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青衣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舒蘭的那些小雀斑不見了,之前那張再平凡不過的臉,居然在這一刻呈現出無盡的光彩。
青衣愣神的功夫,已經感覺到身體一陣的燥熱,身子不安的扭動起來。
“你說,我是送你去馬棚好,還是送你去狗窩呢?”舒蘭摸着頭似乎有些傷腦筋的樣子。
“有什麼區別麼?”青衣傻傻的問。
“當然有啊,如果是馬棚,那你就是攻,是欺負那些馬兒的。”
“如果是狗窩,你就是小受,也就是被那些狗狗欺負的,對了,我應該給那些狗兒也餵了藥,啊!就這樣辦,來人啊,送他去狗窩。”
狗窩!青衣當聽到舒蘭的吩咐和打算後,徹底的沒了脾氣。
“我,我說,我什麼都說,只要你能給我一個痛快,我什麼都告訴你!”青衣服了。
不說別的,單單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鬼主意,就不是他能想到的。
這一刻,青衣不能不對舒蘭甘拜下風。
“好吧!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看,前面這麼多的刑具哈,只要你說出一件有價值的消息,我就給你減掉一個刑具,如果你說的消息很多,所有的刑具都減掉了,那就給你一個痛快,當然,要是你還能說出很多我有興趣的東西,沒準,我就放了你一條生路。”
這個主意很有誘惑力,也讓青衣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於是,青衣便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漠狼王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甚至包括了漠狼王對他的誘惑,和長生不死之事。
起初姚希還在一邊聽着,當說到漠狼國一直尋找涯的時候。
舒蘭便讓姚希回去休息。
姚希很乖巧的離開房間,居然沒有一點反駁的意思。
當然他也不會當真的離開,只是換了身份,換了地方偷聽。
青衣說的很詳細,也很具體。
他現在不求能活命,就算舒蘭放過了他,他回去也會被漠狼王狠狠收拾的。
不如死在舒蘭的手下,好歹還能留了魂魄轉入輪迴。
要是落在漠狼王的手中,那可真的是魂飛魄散了。
青衣全都交代完已經是晨光乍現了。
舒蘭垂落了眸子,心裡空落落的難受起來。
“舒姑娘,我知道的都說了,我也不過是個給人跑腿的,您能不能高擡貴手,給小人來個痛快。”
藥勁在緊張和恐嚇中,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如今他剩下的,只有生不如死的折磨。
舒蘭揮手,有人將青衣帶了下去。
殺人根本用不着她親自動手的。
只是,方纔青衣所言,讓舒蘭心裡慌慌的難受,漠狼王,涯和逆,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還有逆,青衣說他從回來後便因爲重傷而修養。
那天在小島上,逆最後那滿是複雜的一瞟,此刻想來,居然蔓延出一種落寞來。
晨光慢慢傾灑進房間裡。
舒蘭獨自坐在桌邊,看着某處莫名的呆愣。
此刻她的眸子是迷茫的,甚至根本看不到一絲的表情。
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再想些什麼。
恍惚中似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和弊端那淡淡的幽香。
“涯!”舒蘭呆愣愣的低語。
她以爲自己是在夢中。
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事,說起來就如做夢一般。
讓舒蘭沒有一點心裡準備。
涯眸光復雜的看向舒蘭,緩步上前,將舒蘭輕柔的擁在懷中。
“涯,真的是你麼?我,我!”舒蘭唏噓着,不知道下句話該怎麼說。
“噓!什麼都別說,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涯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乍然驚醒了迷茫中的舒蘭。
舒蘭眨了眨眼,這才明白這不是恍惚中的錯覺,也不是做夢。
將頭在涯的懷裡拱了拱,努力讓自己尋找的一個舒服的姿勢,眼眸也漸漸合攏。
這是涯的溫暖,涯的懷抱,涯的氣息。
只可惜,也僅僅是這一刻而已。
舒蘭在心中輕嘆,過了今天,她和涯之間的一切可能都要完結了。
一想到今後可能再也不會擁有這樣的懷抱,不能體會的如此的溫暖,一陣陣酸澀蔓延在心間。
這一刻,舒蘭反而希望世界末日馬上來臨,就讓她在這個溫暖的懷抱死去好了。
可惜,好景總是不長,涯抱了舒蘭一會,便遲疑着將舒蘭推開。
“涯!”舒蘭淚眼朦朧,咬着脣看向涯。
“我,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漠狼王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自己會處理的。現在逆已經不會主動和我作對,剩下一個漠狼王好對付多了,乖,好好留在這裡陪着姚希。”涯溫柔的輕語,冰冷的手指撫過舒蘭落淚的臉頰。
舒蘭身子微顫,果然啊,果然涯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這樣說,等於是和她告別了吧!
