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聶濤享受着嶽子風瘋狂親吻的時候,原本只有兩人粗重喘息聲的車廂之中,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給打破,兩人的身體情不自禁地爲之一顫,嶽子風停止了自己的瘋狂的親吻,輕聲說道:“濤濤,這是你手機的鈴聲,快看看是誰打來的,如果是燕燕她們打來的,速接,以免她們懷疑。”
聶濤輕輕地點了點頭,直接就在車中凌亂的衣褲中尋找了起來,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一看,竟是陳思雅打來的,看到是陳思雅的號碼,聶濤的心中不由得驀地一驚。
這樣的情況下,要是讓嶽子風知道是別的女孩子給聶濤打來的電話,確實有些不適宜,可是嶽子風此時的雙眼正怔怔地看着聶濤,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驚悚之意,接聽了來電。
“蘭蘭,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給不給我三百萬?”聶濤接聽電話的瞬間,手機中立馬就傳來一個女人隱隱的喝問聲。
聽到這個女人的喝問聲,他立馬就明白,又是範燕在逼陳思雅交錢,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賤,而且聶濤也已經意識到,陳思雅在這樣的情況下悄悄的拔通他的電話,只能說明一個原因,此時她的情況,恐怕已經到了一種相當危險的時刻。
只不過範燕不管怎麼說,也是陳思雅的母親,所謂虎毒不食子,聶濤倒也不會相信範燕會做出什麼傷害陳思雅的事情來。
“那些錢是用來給爸爸治傷的,打死我也不會給你。”陳思雅很是憤怒地說道。
“你爸那廢物已經摔斷了尾椎骨,被治癒的機會很渺茫,你這只不過是在白白的浪費錢而已,我絕不能看着你把大把的鈔票,白白的浪費掉。蘭蘭,我不想傷害你,你還是給我三百萬,要不然的話,你可別怪我心狠。”範燕陰冷着聲音說道。
“你……你想對我做什麼?”
“在華夏國,一個女人最注重的就是清白,如果你不給我們錢,那我就只能給你下藥,然後讓你跟他發生關係,拍下整個過程,要是你不給我錢的話,我就把這段視頻傳到網上,讓你出名,讓你以後沒臉見人。”範燕惡狠狠地說道。
聶濤聽到這裡,原本斥滿心胸的盪漾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怒火,他真沒有想到,在這個世上居然會有這樣的母親,範燕已經不能稱之爲人,甚至連禽獸都不如,因爲禽獸也知道護衛自己的子女,不會讓自己的子女受到傷害。
“你……你還是不是人?居然連這樣的事情也做得出來。”陳思雅顫着聲音說道。
“在我的眼中只有錢,只要你敢不給我錢,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十年前,我可以爲了錢毫不猶豫地離開你們,十年後我也可以爲了錢做出任何的事情,哪怕你是我生的,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憐惜。現在你只要把卡交出來,告訴我密碼,只要我明天拿到錢,我就會放了你。要不然的話,我就毀你清白,讓你成爲華夏國的名人,讓很多人都知道你不是好東西。”
“要是你們真敢這麼做,我……我就喊了。”陳思雅駭然無比地說道。
“嘎嘎嘎……”陳思雅的話音落地,便即響起了一個男人的縱聲長笑:“你實在是太天真了,難道你忘了,這裡是一片拆遷的村落嗎?你媽媽叫你過來的時候,不是還跟你說過,由於我們身上沒錢,只能在這種不花錢的地方暫時棲身嗎?其實這也只能怪你自己心腸太好,居然會相信你媽媽,跟她一起來到這裡,要不然我們還真沒有機會。這一次,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從你這裡拿到三百萬,要不然的話,我們絕不會放過你。”另一個男人惡狠狠地說道。
嶽子風一直都是怔怔地看着聶濤,眼見他此時拿着手機,就這般愣愣地坐在車中,心中不由得充滿了疑惑,輕輕地問道:“濤濤,到底是誰打來的?爲什麼你連句話都不說呢?”
