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做羅剎

化身做羅剎

手指收緊,她眉目未變,手上卻是將我的腰擁緊,我聽見一聲輕笑傳來,“真是好巧,我們又見面了,阿青姑娘!”

我遁着聲音探去,幾丈之外,有人坐臥,半身不遂,此時他正半眯着眸子,斜睨着我,笑的不懷好意。文-人-書-屋

“怎麼,那狐狸精拋棄你了麼?竟將你放逐到這妖氣肆虐的萬惡之地?”他開口,又是胡言亂語。

我靜靜的看着他,撐着自己疲倦的身體,沒有回話,只是厲聲問了一句,“你對她做了什麼?”

沈氏身上沒有半點活人的氣息,我隱約可以嗅到她身上若隱若現的詭異味道,皮膚色澤鮮活,行動如同常人,好端端的一個人,被這男人弄成了這幅模樣!

“呵呵,做了什麼?”男人笑笑,手指一動,沈氏瞬時鬆開環住我腰間的手,我身子一下少了支撐的力道,跌坐到地上,地面寒冷,擡眼間,沈氏已經到了那男人的懷中,乖乖地端坐着,男人手指輕撫在沈氏的面上,喃喃自語般,又道:“我一直都喜歡美好的事物,可惜啊,這女子長的一般···莫不是因爲我這身體喜歡的緊,我還真不想把她變成人偶···哎”末了,他還嘆息了一聲。

人偶?將人的七魄活活抽出,殘留三魂,不生不活不死不滅,這男人好狠的心,居然慘無人道的把沈氏變成了人偶。

心頭漣漪浮動,這話聽得我臉色有些發白,我記得在石室的那一幕,這男人該是喜歡沈氏的,想他曾今還因爲沈氏被打斷了腿,而如今他竟沒心沒肺的,輕描淡寫的幾句,就將前事一筆抹煞。

沒由來的我心頭疼痛,爲那沈氏疼痛,花前月下,兩情繾綣,她爲何最終卻是落到如此地步,昔日的心頭之人,棄她如敝履,還將她化成如此不生不死的模樣,試問,她當初那般疼痛的爲他生下那麼一對乖巧的兒女又是作何?

一念及此,我忿忿不平,眉頭倏地緊皺,強行站起身來,手指捏的嘎嘎作響。這男人太過殘忍,對昔日之人都可以下此毒手,簡直是令人髮指!

“你可是在罵我?”那男子挑了挑眉,眼未從沈氏的面上撤下,他笑道,“你在爲她不值?”

一下子被洞悉心事,我咬着牙,一言不發。

“你生氣的樣子,倒是少見···”他脣角笑意更甚,“人身困得我久了,我越發覺得倦了···我想着,你的人身倒是極好的···”

話語突然轉向,像是暴雨突如其來,讓人措手不及,他手指稍稍用力,我警覺的擡眼,一股極其壓迫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氣息和身周詭譎的妖氣相撞,生出一道極強的邪氣,直衝我的眉心。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

我拔腿欲走,但不知何時,一雙手拉住我的袖子,我本是驚得準備一掌劈過去,可我回頭一看,那人讓我下不了手,低眉淺看,面無表情。

“呵呵”一聲低沉的笑,響破我的耳際,我被那邪氣侵蝕,眸子倏地變得鋥亮,我聽見那男人笑着用着疑問的口氣道,“青鸞上神,你不是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對我不屑一顧的模樣麼,我倒要看看你化成羅剎,該是何種樣子?”

