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心臉色頓時微微發白。
“還有一年前,你的二兒子,看中了皇上的一個妃子,接着皇上壽辰爲由進宮,膽大妄爲,在御花園中將其玷污。你說你在皇上的御花園裡做了這事,暗衛會不知道麼?”
左心聞言臉色已經微微發黑了。
“半年前,你和漠狼國的使者青衣密探,提供了邊境關於影城的兵力部署情況,結果......”
舒蘭已經不用說下去了,左心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
“太傅大人,老臣身體還好,願意爲吾皇效力。”左心也明白了,自己的那點子齷齪事,不是人家不知道,而是懶得去計較。
“左大人,您覺得和青衣勾搭在一處了,皇上還敢用你麼?如果你安心的效力,皇上倒是還不去計較什麼,偏偏您非要得瑟。如今,就算再下想要幫你,也是無能爲力了。”
舒蘭一揮手,身後的暗衛上來,將左心的官帽摘下,迅速將其捆綁起來。
“太傅大人,本官知錯了,還請看在老臣爲官多年的份上,饒了犬子吧!”左心頓時老淚縱橫。
他悔了,後悔自己小看了小皇上,也小看了眼前這個女人。
“饒?不知道那些被您的兒子和妾室害死的人,跪下求聲饒,您會不會放過他們呢?”舒蘭冷笑。
左心聞言明白大勢已去,癱軟在地,怎麼也起不來了。
暗衛上來,將人活生生的拖了下去。
“左心勾結漠狼國青衣,出賣影城軍事分佈圖,通敵叛國,死有餘辜,滿門抄斬!”簡短的一句話,就這樣決定了一家人的生死。
左心就這樣被解決了,接下來舒蘭又翻開那個小本子,拿了兩個一品大員開刀。
當第三個人被拉下去的時候,再打開那個小本子,所有的大臣都膽戰心驚起來。
當官,有幾個沒點爛事,何況就算他們自己沒有事,家裡的子女,妻妾的親屬又有幾個能那麼幹淨的。
他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平時的一言一行,居然都在暗衛的掌握之中。
舒蘭並沒有在審問任何人,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乾脆起身揉了揉肩膀,帶着人什麼也不說的離開了。
當天晚上,好些大臣偷偷提交了悔過書,希望能回家去修養。
並且一再表示,自己沒有病,有人甚至願意用自己的家人做抵押,來證明自己當真是無罪的。
姚希看着那些大臣的悔過書,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坐在一邊的舒蘭卻淡然輕笑:“沒什麼好奇怪的,這些人誰的屁股都不乾淨。殺雞儆猴也就是了。”
“師傅,你說一個國家最大的危機是什麼?”姚希感覺有些迷茫了。
舒蘭歪着頭想了想,是貪污吧!
“有句話說的話,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那貪污就如那蟻穴一樣。”
貪污,很討厭的字眼,但自古以來各朝各代都會有很多這樣的人。
幾乎這是無法避免的。
姚希歪着頭思索着什麼,半響無言。
第二天,一道很令人震驚的聖旨下達。
那些被感染了傳染病的大臣們因爲醫治無效而死亡。
就連他們的家屬也因爲會有繼續傳染的可能而被隔離了起來。
舒蘭不解,那些人明明都上交了悔過書的,怎麼就一下子都被判了死刑。
當她找到姚希的時候,姚希的回答很簡單:“或許每個人都不乾淨,但如果他這一次容忍了,就等於給了對方繼續爲惡的藉口。”
舒蘭驚詫。
姚希比她還要狠毒。
但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這個消息一瞬間傳遍了整個皇都。
朝中的大臣們,無不草木皆兵。
那些八九品的臣子也都兢兢業業起來。
什麼傳染病,大家心裡都有數的。
凌王和睿王兩人倒是沒有被處死。
只不過卻成了階下囚。
一個被送去皇陵跟着皇爺爺陪葬。
一個被留在了皇宮裡,名其名曰陪着朕好好看着這天下。
一夜之間,就這麼兵不血刃的完成了更替。
讓舒蘭簡直不能相信這一切會是出自一個未及冠的少年之手。
郊區的別苑裡,逆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久久無言。
良久才一聲長長的低嘆:“我原本以爲是舒蘭那丫頭的詭異,姚希根本不成氣候。想不到,那小子居然更加狠毒。是我小窺了他啊!”
