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你現在從姚希那裡逃出來整個天下都知道了,大多數人也知道你是因爲逃婚才走的。如果父皇問起來,你就說和我兩情相悅,不願意答應姚希的婚事不就行了,這樣父皇沒準還會更加信任你的。”
舒蘭歪着頭想了想,不來都來了,再沒有別的什麼辦法解決。
不如按照逆的方法做,沒準還有意外的收穫。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這樣了。”舒蘭無奈的應允,讓逆異常的歡喜。
漠狼國的皇宮和琉璃國截然不同。
或許是因爲這裡大多是草原的緣故。
就連皇宮也和草原差不多。
就像是歐洲古堡的後花園一樣。
而所謂的赴宴,也是在一大片的草原上,有石桌石凳,還有整隻的烤全羊。
舒蘭今天穿了普通中原姑娘的長衫羅裙,外面罩了個小馬甲,鑲着淺綠的碎花。
長長的髮絲飄在身後,只用一個簪子輕柔的挽起。
很多零散的頭髮隨意的飄散着,看上去居然有那麼一種靈動的飄逸。
“哈哈哈!我就說,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普通的姑娘,想不到居然是琉璃過的女太傅。”
漠狼王今天似乎格外的高興,舒蘭心裡卻明白,對方不是爲自己高興,而是爲了得到黃金劍。
儘管那劍十有八九是假的,問題是漠狼王自己不知道。
“舒蘭見過皇上。”舒蘭沒有跪下磕頭,只是微微一矮身,行了一個琉璃國的禮儀。
“好好,別那麼客氣,你和逆兒兩情相悅,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麼會不同意。”
“不過說起來,朕早就注意你了,還不止一次的派人去殺你呢。”
“陛下,您是說青衣吧,其實青衣與我有些個人恩怨,我還要感謝他呢,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和逆......”舒蘭萬分羞澀的垂下眸子。
裝出一份很柔弱的某樣,其實是遮掩眸底的殺意。
“你說這個,朕倒是想起來了,那會青衣說你和涯有關係,那你怎麼又和逆?”漠狼王裝作很不解的樣子。
舒蘭心裡暗罵,這個老狐狸,這是想要探底啊,看來還是不相信他們的。
“父皇,你有所不知,舒蘭是最先認識涯的,涯懷疑她是自己預言中的未婚妻,才百般維護,後來舒蘭去廟會,偶爾聽到我和青衣談話,青衣認爲她是個隱患就要殺了她。想不到她沒有什麼靈力,武功也是平常,居然能在血竹林殺了那麼多的人,也因此兒臣才注意到她的。”
舒蘭依然垂眸,雙手絞着衣襟,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樣。
“哦?你是說她的武功不高?那朕倒是要看看了,來,過來,讓朕給你診診脈。”
診脈?舒蘭微愣,想不明白武功和診脈有啥關係。
逆急忙上前輕輕推了一下舒蘭。
“去吧,父皇不會傷害你的,他是要看看你的經脈,這樣也好知道你將來的成就。”
舒蘭瞭然,急忙垂着頭上前,將自己的手腕遞了過去。
對於一個會武功的人來說,將自己的手腕經脈交給別人去診斷,那和殺了自己沒啥區別。
可舒蘭沒有選擇的餘地,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就算不上前,也一樣會被漠狼王拿住把柄的。
何況在高人面前別的都是浮雲。
舒蘭的坦然,倒是得到了漠狼王的好感。
探手搭在舒蘭的手腕上。
片刻的功夫,一股莫名的力量便席捲了舒蘭的整個經脈。
“嗯,沒錯,經脈有些窄小,的確是武功不高,對於一個凡人來說倒也算是高手了。不過沒關係,你既然和逆兒在一起,朕怎麼也要讓你成爲高手的。這個不及,等你爲我兒延續了子嗣再說。”
舒蘭一頭的暴汗,還延續了子嗣再說,說個頭啊。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給逆延續子嗣的。
漠狼王示意舒蘭回去,然後讓逆接着說。
“那次兒臣開始關注蘭兒,後來發生了好多事,不過兩人都是個性比較傲氣的,兒臣也一直認爲她是涯的那個預言中的未婚妻。
因此不大願意結交,沒有狠心殺了已經算是仁慈。”
“那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漠狼王還挺爲老不尊的,居然依依不饒的詢問個沒完。