聶濤早就已經將手機的通話口給死死的捂住了,聽到嶽子風這樣的問話,繼續聽着電話的同時,直接說道:“子風,你趕快穿好衣褲,回到別墅中,我馬上就得離開這裡,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嶽子風很是奇怪地問道。
“子風,什麼也別問,我現在沒有時間給你解釋了。你趕快穿好衣褲,回別墅就是。不要再說話,我要繼續聆聽電話另一頭的情況。”
嶽子風聽到聶濤這麼說,心中充滿了疑惑,卻是不好再說什麼,直接就在車中找起自己的衣褲穿戴起來,聶濤眼見嶽子風這樣,也沒有再說話,仔細的聆聽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想要聽到陳思雅說出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只有這樣,他纔有機會救出陳思雅。
陳思雅是一個很可憐的女孩,在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就跟人跑了,與自己的弟弟跟着一個做苦力的老爸相依爲命長大,可是最後連她老爸也因工受傷,癱瘓在牀,沒有了任何行動能力,爲了照顧自己的老爸與弟弟,不到十六歲就出來打工,卻是在打工的時候捲入趙奇壽他們的陰謀,被聶濤給傷害,後來爲了幫她老爸治療,竟是差點淪落風塵,好不容易在聶濤的幫助之下,從不良房產商的手中得到了五百萬的醫療賠償,苦巴巴的日子終於有所改善,又遇到了她那禽獸不如的母親,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從她這裡弄到錢,如今她的母親居然要用她的清白,來威脅她交出錢,這個女孩真的是太可憐了,聶濤的心中,對於陳思雅的憐惜,也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地步,可是即使他現在很想救她,由於不知道陳思雅在什麼地方,他根本就無從下手。
“這裡雖然是一片拆遷的區域,周圍的房子也被拆得差不多了,可是這裡卻是臨近東陽鎮文化廣場,說不定有人進來,要是被人聽到我的呼救聲,直接報了警,你們一定會坐牢的。”
陳思雅說出這樣的話,立馬就縮小了她所在之地的範圍,聶濤聽到這裡,心中也就有了底,只不過嶽子風此時還在穿着衣褲,她沒有離去之前,聶濤也不好有所行動,只能等着嶽子風穿好衣褲離開之後,再穿自己的衣褲。
所幸的是嶽子風似乎也已經體會到了事情的緊急,她的穿戴十分的快速,最貼身的衣褲早就已經穿好,正在疾速的穿着外套。
“坐牢?死丫頭,難道你就這麼希望我去坐牢嗎?”範燕憤怒地喝問道。
“原本我只是認爲你很貪錢,對你還有着一定的感情,所以我纔會被你的言語所騙,跟你來到這裡,現在我才知道你爲了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的母女親情,你這樣的壞人,我當然希望你去坐牢。”陳思雅冷冷地說道。
“哼哼,很可惜,就算有人報警又如何?在我沒有對你實施犯罪之前,他們根本就無法定我的罪。再說了,又有誰會相信一個母親會害自己的女兒呢?就算你說出去,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死丫頭,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範燕冷冷地說道。
“你千萬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說什麼母女,這讓我聽起來都快要想吐了。我沒有你這樣的母親,從前我無知,以爲你只不過是跟爸爸沒有感情而跟人跑了,那個時候我在心中還憧憬着你對我與弟弟有着一定的親情,現在我對你已經徹底的死心,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認你這個母親。”陳思雅冷冷地說道。
就在陳思雅說着話的時候,嶽子風已經穿好了衣褲,直接下了車,向別墅走去,聶濤眼見嶽子風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快速地將手機的免提打開,將手機的通話口插進了一側的坐椅縫隙之中,這樣就能避免自己這邊的響起會傳到電話的另一頭,而且聶濤在穿衣褲的時候,又能聽到對方的說話,對陳思雅的情況擁有最爲仔細的瞭解。
聶濤聽着電話另一頭的說話聲,快速的穿戴起來,心中無比的迫急,只要是沒有什麼用處的言語,他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死丫頭,跟我們說這些廢話,現在趕快將那張有錢的卡交出來,要不然我立馬就對你下藥,讓你跟他發生關係,拍下全過程,到時候你不僅會沒有錢,而且連清白也不會再有。”跟陳思雅說了一些廢話之後,範燕又將話題扯到了主題了,惡狠狠地說道。
陳思雅冷冷一笑,寒聲說道:“如果你們真的敢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敢保證,你們絕不會有好下場。聶濤一定會幫我報仇的。”
“他幫你報仇?你當你是誰呀?他憑什麼幫你報仇?現在這樣的社會,人都是自私的,要是沒事的時候,人家可能看你漂亮,爲了想要得到你,可能還會幫你,要是真的有利害關係的時候,人家才懶得理你。”
“聶濤當然會幫我報仇,因爲我是他女朋友。”陳思雅沉聲說道。
“說你傻你還不信,現在的男人當他們可以從你的身上得到快樂、又沒有什麼麻煩的時候,他們會對你很好,可是一旦你有麻煩,他們會跑得比兔子還快,如果他已經得到你的身體,你對他而言,也就沒有了任何的吸引力,你認爲他還會貼心貼意的對你嗎?”
“我相信他,他會愛我一生一世的。”陳思雅堅定無比地說道。
就在這時,聶濤已經穿好了衣褲,急急地拿出手機,用手按住了通話口,直接打開車門,當他從車中鑽出去的時候,聶濤的整個人都不由得愣在了當場,嶽子風不知何時返了回來,正時正站在車旁,用一雙美目幽怨地看着聶濤,看得他心中直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