墨蓮沉默不語。
長吁短嘆了好半天,逆轉頭問墨蓮:“你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墨蓮微愣,隨即眸底閃過一道亮光。
“主子,墨蓮認爲,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女人舒蘭,我們應該先將舒蘭殺了,就算那個小皇上很厲害,但斷掉了他的臂膀,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逆凝眉,妖孽般俊美的臉色不滿了不悅的煞氣,不過卻沒有發作,沉吟半響之後,還是漸漸平靜了下來。
“舒蘭是要解決,卻是殺了她,留着她還有用的,當然,也不能讓她閒着了,我們得給她找點事情做做。”
墨蓮低垂的眸子裡劃過殺機,她就知道,主子捨不得她了。
不過那個女人留着始終是個禍害,她早晚要弄死她。
不能不說,這天下最毒的其實還是女人的心,尤其是一個被嫉妒快要逼瘋的女人。
姚希利用暗衛,迅速將皇都的勢力做了整合。
並且剔除了兩個危險最大的人物。
事後姚希在總結自己這一次所爲的時候便很感嘆的說了一句。
“還是師傅說的對,掌握了軍權,就是掌握了絕對的力量,其他都是浮雲啊!”
姚希的這句話是一番感慨中說的,但這話傳到了外面,就成了太傅的教唆。
也因此,舒蘭的大名再一次響徹整個天下。
而姚希的這一次逆襲,也被衆人歸結到了舒蘭的成就中。
當然這些也是後話,舒蘭本人對此還是毫無所知的。
皇都因爲權力的交替更換引起的動亂,就這樣結束了。
舒蘭暫時沒有什麼事情做,乾脆安心的享受起了米蟲的生活。
每天清晨起牀練練太極,之後在四處逛遊一圈,最後回到進皇宮看看姚希。
姚希搬去皇宮後,幾次也要舒蘭搬過去,都被對方拒絕。
不過姚希還是在皇宮裡給舒蘭特意留下了一個偏殿,裝修的鳥語花香,全部都是按照舒蘭的喜好和風格。
舒蘭坦然接受,偶爾也會去那殿裡坐坐。
就在姚希登基後的第三個月,一對人馬風塵僕僕的進了皇都。
爲首之人到了皇宮門口便大聲嚷嚷起來。
“你去告訴皇上和太傅,就說竹橋鎮的小寶來看他們了。”
少年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隱隱還閃動着淚光。
“少爺,玉佩。”
侍衛落花在一邊提醒到。
小寶聞
言裂開嘴笑了:“我就是不拿出玉佩來,我就不信,玉佩不拿出來就見不到皇上。”
小寶犯了傻勁,落花乾脆倒退了幾步,儘量離得小寶遠點,那意思我不認識他。
宮門口的侍衛有點犯傻,不過也聽說過皇上曾經在竹橋鎮呆了一段時間,估摸着眼前這些人的來頭不小。
但他們的權利有限,可沒有資格直接對皇上傳話。
侍衛轉身將這邊的情況彙報給上頭。
再逐級上稟,到了侍衛統領那裡。
侍衛統領是之前的老皇上的人。
仗着自己獨特的地位,對小皇上雖然有所尊敬,卻還是不怎麼放在心上的。
聽說竹橋鎮來的人,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
在他看來,可能是皇上在竹橋鎮認識的一些小夥伴。
只是,那時候還可以,現在姚希是皇上了,怎麼能什麼阿貓阿狗都來巴結攀交情。
如果當真回稟了上去,皇上也不好不見,不如在這裡就給攔截了。
統領以爲自己是體會聖心,默默無聞的付出了。
於是便理直氣壯的壓下了這事。
小寶帶着人在宮門外等了一個時辰,都沒有召見的消息。
頓時有些怒了。
“姚希真過分,當了皇上就不認人了,就算姚希不認識我了,那舒蘭呢,做了太傅就不認識我這個小相公了麼?真真沒了天理。”
小寶還是個孩子,雖然已經及冠了,卻依然沒有一點成年人該有的樣子。
脖子上還帶着大大的項圈,看上去和嬌寵的紈絝少爺差不多。
落花在後面拽了拽小寶的衣襟。
“少爺,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要不您拿了那玉佩出來,或許就讓我們進去了。”
這一次,落花居然破天荒的說了好長一句話出來。
小寶卻執拗的搖頭。
“這都不讓進,要是我拿了玉佩出來,他們再偷着給丟了怎麼辦?”