“從上次兒臣受傷。那會兒臣已經確定她不是涯要找的人,涯也知道了這一點,所以對她不怎麼熱情。兒臣後來聽說她受了傷,就忍不住去看她,結果被涯發現,我們打了起來。涯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臂助,讓兒臣吃了點虧。
隨後兒臣逃進了空間通道,卻被涯追上,他居然不惜使用秘法,將兒臣給堵在了空間通道里。
等兒臣養傷出來,我們彼此才明白,原來都深愛着對方的。”
漠狼王點頭,看樣子逆和這個丫頭之間的故事還挺動人的。
“如此說來,你們還真是得來不易的緣分啊,朕已經讓人算了日子,一個月之後的八號,就是大好的日子,你們就訂在那一天成親好了。
還有,朕要廣發請帖,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朕的兒子要娶親了。”
“父皇,您是說!”逆有些驚詫,
他是漠狼王的兒子,但是這個消息是嚴格保密的。
知道這一消息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雖然,如今漠狼王公開承認了逆。
可逆也明白,這種公開只是限於皇宮裡。
這一次,漠狼王居然讓全天下都知道他是他的兒子。
逆又怎麼能不歡喜。
舒蘭轉眸看向逆的歡喜,也明白他爲什麼高興,一時間笑眯了眼眉,從心底裡爲了逆而高興。
從皇宮宴會歸來,舒蘭就開始犯愁了。
成親是假的,可如果讓全天下都知道了,那和真結婚還有啥區別了。
尤其是琉璃國的人知道她要嫁給逆,還是漠狼王的兒子,不知道又有啥反應了。
舒蘭一臉的哀愁,雙手託着腮,不停的長吁短嘆。
逆緩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將頭倚在她的肩膀上。
“知道麼?我特別喜歡這樣做,讓我感覺非常溫暖。”
舒蘭笑笑:“你的決定是錯的,現在一切都已經脫離了我們的掌控,我擔心事情會越來越糟糕。”
“別怕!不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安排。”逆笑笑,
站起身子,當他的頭經過舒蘭耳邊的時候一到似有似無的聲音飄了過來:“我們在一個月之內行動不就行了。”
舒蘭心思一動,一個月之內麼,時間有點緊,不過也不是不可能。
在七鄉十八寨的時候,逆便悄悄告訴舒蘭一個漠狼王的弱點。
那就是,每個月的十五這一天晚上,漠狼王的功力都最弱,相當於他平時的十分之一。
雖然不一定就能殺了他,卻可以在
這一天將他打倒,然後再做出一些假象,讓大家認爲這個皇上其實就是妖怪變出來的,基本上就達到目的了。
下月的八號,剛好是十五之後的第三天。
也就是說,可以在婚禮前三天,將漠狼王解決,那時候再說出自己是假成親,就可以解決了。
舒蘭覺得這樣也不錯,當下心情又開朗起來。
準備婚禮的事,舒蘭不去管,她這幾天就鑽着腦尖的尋思,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將漠狼王的勢力徹底剿滅。
正在琢磨的時候,陰陽回來報道了。
“王爺似乎想要打退堂鼓,他說要和你見一面,親自談談才行。”
舒蘭沮喪,這個男人還真是沒用,也難怪會被漠狼王佔了先機。
“見就見吧!”舒蘭無奈,只能讓陰陽去聯繫時間。
逆晚上回來交給舒蘭一個瓶子。
“這裡是解藥,也就是你身上封住靈力的解藥,你記得,如果吃掉四顆,就會解開你的封印,但是這樣對你的身體也有傷害。漠狼王能夠根據你體內靈力的強度尋找到你的位置,而你只要靈力被封印,他就察覺不出來。還有,如果吃下一顆解藥,你可以解開封印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還是回覆老樣子。”
將逆的藥收好,舒蘭總算鬆了口氣,這下不用擔憂會被人欺負了。
“在你沒有真正動手之前,就算被人攻擊也不要吃藥,千萬要記得,只要你不離開王城,我能感應到你的危機,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到了,就算我到不了,漠狼王也能感到營救你。如果你解開了封印,那下一刻漠狼王就會出手殺了你。”
逆再三的叮囑,生怕舒蘭會想不開,自己蹦躂出來。
舒蘭急忙答應下來,她也不想這麼早死。
陰陽很快安排好了舒蘭和所圖閣的見面,時間就定在了當天晚上。
地點在王爺府裡。
舒蘭有些不大讚成這個地址,可陰陽說,王爺膽子太小,不肯出自己的府門。
也不知道漠狼王是怎麼恐嚇了所圖閣的。
反正從所圖閣回來,就徹底嚇破了膽子。
就連要爭鬥的心思都沒有了。
“我今天晚上要去見王爺,你能不能想辦法纏住漠狼王。”舒蘭在不能確定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去找逆。
