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笛身子微顫,心底升起了濃濃的失落。
舒蘭又低頭想了一下。
“蕭,你能搞到大量的煙花麼?”
蕭微愣,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卻還是點頭表示可以。
“那好,你不用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他們是知道的,至少姚希本人是相信我的話。應該會有所準備。我們要做的是,暫時想辦法拖住他們。”
蕭和笛聞言一陣驚喜,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舒蘭。
“現在,我有事要你們去做。”
“姑娘,有什麼您儘管吩咐,只要能救了影城的百姓和公子,我笛的這條命今後就是你的了。”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的紅潮。
“別這麼說,我也不希望姚希有事,何況那一城的百姓,死的太冤了。”舒蘭輕嘆,或許自己當真狠不下心吧!
舒蘭叫兩人起來,在他們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兩人一陣吃驚,不過還是歡喜的去執行了。
“姐,你這方法行麼?”瀧澤有點疑惑。
“放心吧!你就看好戲好了。”舒蘭輕笑。
影城的北郊有一座大山,形狀猶如一個葫蘆口。
因此得名葫蘆山。
過了這山,距離影城就只有三十里路了。
路熊就是舒蘭遇到的那個隊長。
他們按照事先預定好的路線,緊趕慢趕在日落之前到了葫蘆山。
整座大山因爲狀似葫蘆,因此肚子非常大,裡面隱匿個上千人都不成問題。
按照原定計劃,路熊要帶人在這裡隱匿一整天。
順便養精蓄銳。
到了日落後最後行進那三十里,大約過了三更天便由內應打開城門,裡應外合。
眼看着一天的時間過去了,五百人的隊伍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包裹好馬匹的蹄子都上了坐騎。
“兄弟們,今天晚上,你們大展熊威的時候到了,進城之後,除了大侯府的人,其餘人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殺一雙。
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我們要殺光,燒光,搶光。”
路熊的手下一陣歡喜,嗷嗷怪叫着。
也幸好是大山深處,要不肯定會傳出幾十裡地去。
動員的差不多了,路熊率先上了馬一揮手朝着那山口行進。
只要過了前面的山口,就是一馬平川,一旦跑起來不到一個時辰就會到影城城下的。
“隊長,我怎麼總感覺有些彆扭。”副隊長的馬匹提了上來,一臉的不安。
“就你小子事多,昨天不還是閒的發黴,今天就害怕了,放心,將軍都已經安排好了,而且護法大人親自到了影城坐鎮,這天下武功能比護法大人高的,還能有幾個。放心好了。”
路熊絲毫不以爲然。不是他太飯桶,草包。而是對護法墨蓮的極度信任。
或許別人不瞭解墨蓮的實力。路熊卻很清楚。
因爲墨蓮的能力根本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範疇。這世界能與之相比的,當真寥寥數人。
隊伍快速的進入山口,朝着影城方向疾馳。
就在這時,在葫蘆山的山頂上。
兩道人影快速閃現,兩人見下面的人馬都進入了山口。彼此相視一笑。
接着手中的火摺子,將下面長長的引線點燃......
