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九十八)你好
…!阿科斯中將和格林少將離開了艙室,來到了艦珊剛海霧已經變成越來越大了。
過不多久,一位軍官前來報告:“艦隊已經通過斯卡格拉克海峽,沒有發現敵人
聽到了報告之後,西里阿猝斯中將和格林少將都長出了一口氣。
此時,在“沙恩霍斯特,小號上方的天空中似乎傳來陣陣飛機引擎的轟鳴聲,在站在艦橋上的艦長霍夫曼海軍上校聽到了這些聲音,他擡起頭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顆心也跟着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應該是一架英國佬的偵察機。”一位經驗豐富的參謀軍官小聲對霍夫曼上校說道,“英國佬的行動還真是快啊!”
“在這種天氣,他們什麼也不會看到。小另外一位軍官說道。
霍夫曼沒有說話,他擺了擺手,制止了部下想要緩解內心的緊張而進行的談話,全神貫注地傾聽着天空中的聲音。
不錯,正象他的部下說的那樣,在這樣的濃霧之中,英國飛行員的眼神兒再好,也是看不到德國軍艦的。
很快,英國飛機的轟鳴聲漸漸的遠去,最後完全消失,霍夫曼的心跳也漸漸的趨於平和。他回頭望了一眼幾乎已經完全隱沒於霧中的艦隊,回到了艙室裡。
德國人這一次的運氣可以說不是一般的好。
因爲就在這時,在斯卡帕灣,英國本土艦隊已經升火待發。只是因爲得不到偵察機的準確消息而遲遲不能出動。
“雲層低於勁英尺,整個海面都被濃霧所籠罩,能見度極差,飛行員們什麼也看不見一位英國海軍軍官向英國本土艦隊司令托維海軍上將報告道。
“我們的偵察機在卑爾根並沒有發現德國人的大型艦艇。”一位參謀軍官說道,“他們的行動同樣也會受到天氣狀況的幹撫
“問題是,我們必須要知道他們的確切位置和航線!”海軍上將惱火地打斷了部下的話,“我們不能帶着好幾萬人到海上耗費幾萬噸的燃油去來一次免費旅行!
托維的話令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巴,軍官們有些驚訝的看着大發脾氣的本土艦隊司令,司令塔裡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壓抑。
難怪托維火大,在得到了海軍部關於德國艦隊出動的詳細情報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而海軍部給他的命令竟然是讓他自己決定採取什麼樣的行動!在托維看來,龐德簡直就是在刁難自己。
的確,由於艦長們打沉了敵艦的時候總是把功勞歸於自己,海軍部策劃的一切都無關宏旨,而一旦打輸了就罵海軍部指揮失當。這種情況使得海軍部的人一直十分不爽,然而,這一次海軍部竟然把所有的責任一股腦兒的往他身上推,使他非常喪氣。
打贏了的話,功勞肯定也得有海軍部一份兒,可要是打輸了 很可能就得他自己兜着了。
知道發脾氣並不能解決問題,托維上將很快的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來到了海圖桌前,查看德國艦隊可能走的那些航線。
如果德國艦隊想要突入大西洋,他們可以走的航線有冰島一側的丹麥海峽,這是最遠的航線,再近一些的就是冰島和法羅羣島以及設德蘭羣島之間的海域,還有英吉利海峽。
托維在心裡反覆的計算着,象一個答選擇題的中學生,用排除法撥尋着最可能的答案。
丹麥海峽很有可能,但最近發來的冰情報告顯示,冰障從格陵蘭延伸得很遠,離冰島還不到的海里。天氣惡劣,這條航線路途較遠 德國人的大艦隊不大可能冒着遭遇流冰的風險強行通過這裡。最遠的丹麥海峽被托維排除了。
而最近的英吉利海峽在托維看來,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除非德國人瘋了纔敢幹在光天化日之下跑到大英帝國的後院‘摸’老虎屁股。
德國人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小就是法羅羣島和設德蘭羣島附近的海域了。
“通知“薩福克,號和“諾福克。號這兩艘巡洋艦在丹麥海峽巡邏,讓他們提高警慢
儘管內心已經做出了決斷,但作爲一位資深的海軍軍官,托維並不敢掉以輕心,他直起身來,開始發佈命令。
“通知海岸防禦司令部,要他們密切關注英吉利海峽的情況。”
“通知“阿雷素薩。號和“曼徹斯特,號這兩艘巡洋艦在法羅羣島和設德蘭羣島附近海域巡邏,注意警戒。”
下達完了一系列的命令之後,托維上將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但願這該死的鬼天氣早點變好起來!”