落花一想,小寶的話到不是沒有道理,於是就不再多言了。
兩人帶着手下在宮門口躊躇了很久,最終也沒能見到皇上。
眼見着天黑了下來,只好轉身去找客棧住宿。
第二天,天剛亮,小寶便起了牀,氣鼓鼓的帶着落花到了皇宮門口。
他之前曾經聽到姚希說過,皇宮門口有一個大鼓,被稱爲響天雷。
如果有什麼冤屈的,就可以擊鼓鳴冤,皇上聽見了會親自審問的。
這一次,小寶就不管不顧的上前,拿起鼓槌便敲了下去。
蕩蕩的擊鼓聲響徹整個皇宮。
也驚動了剛剛升了早朝的姚希。
恰好今天舒蘭也上了早朝。
她昨天就進宮了,因爲和姚希商量事情較晚,乾脆沒有出宮。
早上舒蘭也是想看看早朝啥樣子,才穿了官服跟着在大殿裡聽着。
想不到她趕的時間不錯,居然碰上有人擊鼓鳴冤。
姚希急忙命人帶了擊鼓之人上堂。
小寶穿着一身白色的員外裝,低垂着頭進入了大殿。
“堂下何人擊鼓,所爲何事!”姚希高高在上的坐着,透過龍冠的珠簾看下去,依稀中感覺這道身影是那麼的熟悉。
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小寶也不擡頭,低頭朗聲回答:“小人侯明海,狀告當今聖上,飛黃騰達了,就不認昔日摯友,還將其拒之門外。”
小寶越說越委屈,乾脆撇嘴掉了眼淚。
姚希這時哪裡還有認不出來的,一時間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小寶,怎麼會是你?”
“皇上,您還認得小寶啊!昨天,昨天小寶來看您,可被擋在皇宮門口,等了一個下午!”小寶越說越委屈,小臉幾乎要抽吧成了包子形。
舒蘭在上面見了也是啼笑皆非。
“你如果找不見皇上,可曾去太傅府找我?”舒蘭問。
小寶眨了眨眼。
“沒有,太傅府在哪裡?我光顧着生氣了,把這事給忘了。”
舒蘭直抽眉角。
侍衛統領也在堂下站着的,見到這個情景立馬知道自己闖禍了,急忙出來跪下請罪。
原本以爲是一件冤案,想不到卻是擺了一個大烏龍。
不過姚希還是沒有放過小寶。
“小寶,你可知道擊鼓鳴冤要付出什麼代價?”姚希凝眉問。
“知道,要挨一百大板!”小寶撅着嘴。
“那你還出來擊鼓,是不是以爲朕下不去手?”姚希冷哼。
“小寶願意受刑。”小寶這次倒是光棍了,乾脆垂下了頭領罪。
姚希有些不忍,小寶雖然及冠了,但那小身板,幾板子下去就得沒了半條命,更加不用說是一百大板了。
還不拍成了肉糜。
但他是皇上,尤其是在這金殿上,金口玉言不能反悔的。
剛想下令,一邊的舒蘭急忙攔住。
“皇上,侯明海還是個孩子,還很不懂事,如果真的打了,等於要了他的性命,不如,讓他戴罪立功如何!”
姚希微愣:“戴罪立功,太傅,此話怎樣?”
