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道長聽了劉老頭的問話,又是看了秦子川一陣,才道:“秦施主的後天靈根生長果然很快,如果我猜得沒錯,秦施主應該是五行靈根快要滿格了。”
“不會吧,生長那麼快,”劉老頭半信半疑,掏出測靈器,就遞給了秦子川。
秦子川許久沒有測自己的靈根生長了,當下就接過來握住,一瞬間,測靈器光華四溢,果然的,五行靈根都差不多滿了,其中水靈根已經滿格了。
“太不可思議了,你小子最近幾年好像並沒有做出多大的善舉啊,”劉老頭疑惑的道。
秦子川搖搖頭笑道:“我也搞不明白,這事我不懂,好像有些玄乎。”
天元道長微微一笑,道:“善有善緣、惡有惡報,這是天道,修真界尤其講究的是天道,你們師徒二人都結了善緣,所以後天生長了靈根,但像秦施主這麼快速生長五行靈根的人,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也不敢妄自闡釋,只能說一說我的揣測。”
“道長快請說,”劉老頭急切的道。
天元道長道:“天地萬物,和諧相生,一切因果,皆在善惡。做了善業,方能生靈,所以自古以來都有人不斷擴展善緣,但卻沒有幾人能夠像秦施主一樣得到巨大的善果,卻是爲何?因爲許多人之前做了惡事,兩相沖抵,有的人甚至惡事還更嚴重,所以沒有效果。從劉施主身上也可窺見,劉施主當過領導,肯定做了一些利國利民的好事,不過,你是在自己的職責內做的事情是你應該做的,那不是你的本意,另外,你也可能做了一些你不願意卻不得不爲的惡事,衝抵了你的善緣,而你最近幾年能夠因爲善緣促進靈根的生長,已是可喜可賀!所以,善業是否有成,全在心境。”
“何爲心境?道長,我理解了善惡相沖的道理,但心境還有些模糊,”劉老頭誠懇的道,想起自己一輩子的經歷,的確如天元道長所說,怪不得老首長唐老一輩子也沒有修煉上去。
秦子川聽着天元道長說道,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就靜靜的聽着。
天元道長繼續道:“所謂心境,就是心靈長期處於本性的一種境界,心境的高低,決定了一個人的修爲,秦施主雖然年輕,但他心裡天生裝着人民,一直都爲民服務爲己任,是從內心深處自覺自願的做善業,所以他的得到天道的獎勵,五行靈根全滿,而劉施主雖然也做了很多善業,但你是刻意的追求,不是從自己內心出發自覺自願,這就是區別。”
“哦,原來如此,我這一生做錯了許多啊,”劉老頭恍然大悟,臉色露出失望,嘆了一聲道:“天道昭昭,自有定律,看來凡是還是不能強求。”
秦子川知道師傅劉老頭對修煉之事已是氣餒,忙道:“師傅,你才五十六,還有時間的。”
“秦施主說得不錯,只要悟道,人生百年並不爲晚,相由心生,世界萬物皆在心中,心在則物在,心轉則物轉,劉施主只要參悟透了心境,一切機緣自然就會到來,”天元道長說完,雙手合十道了一聲無量天尊,就閉上眼睛重新入定。
劉老頭聽得眼睛一亮,他忽然悟道了,怪不得那麼多高僧一天打坐參悟,都能得道,這就是心境的昇華,他舒了一口氣,笑道:“謝謝道長點撥,我明白了,他日再來拜訪道長。”
說着,劉老頭就帶着秦子川走出了道觀,看着遠方的晚霞道:“小子,活到了今天,我纔算明白了人生,以前覺得革命成功人定勝天,一直對天不敬畏,現在看來,一切自在天道,人在做天在看啊。”
“師傅說的不錯,我也是今天才算明白了一些,相由心生,我們還要做很多爲國爲民千秋萬代的好事才行啊,”秦子川胸有溝壑的道。
