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別人小組到來之前,葉飛和柳君怡就這麼相互抱着,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而那些特戰隊的隊員們看到他們這樣,也都沒有說什麼,這些人大多數都已經知道了二人的關係,柳君怡在受了打擊後找家人安慰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等到十個小組全部集合完畢,天已經有些黑了,柳君怡問了一下,除了葉飛那個小組外,別的小組竟然連一個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甚至也和葉飛那小組一樣,連敵人出現過的痕跡也沒有發現。
大部隊回到基地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回去後第一件事便是安排包括李雲在內的十多個傷員入院治療,經過那位大隊長的悉心照料,李雲的傷勢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不會再有什麼生命危險,這讓葉飛不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如果李雲真的有了什麼意外,他一生都不會安心的。
在葉飛的提議,柳君怡的首肯下,李雲被連夜送回瞭望海接受最好的治療,而柳君怡則是招集了所有的中隊長以上的人員到了會議室。
大大的會議室裡,坐了幾十個人,每一個都是中校以上的級別,小兵只有葉飛一個,不過因爲他今天的表現,所有的特戰隊員已經把他看成一個英雄了,參加這樣的高層會議自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等大家都坐好了,柳君怡問道:“各位對今天發生的事都有什麼看法?”
葉飛那個小組的大隊長首先發言道:“我覺得今天的事情很是蹊蹺,我們一路走過,搜查得極爲仔細,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發現,可是偏偏敵人就繞到了我們的身後,這個也太不合常理了。”
和柳君怡一組的張強也道:“我們這一組也是這樣,根本一點預兆都沒有,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其它幾組雖然沒有遇上襲擊,但也都聽說了,此時也是議論紛紛,可是半天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柳君怡只好總結道:“所以我懷疑咱們的行蹤一早就已經被敵人得知了,所以他們纔會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
和柳君怡第一次聽到葉飛的分析時一樣,特戰隊衆軍官也都是驚訝不已,紛紛搖頭說不可能,甚至有幾個脾氣不太好的已經因爲柳君怡不信任隊友而有些不滿了。
柳君怡又道:“我並沒有懷疑咱們的隊友,因爲敵人明顯是想把咱們一網打盡,就算有再大的利益,我想誰也不可能連自己都害吧?可是坐位別忘了,這次行動具體劃分還有方位等等並不是只有咱們自己才知道。”
“柳隊您說的是總參那邊?”一個大隊長驚呼出聲道:“這不太可能吧,再說了,要是真的這樣,爲什麼咱們十個小組裡只有兩個遇到了埋伏?”
柳君怡不由一愣,她在聽了葉飛的解釋後,已經認定了這裡面絕對有陰謀,所以有些疑點卻並沒有考慮,此時倒是有些被問住了。
葉飛卻是微微笑道:“這個很容易解釋,請問沒有遇到埋伏的幾位大隊長,你們走得是不是和原來定的方位有些偏離了?”
那幾個大隊長想了想道:“不錯,我們確實因爲地形之類的原因有些偏離原來的方向了。”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偏離方向的話,我們這十個小組可能都會遇到埋伏,所以敵人的數量根本就不是之前總參所說的只有五百來人,而是至少在兩到三千之間!就算情報有誤,人數也不可能差得這麼多吧?”葉飛侃侃而談,此時哪裡還有一點點少年人的稚氣?反倒頗顯大將風度,即使是這些特種精英也都不禁有些心折,柳君怡看着他時更是雙眼發亮。
此時又有人問道:“就算是那邊的陰謀吧,可是他又爲什麼要這樣做呢?咱們特戰隊一向是服從那邊的命令的吧?”