舒蘭低垂了眸子,緩緩點頭:“好!你自己要保重。”
真的好想留下他,哪怕只有一小會也好。
可,舒蘭也有舒蘭的驕傲。
昨晚的事情說到底不是她的錯,憑什麼所有的錯誤要她自己來承擔。
失身也不是她願意的,爲什麼涯都不能理解一點。
儘管她也明白貞節對於這個世界的男人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可心裡就是不能坦然相對。
甚至隱隱的,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怨恨。
涯還是急匆匆的走了。
就好像身後有一百隻老虎再追趕他一樣。
舒蘭隨後叫來了宮女,準備了香湯沐浴。
當她將自己的身體浸泡在蒸騰的霧氣中時,身體因爲昨晚的第一次而帶來的不適,終於減輕了一些。
她的武功如今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只要她運用一下功力,體內的靈力就能修復了傷口的。
偏偏,她不想,也不願。
或許只有這樣難受着,疼痛着,才能明白自己是真實的存在着。
這樣的感覺好矛盾。
洗過了熱水澡,帶着滿身的疲憊上牀休息,卻怎麼也不能入睡。
在牀榻上翻滾了一個時辰,
沒有如願的睡着,反而迎來了希皇的聖旨:冊封舒氏蘭兒爲琉璃國的皇后,執掌後宮。
聖旨沒有要舒蘭跪下聽宣。
卻還是嚇壞了她。
昨晚的事,她說了要負責,但卻從來沒想過要用這樣的方式負責。
再說,負責神馬的,不都是男人對女人說的話麼?
難道姚希就當做是一夕露水情緣不行麼?
舒蘭煩躁的抓着頭髮,拿着聖旨在宮裡走來走去。
甚至連覺也不睡了,午飯也不吃了。
宮女將舒蘭的反常舉動如實的回報給了希皇。
希皇莫名,急忙從御書房趕了過來。
“師傅,你怎麼了?”姚希乍一見到舒蘭,差點沒嚇暈了。
早上還好好的人,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如此憔悴的模樣。
只見此刻的舒蘭,眼窩深陷,面容憔悴,雙脣隱隱泛着淡淡的黑,尤其是那眼神,幾乎和死人差不多,看人都是直勾勾的。
舒蘭愣愣的瞧了一眼姚希,似乎這一下午的焦灼終於找到了突破點,瘋了一樣衝到姚希的面前,抓着他的衣領咆哮起來:
“你,究竟要幹什麼,爲什麼要封我爲皇后,爲什麼,爲什麼不能把昨晚當成是一夕露水情緣,之後各自兩不相欠,不好麼?”
咆哮到最後幾乎是歇斯底里了。
姚希傻傻的看着舒蘭,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眸起初是驚詫,之後是惶恐,最後變成了憂傷。
“師傅不是說要負責的麼?爲什麼如今卻反悔了!難道是,姚希不配麼?”清朗的聲音因爲顫抖沾染了絲絲迷茫。
卻讓舒蘭沒來由的心尖顫抖起來。
這樣姚希,沒有了那份溫潤和睿智,也沒有身爲希皇的淡定從容。
就如一隻受驚的小鹿,生怕下一刻就要面對獵人的屠刀。
舒蘭僵硬着放開自己的雙手,情不自禁給自己一個巴掌。
或許是因爲太過用力,嘴角泛起了絲絲血跡。
“師傅,你這是做什麼,如果你不喜歡,那我收回聖旨好了,你千萬不要傷害自己。”姚希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承認自己卑鄙齷齪了一些。
原本早上涯是要安慰舒蘭的,是他用急事爲藉口,逼着涯匆匆離開。
而他的急事,只是回去草擬聖旨,冊封舒蘭爲皇后罷了。
他知道他就是涯,涯就是他。
他們兩個人誰娶了舒蘭,都等於是兩個人共同迎娶的。
事實雖然如此,可出於男人的尊嚴,終究是希望自己是迎娶的那個。
何況舒蘭不知道兩個人其實是一個人。
如果他和舒蘭成親了,轉頭舒蘭和涯幽會,姚希就算不說,心底終究是不舒服,總感覺自己帶了一頂綻綠的帽子。
可如今,眼看着舒蘭痛苦,姚希開始後悔起自己的所爲來了。
意外的是,舒蘭反而攔住了姚希要去更改聖旨的腳步。
“不,你是皇上,聖旨已經下了,如果你去更改,只能讓天下人恥笑。昨晚的事,對不起,我現在心裡很亂,讓我安靜一下好麼?”
