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濤利用自己敏銳的聽覺能力,以礦洞被堵的地方開始,不斷地向前推進,片刻之後,聶濤就聽到前方傳來了痛苦無比的呻吟之聲:“大家速度點,堵住洞口不足十米的地方,可能有人受死,搬到這個距離的時候,大家的動作儘量小心一點,絕不能對受傷的人,造成二次傷害。”聶濤大聲說道。
聽到聶濤這樣的說法,所有人的速度變得更加的快,眼前的這些礦工,都很希望能將自己的同伴從裡面救出來,即使他們現在也不敢確定聶濤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在所有人快速的動作之下,十餘米的洞穴,立馬就清理了出來,聶濤憑藉着自己敏銳的聽覺能力,讓所有的人都暫時住了手,他自己一塊一塊地將石塊輕輕地挪開,片刻後,出現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血肉模糊的身體,這個人已經被巨石壓死,痛苦的呻吟聲在內裡的地方傳出,即使到了現在,也只有聶濤能聽到。
聶濤小心翼翼地將巨石一塊塊移開,死者的屍體呈現在衆人的眼前,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樣子,聶濤的心中,立馬就被無盡的怒火所充斥,殺氣油然而生,這就是熊氏三兄弟所造下的殺孽,眼前的這些礦工雖然只不過是聶濤的工人,可是聶濤已經被他們的精神所征服,他已經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一般,看着可愛的人慘死在自己的面前,聶濤已經在心中暗暗立誓,一定要爲他們報仇雪恨。
在聶濤小心翼翼搬開巨石的動作之下,不斷地有死屍被髮掘出來,雖然這樣的行爲,很浪費救人的進步,可是面對一個還有希望治癒的生命,就絕不能有任何的放棄。
沒要多久,衆人終於聽到了那孱弱的痛吟之聲,他們此時的神色,也已經緊張到了極點,周圍的亂石,重重疊疊,而且礦洞已經受到巨大威力的破壞,隨時都有可能造成二次塌方,他們此時都已經爲眼前被發現的生命,捏了一把汗。
石塊一塊塊的被移開,沒要多久,那個還有生命跡象的傷者,已經慢慢的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原來在那人的身上,居然還躺着兩具屍體,恐怕這纔是他得以存活下來的原因。
傷者身上的石塊徹底的被移開,衆人快速地將他身上的屍體擡開,然後就有四人上前,小心翼翼地去擡那名受傷的工人,聶濤站在一旁,密切注視着聲音的環境,害怕有什麼異外的事件發生。
就在這時,礦洞的頂部,居然掉落下來一塊百十斤的石塊,聶濤心中驀地一驚,身體倏動,右手成掌,猛地向前推出,右手傳來劇痛的同時,那塊掉落下來的石頭,直接被聶濤給推了出去,並沒有砸中那些救人的工人,而聶濤自己滿是灰塵的手,卻是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救人的四名工人,眼見如此,神色大變,立馬就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名獲救的傷者給擡了出去。
聶濤此時已經利用自己的異能,對亂石堆後的礦洞進行了仔細的聆聽,並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所有人快速清理洞中的石塊,大家不要靠得太近,隨時注意洞上的情況,要是有什麼異常,每一時避讓,我們要儘量保持我們自己的安全,只有這樣,纔能有更大的力量,去救裡面的人。”
聶濤的話音落地,奮戰在最前線的礦工,並沒有說什麼,他們又默默地上前,開始忙碌了起來,只不過他們此時確實已經分得比較開,沒有扎堆一處的情況。
這是一羣不善言辭的人,可是他們的感情卻是異常的豐富,爲了救出礦洞深處的同伴,他們現在也在冒着生命的危險進行着救援活動。
聶濤跟他們一同奮戰的同時,又在利用自己的異能,對礦洞深處的情況進行着仔細的搜索,現在他的手中,掌握着裡面礦工的生命,他絕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剛纔的地方,共找到了五個人,卻是隻有一個人沒有被亂石壓死,其餘四人都是血肉模糊,被砸身亡,聶濤現在也只能在心中祈禱,隱藏在礦洞深處的礦工,不要再有什麼生命的危險,要不然的話,他所犯下的罪惡可就大了。
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都是因爲他而亡,如果不是他跟熊氏三兄弟有矛盾,使得喪心病狂的熊氏三兄弟前來報復他,這些礦工根本就不用有什麼生命的危險。
隨着聶濤異能的不斷向前退,約莫三百米的深處,他立馬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聲音,這些聲音,也是搬動石塊的聲音。
很顯然,這是工人自救的行爲。
聽到裡面搬石塊的聲音,聶濤的心中顯得無比的激動,只要將這裡被堵的地方給打通,與裡面的工人會合,一定會又有不少的工人被救出來。
聶濤爲了注意到那些自救工人的情況,他直接就將自己敏銳的聽覺能力,鎖定在了那個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