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啊?”
上海作爲華夏第一大都市,具有較大影響的世界級城市。無論是經濟,工業,文化都是遙遙領先其他城市。上海不僅擁有三千多年的歷史古城,同時也是新興的旅遊城市,有深厚的近代城市底蘊和衆多文化古蹟。
當然震撼李飛揚的還是樓,他不由的想到了一位溼人吟的一首好詩,長城啊,真他媽的長,樓啊,真他媽的高!
“你少說也是寧海大學的高材生,給我們寧海留點面子,可以嗎?”吳敏一臉無奈,搖了搖頭。
李飛揚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們家所在的位置是寧海老.城區,他也很少出去旅遊。寧海雖然是繁華的大城市,但是跟上海比,差了太多。
上海強大的經濟給許多產業帶來了生機,它們生根發芽,壯大,而這其中就包括珠寶和古玩了,上海珠寶店更是數不勝數。
而這一次他們長江區域的幾家古玩愛好者私下聚會,齊聚一堂,一來是談談最近幾年的發展,當然也想趁機淘幾塊上等的原石。
最近一段時間,幾家的極品翡翠需求量供不應求,正好趁這個機會,商量對策。對於一家知名的珠寶店,什麼是最重要的?
客源,但是想要留住客源,必須有拿出手的極品珠寶,極品翡翠就是他們留住高級客戶的保障。
路上,兩人不停的鬥嘴,漸漸的也抵消了兩人之間的隔閡。本來兩人年紀就相仿,吳敏想不通李老爲什麼讓他參加玉石會,不過這幾個小時相處,至少李飛揚還不算太差。
距離玉石會還有不到三天時間,兩人入住酒店之後簡單吃完飯,安排了一下,按照以往的慣例,幾家人都會先見上一面,然後纔會參加玉石會。這次私人聚會放在一所有百年曆史的老院子內,吳敏帶着他看了一眼,就原路返回了。
別看吳敏對李飛揚兇巴巴的,但是都是年輕人,特別是吳敏很喜歡旅遊,幾天時間,把東方明珠和上海灘轉了一遍,當然李飛揚也跟着瞻仰了一下,同時也佩服了這女人逛街能力。
甭管什麼樣的女人,只要她逛街了,就等着慘死吧!期間李老特意打電話叮囑了吳敏,好好照顧李飛揚,惹來吳敏的一陣嫉妒,又數落了李飛揚一頓。
“敢情這丫頭吃我的醋啊,這個至於嘛?”李飛揚無奈的搖了搖頭,搞了半天,罪魁禍首竟然是這個原因。
就在玉石會前夕,幾家齊聚老宅子裡。兩人也來到老院子中。院子的主人也是一位玩古玩和玉石的老人了,來的人都是十幾年的交情,當下寒暄了幾句。
房屋的主人姓馮,人們都叫他馮老。大廳內聚攏了差不多七八人左右,也有幾個後生。
幾個老頭圍在一起,有的都過耄耋之年了,滿頭白髮,別看不太起眼。但是身價幾千萬那絕對不含糊的,掏出幾百萬估計也是開兩張支票而已。
吳敏畢竟跟李老來過數次,還算眼熟,當下也不拘謹。倒是李飛揚一人幹坐那裡,如果談論古玩,他多少還能懂點,但是談的是玉石,他真不懂了。
俗話說,隔行如隔山,玉石和古玩都點關係,就算隔半行吧,那也是半座山,所以他就抱着學習態度來的。
百年石桌子上放了一個精緻的紫砂壺,一個手掌正好可以托起來,周圍放了幾個同樣材質的紫砂茶杯。
李飛揚沒有用異能觀看,直接憑藉肉眼,就這紫砂壺做工精煉,絕對出自大師之手,整套茶具估計市場價值幾十萬左右。
“這……也太大手筆了,不知道里面的茶怎麼樣?”李飛揚輕輕的搖了搖頭。
“來,想品嚐品嚐我買來的新茶,這可是我託人買來的絕品鐵觀音啊!”馮老輕聲的笑道,滿臉春光。
“那我們就沾馮老的光了!”幾人端起了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李飛揚也就知道一點點茶道知識,老人們都喜歡品茶,重在這個品,而年輕人多喜歡牛飲,喝茶只是爲了解渴。
幾人寒暄了幾句,立刻談到了明天的玉石會,有兩人抱怨最近沒有接到好的翡翠,正爲此事發愁。
“寒老哥,你也別太擔心了,說不定明天就讓你切出一塊冰種,到時候可別忘了請我們老胳膊老腿吃大餐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微笑的調侃道。
“老弟,借你吉言了,切到冰種,上海最好的酒店,隨你點!”
“哈哈哈……”
“對了,你們有沒有帶什麼私貨,拿出來給大家瞧瞧眼,如果喜歡,隨便買下來也不錯!”馮老輕咳嗽了一下,他可是對古玩很有興趣。特別是老一輩的人,對古玩的興趣甚至大於賭石,這才忍不住問道。
“哈哈哈,老哥,你還是不改當年的脾氣,得嘞,知道你老喜歡古玩,我們臨來的時候都帶了幾件。”
李飛揚一聽到要談古玩了,立刻來了興趣,湊到跟前,想大開眼界。以往他都是自己摸索的,還有就是在古玩市場上偷學一點,今天在座的人可都是大師級別,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諸位,那我就先獻醜了,先看看我帶來的這幅畫,去年我五萬收購來的,吳昌碩的晚年作品,你們看看!”首先說話的是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短髮帶着厚重的眼睛,看起來比較精幹,他是來自浙江的劉封。
“哦?吳昌碩的晚年作品,小劉啊,快拿出來看看!”馮老興奮的念道着,他對字畫可是情有獨鍾啊,當下聽到是吳昌碩的,臉上露出燦爛笑容,跟小孩一般。
老頑童,老頑童,不管年紀多大, 如果見到自己深愛之物,返老還童。李飛揚就曾經看到有兩個老大爺,爲了一步棋差點掐起來了。
“當年我家也收藏了一幅吳昌碩他老人家的作品,我父親敬重他老人家,對他推崇至極。後來戰火紛飛,那幅畫被毀了,父親心疼不已,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還能再看上一眼,造化弄人啊!”老人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流出一絲悲傷,那個混亂的年代,華夏滿目瘡痍,實乃國人抹不去的痛。
可惜的是,這一代人漸漸的淡忘了那段屈辱的歷史,每每看到綜藝節目上調侃那段歷史,李飛揚就感覺到一陣悲哀。
“沒想到馮老還有這麼一段記憶啊,算算時間,馮老應該在吳昌碩仙逝的十年左右誕生的吧!”
幾人感嘆了一番,李飛揚對吳昌碩有了一定的瞭解,原來他是晚清民國時期著名的國畫家,書法家,與任伯年、趙之謙、虛谷齊名爲“清末海派四大家”。
“別光說了,先把畫卷拿出來看看吧!”有人急了,催促道。
“對,這是正事!”
劉封快速的打開了隨身的帶來的保險箱,動作輕柔的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輕輕的攤開了那捲畫卷。
古玩類字畫最考驗功底的,沒有一般書法繪畫功底,想在字畫上撿漏,非打眼不可。別看李飛揚是一個大學生,估計還沒有一般古玩店小夥計的毛筆字好。
所以對於字畫,他可以說一竅不通。不過不懂不要緊,他可是有透視的第三隻眼,想到這裡,李飛揚多了幾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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