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凌空,總有一股皎潔之意在心中;但彎月如刀,總有殺意飄飄。
陸櫻的臉上還是正常的冰冷,她跟在黑衣人身後,前往捉姦的場所。
她不知道這個黑衣人是不是雲生霧,但這人一定認識雲生霧。
陸櫻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爲了抓雲生霧嗎?此刻若是抓了這黑衣人,是否能找出雲生霧?
一個字,難!
如果可以的話,陸櫻早已經動手了。
通過畢白的死便可看出,對於雲生霧而言,就算是枕邊之人,也隨時可以拋棄。應該這樣說:只要是雲生霧敢放出來的人,就一定是可拋棄的。
所以,雲生霧是真的相信陸櫻嗎?肯定不是,就算心中真有期盼,她也不敢相信陸櫻會真殺了霍曉,畢竟陸櫻出來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抓到她而已。
可萬一真殺了呢?她清楚的知道,像陸櫻這樣的女人,絕對容不下任何背叛,尤其是男女感情這種。所以,期盼是真的有,因爲她知道霍曉真睡了。
一刻鐘之後,黑衣人停下了,指着前方道:“正前方十五丈處,院落裡那間房子,她們就在裡面。霍曉太厲害了,我怕再靠近,就被他察覺,你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這時,陸櫻冷眼等着黑衣人,道:“他若不在,你就得死。”
說着,陸櫻如流星一般疾馳衝出。直接破門而入。
剛進門,就聞到了濃郁的香味,且夾雜着一股無比熟悉的氣息。若不是香氣掩蓋,說不定在十五丈外,陸櫻都能聞到霍曉的氣味。
這時,屋中一道驚恐的聲音傳來:“櫻姐?你怎麼來了?”
陸櫻頓時怒火中燒,殺氣側漏,怒吼道:“王八羔子,你他媽還敢叫我?給我去死!”
說着,袖中長劍已在手中,直接朝霍曉劈去。
但霍曉是何許人也?在陸櫻出劍之時,他已拿着衣服到了牀邊,只不過還來不及穿上。
而這時,陸櫻匯聚強大內力,一道巨大的劍罡帶着排山倒海之勢衝出。
“你真下手啊!”說話間,霍曉連忙縱身一躍,躍出的那一瞬間,那正面牆都被陸櫻d
劍罡滅了。
一擊不中,便繼續追擊,此刻,霍曉完全赤着身子,在屋頂狂奔啊!
陸櫻的輕功不比他差,雖然有距離,但要甩掉陸櫻是不可能的。
遠處的黑衣人連忙追上,他沒有去看屋中chiluo的美人,前方的大戰,一定比美人好看,更何況,美人的作用已經達到了,現在是收穫的時候。
霍曉邊跑邊喊道:“櫻姐,你聽我解釋!”
“人贓俱獲,還要解釋嗎?受死吧!”
說着,長劍繼續揮動,十幾道劍罡飛速打出。霍曉察覺到危險,白條的身軀,連忙幾個縱深跳躍,就像越障礙物一般。滑稽極了。
不過,像他倆這般極速狂奔,身後觀戰的黑衣人根本沒有掉隊,這就令人意外啊。輕功如此之高,功力必然非同一般。
由於劍罡的延緩,陸櫻與霍曉間的距離越拉越近。
這就讓人很慌張啊,解釋的機會都不會,上來就殺。也不知陸櫻是不是有意的,似乎每道劍罡都是打向霍曉最短的那條腿,這比殺人還狠啊!
陸櫻上頭了,誰都勸不回來,若真被他殺了,那就太冤枉了。於是霍曉內力催發,周遭的瓦片迅速朝陸櫻砸去。
上百道瓦片,飛速朝陸櫻砸去,從場面上看,這次反擊很有氣勢啊!
陸櫻怒喝道:“你還敢還手!”
軟劍在空中一橫一豎甩出,十字劍罡就像一堵無形的鋼牆,將所有瓦片粉碎。
而在這一瞬間,霍曉得以喘息,穿好了衣服。剛纔的樣子實在太狼狽。
或許就是這份狼狽,讓霍曉有些生氣了,他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屋頂,亦亮出了長劍。
陸櫻冷眼看着霍曉,道:“怎麼?你還想殺了我?”
霍曉頓時面露怒色,罵道:“你個冰坨子,整天擺着個冰塊臉,你高冷個屁啊!同一個屋檐下這麼長時間了,我好歹是個老大,你竟手都不給摸,我褲襠的玩意是泥巴捏的啊?我堂堂八尺男兒,血氣方剛,難不成得天天住在冰窖裡?保鮮嗎?”
這話,應該真是霍曉的心聲。想想他在房間裡寫的字帖,想想陸櫻裝的機關。說多了都是淚啊,男人做到霍曉這份上,也是悲哀!
陸櫻陰着臉,道:“這就是你出來偷吃的理由?”此刻,她的語氣,她周身的寒氣,皆是前所未有的冰。若非真生氣,到不了這種程度。
霍曉也毫不示弱,吼道:“這理由還不充分嗎?你個冰渣子,有本事你來殺了我啊!”
哪個男人還沒點脾氣,若真被女人騎在頭上拉屎撒尿,若沒在壓迫中死亡,一定會在沉默中爆發。
但此刻,爆發的是陸櫻。她真的氣到極點了,出劍,便是萬丈光芒!
這是殺招。
就這些啊!這兩天還沒有緩過來,晚上沒得睡,白天也睡不了多久!哎!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