與此同時,在影城侯府的後花園裡。
墨蓮一身黑色緊身衣穿好,將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體現的淋漓盡致。
一張冰冷的俏臉上凝結着寒霜,眸底燃燒的是濃濃的期待。
舔了舔嫣紅的脣瓣,身子微動閃出了侯府。
她的身影剛剛出了侯府的院門,眼前黑影晃動,一道妖孽般的身影擋在了面前。
“墨護法,好久不見,你這是要去哪裡啊?”聲音清洌冰冷,又帶着絲絲慵懶與邪佞。
墨蓮微顫,眸底劃過一抹驚詫。
“歡喜閣閣主。你果然在這裡。”逆那個傢伙說的沒錯。
只可惜,經過了上次的事,逆有事被主上叫了回去。
這裡的事情換成了墨蓮來主持。
墨蓮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涯。心裡猶如包了黃連一般。
“你該知道,我不想這樣的。只要你說一句話,我願意放棄一切跟着你走。”墨蓮幽怨的輕語,看着涯的眸光也多了一些癡情的怨念。
涯清冷一笑:“墨蓮,不可能的,你知道。”
“就是因爲那個預言麼?說什麼要眉心有火焰胎記的女人,你找了這麼多年可曾找到?何況,我也不介意多一個女人照顧你,只要你的心裡有我。”墨蓮咬脣,心裡當真對涯歡喜到了極致的。
“哎!墨蓮,不是因爲那個,你明白的,從你跟着逆開始,我和你之間就永遠不會有結果了。”涯依然面無表情的回答。
夜風輕拂,吹動了涯鬢角的髮絲,那入墨般的長髮在夜風中肆意的舞動,帶起無限妖魅風情和絲絲寂寥。
墨蓮抿脣,倔強的站在涯的面前,滿眸幽怨的看着涯不語。
同一時間,侯府的書房裡,侯夫人端着一碗銀耳蓮子羹輕移蓮步到了大侯的面前。
“老爺,您看書也累了,來,喝杯銀耳蓮子羹吧!”翠枝將手裡的碗放到桌子上,低垂着眸子不敢看大侯一眼。
“放下吧!翠枝啊,過來坐。”大侯拍了拍身邊的椅子。
翠枝遲疑了片刻,還是乖巧的做到了大侯的身邊。
“翠枝啊,你來侯府也有年頭了,老夫對你如何?”
“老爺對妾很好,”
“那就好,爲夫身體大不如前,想要讓你懷個孩子也是力不從心了。不過你放心,即便有一天我不在了,這侯府的錢財也有一部分是留給你的。”大侯拍了拍夫人的手背,一臉的笑意。
侯夫人抿脣不語,低垂着的眸子裡看不到表情。
“好了,我也累了,你先下去吧,今天我就不回去睡了。”侯夫人身子微顫,想要說些什麼。
最終還是欲言又止。
稍微遲疑了片刻,扭頭離開。
大侯聽到門聲響起,這才緩緩擡頭,盯着那碗銀耳蓮子羹良久,幽幽一聲嘆息。
“告訴尊座,他的要求我答應了。”大侯的話落,空氣微微波動,之後消失不見。
這一切大侯似乎當做不見,眼眸依然看着那碗銀耳蓮子羹。
他多麼希望今天翠枝沒有來過這一趟。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百日夫妻似海深。
他大侯和翠枝這麼多年的夫妻,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然而,一切的一切,在這一晚帶了劇毒的蓮子羹送進來後,就徹底化爲了烏有。
心裡一陣酸澀,眼角一滴清淚劃過。
就在這時,遠遠的轟隆隆的響聲震天滾來。
就連大地都抖了抖。
大侯臉色微變,情不自禁的從座位上站起來。
“寶兒。”一聲驚呼出口,大侯急忙朝着後院去。
此時已經臨近三更天。
很多百姓都已經進入
了夢想。
但這震天的轟隆聲,將大多數的百姓都驚醒過來。
大家反映很迅速,急忙穿好了衣服,跑到門外去打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北城門附近,一身黑衣的墨蓮遠遠看着北面眉頭緊鎖。
“你的人,早就得到了消息是麼?”墨蓮略帶失落的問。
“沒錯,就是你們的人通知我們的。”一臉妖孽的涯淡漠的回答。
眼眸也緊緊盯着北面,心底似乎隱隱有着什麼擔憂。
墨蓮苦澀一笑:“如此,我的行動失敗了,希望我們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不會再敵對,我真的不希望我們永遠敵對下去。”
“由不得你!”涯清冷的回答,眼眸一直看着北方,默然不語。
“你,保重!”墨蓮咬脣,身形微閃就要離開。
