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市的夜晚,是非常喧譁而又繁鬧的,城中有着很多的夜市,而且各地的酒吧夜總會,幾乎也是夜夜不息,這樣的現狀表面上看起來,是無比的繁華,可是在這繁華的背後,所隱藏的卻是治安的差劣與社會的黑暗,道理很簡單,這種繁華是建立在普通百姓的痛苦之上,而南州市之所以會呈現這種變質的繁華,也是因爲南州市不務正業的人太多,這種繁華與喧囂就是這幫無聊的人支撐起來的。
試想想,如果南州市的治安搞得好,老百姓安居樂業,又有幾個人來光顧這樣的夜場,一夜不息呢?
聶濤穿梭在喧譁的夜市之中,很快就來到了一家名叫歡樂夜總會的夜場。
聶濤之所以會選擇這樣一個地方,道理很簡單,通過崔正林給他的資料,這裡不僅是東風社的地盤,而且杜振榮的頭馬之一,金世誠就是歡樂夜總會的幕後老闆。
狡兔三窟,杜振榮居無定所,聶濤想要找以他根本就不容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只能來碰碰運氣,希望自己可以碰到金世誠,通過金世誠來打探到杜振榮現在所藏身的地方。
聶濤進入到歡樂夜總會之中,立馬就被裡面那幾近是噪音的DJ聲所籠罩,整個夜場之中,顯得無比的熱鬧,很多的年輕人都在動感十足的DJ音樂聲中,瘋狂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宣泄着他們的情緒,在夜場的表演臺上,一名身材超好,穿着暴露的美麗女郎,正在跳着鋼管舞。
聶濤是第一次看這種鋼管舞表演,雖然他知道那個女的並不是什麼好貨,不過就鋼管舞的舞姿來說,卻是非常的美,看得他也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在表演臺的周圍,以及遠方的一些桌面之上,很多男人放光的雙眼,都怔怔地看着檯面上的表演。
聶濤前來的目的,只是爲了找到金世誠,他只是稍微地看了一下臺面上的鋼管舞表演,就直接來到了吧檯之前,要了一杯啤酒,然後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雙眼怔怔地盯在歡樂夜總會的入口處,因爲那裡是唯一的出口,不管金世誠是進來,還是出去,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時間緩緩的過去,歡樂夜總會的入口處,不斷地有人進來,也不斷地有人出去,可是聶濤就是沒有看到金世誠的身影,只不過聶濤也很清楚,想要找到金世誠,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倒也沒有任何不耐煩的表現。
“你想幹什麼?”也不知過了多久,聶濤的身旁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怒喝的聲音,側首而望,他這才發現,發出怒喝聲的人,正是剛纔那名跳鋼管舞的女郎,而此時的她,正被一個男人從後面緊緊地抱住,雙手還在她那快要徹底暴露出來的山峰之上抓捏着。
“小姐,你真漂亮,而且鋼管舞也跳得很不錯,身體非常的靈活,要是跟你做的話,一定可以完成很多高難度的動作,我願意給你三千,只要你陪我一晚就行。”那個從背後抱着鋼管舞女郎的男人,很是興奮地說道,而且雙手在不斷地動作,甚至他的腰肢,也在不斷地拱動。
看到那個男人這樣的行爲,聶濤惡寒,因爲他很清楚,那個男人此時已經發生了生理反應,正在對着鋼管舞女郎隔衣搔癢。
那個鋼管舞女郎的臉上,佈滿無比憤怒的神色,想要從那女人的手中掙脫出去,可是由於那男人太過於用力,他根本就掙脫不了。
就在這時,原本那動感十足的DJ聲音驟然停止,夜場中的大燈打開,數名年輕人快速地向這邊衝來,直接就將那名男子與鋼管舞女郎給包圍了起來,其中一名男子抓住那名緊摟着鋼管舞女郎的男子,惡狠狠地說道:“媽勒個逼的,活得不耐煩了,居然連我們老闆娘的便宜都敢佔。”說着話的時候,那名年輕人已經將男子給拽開,另外幾名男子立馬上前,對着那名男子拳打腳踢起來,打得那名男子不住地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鋼管舞女郎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這樣的狂毆持續了約莫五分鐘時間,鋼管舞女郎這才冷冷地說道:“不要再打了,別搞出人命,快把他給扔出去吧!”
“是,大嫂。”幾個年輕人恭敬地答應了一場,擡着那名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男子,就向大門處走去,那名女子看到他們走上了樓梯,大聲說道:“大家繼續玩,不要被剛纔的事情掃了雅興。DJ開起來,大燈關上,彩燈亮起來——”那名女子的喊話聲落,夜場的DJ聲又響了起來,房間的大燈關上,彩燈閃爍,原本安靜下來的夜場,再一次恢復了原來的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