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易一個幾乎超越閃電的瞬間移動,離開大羅臺,回到烏泱烏泱一羣人頭的仙山金頂。
周圍一片寂靜。
除了幾位渡劫巔峰修士,全都目光炯炯的看着曹易。
年輕一輩之中,能輕描淡寫的打敗渡劫巔峰高手。
曹易絕對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道長”
參王舔着臉狗腿子一樣小跑過來,放了一個嶄新的蒲團在地上。
還假模假式的用袖子在蒲團上,撲騰了幾下。
完全顛覆了之前苦心孤詣出來的得道高人形象。
不少人露出無語的表情。
曹易點點頭,坐了上去。
一身有些破舊的道袍下襬,如雲般散落在地上。
參王又取出一個發黃的蒲團,坐在一旁。
宛如一個貼心的小童子。
突然,兩股熟悉的氣機靠近。
曹易擡起頭,來人是李容魚和呂寒鬆。
李容魚和之前一樣,還是那麼青春健康,天真爛漫。
呂寒鬆,卻有點不對勁,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沒了之前那種骨子裡的頹然和蕭索。
整個人由內而外的流露出一種超然。
“師兄”
李容魚臉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作爲同門,還是熟悉的那種,曹易表現的出色,她也與有榮焉。
曹易正要起身,一個溫潤的大手帶着一種不容拒絕的意味壓在了肩膀上。
隨即,呂寒鬆坐在了一旁。
李容魚見狀,挨着呂寒鬆坐下。
本來並不擁擠的地方,讓這兩人一擠,多了幾分擁擠的氣象。
“師傅一路過關斬將,師兄又隨手打敗渡劫巔峰高手,我們青城派從來沒這麼風光過。”
李容魚說到興奮處,小臉紅撲撲的。
“哦,有這樣的事?”
曹易瞥了呂寒鬆一眼。
後者依舊泰然自若。
“我還能騙你嘛,你來得晚,沒看到師傅大發神威……”
李容魚嘰嘰喳喳說了一堆。
“原來師伯隱藏了修爲”
曹易笑着看向呂寒鬆。
“師傅連我也騙,好氣哦”
李容魚嘟着小嘴。
“你師兄剛剛和渡劫巔峰的大修士打完,需要休息”
一直沒吭聲的呂寒鬆,突然開口。
“他明明沒費什麼力氣,呃,師傅,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李容魚說到一半,改口,低頭,變成了悶葫蘆。
曹易的目光在呂寒鬆身上游移了一陣,越看越心驚。
這位便宜師伯的修爲,最起碼是渡劫巔峰修爲。
以前怎麼會看走眼了?
“下場,你可要對我這個師伯手下留情啊。”
呂寒鬆微笑着說道。
他的眼神雖然很正常,卻依舊讓人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師伯說笑了”
曹易同樣微笑着說道。
一晃,四個時辰過去。
第一個上場的是丹辰子。
丹辰子的目光在玄天宗身上停留了很短的時間,就轉到了呂寒鬆身上。
“請前輩賜教?”
呂寒鬆沒有任何猶豫,一個瞬移出現在大羅臺上。
“道長,你說他們誰會贏?”
一直沒吭聲的參王開口。
不等曹易開口,李容魚微揚着精緻的小下巴說:“當然是師傅”
“何以見得?”
參王扭頭看向李容魚。
“因爲他是我師傅”
李容魚傲然道。
參王翻了一個白眼。
“安靜,開始了”
曹易說道。
“轟隆隆……”
大羅臺上,丹辰子和呂寒鬆的戰鬥開始了。
丹辰子依舊是天雷斬開局,攻勢如同排山倒海。
呂寒鬆和之前一樣,沒使特別花哨的神通,卻和丹辰子打了個旗鼓相當。
“不對”
曹易感覺呂寒鬆在隱藏什麼。
突然,曹易的目光投向高臺上的白眉。
不出意料,白眉眼中也流露出一絲困惑。
察覺到曹易的目光,白眉看了過來。
雙目對視,無聲的語言交替。
“真人,你也發現異常了”
“嗯,等下,你要摸摸他的底”
“好”
轟隆隆!
大羅臺上,又是打雷又是閃電風暴,聲勢越來越駭人。
明眼人卻都知道,丹辰子快不行了。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丹辰子被擊倒在了大羅臺上。
“呂寒鬆又贏了”
“連丹辰子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的上限到底是什麼?”
“丹辰子太沒用了,虧我膜拜他這麼多年”
……
周圍響起一羣議論聲。
大羅臺上,丹辰子本就因爲輸了,不好受的心,更加雪上加霜。
呂寒鬆過來攙扶他。
他沒有接受,爬起來,木着一張臉離開了大羅臺。
呂寒鬆的目光投向那幾個渡劫巔峰高手。
但沒一個人迎戰。
也就是說,他只要再打敗玄天宗和曹易,就可以繼承峨眉掌門和蜀山劍首的位置。
呂寒鬆的目光轉到曹易身上,停留了幾息,又轉移到玄天宗上。
比起曹易,玄天宗明顯好對付一些。
玄天宗見狀,很乾脆的上了大羅臺。
唰唰!
月金輪和日金輪出現在玄天宗身側。
這是他師父孤月留給他的,是崑崙至寶。
“不知道玄天宗能不能打贏呂寒鬆?”
“玄天宗也就比丹辰子強一點,贏得機會不大”
……
衆人都不看好玄天宗。
“崑崙,玄天宗”
玄天宗淡淡的說了一句後,展開了攻擊。
和丹辰子不太一樣,他更傾向於貼身搏殺。
讓呂寒鬆一陣手忙腳亂。
“糟了,師傅不擅長近身戰”
李容魚緊張的小手抓住了曹易的衣服。
“對勝負沒多大影響”
曹易隨口說了一句。
李容魚追問,曹易沒有回答。
果不其然,很快玄天宗的近身搏殺失去了銳利。
距離戰敗只是時間問題。
“道長,我想開一個盤口,可以嗎?”
參王突然說道。
曹易看向參王,快把參王看毛的時候,說:“我壓半個上品靈脈,賭自己贏”
參王瞪大了眼睛。
“快點去,我馬上要上場了”
曹易提醒。
參王回過神來,取出紙筆,朝人羣走去。
很快,人羣熱鬧了起來。
賭這個東西,修士也抗拒不了。
沒多久,大羅臺上,分出了勝負。
玄天宗戰敗。
呂寒鬆的目光投向了曹易。
曹易正要上去,衣服被一個白嫩嫩的小手拉住。
曹易扭頭看向李容魚。
幾個意思啊?
“下手輕點”
李容魚咬了咬櫻脣,小聲說了一句。
“你這麼說,師伯可是會不高興的”
曹易笑道。
李容魚偷偷看向大羅臺,正好迎上呂寒鬆的眼神,連忙低下了頭。
曹易一個瞬移,上了大羅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