涯也跟着晃動身影,再次擋住了墨蓮。
“怎麼?你不想放我走?”墨蓮疑惑的問。
“我不想傷你,不過,現在你還不能走。”涯執着的搖頭。
“爲什麼?”墨蓮不解。
涯微微側頭,臉色有些蒼白的看着遠處揚起了漫天灰塵的地方。
那裡隱隱還有火光沖天而起。
“因爲,我不能讓你去那裡。”那裡有你不能傷害的人。
最後一句話,涯終究沒有說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就是覺得那個女人在那裡。
所以他不能放了墨蓮過去。
墨蓮先是一愣,隨後明白了過來。
不過她卻沒有着惱。在她看來,那裡既然是涯安排了人手埋伏的地方。自然不能讓她去破壞了。
這樣也好,涯被自己牽絆住,多少能平衡一下力量。
只要涯和自己不參與戰鬥,就算死人雙方也不會嚴重到哪裡去的。
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乾脆找了高大的樹,相對靜坐起來。
再說葫蘆山山口處。
那震天的響聲就是從這裡傳來。
原來是舒蘭讓蕭和笛兩人儘量去周邊的小鎮子收購大量的鞭炮。
而後將裡面的炸藥倒出來按照舒蘭所言的攪合在一起,最後安裝在山石之間。
舒蘭記得,他們來的時候經過了一個山口。
那會瀧澤還曾經說過這個葫蘆山形狀很有趣,就像是一個葫蘆倒地一樣。
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孫子兵法之類的兵書。
戰場是也大多是擺明了車馬炮相互對衝。
而能用偷襲之類的手段已經算是高超的了。
畢竟這裡沒有地球上那五千年人類相互鬥爭的歷史。
可,這些對於舒蘭來說卻簡單的很。
她就算對孫子兵法沒有多大的研究,也知道利用有利的地形。
因此,當路熊帶着手下進入山口後。
引線被點燃。
火藥炸裂了山石,將山口下的人盡數掩埋。
就算沒有掩埋的,也被山石迸射砸傷。
蕭和笛都是武功高手,在黑夜中也能視物。
站在山頂上看着山下的慘狀,彼此眼中閃過驚駭。
更多的,是對那個女子的欽佩。
“我去保護姑娘,在那片林子裡等你,你去告訴公子這裡的事情。”蕭飛快的交待了笛,轉頭朝着那片林子而去。
他們是按照舒蘭的話去做的,而此刻舒蘭還在林子裡等着他們的消息。
再說舒蘭,當爆炸聲響起的時候,她正和瀧澤聊着天。
“我的家鄉有很多好吃的小吃,我也很喜歡吃小吃,尤其是各地的小吃,什麼麻辣燙了,酸辣粉,過橋米線之類的。”或許是這幾天乾糧吃的膩歪了,舒蘭開始垂涎起前生的小吃。
瀧澤安靜的躺在一邊的樹杈上,靜靜的傾聽着一語不發。
時間安靜的滑過,兩人都很清楚,計謀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今晚的了。
但兩人的心裡都很平靜,那些影城的百姓是死是活,與他們而言都不重要。
夜越來越靜,舒蘭似乎也講累了,乾脆哼起了歌。
“兩隻老虎跑的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舒蘭不大會唱歌。
即便是唱的出來的歌,能保持原有的味道和歌詞幾乎不大可能。
好在瀧澤不懂這些歌,第一次聽,聽起來也挺新鮮的。
夜異常的安靜,這歌聲儘管不大,也傳出去很遠很遠。
讓舒蘭想不到的是,她的歌雖然不至於太難聽,卻還是引來了狼。
而且還是一匹陰冷兇殘的毒狼。
“你這歌聲真是奇怪,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儒雅的聲音闖進了舒蘭的歌聲中。
也打破了這寂靜的夜色。
“你是誰?”舒蘭從樹梢上坐起來,看着對面凌空而立的男人微微皺眉。
她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感覺到一種極致的危險。
“路過,聽到這歌很有趣,就過來看看。”男人勾脣而笑。
一雙長長的眼眸,笑起來變成了三角形,說不出來的猥瑣。
原本一張還算俊美的臉,也因爲這笑容看上去難看之極。
“現在你看完了,可以走了。”瀧澤對這人也敏感的不舒服,當下跳過來攔在舒蘭的面前。
男人臉色微變,眼眸劃過一道冷光,但轉瞬又變成了一張笑臉。
“小傢伙,着什麼急,這女人是你什麼人?”
