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由於是星期天,聶濤早上五點鐘起來,與方雅琪一起練習完之後,又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睡回籠覺,可能是因爲昨天晚上想要對付斧頭幫的事情想得太晚,他回到牀上沒要多久就睡着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聶濤被警鳴的聲音給驚醒,看了看牀頭櫃上的鬧鐘,時間居然已經到了九點多鐘,想到自己還要給藍燕她們做早餐,他沒有再賴牀,直接翻身起牀,穿起衣褲來。
令聶濤很奇怪的是,那警鳴的聲音居然越來越越近,最後似乎就是在他所居住的別墅外面停了下來,只不過聶濤並沒有多想,依舊穿着自己的衣褲。
“篤篤篤——”
聶濤穿好了衣褲,正在穿鞋子的時候,他的門外響起了急急的敲門聲,聶濤皺了皺眉,輕輕地問道:“誰呀?”
“聶濤,快開門。”大門外傳來一個女孩焦急無比的聲音,聶濤立馬就聽出這是牛鳳嵐的聲音。
聶濤沒有想到牛鳳嵐居然會找到這裡來,心中充滿了疑惑:“姐,找我有什麼事呀?”
“別廢話,速度開門。”牛鳳嵐急急地說道。
聶濤聽到牛鳳嵐這麼焦急的語氣,心中的疑惑變得更加濃郁了,快速的穿好鞋,直接將房間的大門給打開了,穿着一身警服的牛鳳嵐正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外,手上還拿着一幅明晃晃的手銬,二話不說,直接就上前,抓向聶濤的右手。
聶濤沒有想到牛鳳嵐上來就要銬自己,臉上的神色大變,向後疾退了一步:“姐,你幹什麼?”
“誰是你姐,現在我在執行公務,請你配合我的工作。”牛鳳嵐的臉上雖然佈滿了焦急的神色,可是她的聲音卻是顯得無比的冷沉。
在牛鳳嵐的身後,藍燕她們四人也是震驚無比地看着眼前這令她們震驚的一幕:“警察姐姐,他犯了什麼事,你爲什麼要抓他?”藍燕急急地問道。
“犯了什麼事他自己心裡明白。聶濤,現在你就乖乖的讓我挎上,然後隨我去一趟派出所,速度。”牛鳳嵐冷沉着聲音說道,語氣之中的焦急之意依舊十分明顯。
聶濤雖然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知道牛鳳嵐絕不會亂抓人,出於對她的信任,他疾退的身體直接走上前去,伸出雙手,任由牛鳳嵐將他的給銬上。
牛鳳嵐銬上聶濤之後,什麼也沒有說,押着他就向外面走去,藍燕四人急急地跟上:“警察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爲什麼會無緣無故到這裡來抓人?”藍燕不甘心地問道。
“具體的情況,你們等下可以去大學城派出所瞭解,現在我只是在執行自己的職責,沒有時間跟你們解釋。”牛鳳嵐冷沉着聲音說道。
就在牛鳳嵐說着話的時候,外面又傳來了警鳴的聲音,聽那警鳴的聲音,似乎還不是一輛警車所發出,應該有四五輛警車之多,聽到又有警鳴的聲音響起,而且離別墅越來越近,藍燕她們以及聶濤的神色,都不由得爲之大變,就連牛鳳嵐臉上的神色也已經發生了變化。
牛鳳嵐押着聶濤,快速的奔出了別墅,敞開的院子大門之外,停着一輛警車,在警車之前,還站着三名男警察,看到牛鳳嵐帶着聶濤出來,其中一名男警察已經急急地打開了警車的車門。
就在這時,四輛警車也已經疾奔而來,直接停在這幢別墅之前的大馬路之上,警車停下後,四輛警車中立馬就奔出十幾名警察,爲首的警察是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當他看到牛鳳嵐押着的聶濤之後,臉上的神色不由得微微一變:“牛所,不知你手中的嫌犯犯了什麼事情,你爲什麼要抓他?”年輕警察看着牛鳳嵐輕輕地問道。
“王所,我聽說聶濤昨天在沙河鎮跟人打架,打傷了五人,似乎還牽連到南州大學的學生,身爲大學城派出所所長,我有義務保護所有學生的安危,也有義務對南州大學學生的犯罪進行調查,所以我在聽到聶濤打架的事情之後,立馬就帶人前來抓他,想要對這件事情進行一個詳細的調查。”牛鳳嵐不急不緩地說道。
年輕警察正是沙河鎮派出所所長王天鵬,他在聽到牛鳳嵐這樣的說法之後,愣了愣,說道:“牛所,既然你知道聶濤是在我沙河鎮犯的事情,這件事情理應交給我們沙河鎮派出所來處理,你還是將人交給我吧!”
