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縣城被攻佔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東北,關東軍司令部本莊繁,他此刻在會議室裡來回踱步,看着手底下的一羣參謀,不時的大媽幾句。
“這羣人都幹什麼吃的,怎麼還沒有趕到,這一支只是由土匪亂兵組成的土匪團伙,有那麼厲害麼,大日本帝國的勇士怎麼會變的這麼不堪一擊。”
此刻石原莞爾,土肥原賢二與板垣徵四郎幾人紛紛趕往了搬遷後的關東軍司令部長春所在地。
“這個葉春雷簡直就是目中無人,憑一箇中隊長的頭顱對我們一通訛詐,土肥原君,這就是你斡旋的結果,最後了,人家都打到北安去了,一連攻克幾個縣城,這讓我關東軍的顏面如何自處。”
本莊繁本來在七八月份要調回東京任職,因爲虎賁方面的一系列事件而延期,現在他的首要目標就是把剛剛威名遠播的虎賁軍拿下,那麼他回國之後就不會那麼尷尬。
土肥原賢二道:“司令官閣下,這葉春雷不是一般人物,我們從他的資料中能夠看得出來,他現在的年紀只不過是二八之數,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孩子而已,但是他從濟南事件開始就已經與我們有所接觸,這幾年來有蟄伏在北平大學學習,也增長了不少知識,當然最終的要是他從北大趕到齊齊哈爾與馬占山一通對抗我們關東軍的時候,這小子一路走來,有過波折也有順風順水,那次更是在國軍的掩護下跳入了河流之中而未死,後來一發不可收,鑄就現在的虎賁軍,如果能夠爲我們所用那最好不過,如果不能須儘早而除之。”
板垣徵四郎點了點頭也道:“是的,司令官閣下,我在泰來縣與其接觸,這小子別看年齡小,但是卻有着相當的魄力,暫且虎賁軍不說,光是他的一個閻王的稱號就足以讓我們許多軍官乃至歸附我們的支那人都心驚膽戰,就連芳子小姐都被葉春雷給狠狠的擺了一道,之後更有國府的任命狀,但是這小子居然不領國府的任命,依然自稱虎賁抗日救國軍,之後芳子派出去確認葉春雷信息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
石原莞爾聽了兩人的回答,他想了想道:“你們說他從江橋戰役的時候,投了河後來被救了下來,既然他不願意就範,咱們就讓他們就範,現在你們應該掌握了當初收留他的村子了吧,既然如此,不如下一劑猛藥。”
一旁的花谷正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必須給予他一定的打擊,讓他知道,我們關東軍不是那麼好得罪的,既然得罪了,那就得有着承擔後果的覺悟,今田少佐你說了?”
“對,既然這樣即刻前往泰來縣,並從白城市調來部分兵力結合現在泰來縣的守軍從機關處給的情報予以掃蕩。”
本莊繁看着衆人然後道:“不要盲目的去幹,平頂山事件暫時不宜再有,不然的話我們也會受到各國的譴責,這聯合國的考察團剛走,怎麼如果再搞出這麼一件事,無異於自己打自己的臉,今田君,這樣你去的時候,要拿捏得當,不能丟了關東軍的威風,當然我關東軍的手段,也要讓遠在北安的葉春雷知道。”
土肥原賢二看着本莊繁道:“司令官閣下,因爲之前我對葉春雷提出了關於我們滿洲國的皇帝溥儀他妹妹的事情,這溥玉兒當初在北大上學,是葉春雷的同學,更是在其北上的時候,爲其籌備了不少的物資,當初板垣君去天津的時候,曾經見過溥玉兒一次,那次就有葉春雷,只不過板垣君走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罷了,這些都是芳子小姐傳來的消息,而就在那個時候,天津駐屯軍當晚策劃的暴動,天津市警察局長張學明提前預知,再加上黑田少佐的死,不難聯想到一個人,那就是葉春雷,當夜他們回去的很晚,這是溥玉兒說的,當初還擔心他們有事,由此推斷黑天的死和他也脫不了關係,所以我建議,咱們兩方面考慮一方面施加壓力,讓他知道我們掌握他的信息,先懷柔後強硬,我建議先以溥玉兒爲引子由川島芳子小姐前往北安對其進行招降,並委任他爲滿洲國護衛團團長兼長春市市長,也可以給個副省長的閒職,或者也可以哈爾濱齊齊哈爾,呼倫貝爾等大城市作爲談判條件也不爲不可。”
花谷正隨之也說道:“土肥原閣下所說不錯,能不動武的儘量不動武,這樣也顯得出咱們的胸襟以及禮賢下士的姿態,如果這小子還是不識相的話,在走最後一步也不無不可。”
隨着花谷正的附和,其他幾人也紛紛表示可以試一試的態度,雖然上次土肥原賢二說過,但是葉春雷的態度並不是很強硬,現在如果溥玉兒親自前往並有川島芳子同行,或許能促成這段婚事也有可能。
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定了下來,在溥儀的府邸,川島芳子正和婉容皇后一塊聊着家常探着關於溥玉兒的終身大事,突然府內的僕人接到電話,說是關東軍司令部打過來的,說是要找川島芳子,溥儀則是冷哼一聲,這一羣人本來是要拉着自己來當皇帝的,現在來了,當的哪裡是什麼皇帝,連個總統都不如,更不用說什麼權利了。
溥儀受制,手底下的那羣人更不用說了,連自己的帝師都大老遠的從遠方趕過來勸自己不要做日本人的傀儡,最後更是在外面跪了很長時間,最後溥儀看不過去,直接名人把他給拉到了住所。
就是連自己的一幫守衛,本事霍師傅的嫡傳弟子來擔任,現在卻是被日本人給分散開來,連霍師傅也處處受打壓,但是礙於溥儀的面子,並沒有過分的打壓罷了。
川島芳子接完電話之後眉頭一皺,他不知道這場差事是好差事還是壞差事,如果這葉春雷知道自己曾經派人去他老家的話,那這小子會不會把自己給殺了,這羣人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個小子有那麼重要麼?
川島芳子想了想還是找到了婉容先把溥玉兒的事情說了一下,那婉容道:“是那個小孩,現在居然到了這種地步了,當初只是一個學生吧,他怎麼到了東北還當了虎賁軍的司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