“這是我姐姐!”瀧澤冷哼,
“哦!你姐姐,長的也不是美人,你擔心什麼,本公子生平只喜歡美人,她這樣的,給本公子暖牀都不要。”男子撇嘴,眸底劃過輕蔑與不屑。
瀧澤聞言頓時炸了毛,怒氣從體內蔓延,猶如一隻面對敵人的小獸,炸起了全身的毛對敵。
舒蘭卻淡淡一笑:“既然不屑,還請公子自便好了。”
好聽與否,美麗與否都不重要,她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
那男人卻對舒蘭有了那麼一絲興趣。
“雖然沒有美麗的容貌,也沒有什麼好聽的嗓音,不過氣質不錯,樸素中多了那麼一抹泰然自若。不錯,還算不錯。丫頭,不如你就跟着本公子好了,剛好本公子走的急,沒有帶丫鬟過來。”
舒蘭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這位公子,請你自重。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只是陌生人。”
舒蘭這是很明顯的再趕人了。
可惜,這傢伙就是個厚臉皮,甚至臉皮不是普通的厚。
“那可不行,本公子就是喜歡你這種全身是刺的樣子,簡直有味極了。剛好本公子要去影城辦事,你就跟着我走吧!”
瀧澤聞言怒了:“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我姐說了不行,你還膩着幹嘛?”
瀧澤也是個火爆的脾氣,只有在舒蘭的面前纔會變得溫暖起來。
如今見這人死皮賴臉的,瀧澤也說不清楚是哪裡來的怒氣,一言不合便動了殺機。
那人似乎也感覺到了瀧澤的殺機,臉上的笑意盎然,手卻沒老實。
幾乎是電光火石的一剎那。
瀧澤的身子與那公子對撞在一處。
一個回合,瀧澤甚至沒看明白怎麼回事,便被那位公子點了穴位。
身子僵直在樹梢上一動不能動。
“咦,你怎麼不動了?”那公子笑眯眯的低語,一雙眼眉笑成了三角形。
斜眼瞟了一下舒蘭,而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僵直的瀧澤。
瀧澤站立在樹梢上本就有難度,此刻被點穴位,更加不能自主,這一戳,便直挺挺的從樹梢上摔了下去。
舒蘭大驚,顧不得自己不會武功,本能的從樹上跳了下去,想要將瀧澤接住。
可惜,她的身子剛剛移動,那人伸手攔腰抱起了舒蘭。
舒蘭大怒,扭身便是一拳。
這一拳看似很慢,卻帶着凌厲的風聲,那人身體後仰,躲過了拳頭,卻沒完全躲過拳風。
風颳過他的髮絲,將他額前的幾縷髮絲刮落。
這時候他才發現,這女人的手指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帶上了一道冰冷的寒光。
看樣子似乎是一把短刀。
依稀還能看到短刀上詭異的血紅脈絡。
“你,你手上的是什麼刀?”那人驚呼着問。
舒蘭冷哼,擺脫了他的束縛轉頭朝樹下跳。
此刻瀧澤早就摔落了塵埃,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舒蘭心裡焦急,哪裡還有心思去管這人的問題。
影城,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突破天際的時候,影城的百姓早就自發的站在街頭,彼此相互議論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讓所有人都很意外的是,今天的城門居然沒有如期的開放。
開城門的時間到了,四門卻依然緊鎖,而城門附近的官兵守護的牢牢的。
很多急着出城的人,都被官兵攔了回來。
一身官服,臉色嚴肅的城守大人站在北城門前,他的周圍氣壓很低,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可查明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城守冷冷的問。
身邊有侍衛急忙來回報:“大人,尚未查明。我們已經派人出城去了。姚公子昨晚派人拿着令牌過來,說今早不能開城門,更加不能放任何一個人出去。”
城守聽說是姚希的命令微微愣怔了片刻,臉色也漸漸緩和了下來。
“如此,聽姚公子的吩咐即可。”
城主轉身帶着人走了。
回到城主府,很快有各路的鄉紳來求見。
城守幾乎可以想到,這些人一定是要求出城的。
可惜,這座城市原本沒事的時候,是他城守做主。
一旦有了大事,他的命令永遠是低於侄子姚希的。
這樣也好,他什麼都不用管了。
“不見不見,誰也不見,有事讓他們去找姚希。”城守揮了揮手,扭頭進入內室,去找他的愛妾溫存了。
外面那些求見的鄉紳聽了城守大人的回覆,都莫名其妙的去見姚希。
讓大家意外的是,姚希的侍衛只說了四個字:“主子不在,”
“不在,這個時候不在,人會去哪裡?”
