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雷懶得和這板垣徵四郎打招呼,看到這老小子就給一挺捷克式輕機槍,這捷克式又是什麼鬼,他不知道,但是一想起來,那小鬼子的歪把子就知道這機槍肯定不是什麼好貨。
溥儀的上任儀式結束之後,衆人開始了晚宴,葉春雷看到婉容皇后也正式出席,於此同時,在婉容皇后兩邊有兩個女人,一個是身穿軍裝的女子,高挑的身材,俊美的臉龐,那一顰一笑之間頗有讓人頗有迷戀。
另外一邊是一個穿着晚禮服的女孩子,年齡大概在十八歲左右,模樣清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不知道在尋找着什麼。
“溥玉兒!”
葉春雷看到了溥玉兒,他心裡一陣別樣的滋味,當初支持自己前來東北支援馬占山的是她,給自己籌備物資的是她,爲自己宣傳的也是她,但是現在她卻出現在了這裡,這無疑對葉春雷是有着沉重的打擊。
溥玉兒不知道在尋找着什麼,從葉春雷的臉龐上掃過的時候,停留了那麼一會,皺着眉頭,不知道嘀咕着什麼,隨後又看向了別人。
“玉兒妹子,你在尋找什麼了,是不是在找你心目中的那個小同學啊,嗯,葉春雷,聽說這個葉春雷也在板垣長官的邀請之列,只是今天沒有聽板垣長官說那個葉春雷會來啊,一個土匪怎麼會是我的玉兒妹妹朝思暮想的人兒了。”
說話的是旁邊的那個穿着軍裝的女人,她笑着看着溥玉兒又道:“那個葉春雷,我託人打聽過了,這個小子可不一般啊,在濟南城的時候可是上過報紙的英雄,更是佛頭事件的主事人之一,更加厲害的是他居然打敗了山本益壽的徒弟宮本清流,更是在濟南郊外與宮本益壽打了一架,雖有敗績,但是卻也算是個武功高手,後來在濟寧城受到了刺殺,最後帶隊剿滅了金山匪,便沒有了蹤影,後來才知道居然到了北大上學去了,也就是玉兒妹妹心中牽掛的小郎君,哦,對了,他的爺爺還是一個秀才,聽說對皇帝可是很忠心的了。”
旁邊的婉容聽了這個女軍人的話道:“東珍,這個葉春雷我見過的,功夫不錯,就是對皇上有點那個,皇上不待見,玉兒,你啊,還是想想別的吧,那小子纔多大,去支援馬占山,現在一點信都沒有,說不定已經死了。”
溥玉兒聞言,臉色暗淡起來,但是想起來叫東珍的那個女軍官的話道:“但是珍姐姐給我說,在泰來縣有一個叫葉春雷的,很被板垣長官看中,說不定就是他了。”
東珍道:“嗯,是的婉容姐姐,板垣長官是說過這麼一回事,但是我也沒有見過那個葉春雷,這次受邀,他也沒有來,不過聽說馬主席與那個葉春雷也有關係,等有時間見一下不就知道了,不過聽說馬主席說他那個抗日學生志願隊已經被打散了。說不定還真有一點可能,改天我在幫你問問。”
葉春雷看着那個女軍官,又看了一眼馬占山,見板垣徵四郎已經走開了,於是走了過去道:“馬主席,那個女人是誰?”
“這個女人啊,可不簡單,他叫川島芳子,現任滿洲國的女官長,另外他還和溥儀有着不淺的關係,是兄妹,愛新覺羅.顯璵,字東珍,是肅清王善耆的第14位女兒,後來被送給了日個日本浪人,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就和關東軍扯上關係了,這次溥儀能夠來到長春,與這個女人有着直接的關係。”
馬占山看了一眼葉春雷道:“對了,那批東西等今天結束之後,咱們就趕回去,至於槍支彈藥,你放心,等這邊調度完之後,我也給你帶過去,只是不知道你小子心裡是怎麼想的,不只是想在板垣身上撈上一票這麼簡單吧。”
葉春雷笑了笑道:“馬主席,俺跟着你幹,是因爲你是英雄,但是俺心目中的英雄沒有了,那麼在俺心目中必須要有個偶像啊,這個偶像啊,俺想了想還是自己的好,起碼在自己沒有做違背自己的心的時候,還是可以堅持的。”
馬占山一笑道:“得了,是我馬某人小看了你小子了,不遠了,老子也受夠了。”
馬占山剛想在和葉春雷聊些什麼,忽然看到那個女軍官來到自己的面前,微笑道:“川島長官,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來找馬某人。”
川島芳子呵呵一笑道:“馬主席見外了,我川島芳子哪裡能讓馬主席叫上一聲長官啊,以後的話,我還得要靠馬主席提攜了。”
馬占山一笑道:“川島長官這是要折煞馬某人了,對了,這位是?”
婉容去陪着溥儀去敬酒之後,溥玉兒也來到了川島芳子身邊,馬占山看向這個女孩一臉的清秀,心中也是疑惑。
“馬主席,這位是我的妹妹,愛新覺羅溥玉,在你江橋抗戰的時候在北大的時候可是幫助你了不少忙了,嗯,他有個同學叫做葉春雷,可是北上之後在你的隊伍裡成立了一個抗日學生志願隊,他們帶的大部分物資都是我這妹妹籌備的,當然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不知道這個叫做葉春雷的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這妹妹想他想的都快瘋了。”
溥玉兒聞言臉上一紅,拉了一把川島芳子道:“東珍,姐姐,你說什麼啊?”
馬占山也聽出來了這裡面的意思,這川島芳子這是來打探葉春雷的消息,他自然知道板垣徵四郎去找過葉春雷的消息,也知道這個川島芳子兵分是單純的來打聽葉春雷的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你說葉春雷啊,那個臭小子,哎,可惜了,實話給你說,當時我在那個江橋鎮地的時候,可是見他拿着大刀看了好幾個鬼子了,哦,說錯了,是砍了好幾個皇軍,打了幾仗沒鬼子傷害到一根毫毛,但是在三間房戰役的時候,他被小鬼子圍住了,和祝英傑一起被殺了,聽活着的兄弟說,他被鬼子的騎兵隊給圍住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八成是死掉了。”
馬占山看着眼前的葉春雷,還真敢說,但是他也不傻,於是道
:“是啊,我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悲痛,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不是,現在想起來,那小夥子真心不錯,如果讓他知道我投靠了日本人,他還不得從墳墓裡爬出來,把我一槍給崩了。”
“死了!”
溥玉兒聞言,瞬間滿眼的淚花打着轉轉,然後哭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