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裡面還存在一幅字,而這一幅畫是爲了保護下面的真跡!”想到這裡,李飛揚不由的透過了這層畫,直射下去,果然看到了另外一篇字跡。
文中是由草書書寫,李飛揚基本上都不認識,第三隻眼中又浮現出另外一個人,他時而奮筆疾書着,時而停下來喝了點小酒,寫的極爲瀟灑,等李飛揚看到署名之後,饒是鎮定的他,一時間也不知所措了。
因爲他看到一個熟悉的人,鄭板橋!
“竟然是鄭板橋的字?”李飛揚急忙閉上眼睛,心中一陣駭然,眉心之處傳來陣陣涼意,讓他躁動的心很快平靜下來了。
“買,一定要買下來!”這個機會千萬不能錯過,否則後悔莫及。
“黃天,你這畫,還是留着自家掛起來吧!”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畫是假的,根本就沒有拍賣的價值,黑市上,你可以拿贗品,但是也不能拿這種贗品來吧!
黃天微微的一笑,臉上稍顯尷尬,對方已經給他留了幾分面子,沒有直接說假貨,本來這個東西就是他私人財物,能買多少錢就是多少錢,當下微笑的說道:“別啊,我就是一個大老粗,怎麼能配這麼文雅的東西,各位如果喜歡,看着給吧!”
黃天笑嘻嘻的朝着衆人望去,發現都不太感冒,當下低聲道:“難道兩千塊,都沒有人給嗎?”
周圍的人嘻嘻哈哈的閒聊着,似乎並不在乎這畫,李飛揚一看時間差不多了,微微的一笑,輕聲的說道:“這畫,我買了!兩千!”
黃天頓時喜上眉梢,急忙說道:“好,我們這就交易!”
媽的,可算有人買了,放在自己手裡最後肯定變成一堆廢紙,被老媽當廢書賣給收破爛的,能賣到兩千,夠一頓酒錢了!
“等等,我出四千塊!”這邊的徐冠臉上浮現出一絲冷冷的笑意,只要是對方想買的東西,他一定搞破壞一下。
李飛揚豈會不知道徐冠的心思,這個屋子內沒有人能看出來這畫下暗藏玄機,徐冠更不可能知道了,對方報價的心理,無非就是讓自己損失點錢,相通之後,李飛揚平靜的看着他,嘴角露出一絲壞笑,手指輕輕的一點,喃喃道:“五千塊!”
“七萬塊!”徐冠跟着喊了一下價格!
李飛揚笑意更濃了,徐冠突然感覺到一陣陰謀,想到剛纔衆多買家的表情,猜想這畫多半是假貨。既然是假貨,李飛揚怎麼還敢擡價呢?難道他是想坑我,把價錢擡上去後,想剛纔那樣在甩賣給我?
“好歹毒,只要你敢多喊一次價格,我就放手,我看你怎麼誆騙我!”徐冠嘴角也浮現一絲笑意,挑釁的望着李飛揚。
“一萬塊!”李飛揚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再次加價。
“我退出!”徐冠滿意的說道着,一臉得意的看着李飛揚,眉宇之間似乎告訴對方,沒有料到吧,跟我玩還嫩點。
“一萬,成交!”黃天相當於撿到了一萬,這可是他搜刮來的,根本沒有需要成本,轉手已經賣出去一萬,爲了以防萬一,急忙把畫交給了李飛揚。
李飛揚朝着徐冠點了點頭,旋即笑道:“我以爲兄弟你也看出來其中的端倪呢?”
吳敏心中一緊,暗道:難道飛揚又看出什麼東西了嗎?
“這位兄弟,你是說其中另有乾坤?”之前那個文儒中年走了過來,震驚的問道着,其餘懂畫的人也都走了過來,再次聚攏到這幅山水畫前,就連黃天也忍不住瞥上兩眼,心中暗道,
難道我賣虧了?
李飛揚笑了笑,手指輕輕的放在畫卷的上方,淡淡的說道:“你們有沒有聽過畫中畫,這麼一說?”
“小友,你是說這畫本身有問題,而是裡面真正隱藏了另外一幅畫?”文儒男子輕聲的問道着,接下來仔細的辨別着,從畫的厚度來說應該有幾分可能了,難道這裡面真的有畫中畫。
吳敏也忍不住湊過來,仔細的觀看着,時不時的拿着手指輕輕的摸摸,發現紙張的確有幾分問題,之前他們沒有人動手去摸畫。因爲字畫這個東西,一定要好好保存,一般拍賣的時候,不容許就這麼徒手去摸,而且今晚的燈光的確不好。
“飛揚,裡面不會真的有畫吧!”吳敏低聲的問道,不由的欽佩他了,會想到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還暗暗的生悶氣,明明水平不如我,竟然能得到李老的誇讚。
現在看來,李飛揚在許多細節上的處理,的確是古玩最需要的,往往贗品都是出現在細枝末節上,人們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打眼。
“說不好,但是肯定有東西,至於值不值一萬,那我也不確定了!”李飛揚當然不會把話說得那麼絕,否則非引起人們的猜忌不可。
“這位老哥,你能幫我揭下來嗎?”李飛揚看這個文儒中年人氣質不錯,從進屋到現在,一直都很平靜,至少比那些人看的舒服多了。
文儒中年人朝着李飛揚點了點頭,微笑的說道:“也好,也讓我開開眼界!”
說完,他輕輕的把畫卷平鋪開來了,從桌子上端起一杯清水,輕輕的抿了一口,朝着畫卷的一角噴去, 四個角落已經完全噴開來後,果然出現了雙層畫卷了。
“還真有?”其餘人全部圍攏過來,有些人第一次看人家揭畫,當下緊張的看着,吳敏和唐閒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生怕裡面東西從眼前跑了。
最鬱悶的是徐冠,他本來還沾沾自喜,心想自己沒有上當,原來裡面真的有東西。
“哼,狗東西,等着吧,這次回去,我要不想辦法辦你的事,老子就不姓許了!”徐冠知道李飛揚不過一個平民子弟,還敢跟他橫,找死!
“有小刀嗎?”這邊那個中年男子可以確定了,當下輕聲的問道。
不知道哪個小弟,突然遞過來一把匕首,立刻嚇的周圍人迅速的朝後退去,驚恐的看着這個匕首。
“草,你拿這個幹嘛!”黃天怒罵一聲,那個小弟尷尬的摸了摸頭,說道:“不是要找小刀嗎?”
李飛揚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匕首也行,老哥你就將就一下吧!”
那人有些顫抖的接過了匕首,穩了穩神,這才緩緩的劃開畫卷,緩慢而又有節奏的慢慢的揭開畫卷,等他全部揭開之後,臉色立刻變了,呆呆的望着字跡,手中的匕首差點掉到畫卷上,幸好李飛揚擁有敏捷手鍊,直接拿下了匕首,才避免破壞畫卷的一幕。
“鄭……板橋!”文儒顫抖的尖叫了一聲,衆人急忙朝着落款看去,字跡雖然很草,但是依稀的可以辨別出來,的確是鄭板橋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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