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說的很對。”旁邊的妙嬋忽然插嘴道:“這位孔方先生真的不值得信任。”
衆人都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妙嬋,很不明白她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可是一個連謊言都不知道的人,又怎麼會看一個人的正邪呢?
“你怎麼會這樣認爲?”葉飛饒有興趣得看着妙嬋問道,他可不認爲她是因爲喜歡自己才故意迎合自己的說法,因爲她根本就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見大家都看着自己,妙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解釋道:“因爲,我感覺到那位孔方先生的內心是一片昏暗的,說明他是有什麼事瞞着大家,不想讓人看清他的內心。”
衆人沒想到妙嬋竟然只是因爲感覺,這也未免太過玄妙了吧?不過想想卻也覺得沒錯,因爲誰都知道,在人的一生中,其實看人最準的時候是還未懂事以前,特別是那些三歲以下的嬰兒,往往一眼就能看出誰是真對自己好,誰又是別有用心,對於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他們通常都會表現出排斥的行爲來(這是真的,並不是作者瞎編!),而妙嬋雖然已經近二十歲,但是她內心的純淨卻仍是和嬰兒一般,所以能看出這些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想明白了這些,原本就因爲葉飛的堅持而對諸葛孔方有所懷疑的衆女心裡的懷疑就更重了,而就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基本被定成了兇手的諸葛孔方卻是走上了中間的臺子,朗聲說道:“各位武林同道,承蒙衆位的不棄和各大門派的擡愛,本次的武林大會將會由在下主持,諸葛孔方這裡先謝過衆位了!”說着,向四周做了個團揖。
諸葛孔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的衆人卻都感覺這聲音是在自己耳邊響起一般,因此都不禁暗暗佩服起他的內力之深厚來,只有少數的幾個人,對此無動於衷,葉飛更是在心裡暗嗤諸葛孔方,這種雕蟲小技也拿出來賣弄。
行完禮之後,諸葛孔方站直了身子,繼續說道:“說起這武林大會,已經持續了幾百年了,而在場的衆位當中,也有不少的前輩參加了不止一次,而沒有參加過的,相信也都聽長輩或者其他人說起過,所以對於大會的流程兄弟也就不多說什麼了,總之還是像以前一樣,大家切磋下武藝,以便揚長避短。”
說到這裡,諸葛孔方停了一下,見臺下已經有人摩拳擦掌準備上臺,又急忙接道:“不過,這一屆的武林大會卻有些特殊,在大家還沒有開始比武之前,兄弟要說一下近期江湖上發生的兩起慘案。”
臺下的人都不由面面相覷起來,怎麼成兩起了?對於半年多以前顧家被滅門的事,他們都聽說了,而且也知道這次的武林大會上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這個,可是現在怎麼在諸葛孔方的嘴裡又多出了一起呢?
“我知道,大家肯定有些不明白,爲什麼又多了一起。”諸葛孔方雙手舉起虛虛得壓了一下,等大家的喧譁聲平息了下來,接着說道:“也許大家都還不知道,就在兩個多月以前,武盟中的護法家族之一武家,也被人滅了滿門!”
衆人這才知道,諸葛孔方說的另一起居然是武盟中的,立馬有人大聲問道:“孔方先生,武盟又不是屬於我們隱世層面的,我們去管的話會不會有些說不過去啊?”
諸葛孔方微微一笑,說道:“不錯,武盟纔剛剛成立不到三十年,而且上一次的大會也沒有來人蔘加,但是兄弟卻覺得,既然都屬武林一脈,而且還發生了這樣的慘劇,咱們就不能不管,大夥說對不對?”
“對!”“不錯!”“孔方先生說得很有道理!”諸葛孔方成名許久,而且交遊也十分的廣闊,所以臺下立馬有不少的人開始大聲讚揚了起來。
葉飛這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武盟也在他們的邀請之列了,不過讓他有些不解的是,自己明明只是對付了武家的那些族長門人之類的人,並沒有對他們的婦孺下手,而且那些人也只是被打成了植物人而已,怎麼現在卻成了滅門慘劇了?自從那次以後,他就一直沒有再去關注武家了,所以也不知道那裡現在變成什麼樣,難道在自己走後,武家又出了什麼事不成?
這時又有人大聲問道:“孔方先生,那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誰做出了這等喪心病狂之事的?”