逆幾乎沒有猶豫就點頭答應了。
“爲什麼?”舒蘭不解了,想不明白爲什麼逆會這麼幫助自己。
逆遲疑了一下,轉頭靜靜的看了舒蘭一眼,伸手將她鬢角的髮絲輕輕攏好。
“因爲,我希望你能幸福,雖然你不愛我,但你是唯一給我溫暖的人。”
言罷深情的看着舒蘭,趁着她愣怔的功夫,在她的額頭上輕柔的印了一個吻。
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卻讓舒蘭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到了晚上,眼看着夜幕籠罩了整個王城。
舒蘭喬裝成一個丫鬟跟着陰陽到了逍遙王府上。
所圖閣早已經坐立不安了。
“曉月,我的寶貝,你總算是來了。”所圖閣一見到舒蘭立馬欣喜的跳了起來,
幾步上前就想要將舒蘭擁抱起來。
舒蘭閃身躲開了:“王爺,你忘了曉月身上是有毒的。”
所圖閣這纔想起來,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後不着痕跡的向後退了一步。
“曉月,你在什麼地方隱藏呢,怎麼都不回王府?”所圖閣很擔憂的看向曉月。
這麼多天,他一直抓心撓肝的難受,就算是有美女在懷,也不能解了他對曉月的相思之情。
如今曉月明明回來了,卻不能回到他的身邊來,他的心情越加煩躁。
“王爺,你要記得,現在是非常時期,不是曉月不回來,漠狼王正要殺我,要是我回來了,他不但會殺了我,還會遷怒與您的,現在就快到最後時刻了,只要王爺能堅定不移的給曉月撐腰,曉月一定會拿到那個皇位,給王爺您的。”
舒蘭的溫柔讓王爺立馬激動起來。
“真的,真的是這樣麼?”所圖閣想那個皇位已經想了好久。
如今聽到舒蘭這樣說,最後的一點理智和恐懼也沒有了。
事實上,漠狼王在他回來之後便敲打過他,意思是要他老實一點,就算沒有權利,也能衣食無憂的。
而且美女享受不盡。
如果他不聽話,那別說美女了,就怕飯都沒得吃。
所圖閣膽子小,加上曉月不在身邊,就好像沒有了脊樑骨一樣,自然就龜縮了。
舒蘭一番規勸,王爺的心情總算好了起來。
有心要和舒蘭溫存,一想到那個毒,只能作罷。
陪着王爺又聊了一會,舒蘭就準備回去了,雖然逆拖着漠狼王,可時間久了也怕漠狼王會發現。
舒蘭告辭,和陰陽往外走,所圖閣依依不捨的相送,就在兩人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忽然一道寒光乍起,從舒蘭的耳邊划過去,惡狠狠的朝着所圖閣刺了過去。
所圖閣大驚,連喊叫都發布出來,就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舒蘭見狀急忙閃身擋在所圖閣的面前,將那隻飛刀接住。
接住了飛刀後轉頭朝着那飛刀刺來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不遠處的圍牆上,坐着一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的身影居然及其的眼熟。
今天的舒蘭是易容了的,別人根本看不出什麼原本的樣子來。
對面圍牆上的人自然也就認不出來。
那人帶着面具,只是那雙眼眸和那個身影,都很熟悉。
王爺這會也醒過了神,急忙呼喊着命人抓刺客。
舒蘭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人翻下圍牆消失不見。
“主子,要去抓住那人麼?”陰陽從後面走過來。
舒蘭擺手,我去看看。你們先回王府。
言罷不等陰陽回答,便跳上圍牆,跟着追了下去。
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好像那個人就是自己很熟悉很瞭解的一個人,和究竟是誰,又怎麼也想不出來。
這一追就是幾條街出去,舒蘭這會有些怨恨自己的靈力被封印了,否則一定不會追的那樣辛苦。
可前面的人,每次都好像釣魚一樣,一道快要追上,就跑的沒了影子。
舒蘭氣得直跺腳,
眼見着對方跑進了一個巷子裡,舒蘭急忙尾追而至。可是剛剛進入,便感覺腦後一陣劇痛。
接着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只是在暈倒之前,她瞧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那人,居然是落花。
好冷!