口月 6日,上午舊時力分,多佛爾海峽。
此時的海面上仍然是霧茫茫的一片,並且下着淅淅瀝瀝的微雨,霍夫曼上校站在“沙恩霍斯特。號的艦橋上,望着灰暗的天空,心情卻並不象英吉利海峽多雨的天氣那樣的‘陰’鬱。
從“瑟布魯斯”行動開始到現在,德國八品,以說要霧得霧。要雨得雨,路順風順水。整個月骨麥海岸快速前進,平安的開進了英吉利海峽。
直到現在,英國人彷彿都在全體睡大覺,一點動靜也沒有。
只有從英國人紛繁的無的電中,他才能夠想象出,英國人此時的焦慮。
儘管事先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欺騙工作,但霍夫曼明白,英國人不可能一直被‘蒙’在鼓裡。
通過對截聽到的英國人的無線電通訊分析,他能夠確定,英國人現在肯定已經知道德國艦隊主力已經出動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具體方位,霍夫曼毫不懷疑,一旦天氣轉睛,英國人的飛機發現了他們,將他們的個置報告回去,強大的英國本土艦隊是一定會追殺過來的。
還有英國人的飛機。
現在,德國艦隊即將要通過英吉利海峽最爲狹窄的多佛爾海峽了。
。時舊分,德軍艦隊駛抵多佛爾海峽最狹窄處,此時天公依舊作美,下起‘蒙’‘蒙’細雨,厚雲低垂,海霧瀰漫,能見度很低。而此時,德軍的對英國的電子干擾也達到最高‘潮’。不但沿海各地面干擾站開足馬力施放干擾,還有多架帶有干擾設備的轟炸機飛臨英吉利海峽上空,實施強電子干擾,現在的英軍沿海雷達站很多在德國人的強力電子干擾下都失去了作用。
電子干擾對德國人和他們遠在東方的盟友來說,都不陌生。
看着遠處的朦跪海岸,不知怎麼,霍夫曼有一些不安的感覺。
爲了防止德國軍艦在“後‘花’園水渠”搗‘亂’,英國人在英吉利海峽沿岸佈置了多處海岸炮兵陣地,尤其以多佛爾海峽處的英國海岸炮兵實力最爲強大。想到英國人配備的那些大口徑岸炮。霍夫曼的心裡陣陣發‘毛’。
很快,他的預感便被證實了。
遠處的海岸雖然看得不甚清楚,但霍夫曼似乎發現,灰暗的霧幕中似乎有淡淡的紅光閃動。
霍夫曼心裡一驚,就在這時,一陣陣悶雷似的聲音傳來,艦隊右側的遠處海面上,忽然騰起了高高的水柱!
