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濤眼見自己被堵死在洞中,心中大驚,不敢有任何的耽擱,急急向前,揮起一拳,就將其中一人給打飛退了出去,他立馬就發出了無比淒厲的慘叫聲。
另外的數人,眼見聶濤動手,沒有任何的耽擱,揮起手中的長予,就向聶濤攻擊而來。
聶濤現在的身手,絕對堪稱高手,而且他習練陰陽氣訣之後,身體的爆發力也在不斷地加劇,眼見對方動手,他沒有任何的遲疑,騰扭閃移之際,不斷地出手,將對方一個個的擊倒,洞穴之中,也不斷在增添淒厲無比的慘叫聲。
片刻間,聶濤就已經放倒了堵住洞口的數人,他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就閃身奔出了洞穴,以最快的速度,向密林的深處奔去。
此時身後,也已經傳來了無比嘈雜的聲音,生活在洞府中的人,已經開始對他追蹤起來。
聶濤非常清楚,只要他被這些人給抓住,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他這次前來天塹兇山,只是爲了尋找陳思雅的,他絕不想讓自己,就此慘死在這些古老部落之人的手中,他的奔逃,卻也已經使出了自己最極限的速度,繼續慌亂無比的奔逃着。
聶濤向前疾速飛奔,約莫逃出了三裡的路程,周圍竟是傳來的很是密集的窸窣之聲,而且還不斷地發出嗞嗞的聲音,聽在聶濤的耳中,他竟是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片刻之後,聶濤就不得不止住自己疾速奔逃的身體,一臉駭然地站在了當場,此時他已經看清,在他的周圍,居然已經爬滿了各種毒蟲,有蛇,有蜘蛛,有色彩豔麗的螞蟻,還有很多不知名的東西,將他重重地包圍在中間。
聶濤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世上,居然有人能驅駛這些毒蟲蛇蟻。
看着這些毒蟲蛇蟻,聽着它們發出的那輕微的聲音,聶濤的心不斷地狂跳着,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自出道以來,聶濤還沒有感覺到如此害怕過,他此時的心中,已經被無盡的恐懼所籠罩,眼前的這些毒物,任何的存在,恐怕都足以輕鬆地要了他的性命。
聶濤怔怔地站立在當場,所幸的是那些毒物,來到近前之後,並沒有繼續前行,聶濤狂跳的心,這才釋然了不少。
沒要多久,身後傳來嘈雜的聲音,那些部落子民,已經拿着火把追到了這裡,站在遠遠的地方,看着聶濤,地上的毒物,看到火把,立馬就躁動了起來,聶濤的心再次狂跳,生怕這些毒蟲受到驚嚇,對他展開瘋狂的攻擊。
那些部落子民,站在遠處,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怔怔地看着聶濤,沒要多久,部落子民紛紛向兩邊移開,適才所見到的族長,與一名女子,雙雙而前,來到了部落子民的身前。
族長身邊的女子,跟其他的部落女子不一樣,穿着布料衣物,只不過也只是遮住了重要的部位,唯一不同的是,此女子身材皮膚都很好,還透發着晶瑩的光澤,眉目之間並沒有其他部落女子的那種呆滯,反而有着無盡的嫵媚之色,特別是雙眼之中,更是顧盼生媚,脈脈含情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水性揚花的貨色。
當然,在這種女人可以隨時成爲對男人賞賜之物的地方,也談不上什麼水性揚花。
“無知小兒,當真找死,居然敢跑到我們的地方,傷我們的人,看來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今天就洗光了你,將你活生生的烤死,讓我的族人再次嚐嚐烤活人的美好滋味。”那個族長陰狠着聲音,厲聲說道。
聶濤狂暈,他沒有想到,小鎮老者所說的居然是真的,這些生活在天塹兇山之中的部落,居然真的有吃人肉的習慣,這也太TMD可怕了。
如果沒有周圍這些毒物的阻擋,聶濤面對這些古老部落的子民,倒是不會有任何的畏懼,可是此時被成千上萬的毒物給包圍,他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只能站在這裡,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人吃人,這是會遭天遣的,難道你們不知道嗎?”聶濤輕輕地說道。
“我們乃蚩尤後裔,跟你們這些黃帝傳人,根本就不同,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並無不妥,在我們的眼中,你們就是我們的獵物。”族長陰森森地說道。
聶濤心中的駭然,已經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地步,可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
面對這樣一羣愚昧的人,最好的方法,那就是用迷信的手段來嚇唬他們,心念至此,聶濤立馬就露出了一抹陰森的笑容:“哼哼,你知道我是誰嗎?”