彷彿置身於數九寒冬冰窟裡一樣的寒冷,冷得人的血液都要凍僵了。
昏迷持續了一天一夜,當舒蘭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置身在一片黑暗中。
不遠處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
空氣中瀰漫着發黴的血腥氣味,讓人忍不住的反胃作嘔。
“這是哪裡?有人在麼?”聲音出口卻變成了極度的沙啞,短短几個字讓舒蘭的喉嚨冒了煙的難受。
可惜,沒有一點回答她的聲音。
“有人麼?”舒蘭再次問了一句,依然毫無迴應。
艱難的動了動身子,忽然發現不知道哪個混蛋在她的手腕和腳腕上加了嬰兒手臂般粗細的鎖鏈。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就......”舒蘭徹底傻了。
難道是漠狼王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所以才抓了她。
可轉念又一想不可能的,如果是漠狼王,此刻的她早已是一具屍體了。
忽然她想到了昏迷之前的那張臉。
是落花,難道,自己是被落花抓來的?
舒蘭一想到這裡心裡就更加煩躁,連僅有的一點武功居然也用不出來了,全身更是軟綿綿的難受。
“來人啊,來人啊!放我出去,我犯了什麼錯,來人啊!”原本就很嘶啞的聲音因爲怒吼變得更加難聽,最後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遺憾的是,任憑她如何的呼喊都沒有人理睬她,整個空間裡依然寂靜的讓人害怕。
終於沒有力氣再喊了,舒蘭頹廢的癱坐在地,整個人都透出絲絲的絕望。
也不知道陰陽能不能找到自己。
就算陰陽找不到自己,那逆呢,他總應該會來吧!
正在胡思亂想中,一道聲音打破了寂靜。
“姑娘,你終於消停了。沒用的,進來這裡的人,基本哪個不是無辜的。你就認命吧!”淡漠的聲音帶着一絲戲謔在舒蘭不遠處的陰暗角落中響起。
“啊!這裡有人?”舒蘭驚呼。
“當然有人,而且還不止我一個,只不過都懶得回答而已,幾乎每個進來的人都會這麼聲嘶力竭的喊上一通。沒用的。”那聲音聽起來還很動聽,初步判斷是個不出三十歲的年輕男子。
舒蘭默然了,他說的道理她如何能不知曉,只是,不這麼喊上幾嗓子,心裡總歸不能平衡。
“你是因爲什麼進來的?”舒蘭好奇的問。
“調戲民女,嗤,那個女人長的奇醜無比,他們要誣陷我,也不找個像樣的。真喪氣。”年輕聲音嗤笑出聲。
如果這話在別處說,舒蘭一定會笑出聲的,可,現在這個時刻,她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這是什麼地方?”舒蘭漸漸恢復了冷靜,腦子也清醒了很多。
她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得到答案。
“丞相府,地牢!”年輕的聲音很爽快的回答。
舒蘭凝眉,丞相府?
漠狼國的丞相府不是在王城裡的,而且根據舒蘭的一些瞭解。
漠狼國三個勢力,漠狼王本事是一個,再有就是逍遙王爺所圖閣,其次便是丞相大人。
不過這個丞相大人手段也很通天,硬是佔據了王城不遠處的一個城池,與漠狼王隱隱有分庭抗禮之勢。
但對外,這位丞相又是極其擁護漠狼王的。
問題是,她沒有得罪丞相,爲什麼會把她弄到了這裡來。
難道是落花?
