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滑的俊臉近在眼前,微微張開的薄脣顯示着他的意外,他以爲隋靜應該到這裡就會停下,誰知竟然一個猛竟然撲入了他的懷中……
隋靜淺淺地呼吸着,生怕又會發生什麼意外狀況,剛剛她準備慢慢來的時候楚雲昭往後一退,被壓住的綢緞袍子一滑,她便不可避免地撲向他,好在她身長手臂長的,撐在他兩側的手臂將二人堪堪隔開一寸都不到的距離,但是好過直接栽在對方臉上啊。
曖昧氣息在空氣中飄來飄去,飄的二人都不禁紅了臉,在隋靜看來,楚雲昭一向是個表情不太豐富的人,幾乎是沒臉沒皮的類型,是以現在這番風情着實地罕見又好看,忍不住又貼近了一分,楚雲昭再次想錯開隋靜起身,誰知隋靜剛剛撐穩了的手心再次跟着衣袍滑動了一分,整個人徹底地栽倒在楚雲昭寬大的懷抱中,隋靜硬是將那胭脂紅的面頰發展爲了桃紅色……
隋靜現在真是動都不敢動,也不敢擡頭看楚雲昭的臉色,聽着耳邊他漸漸沉重起來的呼吸,心裡有些歉意也有些竊喜,於是緩緩地慢慢地想將右腿擡起來,卻是突然感覺到面頰上有些涼意的觸感,修長白皙的手指穿過她的落髮輕輕摩挲着她的側臉,她擡起頭恍若陷入了軟情迷香,有些恍惚。
“靜。”已然有些沙啞的聲音從輕啓的薄脣吐出,他從來不這麼喚她,因爲那便不再特殊,但是此時此刻哪怕是被他曾說肉麻的話語說出來,都如同一股暖意從身體流過,帶起陣陣漣漪。
隋靜噎了口口水,聲音大的差點嚇到自己,感到手肘的酸澀決意不再死撐着了,於是便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全部重量都施加在楚雲昭的身上。
楚雲昭似乎是終於再也忍受不了愛人當前的誘惑,將隋靜腦袋下壓的同時將頭擡起去迎隋靜的脣。
當隋靜感受到那練武而產生的薄繭輕輕摩挲着自己的脖頸,輕輕拉開二人的距離,隨即一陣天旋地轉,二人的位置已經倒置。
楚雲昭懊惱自己的失控,想起身,奈何到了這一步隋靜怎麼會放過他。
隋靜看穿了楚雲昭的意圖,一把扯住楚雲昭的衣領,今天的她尤其沒有風度,扯了幾次楚雲昭的衣領都已經習慣了。
隋靜狠了狠心,一把扯掉自己的腰帶,外衫隨即散落,由於是穿着男裝,內裡的褻衣比較寬大,這一扯
那前襟的衣衫也散了開。
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扯會露出這麼多,隋靜有些尷尬,想遮住一些些的時候上方的人影已經壓了下來。
想擡頭看看楚雲昭的神情,隋靜皺起了眉,楚雲昭的眼中還帶着濃濃的情慾,但是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金色卻是讓人不解,隋靜藉着吻上他的時候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瞳,並沒有什麼異樣,“啊”腰上肩側突然一痛,隋靜下意識伸手去推楚雲昭,這次他眼中的金色光芒真真切切被隋靜看了個完全。
隋靜伸手捂住肩上的傷口,看了看楚雲昭嘴角自己的鮮血,撇了撇嘴角,楚雲昭連握着她腰間的手都下意識的收緊,直到她驚叫出聲他才慢慢回過神來。
看到隋靜肩上的血跡,還有自己口中混合着熟悉甜香的味道的鮮血,楚雲昭冷凝的眉目頓時驚住,伸出手想去碰觸隋靜的傷口,但是隨即又縮回了手,小心翼翼地從隋靜身上下來,到處翻箱倒櫃找到金瘡藥,纔回到榻邊將隋靜攬入懷中,避開被自己咬傷的肩頭,將傷藥慢慢敷在傷口上。
隋靜忍着刺痛,見到楚雲昭緊緊鎖住的眉頭,一聲都不吭,生怕他歉疚。
而楚雲昭看着手下原本柔膩光滑的肌膚上明顯的一個還在滲着血液的牙印,醜陋的傷口在她玉白的膚色上尤其地醒目,提醒着他不久之前瘋狂的舉措。
隋靜伸出手撫上楚雲昭緊緊皺起的眉頭,想撫平他心裡的愧疚,想告訴他這是爲什麼,但是她不能說。
楚雲昭木然地坐着,任由隋靜溫暖的小手拂過他的眉心,拂過他的面頰,輕輕停在他的心口位置,心裡突然地一跳,條件反射性地看向隋靜,難道說她知道些什麼?