霍夫曼知道,英國人的海岸炮兵已經發現他們了。他立即轉身,大聲的下達了“準備戰鬥”的命令。
“先生們!我們的好運到頭了!戰鬥吧!”此時,坐在“提爾皮茨”號司令塔裡的西里阿科斯中將一口喝乾了杯中的熱咖啡,從扶手椅上一躍而起,下達了艦隊進入最高戒備的命令。
格林少將來到了艦橋上,舉着望遠鏡向遠處望去,此時的海面上能見度依然很低,但通過敵人炮擊時炮口發出的閃光,他能夠清楚的辨認出英軍的炮位所在。
可能是由於能見度太低,目視無法鎖定目標,英國人的炮擊雖然極爲猛烈,聲勢駭人。但卻沒有什麼實際作用,一排排的炮彈都遠遠的落在了海中,掀起了高高的水牆,場面煞是壯觀。
“這是凹毫米的大炮,我們現在剛好處於他們的‘射’程之內。”格林少將放下了望遠鏡,看到司令官也來到了艦橋上,對他說道,“他們還是發現我們了。”
“我們一會兒就能駛出他們的‘射’程。”西里阿科斯中將說着,看了看錶,“他們現在一定已經把我們的位置報告了回去,英國人的軍艦和飛機很快就會來了。”
“如果那時天所了,我們就有麻煩了。”格林少將擡起頭,仰望着天空,任憑冰冷的雨點落到自己的臉上,此時的他,頭腦格外的清醒。
雨過天晴之後,纔是真正的考驗。
“英國人的本土艦隊如果現在出發的話,想要追上我們,也得等到我們到達佈雷斯特之後。”西里阿科斯鎮定自若的說道,“作好防空準備,通知空軍吧。”
格林少將點了點頭,開始下達命令。
此時德國艦隊沒有理會英國海岸炮的轟擊,而是仍然有條不紊的保持着航速向前行進,很快便駛出了英國岸炮的‘射’程。而英國人似乎象是在放歡送禮炮一樣,仍然在不停的開火。當德國艦隊最終通過了多佛爾海峽時,格林少將確定,英國人的海岸炮至少進行了的次齊‘射’!但是沒有一發炮彈擊中德國軍艦。
沒有再去理會英國人的無效炮擊,此時格林少將關注的,仍然是天氣。
雨漸漸的停了,原本濃重的海霧在強勁的海風吹拂下漸漸的散去,海面也變得十分平靜,大片的厚雲透出了道道金光,景‘色’瑰麗壯觀,但此時此刻,格林少將根本沒有心情去欣賞海景,他知道,真正的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
“發現德國艦隊正在高速通過多佛爾海峽!撇戰列艦、搬航空母艦和刃艘其它軍艦!”
一位軍官大聲說道,聲音裡充滿了焦灼。
在英國海岸防禦司令部,值班的卡拉漢海軍少將接到報告後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怎麼可能?”他看着手中的電報,臉上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馬上讓他們覈對一下,這是不是演
“我們應該派出偵察機去看一下”一位上校小心地提醒卡拉漢海軍少將,“在過毒的們多個小時裡,天氣情況一直很差,也許德國人會在這個時候想要從我們的眼皮底下溜走。如果是那樣的話,可就太糟糕了。”
“你竟然認爲德國人會選擇從英吉利海峽通過?”卡拉漢看着這位部下,“除非德國人瘋了。”
“在戰爭中,沒有什麼不可能。”上校堅持自己的看法,“我們還是派飛機去確定一下的好。”
卡拉漢少將想了想,同意了上校的提議,在下達了出動飛機偵察的命令之後,說道:“立即把情況通知本土艦隊司令部。”他說完,看着上校,苦笑了一聲,“我敢說,他們一定會說我們‘弄’‘花’眼了。”
在接到了命令之後,一架英國“漢普敦”中型轟炸機率先從機場起飛,很快便來到了海峽上空。此時海面上方是低垂的雲層。爲了能夠看清下面的情況,飛行員不得不把高度降低到了能看清楚海‘浪’的程度,而就在這時,一連串的高‘射’炮彈爆炸象天‘女’散‘花’一樣的在飛機的附近飛舞起來。
“該死的德國佬!”飛行員大聲咒罵着,拼命的將飛機又拉了起來,此時飛機上的觀察員已經能夠清楚的辨認出了8艘大型戰艦的航“跡,他隨即舉起了望遠鏡,一邊仔細的觀察着,一邊飛快的擬好了電文,‘交’給了電訊手。電訊手以前所未有的熟練飛快地把電文澤成電碼發了出去。這時,電訊手的手錶指針指在了下午2點萬分。
“海岸防禦司令部發來的急電,德國艦隊已經通過了多佛爾海峽。
”在“英王喬治五世”號上,一位電訊軍官將電報‘交’到了托維上將手中,“第強中隊的“劍魚,魚雷機已經向德國艦隊發起了進攻,魚雷艇和驅逐艦正在追擊。”
“他們的膽子還真是大啊!”托維上將看完了電報,惱火地將電報扔給了艦隊參謀長。快步來到了海圖桌前。現在的他已經顧不上痛罵海軍部的那幫老朽了,他現在腦子裡想的,只是如何用實際行動洗刷掉德國人帶給自己的恥辱。
對,是恥辱。
三百年來,英國皇家海軍戰遍七海,就從來沒有被敵人如此的耍‘弄’過!
