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來一根雪茄嚐嚐。”張駿走到沐陽面前說道。
沐陽遞給對方一根雪茄,兩個人碰了一下拳頭,張駿也退了回去。到了現在,監室裡的緊張氣氛纔有所緩解,剛纔沐陽一個人就給了所有人巨大的壓力。
“丹尼爾斯,把我的牀鋪鋪好,我想要睡一覺。”沐陽說道。
“好的老大,我來幫您弄,我的手藝很好的。”丹尼爾斯馬上蹦過來,開始給沐陽鋪牀。
把牀鋪整理的整整齊齊後,丹尼爾斯站在牀邊,看到沐陽躺下後,有些怯生生的,似乎想要說什麼。
“你還有事情嗎。”沐陽道。
“老大,需要服侍嗎,我已經洗乾淨了。”丹尼爾斯道。
“滾遠一點。”沐陽冷聲說道。
丹尼爾斯耷拉着腦袋爬上牀,然後一動也不敢動,估計是個難熬的一夜。
第二天,在食堂吃過早飯後,上午有二個小時的,雖然天氣有些冷,但是所有人都來到了這片巨大的操場,享受難得的冬日陽光和自由空氣。
沐陽坐在一片長椅上,身旁是張駿,這是沐陽特意叫他來的。
“你是華裔,會說中文嗎?”沐陽問道。
“我已經是第四代移民了,不會說中文。”張駿道。
“這裡的華裔有多少。”沐陽問道。
“你是說我們的片區,還是整個加州第七監獄。”加州監獄太大了,被分爲十幾個片區,每個片區大概有一萬人左右。
“你給我說說這裡的情況。”
“咱們第十四片區大概有1千多華裔,整個第七監獄大概有2萬多華裔。這裡分很多派別,主要是白人、黑人、墨西哥裔、華裔。其實我們華裔的人數算是最少的,但我們最團結。其他幫會不敢欺負我們。”
“這裡還有個大幫派,“亞利安兄弟會”、“我們的家族”、“墨西哥黑手黨”、“黑色游擊隊”、“北方組織”,“納粹飆車手”。都有各自的地盤。也都分流了很多人,所以我們華人並不怕他們。”
“凱恩就是第十四片區黑人的老大之一。你昨天降服了他,消息早上就已經傳遍了,你在這片區域內,應該沒有黑人會在惹你。伯尼只是個小頭目,不過能量也不小,你又是墨西哥人,所以墨西哥幫不會找你麻煩,華人圈我可以說上話。”
“你是哪個幫派的人。”沐陽好奇問道。
“洪門。”張駿很乾脆的答道。
洪門大名鼎鼎。沐陽在領事館做領僑工作,自然也瞭解一些關於這個世界人數第一的華人幫派的情況,而且很多華人社團,背後都有他們的影子,其實力在美國,乃至全世界都有很大的影響力。
洪門在世界各地的幫衆超過了90多萬人,是人數世界第一的黑幫,洪門由明清時期的“天地會”演變而來,現今以成立400多年,分支遍佈美國。法國,南非,澳大利亞。越南等20多個國家。
難怪張駿能夠在這個以白人和黑人爲主的監獄裡,過得還挺滋潤的,這小子後面也有人啊。
沐陽笑道:“好像你就是沒有說白人。”
“在監獄裡,白人人數多,但他們與所有有色人種都敵對,你就可以想象這裡的情況了。看到籃筐下長椅上坐着的那個滿臉鬍子的傢伙了嗎,他叫扎恩科,就是這個片區所有白人的頭。”張駿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沒有往籃筐下面瞅。
沐陽瞟了那邊一眼。看到遠處那些白人聚集在一起,而且還有人好奇的打量着這邊。估計沐陽的情況,也已經傳到了白人幫派那裡。
不過沐陽可沒有心思來管什麼白人黑人華人在監獄裡爭奪地盤的戲碼。他是來找人的,有着任務在身,他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先要摸清周瑜志被關在哪裡,這也是沐陽叫張駿過來說話的原因,因爲張駿在華人圈裡有一定能力。
“幫我一個忙,找一個人,一個華人。”沐陽掏出雪茄遞給張駿一根,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根。
“知道他在那個監室嗎。”張駿問道。
“不知道他在那個監室,甚至不知道他在那個片區,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你有辦法找到這個人嗎。”沐陽說道。
張駿皺皺眉頭:“這可有些難辦了,這裡簡直太大了,人數又多,我可以試試,但是需要一點時間。”
沐陽告訴了張駿周瑜志的名字,張駿就走了,沐陽交給他這個任務,他必須利用放風這段時間將信息傳遞出去,因爲也只有這時候,才能接觸到更多的人,甚至把信息傳遞到其他監區。
沐陽靠在長椅上,顯得很慵懶的樣子,看着一羣黑人在那裡打籃球。
沐陽現在只能等,國家給自己周瑜志的信息,只說可能被關押在加州第七監獄,也沒有具體的片區號和監室號,沐陽也問過朱烈將軍,中國方面也通過入侵美國警察局和監獄的網絡,試圖得到周瑜志具體關押地點,但是這兩個部門根本沒有他的記錄。
所以沐陽懷疑,周瑜志是cia直接關押在這裡的,很可能沒有走正常的司法程序。
而利用這些囚犯,可能比自己找要快捷方便的多,要知道,他們纔是這裡的地頭蛇,而不是那些警察。
“老大,那個坐在長椅上,張駿身邊的墨西哥人就是那個阿爾弗萊德?洛馬斯,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他是因爲打了獄警,才從聖昆丁監獄轉過來的,被列爲暴力重犯行列,前幾天他一進監室,就把凱恩所有手下給打了,一個人打三十個人。”一個小弟在扎恩科耳邊說道。
扎恩科旁邊一個人說道:“傳的有些誇張了吧,一個打三十個,你以爲他是超人還是黑武士。”
那個小弟聳聳肩:“據說他被關了五天禁閉,送進去的飯他一點沒有吃,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一點頹廢的感覺,這可是我賄賂獄警打聽到的,這傢伙確實有些特異之處。”
“老大,要不要找人試試他。”有人提議道。
“你沒見他躲在墨西哥人那邊嗎,你過去會直接被打死的。”有人笑着說道。
“前兩天墨西哥幫被捅死一個,他們一定會報復的,警察也盯得太緊,所以這兩天先不要動,一個新來的小子,還沒有適應這裡的生活呢,掀不起風浪。”扎恩科說道。
沐陽在關禁閉的幾天,確實沒有吃飯,因爲那些獄警簡直不把他當人,伙食只有兩片面包和一杯清水,送飯的那個傢伙打開送飯窗口,當着沐陽的面,在水杯裡吐了一口痰,然後拿着麪包在牆上蹭了蹭,才遞給沐陽,沐陽怎麼可能吃這樣的東西。
當然,那個獄警的長相,沐陽也已經深深的記在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