但是隋靜只是將自己的臉都靠過來,依偎在楚雲昭的胸口,聽着他過分強烈的心跳,咬了咬下脣才忍住想哭的衝動,緊緊摟住他的腰身,汲取着他泛着冷冽香氣的體溫。
溫情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當隋靜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已經在璽玉齋她自己的牀榻上了,身邊沒有那熟悉的香氣,沒有那牽掛的人。
深深呼出一口氣,掀開被子跳下牀,今日可是她新官上任第一天呢,雖然只是陪着皇子讀書,但好歹也是個官兒啊。
皇宮大內。
今日的朝中氣氛有些怪異,楚雲昭從正陽門一路走到宣政殿,所遇到
的官員不論官大官小官低官高,都對他投以同情的眼光。
因爲前一日楚雲昭的心思在隋靜身上,根本不知道宮祁爲他招來了什麼樣兒的事情,但是他一向對於這些事情神經不在線上,也就不太關注。
早朝將至,除卻楚雲昭的事情給大家增加了八卦內容以外,竟然還有一股子區分不明的意味,都有些凝重的意味。
“張大人,你昨日可見到那左郎中了?”已經年過四旬的大臣與另一位同僚低聲攀談着,楚雲昭就在他們的前側方,不想聽也只有聽着。
“我是沒有機會見着啊,但是呢我聽那王大人說了啊,說那公子生得一副好模子啊,他正想着法子與他套個近乎問問他可有家室,合計着將那小女兒嫁給他呢。”
聽到這裡楚雲昭有些無聊地挑了挑眉,這位王大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外貌至上的人,他覺得若是一個人長相正氣端正,那麼爲人品貌也都還能過得去的。
介於這位大人奇怪的擇人方式,品味之高,至今也只有楚雲昭和另外兩位才俊入了他的眼,楚雲昭倒是好奇什麼時候多了個這號人物。
隨着宮人尖銳的聲音,皇帝陛下在山呼萬歲中徐徐而出,楚雲昭注意到皇帝朝着他撇了一眼,露出一抹可惜的神色便又恢復正常,楚雲昭覺得有必要今日回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啓稟皇上,鎮遠將軍已經到達正陽門外。”
此話引來了殿上諸位大臣的側目,都覺得爲何這位爲何回來。
楚雲昭維持着冷淡的姿態,事不關己。
“來人,請鎮遠將軍。”皇帝威嚴的聲音中那一抹厲色,楚雲昭聽出來了,但是針對的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從正陽門到宣政殿似乎並不遠,但是無一人發話的大殿顯得陰沉而又嚴肅。
站在殿下首位的一側以宰相爲首,宰相李得儒,李淑妃的兄長,朝中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身後便是東宮那位太子,身後的勢力分界再明顯不過了。
另一側便是以太傅林學車,德妃的父親,爲首,身後便是那親外孫慕修,但是慕修往後都是皇帝身邊的忠骨,並沒有自己的勢力分界。
看着宰相高高在上的作風,有些人是敢怒不敢言的,有些人是敢言好不敢言壞,總之,他能做到隻手遮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