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飛痛打禿子王總的時候,江城市向平的辦公室裡,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喂,誰?”向平皺了下眉頭,將手裡的雪茄掐滅在了菸灰缸裡面。
“向平,你就這麼對合作夥伴麼?”一個淡淡的,卻有些陰森的聲音在電話那邊傳來。
“哦?是貓頭鷹,有什麼指示,你可好長時間沒跟我聯繫了。”向平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手掌不禁緊了緊。
這貓頭鷹來頭不小,乃是一個國際殺手組織的聯絡人員。
對這個人向平並不算害怕,但他背後的恐怖力量,他卻心有餘悸。
“組織上有命令,讓我跟你談一次合作,如果你做好了,公司可以出一筆數目不小的獎金給你。”貓頭鷹緩緩的說着,語速並不快。
“你們還有做不到的事?”向平笑了下,只是對方看不到他的表情。
向平這時候心中很是得意,不管咋說,自己還是有很大利用價值的。
“組織不好出手,所以讓你幫個忙,我們畢竟是合作伙伴。”貓頭鷹的話語很平淡,絲毫不見情緒波動。
“說吧,想讓我做什麼?”向平不再囉嗦,直接問了出來。
“殺一個我們組織的叛徒,他叫江飛,如今在江城市,已經成爲了江城市警察局署長李松林女兒的貼身保鏢。”貓頭鷹聲音仍保持着平緩,但這話聽在向平的耳中,卻有些讓他失神。
江飛,這個名字進來他向平並不陌生,因爲不久之前,他剛與江飛有了衝突,而且曾派人打聽過江飛的來歷,卻絲毫沒有消息。
但,他說什麼也想不到,這個江飛,竟是這隱秘殺手組織的一員,若是這麼說,江飛的身手那麼好,這也就能解釋通了。
“很好,我可以幫你。”向平在電話這端淡淡的說着,語氣平靜的有些不像他,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裡面的葡萄酒之後,他眯縫起了眼睛。
“你答應的很快,我有些不放心。”貓頭鷹似感覺到了對方隱約中的不同。
“是因爲沒有要報酬麼?”向平將酒杯放下,又點燃了一根雪茄,這才問道。
“的確是。”貓頭鷹很直接的回答。
“報酬必須要,讓你們組織裡的小弟,給我打打工,這樣如何?”向平的聲音低沉且有了一絲興奮。
“事成之後,派給你兩個人。”貓頭鷹說完,已是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向平聽着電話裡面傳來“嘟嘟”的聲音,眼眸微微眯縫起來,臉上泛起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當然,在此刻江飛並不知道組織上已經對他起了殺心。
眼睛盯着地上躺着的禿頭,江飛笑着點點頭,蹲下身子,大手在禿頭的腦瓜子上猛地拍了一記。
“還裝,我就在這等着,我看你丫的能有什麼能耐。”
“你,我……”禿頭想要罵人,但自己打不過人家,這時候還是別惹眼前這個小霸王的好。
手在自己的手包裡面翻了半天,終於是顫顫巍巍的把電話拿了出來,很快便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是廖警官麼?對對,我是王金髮,我被人給打了,現在在xxx商場,你快來。”王金髮大聲的喘着粗氣,剛纔被江飛打的着實有些疼,腦袋如今尚未恢復過來。
看着王金髮打完了電話,江飛倒是笑了起來。
這傢伙竟然報警,還真有一手。
看着江飛促狹的笑容,王金髮心裡有些沒有底,但見江飛也摸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出去,王金髮立刻豎起了耳朵聽着。
“喂,老大,我在外面出了點兒事情,廢話,當然是因爲她了,對,你要是不來,後果自己看着辦。”江飛說完這話,已是迅速將電話掛斷了。
見江飛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王金髮心裡一陣得意。
聽江飛的意思,找的人應該會是黑道上的,自己找的可是本區的分局局長,擺平點兒黑道人物,那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小子,你等着吃官司吧。”王金髮此刻覺得自己有了精神,身上也不那麼疼了,他掙扎着爬起來,怨毒的看了江飛一眼,而後眼睛又落向了一旁的李沁然,心裡那份悸動,此刻仍然存在。
“等我把這小子弄進去,還怕你飛出了我的手掌心。”王金髮臉上已經泛起了紅光,他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瞭、大約過了有七八分鐘,外面便傳來了警笛聲。
聽到警笛聲,王金髮的臉一下子可就樂開花了。