葉飛又笑了笑,卻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柳君怡,畢竟她纔是總指揮,威嚴與睿智絕對要表現出來,不然恐怕隊伍就不好帶了。
柳君怡見葉飛看向自己,也明白了他的想法,對他的這份體貼感到心裡暖暖的,環顧了一下會議室,說道:“這個很簡單,咱們特戰隊雖然隸屬於那裡,但可以命令咱們的只是那個機構,並不是某個人,只要是那個機構裡的人,軍銜高的都可以發號施令,所以這個人就是想把咱們這些現在當權的人除去,然後徹底控制特戰隊。”
柳君怡這句話一說,立馬引起一片譁然,不過越想就越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東北特戰隊的大隊長是個火爆的脾氣,忽然大聲說道:“我知道了,怪不得京城的那個傢伙這次沒有帶隊來呢,肯定是他早就已經從他的靠山那裡知道了,而他的這個靠山,肯定就是計劃這個陰謀的人,可惜啊,咱們都不知道他的靠山是誰。”
東北特戰隊長的話讓大家心頭一亮,有人道:“不會吧,京城那傢伙雖然平時有點傲,但不至於壞到這個地步吧?”話雖然這樣說,但從語氣中就能聽出,他已經信了八九分了,其他人也都是一樣,不由把目光集中到了京城這次整隊的那個姓高的中隊長身上。
那位高中隊長被大家看得渾身不自在,雖然從柳君怡之前的話裡,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嫌疑了,但叛徒畢竟是自己的直屬上司,這讓他感覺有些擡不起頭來。
葉飛卻是笑道:“可是我並不這麼認爲,如果真的是他,乾脆不來不就行了?反正他已經控制了京城的特戰隊了,再跑着行動豈不是多此一舉?有想作爲京城的部隊,應該是有些特權的吧?如果不想來,隨便找個藉口就行了。”
“這倒是。”那個東北隊長點了點頭,又問道:“難道不能是他怕引人懷疑,才故意派高隊長來送死的嗎?”
葉飛搖頭道:“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他自己不來,而派了高隊長來,豈不是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至於他爲什麼沒有來,我想咱們應該問問高隊長才是。”
高隊長見大家又都看向了自己,不由有些尷尬的道:“本來說的是我們大隊長來的,可是他說不服氣總指揮是柳隊長這麼一個,所以就改派我來了。”
葉飛笑道:“是不是說不服氣讓我小姨這個黃毛丫頭做了總指揮,才生氣不來的?”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得笑了起來,會議室裡的氣氛也輕鬆了不少,只有柳君怡白了他一眼,不過卻也知道,葉飛故意這麼說就是爲是緩解一下衆人因爲聽到這個針對大家的陰謀而有些緊張的神精。
見大家都還在糾結於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野心,想要徹底控制特種部隊這個特殊部門,柳君怡乾咳了一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後說道:“至於到底是誰想害咱們,一時倒是不用太過糾結,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商量一下怎麼才能在這樣的陰謀下戰勝那些所謂的恐怖分子,只要我們打了勝仗,誰再有什麼陰謀也不用怕,反之如果我們敗給了敵人,就算能保住性命,回去後恐怕最少也是勸退,這樣吧,各位都先回去想一想,明天咱們再商量出一個辦法來。”
衆人都點頭應是,一邊相互商量着一邊紛紛散去,葉飛也想跟着大家出去,可是卻又聽柳君怡道:“葉飛,你留下。”
葉飛不由一愣,不明白這麼晚了她爲什麼要留下自己,他可不會自戀到認爲柳君怡只因爲白天的事就把感情從玉無瑕那裡轉到自己的身上。
等大家都走遠了,柳君怡沉着臉對葉飛說道:“你跟我來!”說着帶了葉飛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西南屬於比較落後的地區,物資什麼的都比較匱乏。但唯一好的一點就是地方夠大,特別是給特戰隊安排的這個住處,更是一個足有一平方公里的超級大院子,而柳君怡作爲總指揮,住的地方方圓幾十米就只有這間屋子,倒是清靜的很。
進了房間,柳君怡臉上嚴肅的表情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嗔怒,猛得扭住葉飛的耳朵道:“好你個小子,敢說你小姨是黃毛丫頭!”