這是很多人的疑問,卻沒有人能回答。
侯府裡,大侯臉色陰沉的看着跪在面前的翠枝,身邊站着一臉冰霜般的小寶。
“老爺,妾知道錯了,妾也是被逼的,他們說要是我不這樣做,就要殺了我侯府所有的人。”翠枝嗚嗚的低泣着,眼眸都哭紅了。
原本說好了她下毒後,主上的人會攻進城,然後會讓她跟着走,去做主上的妾。
做主上的妾總比做一個老商人的夫人要好,何況這個老商人還是個沒什麼雄風的貨色。
翠枝今年也是快三十的人了,都說女人三十如狼似虎。
可惜她這朵鮮花就插在了牛糞上,她如何不恨。
但不管怎麼恨,現在她任務沒能完成。還敗露了身份,就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翠枝哭的那叫一個稀里嘩啦。
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小寶一臉的厭惡:“我問你,我娘子去了哪裡,是不是你派人帶走了?”
說起來,小寶和舒蘭鬧氣,故意躲起來不見。
舒蘭走的時候也是悄悄的離開,根本沒有通知小寶。
所以當昨晚的那場振動發生後,小寶的第一個反應是去看娘子如何了。
可惜,看到的是空蕩蕩的屋子。
這一刻,小寶忽然感覺到整顆心都痛的要命。
他還太小,不明白這種感覺叫什麼,心裡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娘子回來。
小寶猶如瘋了一般在府裡尋找,找遍任何一個可以去的地方。
就是沒有舒蘭的影子,最終在這位夫人的屋子裡看到了正準備打包袱逃走的翠枝。
翠枝對舒蘭的下落是着實不曉得的。
不管小寶如何的詢問都只能搖頭。
“她兩天前就不見了,我真的不知道。”翠枝問急了,就只能低低的嗚咽。
小寶當真怒了,抽出寶劍就要殺人。
被大侯急忙攔住。
“這人還有用,暫且留着吧。我看舒姑娘不會有事的,你的朋友姚少爺不是一直派人保護了的。”
大侯的一句話終於驚喜了夢中人。
小寶急忙從大侯府裡出去,往城守府去。
當然,他也同樣沒辦法見到姚希的。
這一早上的混亂持續到了午時。
四個城門依然關閉得緊緊的。
任何人都不能出入。
過了午時,遠遠的,從北城的官路上走來兩人。
爲首之人是一個貴公子,穿着一套純白的長衫。
明明風塵僕僕的趕來,他那身白衫卻沒有沾染絲毫的髒污。
這人臉上總是帶着淡淡的笑意,只是原本俊美的臉,在他那獨特的笑意下,變得猥瑣至極。
狹長的眼眉也變成了三角形,怎麼看怎麼討人嫌。
而他的身邊,不情不願的跟着一個女子。
女子瘦瘦小小的,身庭顯然還沒張開。
一張小臉也是瘦瘦巴巴的,還有些淡淡的雀斑在上面。
這還不算,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這女人還有點跛腳。
兩人不緊不慢的到了城門下。
看了看緊閉的城門,那男人不悅的冷哼:“姚東平簡直是越來越完蛋了,大白天的關着城門,這個老東西想幹嘛?”
身邊的女人撇嘴:“敵國的人來襲城,他不關閉城門,難道還要開着城門迎接麼?”
男人聞言頓時嘎嘎笑起來,那笑聲比夜貓子還要難聽。
“這麼說來,姚東平不但沒錯還要表彰了。”
“不過,本公子很奇怪,那葫蘆山的山口被封堵了是怎麼回事?”
舒蘭一翻白眼,扭了頭不想看他。
一想起剛纔在葫蘆山,舒蘭就很氣憤加鬱悶。
她被這傢伙綁架了來,已經很鬱悶了,心想到葫蘆山口那些大石堵着道路,這傢伙怎麼也要停住腳步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