話畢,他的手襲向我的頭部,我渾身一個痙攣,片刻就沒有了任何知覺。

妖光慘叫嘶鳴天際,邪氣沖天,羣妖逃竄,光怪陸離之下,妖影綽綽,慌亂異常。

青色的身形從空中跳躍落下,如水的衣衫被妖氣掀動,在蒼涼的黑暗中,顯現出無與倫比的輪廓。

青衣墜地,瞳眸泛光,一手就抓住身側逃竄的小妖,冷冷一笑,手中用力,那妖瞬時化作粉末,化作塵土。

妖氣震盪,撩起我的長髮,我站在大地上,看着那些倉惶的妖邪,緩緩勾起了脣角。

“都是該死的東西!”我冷冷開口,轉手,又是抓住一妖,那妖驚慌,眼神哀求,掙扎不已。

我笑笑,“你們都該陪他去死!”手掌狠狠一捏,那妖嗚呼不得半句,散於黑暗。

心中像是嗜血般興奮,我此刻只想殺了他們,殺了這滿宅子的人,他們生是我夫家的人,死就該是夫家的鬼。

樹倒猢猻散,真是樹倒猢猻散,我夫君生前對他們萬般好,而如今他們竟怕被連累,紛紛潛逃。

血光閃耀面際,我手持夫君生前用慣的長劍,結束了眼前人的性命,這人是平日裡唯唯諾諾的管家,猩紅的血液從他的脖子噴濺,他手臂伸直,烏黑的眼珠凸起,身子痙攣了半刻,便倒地不起。

散亂的行囊頹然墜落地面,裡面的金銀散落一地,閃花了我的眼睛,我聽得一句,“少夫人,少夫人殺人了!”整個宅子,頓時慌亂起來。

無數的丫頭僕人衝撞,我紅着雙眼,持着劍就向前刺去,這個人是他的書童,他自小就是由這書童陪伴,少了這書童,他在陰冥之地可就沒了人陪伴,我不想夫君孤單,我捨不得他一人受苦。

想想,我手心一個用力,一劍沒有半點刺入書童的心窩,書童踉蹌的跪地,血色沾滿了他的衣

衫,口中似是有話卻聽不見半句。

我望着他,毫無憐憫之心的抽出長劍,看着他身體一點點的痙攣直到死寂。

天際有星,微光疏影,溢流於我的面上,庭中所有的人均懼怕的退後,“少夫人,少夫人,住手,住手啊!”有人撲過來,抓住我的手臂,我緩緩移過雙目,盯着來人的面上。

這人長得好熟悉,俊眉秀目的,“夫人,我知道少爺的死給你很大的打擊,可你這樣是作何?”女子眼中含淚,抓住我手臂的手顫抖不已。

我笑笑,心頭悲慟,苦澀異常,“他死了···對呀,他死了!”我沾滿血腥的手撫摸着女子的臉,這女子可是我從孃家帶來的,長得靈秀動人,我記得她對我的男人上心的很。

手上一個用力,利劍毫不留情的刺破她的心臟,她眸子狠狠一震,難以置信的望着我,溫熱的手指緩緩滑下我的手臂,徐徐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身周岑寂,寒風過往,滿院蕭瑟,迷離之間有人狂叫,“啊···啊···少夫人殺了她的陪嫁丫鬟···少夫人瘋了!”

瘋了?他們說我瘋了?

“呵呵···呵呵···”我仰頭大笑地站在院中,手持長劍,身披血色,髮長似鬼。

“伯母···伯母···”一片兵荒馬亂中,有人喚我,我的笑消失在脣角,擡眼間看見了那個鮮亮的身影。

“曲兒···曲兒···莫要去,你伯母已經瘋了,快點逃,快點!”有人拉住曲兒勸告,曲兒卻是不聽的大叫着,掙脫她的懷抱,撲到我身上。

依舊是那軟綿綿的語調,她抱着我痛哭,額間黑色的碎髮下,一雙眼透亮悲傷,“伯母,曲兒知道,曲兒知道伯父不在了····”

“是呀,你伯父不在了···”我低頭看着她抱着我的腿,眼中再也沒有往日的溫情,我眼珠一動不動地看着她道“曲兒,你伯父遭人陷害,如今是誅九族的大罪···”

我至今可記得那宣旨的太監脣角陰森森的笑意。

“曲兒知道,伯母快···快隨曲兒逃吧!”她小臉淚水滾落,我蹲下身擁緊她,摸着她的頭,搖頭平靜道,“曲兒,逃不掉了,我們都逃不掉的!”

我笑着看她,像是安撫她般,緊接着,一聲利刃滑入骨肉的廝響刺入我的耳際,曲兒恐懼的睜大的雙眼,兩行清淚滑落到我的手心,我摸着她的臉,殘忍而溫柔的笑着,“曲兒,你伯父平日裡,最疼你了,你乖,好好的去陪陪他吧!”

長劍從她小小的身體抽出,她如同斷線的風箏墜入地面,殘破不堪,無人問津。

“啊····啊····少夫人殺了曲兒小姐···”人羣中有人尖叫,我從地上站起身來,越過曲兒的屍體,看着那抱頭逃竄的衆人,笑的更加狂肆。

傾巢之下,豈有完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以爲能逃到哪兒去,與其苟安再世,還不如陪我夫君下地獄!