他知道,一定是自己的電話起了作用。
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出來,來到商場外面用力的揮手。
“在這裡,我在這裡。”王金髮大聲的喊着,有些聲嘶力竭的樣子。
警察已經從警車上下來,當先的一個人,正是本區的警察局分局局長廖澤南。
“王金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剛纔你說的還挺嚴重的。”廖澤南盯着王金髮問道。
論起來,王金髮沒有這麼大的面子,一個電話就能把廖澤南喊來。
但,王金髮的背後卻是有後臺的。
市裡面的某位領導,那是王金髮的姐夫,也正因此,王金髮纔會在江城市混到今天的這個成就,若非如此,廖澤南會爲了他的這點小事親自跑一趟。
“廖局,我被人打了,打我的人就在屋子裡面,他說誰來了他都不怕。”王金髮開始有意的在挑撥了。
廖澤南當然不會被他挑撥成功,幹了這麼多年警察,這點兒事情若是看不開,那他這個警察局的分局局長也是白乾了。
並不發表任何意見,廖澤南已經跟王金髮走進了屋子。
來到店鋪之內,廖澤南看向了江飛以及李沁然他們四人,而後又轉頭看了看文麗與服務小姐。
“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打的人?”廖澤南眼光掃過所有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從他身上油然而生。
“是他,他把我跟王總都打了,警察同志,趕緊抓他。”此刻文麗卻哭了起來,捂着臉,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
她本是被王金髮打了一巴掌,此刻卻是掉轉槍口,指認之江飛打的,這種情況,也很能說明,眼前的女人見風使舵的功夫相當厲害了。
江飛此刻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站在那裡,眼光掃過廖澤南,絲毫不見慌亂。
“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打人?”廖澤南皺了下眉頭,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很穩重,絲毫不見慌亂的神情,以及他那古井無波的眼神,這些都令廖澤南有些心頭不安。
“我叫江飛,不過我沒打過這個女人,我只是打的這個男人,因爲他調戲我的女朋友。”江飛侃侃而言,不過是兩句話便已說明了事情的原委。
廖澤南又皺了下眉頭,他覺得這事情應該就是王金髮惹的禍,但因他身後的背景,廖澤南沒辦法說,他此刻只能夠將江飛他們帶走,至於後續,罰江飛他們點兒錢,也就算了。
心裡這麼想着,他已是瞪起了眼睛,一副嚴肅樣子。
“江飛,你們幾個跟我回去做筆錄,打人就是不對嘛,年輕人,熱血上頭,幸虧沒有什麼大事。”廖澤南這麼說,也是給江飛提示,告訴他沒有什麼大事。
但,江飛卻是冷笑了一下:“他調戲女生,現在卻要帶我走,而不帶他,這是什麼道理?你們警察就這麼辦案的麼?”
廖澤南是老警察,現在更是分局局長,哪裡受過這樣的挑釁,他眸子中精芒一閃,向前邁出了一步,逼視着江飛,一字一頓的道:“警察辦案,不是你能干預的,這是我們的程序,沒有你反對的份兒。”
話一說完,他回身對身後跟進來的兩個小警察一擺手。
“銬上,帶走。”
小警察自然是聽命,立刻上來,拿出了手銬子,直接來銬江飛。
江飛沒動,任由對方來銬自己,不過他卻是冷笑了一下,淡淡道;“你們動作快一點,我還等着回家吃晚飯呢。”
聽了江飛的話,廖澤南一愣,旋即哼了一聲,心裡想着:你小子竟然還想回家吃飯,吃牢飯皇糧還差不多,今天非銬了你不可,倒要看看你怎麼回家吃飯。
心裡想着,也不出聲,那兩個小警察自然很麻利的將江飛銬上,拉着他的手臂就要往外面帶。
“等等,你們這些人太不講理了,我一定要投訴。”李沁然這時候上前一步,拉住了江飛的一條手臂,雖是看上去她很是瘦弱,很是楚楚可憐,但此刻她的眼眸中的倔強卻絲毫不露的表現了出來。
而與此同時,一旁的劉新萍,以及王怡也都走了過來,她們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憤怒卻令身爲警察局分局局長的廖澤南也是一愣。
廖澤南覺得李沁然有些眼熟,可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眼前這個看起來容顏姣好的女孩子到底是在哪裡見到過。
“不要緊,讓他們帶我走,一會兒陪你回家吃飯。”江飛向李沁然眨巴眨巴眼睛,好似在做鬼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