。
郭汜笑道:“當時我看你背中兩箭,在兄弟們的掩護下把你給救了出來,不過經此一戰,我們的兵馬損失大半。而且我剛剛得到消息,那馬騰已經重新奪了武威了!”
李傕一聽,立即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郭汜立馬大喊道:“大夫!大夫何在!”
當大夫給李傕給把完脈以後,道:“李將軍這是起火攻心,郭將軍切勿再在他面前提起戰事呀!”
郭汜十分內疚地道:“我確實不該在這時在他面前提起這些事,你無論如何都要治好他,不然我那你是問!”
大夫道:“這個一定!只要讓他精心調養三個月,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夫下去之後,郭汜一個人在李傕的榻前站了好久。前幾天的大戰他至今還歷歷在目。
毋庸置疑,是他和郭汜太過魯莽了,此番被高沛和楊柏的大軍向西追了上百里,直接讓他的大軍元氣大傷,短時之內,再想去奪回那四郡,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而且那馬騰竟然趁機捲土衝來,賈詡雖然說已經在雍涼一帶嚴加布防,但是馬騰父子在涼州深得民心,賈詡手下兵力有限,暫時也只能保住西平以東地帶,至於西平以西,他真的有心無力。
又過了幾日之後,待李傕的箭傷好了一點,郭汜便率着大軍緩緩地向金城郡趕去,以求儘快和那裡的賈詡回合。
按照董卓的命令,他和李傕必須要防止馬騰東進,而至於天水、隴西、南安、廣魏四郡,董卓只是在信中說他自有主張,至於他是否會再次讓麾下大將率軍奪回那四郡,他並沒有在心中提起。
話說高沛和楊柏大勝了李傕和郭汜的大軍之後,當真是喜不自勝,立即率大軍急攻大散關,但是一連攻了五六次之後均是被打了回來。無奈之下,高沛只得下令大軍暫時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