姚希點頭,這次沒有多說什麼,乖巧的出去了。
得到了漠狼王的一些消息,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處理,尤其是邊防上的變動,還有之前對血竹林的一些想法,也是時候去執行了。
姚希這一忙,就忙到了午夜。
當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的時候,他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去找舒蘭。
舒蘭被冊封爲皇后,按照琉璃國的規矩,兩人是需要正兒八經的拜堂成親,然後舉行一個全國性質的盛大婚禮。
但姚希等不及了,他總感覺這樣下去會失去舒蘭。
思慮再三,他終於決定和舒蘭攤牌。
告訴他關於姚希和涯的故事,以及他們之間的關聯。
帶着滿腔的忐忑,姚希到了舒蘭的寢宮。
可惜的是,寢宮裡早已人去樓空。
舒蘭失蹤了。
香城是琉璃國通往漠狼國邊境上最大的一座城市,只因常年被香氣包裹,因而由此得名。
香城的人都喜歡種植一種名爲又香的花草。
植株不是很高,開着淡淡的小白花。
花期卻很長,一般除了冬季,其他三個季節都會輪番開放,香飄四里。
此刻,在香城的城門口走進一個形色慵懶氣質優雅的女子。
女子的容貌算不上傾國傾城,卻因爲那份獨有的氣質而別有一番風味。
進城沒多遠,便遠遠的瞧見香城的中央大批人在包圍着什麼。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舒蘭乾脆繞道走。
包圍的百姓很多,偶爾還能聽到一聲聲悽慘的哭聲。
就在她快要繞過人羣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高呼:“不要!”
接着便感覺到一道惡風從她的腦後襲來。
舒蘭挑眉,這真是躺着也中槍啊。
她都已經這麼努力的想要躲避了,卻還是沒能躲開。
就在惡風快要到身邊的時候,舒蘭也不轉頭,身子飄飛猶如一葉小舟輕飄飄的移動到不遠處的圍牆邊,
將身後的惡風給躲了出去。
當惡風從身邊飛過時,九娘瞟了一眼,那居然是某個女子的鞋子。
鞋子啊,她竟然差點被只破鞋子給砸了。
舒蘭冷了眸子,泛着怒氣轉頭。
人羣還在圍觀中,對這邊的事情居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側耳傾聽,裡面是男人的咒罵聲,還有女人的掙扎求救聲。
舒蘭低嘆,強迫女人做那種事,是她向來所不齒的。
飛身飄過人羣,落在了最裡面的空地上。
定睛瞧看,眼前的這一幕讓人當真很憤慨。
只見一個異域打扮的男子大約有四十左右的年紀,正在企圖非禮一個可憐的女子。
那女子生的有幾分姿色,不過看那打扮也不是本地人。
倒是感覺和那個異域打扮的男人差不多。
這會女子已經被剝光了衣服,只剩下一件短小的肚兜,在潔白的肌膚上左右摩擦。
而女子的鞋子早就掉在了一邊,還有一隻不知去向。
看樣子砸向舒蘭的鞋子,就是這女子的。
在這兩人距離不遠的地方,一個男人手裡拿着大刀,押着幾個百姓跪倒在地。
“小娘們,有本事你倒是跑啊,你就是跑到了天邊也是我的女人。老子把你送去王府做丫鬟,好歹能賺點家用,你可好,居然想要逃走。你簡直是給老子丟盡了臉。你不是要臉面,今天老子就在衆人的面前要了你,我看你的臉還往哪裡擱。”
異域男人用那磕磕絆絆的中原話罵着下面的女子。
那女子一邊哭,一邊搖頭,滿臉滿眼的絕望。
忽然,舒蘭眼角的餘光瞟見那女子面容生的居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一種憐惜之情瞬間升騰而起。
