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訂了契約之後,格羅斯就改口稱羅夏爲主人了,羅夏這個主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像是老闆。
“格羅斯,你到底是什麼種族?”這也是羅夏好奇的事情。
“羅夏主人,我屬於偉大的星空之卵一族的血脈。”格羅斯說道。
“星空之卵?”羅夏搜尋了一下自己記憶,發現並沒有什麼關於星空之卵的記憶。
“星空之卵並不是這個世界的本土物種,我們屬於星空的彼端。”
“星空嗎?”羅夏已經回到了客廳,看着已經黑下來的天幕。
如果是來自廣闊的宇宙,那麼自己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羅夏主人,現在可以提供給我一些金屬嗎。我感覺到了飢餓。”格羅斯漂浮在羅夏的身邊,苛求的說道。
“什麼金屬都可以的吧。”羅夏將一把廚刀拿出來。
“當然可以,但是如果是有魔力的金屬我會成長的更快,也能幫上更多的忙。。”說完他還滿懷希望的在羅夏手邊的先祖之劍旁打轉。
“這個你就別想了,以後有機會再給你弄點好的。”羅夏將廚刀拋給格羅斯,隨後跑到了樓上將一些廢棄的金屬製品給拿了下來。
“這就是你的口糧了,不夠了再跟我說。”羅夏將一堆東西擺在地上。
“尊敬的羅夏主人,我不得不提醒您一句,雖然我的食物是金屬,但是鏽蝕的金屬我吃了也會難受的,這對我來說就像是人類吃變質的食物一樣。”格羅斯非常嫌棄的在這堆雜物上轉來轉去。
“……我的疏忽,明天會給你準備足夠的鐵錠的。”想不到格羅斯這個古怪的魔物還挺挑剔的。
“讚美您羅夏主人!”格羅斯真誠的感激。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羅夏憋了一段時間還是問了出來。
“尊敬的羅夏主人請說。”猶豫剛纔的許諾,格羅斯顯得更加恭敬了。
“爲什麼你的智慧不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嗯……”羅夏想了一會兒,說道,“生物呢?”
格羅斯孵化出來的時間僅僅只有三天,但是說話的邏輯和詞彙已經與一個成年人無疑,智慧很高。
“尊敬的羅夏主人,這就是我們星空之卵一族的特殊之處了。”格羅斯不無得意的說道,“我們星空之卵一族不會真正的死亡,成長到一定的階段後就會面臨一個關鍵的瓶頸,如果我們無法邁過去我們就會喪失所有的記憶只留下星空之卵的傳承記憶重新回到胚胎狀態,然後重新開始。”
羅夏驚詫的看着格羅斯小小的身體,想不到他們這個種族還有這麼奇怪的特點。
但是喪失所有的記憶重來之後還是不是原來的個體這個還是值得討論的問題。
“那麼你到底已經活了幾代?”
面前的圓球格羅斯說不定是一個年齡久遠到無法想象的老古董,這就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可是隨後一想,記憶已經喪失,那根新生兒也沒什麼不同,頂多就是比較早熟罷了。
“羅夏主人,我無法得知自己的重生的次數,僅僅是知道我具有這種能力罷了,如果我跨過那道瓶頸,以前的記憶就會回來。”
“那好吧。”羅夏點點頭,“順帶問一句,你成長到那個階段需要多少時間?”
“如果食物充足的話大概在五百年之內吧。”
羅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些魔物動不動就是大幾百年的時間,這讓他一個頂多兩百年壽命的下位怎麼活。
“羅夏主人,您不需要擔心,憑藉您的天賦下位巫師不是您的終點。”格羅斯殷勤的開始拍馬屁。
“等等,爲什麼你會這麼說?”羅夏覺得格羅斯對自己好像恭敬的有些過分了。
“我在您的身上感覺到了上位者的氣息,您或許自己也不清楚,但我期待着您的歸來!”化身爲舔狗的格羅斯說着一大堆羅夏聽不懂的話。
“上位者?這又是什麼存在?”
“我無法用語言來先容祂們,也無法猜透您的計劃,但是格羅斯會一直遵守契約,守護在您的身邊的!”
如何形容格羅斯現在的心情,那只有用狂喜來形容了。
本來以爲只要待在這個巫師身邊等他死去自己就自由了,誰知道格羅斯在與羅夏交流的過程中在他的的精神力中感受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波動。
這種波動它只在星空之卵的母體上面感受到過,而它們的母體就是一名上位者,超脫了世界的存在。
雖然你不知道上位者爲什麼要化作一名弱小的巫師,但是偉大的上位者哪是自己這種存在可以妄加揣測的。
自己只要守護在身邊,等到上位者歸來的時候自然少不了自己的好處,到時候說不定自己也能成爲一名可以在宇宙中自由遨遊的移動天體。
羅夏則是滿頭疑問的看着格羅斯在那裡自己說個不停,它明顯是自己想多了一些事情。
“算了,不管了,既然契約成立它也沒辦法坑害我。”試了幾次都無法從格羅斯口中得到消息,羅夏也放棄了。
“你要怎麼跟着我呢,總不能一直飄着吧!”
雖然普通人無法看見魔力,但是格羅斯這種實體還是能夠看見的。
而格羅斯的體型又不好放進口袋,塞進箱子裡估計它自己也不願意。
“尊敬的羅夏主人,這是非常荷藕解決的問題!”
格羅斯在天空中一轉,然後包裹住羅夏的左手,形成了一隻有着獨特花紋的銀白色金屬手套。
“尊敬的主人,這種形狀您還滿意嗎?如果不滿意的話我還可以變幻出另外幾十種樣子。”格羅斯狗腿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來。
“顏色太亮了,能不能低調一點。”
“明白了羅夏主人!”得令的格羅斯立刻按照羅夏的指示變成了博物館裡那種被時間侵蝕的青銅色。
“很好,就是這樣。”
“尊敬的羅夏主人,您的眼光太完美了!”舔狗格羅斯大叫。
羅夏都感覺格羅斯吹得太過分了,他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