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就說,我喜歡現在你的樣子。
格格隨口問,你跟你那個大帥哥還好吧。
春喜心裡一痛,但是她不太像把這件事跟格格說,於是裝作很輕鬆地樣子說,還不錯,哈哈。
格格突然神秘地跟春喜說,你知道嗎?曹鬱鬆的媽媽,那個老巫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春喜吃驚地問,怎麼回事啊,快說快說。
格格說,老巫婆在曹鬱鬆結婚以後,也搬到北京來住了,住在曹鬱松原來的房子裡。餘佼佼原來住的那個複式就成了新房,曹鬱鬆跟餘佼佼住在那裡。這餘佼佼也是能人,婚後據說對她婆婆就來了個大變臉,來了個約法三章,把她婆婆直接流放到外太空去了。
春喜忙問,怎麼約法三章了啊?
格格說,第一,他們夫妻的生活她不能干涉,第二,要想來他們家得提前打招呼,第三,曹鬱鬆前途很重要,時間很寶貴,不能經常回去看她,她得理解。你說這曹鬱鬆的媽媽在北京又沒個親戚,這下幾乎連個兒子也沒了。
春喜翻了個白眼,說她活該,她兒子不是少奮鬥十年了嘛。母愛偉大,爲兒子犧牲點是值得的。
格格嘿嘿笑笑說,是活該,當初曹鬱鬆要是娶了你,她估計比舊社會的婆婆還作威作福。
春喜問,那曹鬱鬆能同意啊?
格格說,她曹鬱鬆能放個屁啊,現在所有的前途,都在老丈人手裡捏着,你以爲她娶餘佼佼是什麼單純的愛嗎?
春喜說,餘佼佼胸那麼大,哪個男人不喜歡。
格格說,你就錯了,胸大隻是滿足男人一時的慾望,慾望退去,男人心裡最愛的還是刻在心上的那個名字。
春喜說,得得,你打住,我可從來沒那麼自作多情。
格格說,作爲老油條,你就記住我的話吧,我當初預言的事兒,哪件錯了。
春喜又白了她一眼,說,曹鬱鬆這些事兒你怎麼知道的?
格格就說,咱們隊那小秋跟曹鬱鬆關係不錯嘛,又一次約出來喝酒,曹鬱鬆喝得酩酊大醉,你說個大老爺們,竟然還哭了,然後就稀裡糊塗的說了這些,罵自己不是爺們。小秋的女朋友跟我關係不錯,又跟我說了,真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啊。我最愛這些八卦了,還是這八卦聽得我心裡痛快。
春喜聽着這些,心裡不是個滋味,雖然她深深的愛過曹鬱鬆,也想着要跟他結婚生孩子一直過下去,但後來她還是挺希望曹鬱鬆跟餘佼佼美好地過下去的。要是曹鬱鬆真的這個樣子的話,不知道是幸福還是不幸福。得到了想要,也失去了想要的。
格格站起來說,大喊一聲,說,八卦完了,心裡也痛快了,說,走吧,特洛伊木馬。
春喜把可樂罐一頓,大聲說,你孃的,今天跟你拼了。
大美麗出院後幾天,給春喜他們幾個發了消息,說,姐妹們,謝謝你們給了我重新生活的勇氣。我回家接我老孃去了,回來之後,新生活開始。
春喜看了以後特別開心,就跟三順打了個電話,跟三順說,你看到大美麗的短信了嗎?三順說看了,大美麗你別看她外表是個悶葫蘆,三棍子揍不出個屁,骨子裡是個堅強的女人,她能活出新自我的。
春喜就問,那個小白臉現在怎麼着了?還沒回來給你跪着唱征服嗎?
三順就說,甭提了,現在成了秋姐的男助,蜜着呢。
春喜說,你們都在這圈裡混,不覺得難爲情啊。
三順就說,我不覺得難爲情,這個圈裡不要臉的太多了,我這種追求愛情的,可以算貞德了。三里屯廣場絕對應該給我設個貞潔牌坊。那貞潔女神算個屁啊。
春喜說,喲,你可別說人女神,人徵婚第一條就是要作風正派,黨員優先呢。人婚後三年還要過無性的考察期,處男優先呢。
三順說,我看太監適合這女的,她最好做個黨員證掛在她褲襠裡。我呀,現在也想開了,這種靠不住的男人去做別人的面首,我想想也不稀的珍惜。
春喜說,面首這個詞兒真難聽。
三順說,不要臉,真實。在這個圈裡,想活得好,就得不要臉。誰要是要臉,誰就輸了。
三順接着說,這些姐妹裡,我最擔心的還是你。
春喜說,擔心我什麼啊?
三順說,就你最傻,最想不開,你那個小白臉對你好好的還好說,就怕他又把你傷着,你屬於那種傷好得特別慢特別慢的稀有動物。
春喜心裡默默地說,還真讓你擔心對了。嘴上卻還嘴硬,說,合着你們跟壁虎似的。
三順說,可不,都練出來了,刀槍不入了。
兩人貧了一回嘴,掛了電話,春喜一看對面有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是李欣。
這李欣也看到了春喜,雙手誇張地一揚。李欣今天穿了一身極瘦的小西裝,脖子上系一條色彩鮮豔的絲巾,在人羣裡真是格外扎眼。
李欣像在雲上一樣就飄了過來,拉起春喜的胳膊,說,親,大老遠就看到你了,請問你現在是在火葬場工作嗎?