一個古怪的念頭在舒蘭的腦海裡閃過,心也跟着不斷的下沉。
“落花背叛了麼?或者是他原本就是個細作。”這個念頭讓她的心頭泛起了濃濃的苦澀,一股哀傷之情迅速將其佔據。
轉念又想,或者落花也不知道是自己呢!
打從她跟着姚希離開影城,就再沒見到落花,後來看到小寶也曾詢問過。
小寶說,落花回去自己的家鄉了,他原本也不是賣身而來的,因此有自己的自由。
舒蘭心腸百轉,一時間也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感覺了。
這時,外面響起了鎖鏈轉動的聲音,時間不大,鐵門開啓,從外面涌進一夥人。
爲首的一個穿着淡青色的棉袍,腰中鑲着美玉。看容貌應該有四十左右,一縷三羊鬍子在額下飄擺。
他的身後跟着四個侍衛打扮的人,手裡都拿着火把,安靜的跟隨在身後。
老狐狸在門口停留了片刻,揮手讓身後的人等在門口,自己從一邊侍衛手中拿過一隻火把,一步步拾級而下,緩緩走向舒蘭。
舒蘭心裡一陣冰冷,眼眸看着那人的接近,脣抿得緊緊的。
老狐狸果然是衝着舒蘭來的,他走到舒蘭的跟前,藉着火把的光亮,上下打量了舒蘭一眼,之後悠悠輕笑。
“曉月姑娘,這裡的環境可好?”
舒蘭心神一凜,抿着脣不語。
想不到對方要抓的是曉月,可曉月已經詐死了,爲什麼他們會知道自己的身份,難道王爺的內奸出賣了她?
老狐狸卻對舒蘭的沉默不以爲然。
“曉月姑娘,你不用沉默的,雖然你和所圖閣弄了一場戲,可你瞞不過我的人。我的要求很簡單,聽說你原本什麼都不是,是得到了一些兵法纔會變得這麼聰明,我就要你得到的兵法,只要你能將其交給我,老夫保證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舒蘭聞言頓時心驚不已,想不到,這個老狐狸居然這麼聰明,連這個都能知曉。
舒蘭的沉默讓老狐狸不悅的凝眉,有心要動刑,轉念想想又放棄了。這種事,還是穩妥的好,要是逼急了人家姑娘,弄個假的兵法就麻煩了。
“沒關係,曉月姑娘再好好想想,明天老夫再來看你。”言罷也不停留,轉身帶人出了地牢。
這些人走後,地牢裡又恢復了一片黑暗,舒蘭抿着脣,心裡思量着對策。
她不能一輩子留在這裡,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出去的方法,還要想辦法見到落花。
或許,她可以和這個老狐狸虛以僞蛇,假作服軟,只要能出了地牢,就有機會逃走了。
只是,她不可能真的將兵法給他,更加不知道這個老東西還知道多少。如果貿貿然的談判,會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就這麼思來想去,不知不覺的昏睡了過去。
或許是真的疲倦了,舒蘭這一次睡的很沉,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耳邊似夢似幻的響起了一陣說話聲:
“是主子派我來救你的,你傷的可重,還能行走麼?”聽聲音是個很年輕的男子。
“我還好,只是皮外傷,還能行動。”回答的,是起初和舒蘭交談的那人。
舒蘭心思微動,緩緩睜開了眸子,這次眼眸已經稍微適應了黑暗,模模糊糊的瞧見隔壁的監牢裡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正在給地上的囚犯解鐵鏈。
這一瞬間,舒蘭的心裡涌上一股衝動,想要對方帶着自己一起逃出去,可轉念一想,自己什麼都沒有,有什麼資格要人家救她。
想到這裡一陣絕望涌上心頭,沉重的低嘆一聲,背過了頭去不想再看。
隔壁鐵鏈譁愣愣的掉落地面,接着傳來一道讓舒蘭欣喜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