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關宇。
就算沒賀老撐腰,關宇也屹然不懼,更何況現在賀老已經明確的表達了態度,他有什麼可害怕的?
當下關宇就大大咧咧地站了出來,斜瞥着眼前這胖子。
“就是你打人了?年紀不大,膽子倒挺大!跟我走一趟吧。”
周所一揮手,在他身後虎視眈眈的警察就打算衝上去抓人了。
賀老一拍桌子,怒聲道:“等等!誰給你權力不分青紅皁白就抓人的?”
周所斜瞥了賀老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死老頭,你最好別多管閒事,誰給我的權力?就憑我這身衣服,把你們都抓進去,看誰敢說個‘不’字!”
“你、你居然罵我死老頭!?”
賀老指着周所,氣的手都哆嗦個不停,他戎馬一生,保家衛國,哪怕是那幾個中央大佬來見他都是客客氣氣的,今天他居然被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罵死老頭!?
“就是罵你了,怎麼着吧?”
錢老闆冷哼一聲:“周所長,不用理這個老不死的,趕緊把這傢伙抓起來!”
賀老聽到錢老闆居然罵他老不死的,登時氣的熱血衝頭,一拍桌子,捂着胸口怒斥道:“你們、你們……華夏就是被你們這些傢伙搞的烏煙瘴氣!”
“賀老,你冷靜一些,犯不着跟他們生氣。”
關宇見狀急忙走過去搭了把手,真氣緩緩輸入賀老身體,幫他舒緩鬱結之氣,賀老這才緩過氣來。
周所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鄙視道:“一個糟老頭子,喝着地溝油的命,賺着賣白菜的錢,操着中南海的心,難得來這裡奢侈一把,不好好吃飯喝酒,管那麼多閒事,真是急着送死。”
“放肆!”
賀軍程忍無可忍,霍然起身,指着周所罵道:“你信不信老子斃了你!”
“哈哈!”
周所肆無忌憚地狂笑了起來:“似乎你們還沒搞清楚狀況,現在槍在老子手裡握着,你以爲你是誰?賀清風嗎?”
周所不認識賀清風,但是他聽過這個名字,據說是駐紮在省城附近的軍區首長,說以順口就說出來了。
坐在那裡一聲不吭的楊進表情有些怪異,這傢伙難道是個****?
“我不是賀清風。”
賀軍程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賀清風是我老子。”
“哈!我還說賀清風是我兒子呢!”
“我是賀清風。”
賀清風同樣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可是我可不記得有你這麼一個老子。”
剛準備推門而入的閆鴻博聞聲一怔,悄悄看了一眼,急忙跑回莫程慶的包廂。
看到一臉蒼白的閆鴻博,莫程慶不禁皺眉道:“怎麼了?難不成那傢伙拒捕了?”
“不、不是……”
閆鴻博結結巴巴的說道:“關宇那個包廂裡,有個老頭兒說他是賀清風……看上去架子挺大的,要不,您去看看?”
“賀清風?誰是賀清風?”
這會兒莫程慶已經喝得高了,腦子有點迷糊,不耐煩的說道:“我不認識什麼賀清風,趕緊把他們抓走!我還等着去審訊室審問那小明星的!”
閆鴻博見莫程慶這麼說,只得跑回迎仙閣,湊上去對周所說道:“莫臺長說他不認識什麼賀清風,通通帶走。”
周所聽他這麼一說,底氣更足了,一揮手,吼道:“帶走!通通帶走!”
看着眼前這個囂張的警察,如果不是沒帶槍,賀軍程這會兒真想一槍斃了這傢伙。
看着逼近的警察,艾幼薇掃了關宇一眼,見他沒動靜,就也坐在那裡默然無語。
關宇看了賀老一眼,賀老按了按手,冷冷的說道:“我活了這麼多年,殺過鬼子捱過槍,就是還從來沒試過手銬是什麼感覺,今天倒是要感謝感謝他了。”
聽賀老這麼一說,關宇笑了,伸出手讓那警察給他拷上了,不但如此,房間裡的其他人也都被拷上了,就連賀老太太都沒逃脫,把老太太氣的直哆嗦。
關宇冷笑道:“你最好想清楚,這手銬戴上了,想要摘下去可沒那麼簡單了。”
“廢話,這還用你說?”
周所翻了翻白眼,見所有人都被拷上了,他滿意的點點頭,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得意洋洋的說道:“都帶回所裡,慢慢審問。”
“等等!走之前先把賬結了!”
錢老闆可不打算讓這羣人吃白飯,二話不說就從服務員那裡把賬單遞過來了,然後又說道:“還有今晚你們擾亂本酒店的經營秩序,需要賠償酒店一萬八,所以共計兩萬六。”
錢老闆一臉玩味的看着關宇他們:“刷卡還是現金?”
“刷卡。”
賀軍程面無表情地摸出銀行卡結了賬,冷冷地看了錢老闆一眼,這傢伙吃下去的,等下會讓他翻倍吐出來!
等周所把人都帶走了,閆鴻博這纔回去接莫程慶,準備帶他去派出所。
莫程慶一個人喝了半天悶酒,看到閆鴻博回來了,問道:“人都走了?”
“是的,那小明星果然敬酒不吃吃罰酒,也被周所帶回去了。”
“那好,今晚我就在審訊室裡好好的審問審問她和她那個經紀人。”
莫程慶嘿嘿邪笑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閆鴻博急忙湊上去扶住了他。
“喲,莫臺長這是要去找樂子了?”
這時錢老闆回來了,看到莫程慶出了包廂,便腆着臉湊了上來。
“哈哈。”
莫程慶哈哈一笑,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莫程慶說道:“錢老闆,今晚這賬——”
“哪敢收您莫臺長的錢啊!”
錢老闆連連擺手:“今天讓閆秘書和莫臺長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今天算小弟我請客,只求莫臺長別嫌棄小弟這裡招待不週,下次不來了呢。”
“不會不會。”
莫程慶樂得合不攏嘴:“那我們先走了哈,下次有空了再來。”
錢老闆恭恭敬敬地把莫程慶和閆鴻博送出了酒店,然後才高興的轉身回酒店了。
坐上車後,莫程慶掏出一根九五之尊點上了,大腦被香菸和窗外的冷風一刺激,酒意醒了幾分。
突然,莫程慶皺起了眉頭,扭頭問道:“小閆,那會兒你回來時,跟我說的什麼來着?”
“呃?沒什麼啊。”
“不對,你說那個包廂裡有個人自稱是誰來着?”
莫程慶那會兒酒勁兒正上頭呢,完全沒印象,這會兒酒勁兒下去了,才覺得有些奇怪。
“哦,那老頭兒說他是賀清風……臺長?臺長!你的煙!”
莫程慶兩眼發直,完全呆在了那裡,他手裡的香菸滑落在身上,褲子都被燒出了個洞,可莫程慶卻絲毫沒有反應。
閆鴻博急忙把車停下了,手忙腳亂地撿起菸頭扔了出去,擡頭一看,卻發現莫程慶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看着閆鴻博,眼裡充滿了恐懼。
“他說……他叫什麼……?”
“賀清風啊,我看他好像架子挺大的,所以就跑回去問您了,不過您說您不認識什麼莫清風,所以我就讓周所把他給帶回去了……臺……長?”
看到莫程慶的表情,閆鴻博也終於發現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