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風行術,秦子川御風而飛,那速度比輕功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像疾風一樣從樹梢和山脊上飛掠而過,本來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他二十分鐘就到了,當遠遠看到巫蠱門激烈的打鬥場面,他不得不驚歎衛鵬送給自己的這個風行術是那麼的牛逼。
沉沉黑夜裡,巫蠱門和魔音宮雙方三十幾人,正打鬥得異常激烈,人影翻飛,一片混戰,地上倒了七八具屍體,從衣服上看,有六具都是巫蠱門的,而且巫蠱門在戰鬥中一看已明顯處於劣勢,受傷滴血的弟子越來越多,現場血跡斑斑。
秦子川一眼望過去,就看明白了,巫蠱門和魔音宮戰鬥的相當詭異,巫蠱門的武器是一隻只漆黑的蠱蟲,蟲子圍着魔音宮弟子漫天飛舞,發出恐怖的嗡嗡聲,被它咬一口,肯定血肉模糊,中毒斃命。
而魔音宮的弟子並沒有被蠱蟲近身,他們人人手持一隻奇怪的鐵簫,鐵簫身上竟然不規則的排列着九個聲孔,隨着魔音宮弟子的施展,鐵簫在空中飛舞,遇到風發出不用的魔音,魔音詭異迷幻,不時迷昏蠱蟲,讓蠱蟲墜落地上失去了戰鬥力。
就在秦子川到達的這一刻,又一個巫蠱門的女弟子受傷,她的蠱蟲紛紛墜地,一隻鐵簫發出魔音控制了她的心神,令她爲之一呆,鐵簫朝她脖子橫掃過去,幸好她及時清醒,但躲避不及,她手臂被鐵簫打得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住手!”秦子川從夜空中突然飛落,一聲猛喝,落在女堂主杜梅生和魔音宮堂主音坤之間,雙手往兩邊一揮,強勁的力量硬生生的把兩人分開,而隨着秦子川陽剛正氣的一聲猛喝,魔音宮的鐵簫也不知道爲什麼,魔音瞬間消失,魔音宮弟子也被震得心神一顫,驚愕之中紛紛收回鐵簫,殘酷的戰鬥終於停止了下來。
巫蠱門弟子本來都已經招架不住了,這時候緩了一口氣,紛紛收回蠱蟲,一個個退後兩步,感激的看着氣勢昂揚的秦子川。
已近中年的杜梅生練氣九層,原本風韻猶存的臉蛋此刻慘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可見她拼得很吃力,快要撐不下去了,看到秦子川到來,臉色一喜,立刻大聲道:“秦縣長,謝謝你及時趕來,請你爲我派主持公道。”
“究竟怎麼回事?”秦子川沉着臉問道,眼光掃向魔音宮音坤,只見音坤還在震驚不解之中。
杜梅生指着音坤,怒道:“我派好心好意與他分享地脈靈氣,可他魔音宮卻心懷鬼胎,今晚派人暗暗偷襲我派,殺了我派一名弟子,我找他理論,他卻拒不承認,這就打了起來。”
咦!秦子川微微驚訝,跟天蠶教的如出一轍,只不過天蠶教桑天林沉穩一些,兩派纔沒有兵戎相見,秦子川朝音坤問道:“音廠長,你派可有人偷襲巫蠱門?”
音坤被剛纔秦子川一聲猛喝破掉了他們魔音宮的魔音效果,這時候都還疑惑不解,能夠一聲猛喝破掉魔音的人物,音坤還是第一次碰到,他對秦子川頓時敬畏,答道:“秦縣長,我派雖然被認爲是邪派,但這種偷襲之事,絕不屑於如此下作,還請明察。”
秦子川看了一眼兩派弟子,都是有男有女,二十一二歲的青年才俊,如果修煉下去,不日可成大氣,卻這樣動不動大動干戈、互相殺戮,秦子川對修真界瞬間沒有什麼好感,他扭頭對杜梅生道:“帶我去看看被偷襲殺死的弟子。”
大家很快來到最左邊的修煉房,一名男弟子沉屍地上,秦子川走過去一看,死者是被一劍封喉,秦子川扭頭朝魔音宮弟子看去,魔音宮弟子除了鐵簫,個個都掛着一把佩劍,他不由皺起了眉頭。
“秦縣長,我們弟子是兩個住一間,當時,這個弟子被偷襲刺死,另外一個弟子放出了蠱蟲,那個偷襲者好像沒料到蠱蟲那麼厲害,手臂上被咬了一口,才倉皇逃走,”杜梅生道。
秦子川點點頭,如果是魔音宮所爲,那個受傷的人應該就躲在魔音宮廠區,於是站起來朝音坤問道:“音廠長,請你清點一下,貴派弟子可否全都在這裡?包括你帶來的一切人員。”
音坤答應一聲,就朝一個年長的弟子吩咐下去,帶了兩個人快速回廠區查看,不一會兒,那個弟子折返回來:“報告堂主,廠裡的人員全部到位,所有修煉弟子除了戰死的兩個,全都在此,其他的沒有人受傷。”
“秦縣長,我早就說過了,這事絕不是我派所爲,要是不信,請你親自檢查,”音坤不服氣的大聲道。
秦子川擺擺手,沉思了一下道:“這事很是蹊蹺,我感覺和天蠶教那邊被偷襲的事件如出一轍,偷襲者都是喬裝打扮過的,包括殺人手法都很類似,天蠶教是一劍穿心,巫蠱門是一劍封喉,這說明偷襲者修爲在煉氣十層以上,但僅僅從一個劍式上無法看出是何門何派,而如果是魔音宮要偷襲你派,應該使用的是鐵簫,就算使用劍,也應該防備你派的蠱蟲,可偷襲者顯然沒有預料到蠱蟲的厲害,這說明了今晚的這兩件偷襲,是一種有預謀的行爲,目的可能就是爲了引發我們門派聯盟的內亂,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啊!衆人大驚,覺得秦子川分析有理,杜梅生這才清醒過來,覺得自己有些考慮欠妥了,不好意思的問道:“秦縣長,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秦子川正要回答,手機突然響聲又起,他臉色一變,知道可能又是那個門派遭到了偷襲,才接通電話,南山派陳洪濤就大聲道:“秦縣長,八卦門段厚元率領弟子硬闖我派,誣陷我派弟子偷襲殺死他們弟子,我絕對沒有下達這樣的命令,但段厚元不聽解釋,非要我給個交代,還請秦縣長明察化解。”
秦子川大聲道:“你告訴段厚元,我馬上就到,我沒到的時候,誰也不準動手,否則,我將把他派趕出青峰縣,這事已經發生了兩起,我正在調查。”
掛了電話,秦子川南山派的情況朝巫蠱門和魔音宮簡單說了一遍,對着驚訝的兩人道:“這事看來真是一個陰謀,你們先各自處理善後之事,等我把這事查個清楚,再給你們一個答覆。”
說罷,秦子川擡頭看看夜空,彎月偏東,已是下半夜了,他正要施展風行術,突然,腳下傳來一陣陣劇烈的震動,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語:難道又要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