“我們馬上出發!”托維在海圖桌旁下達了命令,“給海岸防禦司令部和海軍部發報!要求他們盡一切可能的阻擊德國佬!拖住他們的腳步!我們必須在他們到達佈雷斯特以前追上他們!”
隨着托維的一聲令下,仍然被海霧籠罩着的斯卡帕灣,信號燈開始頻繁地閃爍,往返呼叫和回答着,一艘艘全副武裝的軍艦的甲板上全是凌‘亂’的腳步聲和水兵們忙碌的身影,電話鈴聲也開始響了起來,擴音器裡響起了口笛尖叫聲,鈷機在轉動,巨大的鈷鏈一節又一節的絞了上來;各種不同的口令在來回的傳遞着,閥‘門’打開了,蒸汽進入透平機,巨大的螺旋槳在烏黑的海水裡轉動起來,一艘接一艘的鉅艦開始調轉船頭,向外駛去。
此時,在倫敦的大英帝國海軍部,麥克法蘭海軍少將向第一海務大臣龐德和聞訊趕來的英國首相邱吉爾報告道:“本土艦隊已經出安。”
“我們的飛機有消息嗎?”此時的邱吉爾臉上象霜打了一樣。
“還沒有。”麥克法蘭少將有些不情願的回答道,“驅逐艦隊已經出動,現在應該能夠發起攻擊了。”
當德軍艦隊強行突破多佛爾海峽的消息傳開時,英國海軍能夠來得及攔截的水面艦艇就只有在多佛爾海峽北口約 舊公里的哈里奇港的瞅驅逐艦,它們是第引驅逐艦隊的“坎貝爾”號、“快活”號以及第,6驅逐艦隊的“麥凱”號、“惠特謝德”號、“伍斯特”號和“汰‘波’爾”號。這6艘驅逐艦全是艦齡超過2。年的老式“”級、級驅逐艦或“斯科特”級驅逐領艦,一般情況下只是爲運輸船進行護航,對付德國海軍的潛艇和魚雷艇之類的小型艦艇,現在要攔截德國人的主力艦,可以說是以卵擊石。儘管驅逐艦隊指揮官皮茲上校接到命令後毫無畏懼地立即率領驅逐艦出海,但爲了不影響首相的情緒,麥克法蘭沒有將這支驅逐艦隊的真實情形告訴他。
“我們必須要攔住德國人的艦隊!”邱吉爾喘着粗氣,幾乎是在咆哮着說道。
“本土艦隊能追上他們。”龐德看着邱吉爾象一個賭輸了的賭徒一樣的坐在那裡,想要加強他的信心,“他們跑不掉的。”
“一定要擊沉“俾斯麥,號和“提爾皮茨,號,當前沒有比這重要的任務了。”邱吉爾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很快的恢復了從容和鎮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擊沉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