劉老頭哈哈一笑,神情一震道:“好的,走,回我那裡,今晚陪老頭我痛痛快快的多喝幾杯。”
秦子川笑了笑,跟着師傅上了車,來的時候,秦子川本來是想輸入內氣給劉老頭,助他一臂之力突破到練氣五層,現在看來,有了心境的悟道,就不需要了,他相信師傅的修煉成功,那是遲早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等唐秋靈從唐老那裡回來,秦子川纔開車前往準岳父家裡,這天唐遠明也有空,唐秋靈的二哥唐力也回來了,一家人在外面吃了個團圓飯。
秦子川是第一次見到二哥唐力,唐秋靈忙介紹道:“二哥現在可是常務副市長了,在黔州市,離你們青峰縣不遠,是鄰省。”
秦子川忙敬了他一杯酒道:“二哥平步青雲,這幾天可要給我多多指點一下。”
“指點屁啊,都頭疼死了,”唐力卻苦笑着,很低聲的道。
唐遠明瞪了他一眼,道:“子川別看他在位置上呼風喚雨,其實他就是一公子爺,屁事不懂,無能無得,又不肯鑽研,要不是靠關係,他早就被人搞進班房了,今天正好,唐力你給我聽着,子川可是很優秀的人才,你多多請教一下地方上的事情,免得給我丟醜。”
“是,父親的話,我一定遵從,今晚我就向子川兄弟好好請教,”唐力表面誠懇的道,卻暗暗朝妹妹唐秋靈眨了一下調皮的眼睛。
秦子川笑了笑,繼續跟唐力喝酒,想唐力這樣的京城貴族公子,一般下到地方任職,都是靠着關係和金錢鋪路,混上一些資歷,以後好回來當京官,那個會好好當官,一有機會,只有吃喝玩樂把樂美女。
一席飯後,已是夜幕時分,出了飯店,唐力笑眯眯的道:“父親,今晚沒事,我帶子川去走走,見識一下京城的繁華,也正好向他請教一些東西。”
唐遠明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好吧,可別給我搗亂,秋靈,你跟着,別讓這小子把子川帶壞了。”
“嗯,沒事的,”唐秋靈撇撇嘴,她當然知道唐力的花花腸子,可京城公子哥那個不是這樣尋花問柳,她見慣了,只好幫着唐力敷衍。
於是,唐力開車,帶着兩人快速的朝京東的一條繁華大街駛去,笑道:“子川,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手癢了,我先帶你去賭一把,搞點刺激的再說。”
秦子川不好回話,自己從來不沾賭,就扭頭看着唐秋靈,唐秋靈微笑道:“沒事的,他有的是錢,每次回來不輸個兩三百萬是不消停的,別管他,你跟着去見識一下也好,就明白了京城這幫公子哥其實是不成器的。”
“嘿嘿,妹妹啊,話可不能這麼說,二哥我和那些狗東西相比,總還是有可圈可點之處,快到了,子川,你今晚也好好的賭一把,本錢我出,輸了是我的贏了算你的,”唐力大方的笑道,車子很快就在一個地下車庫停了下來。
秦子川拉着唐秋靈下了車,等唐力停好車,三人正要朝一處電梯走去,突然,一行人三四個跟唐力一樣的貴族公子爺,也下車走了過來,帶頭的一個又矮又胖的年輕人,看到三人臉色一變,陰陽怪氣的大聲道:“喲,唐二哥回京了啊,還帶着妹夫,哈哈哈,那今晚太有趣了,我就陪唐二哥玩一玩,敢不敢跟我來賭一把大的?”
聽着這挑釁的話,秦子川不解,而唐秋靈看到那胖子,卻是粉臉一沉,十分厭惡似的,在秦子川耳邊悄聲道:“這傢伙就是原來一直纏着我的那個劉義強,很卑鄙,我們不要理他。”
秦子川嗯了一聲,這才知道這是個囂張的傢伙,正是當年自己跟唐秋靈耍朋友的時候,打電話警告自己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