“昨晚我們商量的事情本宮找到了解決的方案,不如就讓小寶前去。如果他能順利達成目的,那不是皇上的福氣,到時候,小寶的功罪相抵,不獎不罰也就是了。”
姚希聞言眼眸一亮,對啊,他怎麼就沒想到。
一邊的小寶聞言心底一陣歡喜,如果不捱打,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偷眼瞄了瞄舒蘭,眼角眉梢帶着淡淡的笑意。
不愧是他的媳婦,就算如今沒有婚約了,還是知道想着自己。
可惜,小寶的歡喜沒能持續太久。
早朝散去後,皇上將侯明海和太傅舒蘭,加上幾個新上任的大臣請進了御書房。
大約一刻鐘之後,御書房裡傳出來一陣驚天的怒吼聲:“舒蘭,你個殺千刀的賤人,我小寶和你沒完。”
後面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人拖着弄出了御書房。
一路上罵聲不斷,聽聲音就知道這丫委屈的要命。
御書房裡,舒蘭一臉的無辜:“我可是救了他一命啊,他居然如此對我,太讓我傷心了。”
兩旁新晉的大臣聞言強烈憋着笑意。
姚希也是一臉的無奈,
她的確是救了小寶一命,卻讓他這位嬌生慣養的少爺去小館裡做臥底。
難道她不知道對於男人來說士可殺不可辱的麼。
可轉念想想,這事能信任的人不多,暗衛雖然是生面孔,但年齡都很大了,最小的那個也是個臨近三十。
何況暗衛常年生活在暗處,人性冰冷了很多。
自然不如小寶一樣生動,有活力。
姚希和小寶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從他五六歲開始,就被人送去了竹橋鎮,那會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孩子只有小寶一人。
如今他做了皇上,也希望小寶能在身邊幫忙的。
畢竟莫大的朝廷,能爲他信任的人真心不多。
經過這件事能對小寶鍛鍊一番也好。
“讓小寶去臥底,實在是迫不得己,不過還是要派暗衛暗中保護的。”
舒蘭點頭表示贊同。
從皇宮裡出來,舒蘭換上了一套儒生的衣服,稍微化成男性化一點,帶着歡喜閣的令牌去了歡喜樓。
這一次來這裡和上次不同,上次是大早上的,人員都很少。
而今天,剛好是午飯後,皇都的人開始了一天的夜生活時間。
舒蘭倒也不在乎這些,晃晃悠悠踩着外八字,裝成一副書生的模樣進了歡喜樓。
今天的小鴇子和那天的人不同。
加上現在是營業時間,各色人太多。
一個生面孔的書生,又沒有什麼華麗的裝扮,一看就不是個有錢人,誰還會在乎她。
這樣舒蘭反而自在很多。
一路上香風撲鼻,各種鶯鶯燕燕在她的身邊走過,不時的對着她狂拋媚眼。
當然那些拋眉眼的都是些庸脂俗粉。
舒蘭走了不到十米,就感覺鼻子很嗆,一個勁的打噴嚏。
心頭不禁苦笑,真想不明白,那些男人怎麼就喜歡在這些個脂粉堆裡打轉的。
邁步上了三樓,這裡的人也相對少了很多。
能上這來的大多是特別有錢有地位的。
據說三樓的消費是按照時辰計算的。
剛剛踩上三樓的樓板,迎面上來一個小鴇子。
“客官,請問您找哪位姑娘?”
舒蘭微愣,仔細想了想,貌似那天來接待她的姑娘叫火炎。
“我找火炎!”舒蘭乾脆直接說了管事的名字。
小鴇子聞言愣愣,眸光閃動着莫名的光彩。
“怎麼?不行?”舒蘭不悅的問。
“不是,火炎是我們的鴇姐,一般不見客的。”小鴇子說到這裡眼神在舒蘭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舒蘭明白了,這是要錢。
她也不想和一個小鬼糾纏什麼,乾脆從袖口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了小鴇子。
小鴇子見了臉上頓時笑開了。
“客官請跟我到荷花居。小人這就去請炎姐。當然,炎姐最後要不要留下,可就看客官自己的了。”
這裡的三樓之前舒蘭來過一次,那次是在牡丹居。
看來這些房間都是用花名字來命名的了。
跟着小鴇子剛剛走了沒幾步,忽然眼角的餘光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怎麼是他?”舒蘭凝眉。
在她看到那人的同時,那人也看到了她。
一張妖孽般雌雄莫變的臉上,不但沒有一絲驚詫,還有着清清淡淡的曖昧。
“舒兄,想不到在這裡見到你,相請不如偶遇,舒兄不妨進來一敘!”清冷中帶着軟膩的聲音從逆的口中吐出。
舒蘭心裡罵了三百六十遍,恨不能將這個傢伙掐死了事,
但臉上還要保持着淡淡的笑意。
“我碰見了熟人,進去敘敘舊,等下我再喚你!”舒蘭當着逆的面,再沒有提自己此來的目的。
進了房間,逆的身邊坐着一個蒙面女人。
看氣質,那女人冷如冰霜。一雙明眸顧盼生輝。卻帶着絲絲的默然。
“舒兄,請坐!”逆輕笑,伸手指了指面前的位置。
舒蘭也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下來。
“想不到能在這裡見到舒兄。”
“也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你。不過,看樣子你也不是來逛青樓的吧,只是想不到,找個姑娘居然還帶着美人來的。”
身邊蒙面女子,一看就知道不是歡喜樓的人。
逆卻哈哈大笑。
“舒兄這話就錯了,似乎,你纔是不該來的吧!男人麼,總會有些旖旎的心思。出來玩玩沒什麼大不了。就算帶了自己的女人出來,讓她們看看青樓姑娘是如何取悅男人的,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只不過舒兄一個女人來這裡,究竟是會情郎?還是喜歡這口?”