春喜撲哧笑出來了,說,喪臉也是一種美。
李欣說,喲,那你喪得也是真自我。走,咱倆喝點東西去。
於是攙着春喜風擺楊柳一樣進了旁邊的SPRCOFFEE。好在這個點人不多,挺安靜的。
李欣問,怎麼臉這麼喪啊,這如花似玉的年齡,不就得勤浪着點嗎?
春喜撅撅嘴說,唉,longlongstory李欣眼神一撇,喝了一口咖啡,說,得了吧,就你,女人,愛情至上的女人,肯定是跟觀少鬧彆扭了吧。
春喜不說話,低頭攪動着眼前的咖啡,算是來了個默認。
李欣說,喲,要是真鬧彆扭的話,你可得回頭主動去哄觀少,你不知道觀少那脾氣,他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兒,全世界都得向他低頭。
春喜問,那要是他錯了呢?
李欣問,那你也得找法兒跟他和好,觀少這個人就是典型的北京愣爺們脾氣,好面兒,太好面兒了,在他眼裡,面兒比天都大。我認識他這麼久,就沒見他主動向人認過錯。
春喜問,就他這脾氣,怎麼在你們娛樂圈混啊?
李欣說,別提了,他要是能圓滑點,能吃氣點兒,現在早拍上電影兒了,至於現在還當個蹩腳的MTV和廣告導演?還大部分都是些小歌手的MTV,拍個廣告也是方便麪的。我都說過他多少次了,你不知道,說一次挨一次撅,也就是我,對他癡心不改,換別人,早不搭理他了。
春喜就笑,合着你還是個癡情的主兒。
李欣就說,不,你錯了,我早已經不愛他了,我的心,現在,屬於趙冷星,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還不知道多羨慕你呢,我要是你,天天挨撅那也是巴巴圍着觀少轉。不過,說實話,觀少找到你,他也應該知足吧。我都喜歡你。
春喜又笑,你別守着我說好話了,我哪兒好啊。你看看你們周圍的那些美女們,大胸,長腿,又會化妝,時尚,見過我這麼素的嗎?我這種去夜店都屬於沒人搭理的。
李欣說,妹子你這就膚淺了,整天在這圈裡混,你美,第二天保準有人比你更美,但是你沒會玩,保準第二天有人比你更會玩,找個真心實意跟你相愛的太難了。還有,我看的人多了,後來真的覺得一個人的美不僅僅限於外表,更多的是這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東西。
李欣接着說,你看我,你以爲像我這麼高傲的清谷幽蘭會是什麼人都隨便結交的嗎?哼,有些人我也就是跟他工作關係,私下我連他的臉都不想記得什麼摸樣。可是,第一次見你跟你聊天,我就喜歡你,跟你相處特別沒有壓力,特別輕鬆。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我估計觀少也是喜歡你這點。
春喜笑笑說,親,你把我講的也太好了,真想親你一口。我問你一個問題,做觀少的女人,是不是得特別辛苦?
李欣想了一下,收起了嬉皮笑臉,說,要說一個男的脾氣大點,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多順他點就OK,對不對,我想你肯定不是爲這個跟觀少鬧彆扭。我猜你肯定是發現觀少跟別的女人有事情了。
春喜點點頭,眼神有些黯然,說,你還真是觀少的好朋友。唉,我昨天晚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仔細想想,我都不知道幸福長什麼樣。
李欣就又想了一下,說,你發現什麼了?
春喜猶豫了一下說,我也不瞞你了,那天晚上,我在路邊的車裡,發現他跟一個女的在親吻,估計接下去,就得車震了。
李欣拍了一下桌子,怒了,說,賤人。
春喜忙說,你可別爲這事找他,否則他會覺得我到處說,不太好,我也就只跟你說了。
李欣說,沒事,這種事我不方便插手。對了,姐,我得好好告訴你,其實你自己一開始或許也明白,觀少要是在古代,他就得是個秦觀那樣的風流浪子,他這樣的性格,這樣的職業,你想身邊美女能少嗎。我覺得做觀少的女人,最辛苦的地方,就得能忍受他的風流。
春喜說,要是一個男人不能只愛我,那這樣的愛情還有什麼意義?
李欣說,那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男人到處拈花惹草,就是風流,女人要是這樣,就是下賤。在觀少的心裡,或許他愛的就是你一個人,身體出一下軌,心並沒有出軌,我覺得他是真愛你的,他跟那個女的就是玩一下。如果你是真的愛他,或許可以忽略這些,不能太苛刻他。
春喜低聲說,他也是這麼說的,就是玩玩。
李欣說,如果你真的愛他,不如就原諒他吧。最起碼從我角度看,觀少是真的愛你。我認識觀少這麼長時間,觀少只對除你之外的一個女孩這麼上過心。
春喜驚訝的問,誰?
李欣說,他的前女友。觀少身邊的女人像小蜜蜂似的,在你之前,只有姍姍纔是他的女友。
春喜說,我聽他提過,說以前有個5年的女友,是不是這個姍姍?
李欣說,是,後來姍姍也是因爲這個跟他掰的,姍姍跟我說,她以爲自己能忍受,後來才發現自己太高估自己了。
春喜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癱在那裡,說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