不管這男人和女子是什麼關係,就衝着這張臉,她也不能袖手旁觀的。
這會,舒蘭的出現也驚動了一邊提刀壓着百姓的護衛。
“你是什麼人,怎麼站到這裡來了?”一看是個有幾分姿色的女人,那侍衛立馬有些垂涎起來。
“哎呦,小姑娘,你這是來找哥哥的吧!來來,我們不要打擾了主子的好事,我們到這邊來談。”
那侍衛色眯眯的看着舒蘭,眼神在舒蘭的身上上下滾動起來。
舒蘭淡漠的瞟了他一眼,手指微動,一道氣勁微不可查的衝向那人的穴位。
短短一個呼吸的功夫,那男子便僵立了身子,說不出一句話,也不能移動分毫。
只有一雙驚恐的眸子昭示着此刻他驚慌的內心。
而那個異域的主子,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舒蘭緩步走到那人的背後,看了看一臉絕望恐懼的女子,低頭沉吟片刻越過她身上的男人一步步走到女子身邊蹲下來。
“你是哪裡人,他和你是什麼關係。”舒蘭的問話很唐突,就連周圍的百姓都很詫異。
這兩人明顯是國外人,否則早就有人出來詢問緣由了。
就是因爲都是外來的,大家纔會漠不關心。
可,一下子跳出來一個管閒事的,還是個漂亮的大姑娘,百姓都好奇的將目光投向了舒蘭。
舒蘭從都城出來就易了容,和原來的模樣大相徑庭,也因此幾乎沒有什麼人能認出來。
就連那個異域男子,都停止了動作,詫異的看向舒蘭。
“你是什麼人,想要多管閒事麼?”
舒蘭不理睬某男,依然緊緊盯着女人的眼眸。
“只要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我就幫你解決了這個男人。”淡漠的語氣帶着不容質疑的權威,讓女人那略微渙散的眼眸漸漸聚焦在一起,多了一絲神采。
“我,叫曉月,日出東山破黎明的曉,月亮的月。我是琉璃國邊境影城的人。父母到漠狼國經商遇到了匪徒被殺。那時候我還好小,這個畜生找上門來,霸佔了我的家產,還說我父母臨死之前將我給了他。我什麼都不懂就傻傻的跟着他走了。”
曉月說到這裡嗚嗚哭了起來。
影城的人,原本都是琉璃國的子民啊。這就更加堅定了舒蘭要管下去的決心。
“後來呢,你就一直在他身邊麼?又爲什麼鬧成這個樣子?”舒蘭耐着性子問。
“後來他帶着我到了漠狼國,在一個山寨做了壓寨夫人,等我大一點才知道,我的父母就是被他殺了的,可惜那會已經晚了,我的身子已經被他所霸佔。我忍辱偷生的活下來,就是爲了殺他報仇,不久前機會上門,漠狼國的國王退兵回國,我趁着他熟睡,瞧瞧的下山,想要攔阻漠狼國王的聖駕,請求他剿匪了那些畜生。”
“哎!”舒蘭低嘆,不用說她都知道,漠狼國本身就是一個超級大土匪,又怎麼可能會剿滅別人。
何況不久前她才從青衣那裡得知,漠狼王爲了讓漠狼國經濟達到一定水平,暗中派出了不少人去做山賊,明着是強搶,暗中是爲了國家聚集糧餉財富。
當時舒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能不暗中佩服漠狼王真是夠偉大。
果然不出舒蘭所料,曉月接下來的話,完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閉嘴,你這個賤女人,你胡說什麼。”那男人怒了,揚手一個耳光就甩了下來,有心要上去教訓下舒蘭,奈何自己的身體某處正在曉月的體內僵硬着,一時還不得脫身。
舒蘭挑眉:“你很吵,先安靜一會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那細嫩的手掌輕拂,男人立馬老實的閉上了嘴巴,不但說不出來了,就連神情都僵硬住,眼珠也不能移動分毫。
