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青龍索和白虎刃的激烈廝殺,撞出一陣陣耀眼的光芒,本來黑暗的樹林,剎那間被打得光芒四濺,飛沙走石,每一道出擊都是那麼威猛,凡是被擊中的樹木,瞬間就被打得四分五裂。
四個人都是煉氣十層,棋逢對手,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爲了搶到地上的朱雀劍,四人都知道,不殺死對方就無法拿走,全都是拼了命地打,每一招都兇悍得很,雙方誰也佔不到便宜。
秦子川本來想趁他們拼命廝殺的時候,悄悄去抱走朱雀劍,可最後還是沒敢,要是自己這個時候出現,四人鐵定會先對付自己,不如等他們打得兩敗俱傷再說。
四人都全力攻擊着,打了半個多時辰,四人都消耗了大半的內氣,威力雖然沒有剛纔那麼猛,但依然很是激烈,越是到最後,四人打得越是拼命,都存了給對方一擊斃命的想法。
秦子川看到四人都打得精疲力竭,正思慮着是不是該自己出手,用火雷符結果他們的時候,突然,一個青衣人左臂被白虎刃擊中,幾乎切斷了整條手臂,而他的青龍索也狠狠一鞭,把一個白衣人的左臂打得橫飛出去。
兩聲慘叫之後,四人瞬間分開,都氣喘吁吁而仇恨地瞪着對方。
“今日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殺!”短暫的分開之後,青衣人大喝一聲,四人抖動着手中的兵器,又要再戰。
突然,從樹林外傳來一陣急速的飛越之聲,同時,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說得好!今晚,你們都得死!”緊接着,一老一中年的兩個蒙面人轉瞬飛到樹林裡。
四個人一看到來人,雖然蒙着面,但頓時嚇得後退一步,臉色慘白,那個白衣人顫抖着手,恐懼地啊了一聲:“你、你是築基長老?”
秦子川這時也看清楚了,來的老者氣勢超強,修爲正是築基,那散發出來的強大修爲,讓人不寒而慄,而身後的中年蒙面人,才煉氣十層,從那額頭和背影來看,秦子川發覺這人好像在那見過,有一種很熟悉的味道。
看着四人已被嚇着,老者冷冷地道:“不錯,我正是築基,識相的,乖乖地把朱雀劍交過來吧,我可以留你們一個全屍。”
青衣人雖然膽怯,但勉強鎮定地問道:“你是哪個門派,可知道與我們青龍、白虎派爲敵,你就算今晚拿走了朱雀劍,也將會被我們兩派追殺至天涯海角!”
“哈哈哈!”老者忽然仰頭一陣狂妄大笑,繼而鄙視地道:“青龍、白虎算個什麼東西!等我來日練成了朱雀劍,一定把你們兩派斬盡殺絕!”
老者話音未落,突然,那個沒有受傷的青衣人和白衣人,同時從地上搶起一把朱雀劍,極快地就朝樹林外飛走暴退,他們倆知道在築基老者的手下根本沒有活路,就想着第一時間逃跑。
“找死!”老者憤怒地大喝一聲,身形未動,兩隻拳頭猛地朝兩人背後出擊,拳頭暴漲,手臂也一瞬間伸長十丈,一下子就打到了兩人背上!
轟轟兩聲!毫無疑問的,兩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被打穿了身子,還被打得魂飛魄散,死得不能再死了!
啊!兩個斷臂受傷的青衣人和白衣人恐叫兩聲,根本還沒來得及任何動作,蒙面老者兩隻巨手收回,已是一人一巴掌按在頭顱上,微微一用力,兩顆頭顱頓時被捏得灰飛煙滅!
秦子川看得心裡一陣恐懼,第一次看到築基者的殺人手段,被震撼了,煉氣十層在他的手下根本沒有一點還手之力,太恐怖了!
可是,那朱雀劍是自己必須保護的國家寶物啊!怎麼辦?
秦子川知道時間不多,突然間覺得自己應該冒險一試,便悄無聲息地來到那被打穿的兩個死人身旁,輕輕撿起兩把朱雀劍,就想着趁機溜走。
“小子!別想溜,把朱雀劍給我撿過來吧,我等候你多時了!”突然,老者冰冷的聲音從秦子川背後傳來,頓時嚇得秦子川渾身一抖。
他只得立馬站住,原來老者躲在附近,早已把他的位置都用神識鎖定了的,他知道,要是那老者對他背後來一記巨拳,自己同樣無法逃命,他只得轉過身來,望着慢慢走過來的兩個蒙面人。
“給、給你們!”秦子川此刻不在猶豫,主動把朱雀劍扔了過去,保命要緊,只要自己能夠活着回去,以後修爲提升了,就有機會重新奪回寶物。
“哈哈哈,你很識趣,不過,凡是今晚知道朱雀劍的人,都必須得死!”老者一伸手接過朱雀劍,大笑幾聲,一拳就要朝秦子川打去。
“師叔,此人不可殺!”突然,那個蒙面中年人伸手攔住了老者,頗有深意地道:“他是青峰縣縣長,我們無極門還是放他一條生路吧。”
秦子川很近地望着中年蒙面人,突然認出來了,不由驚愕地道:“你、你是玄武派洪宗金?”
“什麼?你居然認出我來了!該死!”中年蒙面人震驚了一下,突然臉色大變,一字一句地道,“秦子川,我本來想嫁禍給無極門,饒你一死,既然你認出了我,那就受死吧!”
秦子川大駭,沒想到此人翻臉無情,望着他們兩人臉上殺機頓現,秦子川不再說話,猛地就使出了土遁術,同時使出了金光罩防禦,一頭就鑽進了地下!
“想逃!沒門!老子就把你直接埋在土裡吧!”老者大喝一聲,十分憤怒,眼疾手快地使出全力,一拳就朝地下打去!
轟隆一聲巨響!老者的巨手迅速打進地下七丈,碩大的拳頭一拳剛好打在秦子川背上,頓時,山崩地裂,整片土地晃動了幾下,才慢慢恢復原樣,蒙面老者得意一笑,把朱雀劍收在懷裡,一揮手把地上的屍體化爲烏有,便同中年蒙面人哈哈一笑,飛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