諸葛孔方點了點頭:“經過兄弟這兩個月的調查,已經查清楚了這起事件的兇手,和半年前的顧家一樣,武家的慘案也是天魔教做的!”
“這傢伙果然是要給天魔教栽贓。”聽到諸葛孔方的話,柳亦茹不由說道,對於武家的事,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不過,除了母子二人外,這裡的衆女卻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於是都有些好奇得把目光投向了柳亦茹,柳亦茹也沒有隱瞞,把當初武家想要吞併柳家,而且還對她們姐妹心懷不規的事和葉飛後來的做法說了一遍。
聽完柳亦茹的敘述,衆女都不禁看向了葉飛,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除了平時有些花心外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竟然有着這樣的雷霆手段,不過她們也都沒有感覺他有什麼不對,反而因爲他對家裡女人的呵護而暗自感慨,特別是和他有了最親密關係的幾女,更是感覺很是幸福,因爲她們知道,如果有人對她們這樣,葉飛肯定也會如此的。
“各位,天魔教如此喪心病狂,咱們是不是應該討伐他們?”這時,諸葛孔方又說話了,而且一句話就把天魔教放在了衆人的對立面。
“應該!”除了葉飛他們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大聲得喊了起來,而讓葉飛感覺頗有意思的是,那位崔家的話事人崔鶯鶯叫得尤其響亮,而且聲音裡有一種很得意的感覺,就彷彿是她的什麼人出了大風頭一般。
“好,既然大家也都是這麼認爲,那就由兄弟帶頭好了!”諸葛孔方對着遠處揮了一下手,叫道:“把人帶上來!”
隨着諸葛孔方的話,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擡着一根巨大的木頭從遠處走了過來,而在那根木頭上,竟然綁着一位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女孩。
這女孩留着一頭很是精神的短髮,絕美的臉蛋上也充滿了剛毅之色,身上的衣服雖然頗厚,而且還被綁着,但仍是無法掩飾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
來到臺子上,那幾個大漢把那根木頭立着放了下來,然後又一言不發得走了下去,諸葛孔方卻是指着那女孩道:“這就是現任天魔教教主祝玉妍的女兒江曼君了,兄弟來時正好碰到她似乎要打探咱們這裡的消息,就順手把她抓來了。”
祝玉妍的女兒?葉飛心中一驚,那不就是自己的師姐嗎?想起自己那位美豔無比的師孃,葉飛當下就有種立馬上臺將她救下來的衝動,不過在向另外的角落看了一眼之後,卻又暫時冷靜了下來。
“孔方先生,咱們既然決定要共同對付天魔教了,不如今天就先拿這小妖女開刀吧!”下面有人大聲提議道,旁邊的人也都紛紛贊同。
諸葛孔方微微笑道:“兄弟也正是這個意思,這江曼君身爲天魔教衆,肯定是做了不少壞事的,今天絕對不能讓她活着離開這裡。”
雖然面對着千餘名想要殺自己而後快的人,江曼君卻是面不改色,冷冷得笑道:“諸葛孔方,今天你抓我來這裡,卻不知我天魔教是怎麼得罪了你?”
“你們並沒有得罪我,但是身爲正道中人,對於你們犯下的罪行我諸葛孔方卻是不能不管的。”諸葛孔方也輕輕笑了起來。
“是爲了顧家的事嗎?”江曼君說道:“那我可以明確得告訴你,這不是我們天魔教做的!”
諸葛孔方冷笑了一下:“怎麼,現在開始狡辯了?你以爲我們會相信你嗎?”
“我也沒指望你們相信。”江曼君哼了一聲道:“我們天魔教向來敢作敢當,但是卻也沒有替別人背黑鍋的習慣,我只不過是想說明一下罷了,免得這些蠢材受了別人的利用還不自知。”
無端的被罵成蠢材,臺下的人自然很是不滿,立馬有人大聲喝道:“妖女,今天無論你怎麼花言巧語,也改變不了任何的結果!”
江曼君卻是理都沒有理會那人,只是對諸葛孔方說道:“諸葛孔方,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你想賭什麼?”諸葛孔方饒有興趣得問道。
“我就賭今天我毫無反抗之力得站在這裡,但是除了你諸葛孔方外,沒有一個人敢上臺來殺我!”江曼君冷冷一笑,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而且我也敢肯定,你之所以敢殺我,也是因爲你抓了我,從而讓你我之間有了化不開的仇怨,現在的你,一定很後悔剛纔的抓我的決定,我說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