“王所,不好意思,按照華夏國的刑法精神,嫌犯雖然是在沙河鎮犯的案,可是他卻是被我先抓到,如果你想要將他帶到沙河鎮派出所,就必須向市公安局取得相關的文件,然後我才能將人交給你。”牛鳳嵐不卑不亢地說道。
牛鳳嵐的話音落地,王天鵬的神色驀地一變:“牛所,你這是什麼意思,聶濤明明是在我們沙河鎮犯的案,將他交由我們沙河鎮派出所處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這麼做,是不是不合規矩呢?”
“不合規矩?王所,你是堂堂的沙河鎮派出所所長,不會連最基本的嫌犯交接手續都不明白吧?難道你真不知道,現在你想要將聶濤帶到你們沙河鎮派出所,按照相關的規定,是要有相關的手續才行嗎?”牛鳳嵐皺着一雙秀眉,雙眼冷冷地逼視着王天鵬,沉聲問道。
王天鵬大愕,他本就只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而已,之所以能當上沙河鎮派出所所長,也只不過是依仗身後的強大背景,對於所謂的規矩他還真的是一竅不通:“我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我只知道聶濤是在我們沙河鎮犯的案,今天我就是要將他抓到沙河鎮派出所,對他進行審問。據昨天的報案者所述,聶濤重傷五人,甚至有兩人被他打成了終生殘廢,從法律的公義出發考慮,我今天必須將他抓到我們沙河鎮派出所。”王天鵬強橫無比地說道。
“王所,如果你真的想要彰顯公義,那就請你按相關的規矩辦事,沒有市公安局的相應手續,我是絕不會讓你帶走聶濤的。”牛鳳嵐也是堅定無比地說道。
“牛鳳嵐,你這是什麼意思?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聶濤明明就是在沙河鎮犯的案,你卻是要在這裡橫加阻撓,不讓我帶走他,你是不是想要我向上級報告這樣的事情,撤你的職?”王天鵬怒聲喝問道。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所堅守的準則,法律條款都是有着明文規定的,作爲一個執法者,我們必須要嚴格按照法律條款辦事,就算是你向上級報告,撤我的職我也會這麼做。王所,請你叫你的人,將警車開走,我也好將聶濤押回大學城派出所,對昨天所發生的打架事件,進行最爲詳細的調查。”
王天鵬眼見牛鳳嵐不將聶濤交給他帶走,臉上的神色立馬就佈滿了怒意:“聶濤在我管轄的地方犯的事情,就必須由我來調查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今天我還非得帶走聶濤不可。”王天鵬說到這裡,直接對着身旁的兩名警察揮了揮手:“去將聶濤給帶過來。”
“你們也給我過來,今天誰想要違規帶走聶濤,都不行。”牛鳳嵐也對着她的三名手下說道。
牛鳳嵐的話音落地,大學城派出所的三名警察立馬就走了牛鳳嵐的身邊,將聶濤包圍在了中間,沙河鎮派出所一方的兩名警察,眼見這樣的情況,不由得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很是爲難地望向王天鵬。
王天鵬氣極,惡狠狠地瞪了那兩名警察一眼:“叫你們去帶聶濤走,你們就去帶他走,還忤在那裡幹什麼?”
聶濤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種情況,他到此時才明白,牛鳳嵐之所以會搶先抓捕,就是想要利用法律的條款,對他進行暫時的保護,只不過在王天鵬這種官二代的面前,她的這種打算似乎有些行不通。
此時在這警察對峙的周圍,已經圍滿了南州大學的學生,看到這樣的一幕,所有圍觀的學生都不由得在底下議論了起來。
“真是天大的笑話,一個堂堂的派出所所長,連華夏國最基本的法律條款都不知道,如今居然會在同爲警察的警察手中強行抓人,進行野蠻執法,公然違反華夏國的法律條款,難道這就是一個派出所所長的素質嗎?”就在這時,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聶濤尋聲而望,這才發現從圍觀學生中衝出來說話的人,居然就是他昨天所救下的歐陽珊。
歐陽珊的話,立馬就引起了周圍圍觀學生的隨聲附和,場面一下子變得沸騰了起來,而且還有很多的學生,都拿着他們手中的手機,在對現場進行着拍攝,王天鵬看到這樣的場面,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難看,憤怒無比地看着歐陽珊:“警察辦案,豈容你一個學生來指手劃腳?你說我不知道華夏國的法律條款,難道你就很熟悉嗎?”
“警察先生,別小看我,雖然我的主修專業並不是法律,可是我的選修專業卻是法律,既然我能站出來說這些話,那就足以說明我對相關的法律條款很瞭解。反倒是閣下,身爲一個派出所所長,連最基本的法律條款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這個派出所所長是怎麼當上去的?難道又要應了網上流行的一句話,因爲你有一個好爹?”歐陽珊毫不畏懼地說完這樣的話,王天鵬直接被嗆在當場,說不出一句話來,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