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甲老者說着這句話的時候,他原本矍鑠的精神立馬就頹廢了下來,似乎一下子就蒼老了十幾歲,聶濤看到老者這樣的表現,心中立馬就充滿了愧疚的感覺,因爲是他讓老者引發了這樣的情緒。
看來一個由垃圾組合的政權,不僅僅會傷害到百姓,還會傷害到有良知的官員,這也是聶濤此時深刻體會到的東西,只可惜,體制影響人性,體制內在良知的官員,幾近絕跡。
“老聶,現在還是不要在這些沒用的問題上糾結了,我們最應該做的,還是讓聶濤前去參加遠洋號在公海舉辦的賭博比賽。要是小兄弟不能參加的話,恐怕鬼冢家族的人會叫囂得更兇,說我們華夏民族的子民,都是軟蛋。”華雄眼見這氣氛越來越不對,立馬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華雄的話音落地,直接就將花甲老者從自己的沉鬱中給拉回到現實,他很是無奈的笑了笑,輕輕地點了點頭:“現在確實應該安排聶濤前去參加比賽。”說到這裡,花甲老者直接轉首望向聶濤,輕輕地說道:“小夥子,你姓聶,我也姓聶,我們算是本家,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名字,我也應該把我的名字告訴你,我叫聶仁海,如果你不嫌棄,日後就叫我一聲爺爺,我想我也有這個資格,擔當得起你這樣的稱呼。”
聶濤沒有想到一個堂堂的海軍司令,居然要讓自己叫他爺爺,他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畢竟,聶濤與聶仁海,是兩個世界的人,如今卻是走在了一起,而且還有了這種稱呼上的良好關係,這讓聶濤自己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只不過眼前的事情,就是事實,聶濤還是很清醒的:“既然爺爺看得起我,那我以後就叫你爺爺吧!雖然我知道自己是在高攀,可是我還是要高攀。”
聶仁海對聶濤的不置疑可否,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並不是所有人,我都會對他們這般好,我只會對我認爲值得對他好的人好。你的個性,非常的合我的味口,而且你的一些事情,老華也跟我說過,所以我纔會讓你叫我爺爺。阿濤,這次與鬼冢家族的比賽,你有多大的贏面?”
聶濤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與鬼冢家族的人,已經有了兩次的競技,最終的結果只是一勝一平,特別是第二次,平得很兇險。鬼冢家族這次直接向我發了戰書,他們必定會讓他們家族賭技最高的人來與我相鬥,所以這次的比賽,我自己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不足三成。”
“我聽老華說,你與鬼冢家族的比賽,最終有可能會牽涉到生死的對決,也就是你們賭壇所說的賭命,現在你連三成的贏面都沒有,難道你就不怕嗎?”
“螻蟻尚且偷生,我又如何會不怕呢?況且我還有年邁的父母,還有自己的深愛的女朋友,以及很多割捨不下的東西。只不過這次的比賽,並不僅僅是關乎我一個人的榮辱,所以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參加。我要讓鬼冢家族的人看看我們華夏民族的精神,也要讓那些右翼份子看看我們華夏民族的精神。數十年前,我們華夏國能在惡劣的環境中,用自己的血肉將那些鬼子趕出華夏國,數十年後,我又何嘗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捍衛華夏民族的尊嚴呢?”
“哈哈哈……我果然沒有讓你白叫我一聲爺爺,說得很好。這些年來,日本針對我們華夏國,屢屢發生的行爲,早就讓我心中憋了一股火,既然上面不讓我們戰,那我也只能從你的身上,找到這種戰的感覺,讓你去幫我完成生平夙願,能在我的有生之年,看到一次華夏民族與日本右翼份子的交鋒。濤兒,別小看這次的比賽。鬼冢家族是日本右翼份子的中堅力量,他們的影響力非常的大,而且也是支持右翼份子的最大財團,跟你比賽的鬼冢佔華,更是右翼份子的靈魂人物之一,要是你能將他就此滅掉,這對日本右翼份子,是一種極大的衝擊,也是一種極大的傷害,必定會動搖日本的右翼份子的組織。所以你這次的比賽,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是相當於跟整個日本的右翼分子在作戰。只不過你是隻身一人而已。”
聶仁海此時對聶濤的好感越來越濃,他的稱呼也變得更加的親暱。
“既然我與鬼冢佔華的比賽,有着如此重大的意義,那我就更不能輸了這場比賽。無論如何,我也要盡我的全力,去擊敗鬼冢佔華。”聶濤沉毅着聲音,堅定無比地說道。
聶濤真的沒有想到,他與鬼冢佔華的比賽,居然會跟日本的右翼份子有着這麼大的關聯,既然鬼冢佔華是右翼份子組織的靈魂人物,就算是輸,他也要讓鬼冢佔華成爲右翼組織真正的靈魂,只不過是死人的靈魂。
這就是魚死網破的一種做法,既然鬼冢佔華要送上門來,聶濤就不會再讓他活着回去,即使是用最卑鄙的手段,他也不會讓他活着回去,反正右翼份子死不要臉的個性所代表的就是卑鄙無恥,聶濤對他們卑鄙無恥,也就沒有任何的心理障礙。
“濤兒,戰就是一種精神,也是一種勇氣,即使敗,卻也絕對是雖敗猶榮,華夏民族有你這樣的子民,是我們華夏民族的驕傲。”
“謝謝爺爺誇獎,只不過我感覺有些承受不了。”聶濤很是尷尬地說道。
“我很少誇獎人,但是被我誇獎的人,必定有過人的地方,你就是一個值得我誇獎的人,所以你也不用有這樣的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