葉飛現在的身體就算是柳君怡用盡全力也不可能會傷到他,更何況她根本不捨得用力扭,所以葉飛不但不疼,反而耳邊被她柔軟的小手捏住還很舒服,不過他還是裝作很疼的樣子,大聲求饒道:“小姨,饒命啊,我錯了!”
“哼,想要我饒了你,就把你的秘密都告訴我!”柳君怡終於說出了她的目的。
葉飛也早就知道,從小就醉心於武功的小姨在見到自己白天的表現後,肯定會忍不住要問的,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迫不及待,於是說道:“好好好,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
柳君怡這才滿意得放開他的耳朵,問道:“我問你,你爲什麼會不怕子彈?是不是有什麼奇遇弄了個護身寶甲什麼的?”
“當然不是,這是我的護體神功的功勞。”葉飛嘿嘿笑道:“我已經到了金鋼不壞的境界了。”
“吹牛!”柳君怡出身於武林世家,自然也聽說過金鋼不壞這回事,不過她卻並不認爲有誰能達到這個傳說中的境界,而這個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小傢伙就更不可能了。
“不信你看啊。”葉飛就知道她不會相信,於是乾脆脫去自己那件滿是槍洞的軍裝上衣,露出結實的胸膛讓她看清楚。
柳君怡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成年男人的胸膛,一時間不由有些迷醉,心想原來男人的身體也可以讓女人心動啊,這個念頭在她心裡閃了一下後就被她拋開,仔細得察看起葉飛的身體來,只見他的胸膛上果然一點傷口都沒有,只是有很多紅色的小點,這些小點是葉飛面對第一波敵人時,由於心裡怒極,根本沒用上防禦技能,而敵人的槍支火力也有些大,才留下了這樣的痕跡。
看到這些小紅點,柳君怡相信了葉飛話,卻有些心疼的問道:“疼嗎?”說着還伸出玉手在他的傷處輕輕撫摸着。
被小姨柔軟光滑的小手這麼一摸,葉飛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笑道:“本來是有些疼的,不過被你這麼一摸,卻是一點也不疼了。”
“貧嘴!”柳君怡白了他一眼,又道:“別動,我給你用藥酒擦擦。”說完打開隨身的急救包,拿出裡面的藥酒,倒了一些在手心裡,雙手搓了幾下後按在葉飛胸膛上,輕輕得滑動起來。
葉飛舒服得直想大叫,低頭看着認真幫自己處理着那根本不算傷口的小紅點的柳君怡,那和自己的女神有幾分相似的美麗面孔讓他越看越是心動,再加上她的小手正在自己胸前活動,忍不住有了一些反應。
而這時柳君怡也把葉飛上半身的紅點全部塗了上活血的藥酒,卻發現他的褲子上也有不少的,特別是襠部的那幾個,更是讓人觸目驚心。
柳君怡自從成年後,就一直和玉無瑕在一起,從來沒有見過男人的那裡是什麼樣,此時面對着葉飛這個唯一讓她不排斥的男人,竟然有一種想趁着替他治傷的機會看上一眼,於是說道:“把衣服都脫了吧,我幫你把下面也弄一下。”
“啊?”葉飛沒想到柳君怡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禁又驚又喜,有些不敢相信得啊了一聲。
“沒,沒什麼。”柳君怡臉上不由一紅,這要是在平時,她即使有這樣的念頭,也定然會壓制住,但今天親眼看到幾個戰友犧牲,再加上葉飛那驚人的實力,心情激盪之下竟然脫口而出,但剛一說出來,她就有些後悔了,再看到葉飛這樣的表情,心中更加的羞澀。
葉飛卻笑道:“可是我明明聽到你說要幫我把下面也弄一下的哦。”
柳君怡臉上更紅,說道:“剛纔我只是有些着急,下面的你自己弄就可以了,不用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