風過煙行,火光映紅蒼天,曉月隱匿,我的青衫被血色染的面目全非,這一夜,我發瘋了一樣殺光了府中所有的人,男女老少,一個都沒有落下。

陰冷的光芒照落在我沾滿血腥的面上,大火燃燒着房屋,滋滋作響,我站在滿院的面目驚恐的死屍中,對着蒼穹明月,輕聲吟唱。

清歌之上雲霄,哀怨淒涼,聲聲入耳,點點涼人心。

夫君,你不是說最喜歡我哼的曲子麼,我唱給你聽,這一生,我只願唱給你聽,夫君聽到了嗎?

夫君,你太愚忠了,那狗屁皇帝不值得你爲他殫心竭慮的賣命,你忠貞愛國,將他扶上帝位,又如何,他到最後連一個全屍都不留給你,我恨啊,我恨啊,我殺了人,這輩子我從未殺過這麼多人,這些人都是與我們朝夕相處的,但他們不該起了逃走的念頭,我殺了他們,我甚至連曲兒都沒放過,你曉得我是最疼曲兒的···曲兒才十歲,她不該受這樣的罪啊···不該啊,夫君,你會怪我麼,呵呵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怪我,你曾說過無論我做錯什麼,你都不會怪我,更何況他們今日不死在我手中,明日也會腰斬於集市,我這是不想讓他們如此痛苦···

夫君,過了今夜,他們就要來抄家了,那些平日對你稱兄道弟的人明日就會將這裡搬空,這府邸是你一手建造了,我不想讓那些歹人奪了去···

這府邸這裡的每一個都是屬於你的,我寧願毀了,也不願便宜了他們。

我聽見“轟隆”巨響,大火吞噬了院中的大宅,那可是你最喜歡的藏書樓嘞,我還記得你坐在那張烏木的長桌上,閱覽書卷的模樣,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就是坐在那處,如今你那認真的模樣還刻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

夫君,你莫怕,我這就來陪你,黃泉路上,我不願看你一人前行,有他們陪着你我不放心,你沒有我守在你身邊,你怎麼能安心了?

夫君,我來陪你了,阿蘿來陪你了!

月出雲末,我擡頭望天,生無可戀的執起手中的三尺青鋒,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心窩。

與師長訣別師傅和黑人誰人與妖鬥法紅瞳眸嬰孩靖人真八卦我會殺了師傅深埋地底黃金城阿青對不起白色半人魚師傅回來了苗娘與喬生番外成蠱亦磐涅師傅和黑人護主的猴子師傅的輕薄陰陽黑白童子化身做羅剎鬼母是舊人當真是月華師傅和黑人無端遇青衣苗娘與喬生番外他撲了個空吃食的和尚愛哭的阿白我必死無疑陰冥司地母阿青對不起斷腿的男人成蠱亦磐涅吃人的嘴軟紅瞳眸嬰孩山外忽來人薛老是路癡餓鬼破宅入師傅的輕薄我重色輕族豈是三人行護主的猴子白海有鮫人苗娘與喬生番外末帝君璃卿薛老是路癡捉鬼的道人泣淚可成珠美人突入懷師傅喜歡男人喜歡狐狸精阿青對不起雪姬是何人要我的命啊小娃娃祿賄置身如牢籠棺中無一物他回來了麼師傅是阿青的戚初荷撞邪墓中是何人瓜田李下各避嫌疑我的臉黑了夢中解疑惑泣淚可成珠捉鬼的道人兩人歸於好花開兩丈蟠心踞魂白海有鮫人陰冥十二階山外忽來人我沒心沒肺豈是三人行我招了什麼八卦猛於虎我的臉黑了師傅是阿青的讓人想犯罪吃人的嘴軟棺中無一物戚初荷撞邪月黑風高夜瓜田李下各避嫌疑海上生明月我沒有毀容殺還是不殺羅剎的夢魘兩人歸於好八卦猛於虎你會喜歡我的夢中解疑惑師傅的臉皮啊嗚暗羅來我會殺了師傅美人突入懷泣淚可成珠徹底的輕薄人身作容器誰人還我月華阿白的勾引你休得胡說師傅是阿青的豈是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