此刻的逆手裡端着嫋嫋香茗,蒸騰的霧氣讓他的臉看得沒那麼分明。
但也同樣的,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俊美神秘。猶如那奈何橋邊的罌粟花,妖豔而有毒。
舒蘭倒也不惱,拿起面前的杯子,自顧自的倒了一杯仰頭喝下。
逆微不可查的挑眉,眸底卻閃過一抹讚賞。
“怎麼,這青樓,你們能來,我就來不得麼?”
“不不,舒兄這話就見外了,本座也是關心你不是,如果被人識破了,那姑娘的清譽可就......”逆咧嘴無聲的笑,露出那一口的小白牙怎麼看怎麼欠扁。
舒蘭偏頭:“告訴你也沒啥,我是來找人的,這青樓的當家人是我的朋友。”
很多時候,真真假假才能把這個老狐狸迷惑住。
這一次逆倒是沒有再多問。
兩人接下來一杯一杯的喝個不停。
話說的不多,卻字字包含暗流。
舒蘭幾次提出離去,都被逆阻攔下來。
眼看着夜幕降臨,舒蘭眉心蹙的越來越緊。
“這次在下真的要告辭了,原本向來會會故人,想不到遇到了你。如今天色以黑,我一個女子留在這裡多有不便。逆公子!再下告辭。”
這次不管逆怎麼阻攔,舒蘭都鐵了心的要離開。
意外的是,逆卻沒有出言阻攔,反而看着舒蘭起身往門外走。
不過剛剛走出去沒幾步,逆清清淡淡的聲音響起:“舒兄,你難道不想知道幾天前發生的官員離奇死亡事件的線索麼?”
舒蘭的腳步猛然停住。
雖然沒有回頭,眸底卻染滿了驚詫。
“是不是很驚訝我怎麼會知道的?”逆依然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品着香茗開口。
“願聞其詳!”想知道就是想知道,舒蘭不準備隱瞞。
“不妨老實告訴你,那案子是我安排人做的,不但如此,今天還會有人死去。和之前那個一樣,沒有死因。我很好奇,你和那個小皇上準備怎麼破案呢?如果今後每隔三五天都會有一個官員這麼離奇死去,如果再加上一些謠傳,不知道你和那個小皇上的皇位還能不能坐穩啊!”
舒蘭身子微僵,她就知道,這事不是那麼簡單的,想不到,居然是這個傢伙搗鬼。
“逆,你要找的是涯,和我們沒有關係,你何苦要在這裡爲難我們。我以爲經過上次的談話,我們彼此應該有些共識,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麼!”舒蘭依然沒有回頭,她怕自己見到那張妖孽臉會忍不住暴起傷人。
逆卻哈哈大笑。
“舒兄你好天真哦!沒錯在涯的問題上我們的確是朋友,也正因爲是朋友,我纔在這裡和你喝茶聊天,而不是用寶劍招待你。但這也只是我們私下裡的關係,和你與姚希的事無關。你該明白,我效力的是漠狼國。而姚希是漠狼國國主的眼中釘肉中刺,你覺得我會放任姚希坐穩這個皇位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