眼見聶濤突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部落子民包括那名族長以及他身邊的女人,都不由得愣怔住了。
他們曾經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景,抓到過很多外來的人類,那些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表現得無比的恐懼,甚至是被嚇死過去的都有,聶濤的反應,早就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這不得不讓他們爲之吃驚:“你是誰?”部落族長忍不住,很是奇怪地問道。
“你們這羣不屑子孫,居然敢如此對我。當年吾率領部落子民,與皇帝部落大戰,天不與我,導致吾之大敗,最後爲了部落的延續,不得不帶着剩餘的部落子民,躲進這窮山惡水之中,如今我好不容易,藉此子身體俯體,找到你們,卻是被你們如此對待,當真可惡至極。最令吾氣憤的是,你們居然還會隨便苟合,害我一族慢慢凋零,真是氣煞吾也。”
聶濤用這種半白半文的話語,怒氣騰騰地說道,似乎他真的就是蚩尤轉世一般。
聶濤早就已經被這個部落那種苟合的方式所震驚,他也暗暗思索過,如果從一開始,這個部落就是如此繁育,從遺傳學的角度來說,這個部落最後所產生的,必定都是一些畸形,或者是孱弱之體,根本就不會延續至今,所以他收肯定,這個部落最初絕不是以這種形態延續,此時纔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當然,這個部落到底是不是一直按照這種方法延續,聶濤自己也搞不清,反正他現在是胡說八道,即使他所說並不對,那也只能繼續胡說八道下去。
聶濤的話音落地,下面所有的部落子民,立馬就躁動了起來,臉上有着駭然的神色。
“胡說八道,如果你真是先祖轉世,在我們發現你之後,爲何要逃?”族長身邊的女人,立馬就用嫵媚無比的聲音,輕輕地喝斥道。
聶濤冷冷一笑,怒聲說道:“這還不明白嗎?吾欲要考驗你們的實力。真沒想到,你們居然會變得如此的弱,吾三五兩下,就將數人輕鬆擊倒。想當年,我們一族,何等強勢,你們居然會衰落至此,真是可悲可嘆。爾等不屑子孫,還不給吾跪下謝罪?”
聶濤越說越激奮,似乎他真的就是蚩尤一樣,下面的一些人,已經有人的臉上,出現了信服的神色。
“所有的子民,千萬不要相信此人,他純粹是胡說八道。如果他真是蚩尤先祖,他必定懂得驅散這毒物之法,可是當他被毒物包圍之後,卻是不敢有任何的動作。皇帝部落,生性奸詐,這也是當年我們蚩尤一族,會敗的一個主要原因,此賊子也是奸滑至極,大家絕不能讓皇帝部落的奸險子孫,矇蔽了雙眼,向皇帝部落的子孫下跪,如果真是這樣,蚩尤先祖在天有靈,也一定會責罰我們。”嫵媚女子沉聲說道。
聶濤聽到嫵媚女子這樣的說法,直在心中大罵,他要是有這驅蟲之術,早就TMD逃得無影無蹤了,何必要跟他們在這裡廢話:“人之一死,很多事情都會改變,吾當年之驍勇,已然少了很多。只不過吾之武力尚存,如果不信,你們可以一起攻吾,就讓吾來教訓一番爾等這幫不屑子孫。”聶濤強硬地說到這裡,雙眼冷冷地盯在嫵媚女子的身上,惡狠狠瞪着她,陰森森地方道:“再說,吾當年所精通的只不過是馭獸之術,並不是這種馭使毒物之術,如今被你們變成這樣,當真該死。”
“蚩尤先祖,馭獸之術,神通無比,就算能力有所消失,也必定有一定的殘留,要我們相信你是先祖也行,那你就馭使一般的野獸,到此朝賀,若你真能辦到,我會自動向先祖請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嫵媚女子輕輕地說道。
聶濤狂暈,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能力,現在受到這女子的咄咄相逼,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
“哼哼,事實已經很明顯,你根本就不是先祖,現在我就要捕獲你,讓你爲自己的擅闖,付出沉重的代價。”嫵媚女子說到這裡,右手一揮,一道白影閃過,直落聶濤臉頰之上,他急速伸出,拍向臉頰,手掌未至,臉上猛地一痛,揮起的雙手,立馬就變得沒有了任何的力氣,跌落了下來,他的整個人,也如同沒有骨頭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聶濤的心中再次大驚,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嫵媚女子,居然就是這個部落的巫師,要不然的話,在她這樣的行動這定,聶濤也絕不可能就此失去行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