“好了,現在安靜了,你接着說。”
“我去找漠狼王,結果漠狼王沒有見到,只見到了逍遙王爺,小女不大會說話,也是腦子一根筋,就不管不顧的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了逍遙王聽,想不到,他,他居然和逍遙王是一夥的。
逍遙王親自將我押回了山寨,還說看上了我,要討我做個丫鬟,這個混賬就答應了下來,將我送給了王爺。
偏偏,那個王爺是個禽獸,不但凌辱與我,還幾次三番的打罵與我。我,我實在忍不下去了,纔會逃走的。”
後面的事,舒蘭都能想到了。
“也罷,看你挺可憐的,這些人我替你打發了,我給你指條路吧!你去這個地方尋找一個叫朵兒的副將。她會好好安排你的。”
舒蘭有心要幫助她,也要確定她是不是個奸細才行。
交給朵兒,那姑娘膽大心細,一定能好好觀察曉月,並且妥善安排的。
曉月千恩萬謝,爬起來急忙穿好了衣服,滿眸怨恨的狠狠淬了異域男子一口,接着穿過人羣走了。
這時不遠處走來一隊守城的護衛,
見這邊圍觀了不少人,便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一進人羣,就看到一站一跪僵硬着不動的人。
而跪着的那個男人,衣冠不整,某處還在外面吹着風。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在這裡?”爲首的隊長皺着眉頭問。
舒蘭低嘆,看來這事還是要出面的,不等那隊長說什麼,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來。
“你,”隊長見了牌子剛要張口,立馬被舒蘭用眼神制止。
“這兩個人是細作,已經被我點了穴,擡回府衙去。”舒蘭簡短的吩咐,接着驅散人羣,跟着那幾個人去府衙。
香城的府衙在城市的最西側,臨近這懸崖。
香城本身就是建在半山的,幾乎整個大山都是香城的地界,也因此,這裡被稱爲天下第一難功的城市。
府首今年五十有二,再有三年就要告老還鄉了。
聽說太傅大人,未來的國母微服到了這裡,急忙出來迎接。
老府首在半個時辰之前才接到都城的快文,說太傅大人已經被冊封爲皇后了。
想不到這才一天不到,本人就來了。
“屬下黃植郎叩見皇后娘娘,”府首剛到府門前,一看到舒蘭倒身便跪。
黃植郎只是一個小府尹,根本沒有見過舒蘭的模樣,肯這麼恭敬也是因爲舒蘭亮出來那個如朕親臨的令牌。
尤其那個令牌上刻畫的是一頭騰飛的鳳凰。
也就是說,這正是皇后娘娘的身份證明,是舒蘭接了聖旨後,被傳旨官放在桌子上,順手帶出來的。
黃植郎小心翼翼的將舒蘭迎進了府衙裡。
將衆人揮退後,這纔再次跪下磕頭見過皇后娘娘。
舒蘭擺手:“起來吧!不用那麼拘禮。我和希皇還沒有大婚,算不上真正的皇后。你還是當我是太傅好了。”
黃植郎口中應着,哪裡當真將舒蘭給小瞧了。
“我問你,最近這香城中,可有什麼特殊之人來過。”
黃植郎皺眉轉身將師爺叫過來低頭詢問了一番。
府尹一天要管的事情有很多,對於城內的動向,向來是師爺掌握的。
低頭詢問了好一會後,黃植郎走到舒蘭的面前,低頭回答:“有一些漠狼國的人進了城。其中一個懷疑上漠狼國的王爺所圖閣。”
舒蘭凝眉,果然不出所料。
“那你們可有消息,他們來這裡究竟是爲了什麼?”
“據說是來尋找合歡草的。”
合歡草,是一種很毒的草藥,但也是一種很歡樂的草藥。
據說這種草藥如果使用的好,就能讓服用的兩人快樂無比,猶如蹬上了雲端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