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果然是澳洲!董宇已經完全能肯定自己的判斷了,這種動物只有這塊大路上能夠生存,它們是與世隔絕的物種,別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它們和亞洲、非洲、歐洲、美洲,都完全不同,它們被大海完全的隔絕在了這塊獨立的陸地。
不光是人,連這裡的動物都是極其脆弱的,這裡的生態環境經不起任何外來的破壞,據說有人帶了幾隻兔子放歸了大自然,結果這片土地上的兔子就成了災,這個國家只好又進口了幾百頭草原狼,來維持生態平衡。這片大陸是最安全的大陸,這裡沒有大型食肉猛獸,老虎、獅子、狗熊全都沒有,這裡是動物的天堂。
對着一大羣的大袋鼠,董宇可不會再客氣。好像聽說過這種動物是可以吃的,好像味道還挺不錯!不用他親自動手,早就躍躍欲試,想要一展箭發的婉兒得了董宇的授意之後,開弓搭箭,“嗖!”的一聲,一隻袋鼠已經應聲而倒。
袋鼠羣呆愣了半秒鐘之後,就像受驚的鳥羣一樣,隨着一片跳動高度不同的身影快速起伏,它們就像一陣風一般跳向了遠方。由於它們不是跑,而是跳,這樣就更加深了狩獵的難度,婉兒、鳳嬌、盛立強,趙子銘、小七,這些人箭法都不錯,平時射箭多是對準靜止的或是跑動着的物體,對這急速跳躍的動物射箭,這還是第一次,大感新鮮之下,獵手們紛紛彎弓射箭,縱馬狂追。就連安吉利兒和婉兒的小姨宋桂芝都縱馬持弓的追殺袋鼠去了。無奈跳動的動物實在是太難瞄準,幾十支箭射出去,除了鳳嬌又射中一隻之外,一幫大男人竟沒有一個有收穫的。董宇是對自己的箭法早有自知之明,遠遠地站着,連弓都沒有摘。
按說以他的箭法層次來說,是沒有帶弓箭的必要的,可是這年頭不都是時興帶上武器裝酷嗎?出門在外的,宣慰使大人肩膀上要是沒有一張弓,豈不是顯得不太威武?既然是艦隊最高長官,所帶的弓當然也是華貴無比。鑲金嵌玉,說是寶物,也不爲過。只是這樣一件華麗精美的武器,卻被當做了一件裝飾品,似乎有點可惜。
人羣裡還有一個人也沒有放箭,那就是武當女俠胡玲。董宇一看衆人正在射獵忙,剩下的只有自己兩人顯得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忍不住就湊過來,關心的問兩句:“阿玲你怎麼不去射箭呢?你看別人射得多熱鬧啊。”
胡玲怪怪的看着董宇,對於他又給自己改了稱呼,胡玲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這阿玲兩個字,明顯不太對頭嘛,咱倆好像沒有這麼親近?
“胡玲不會射箭,也沒學過射箭。倒是宣慰使大人怎麼不去一試身手呢?”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的,眉眼之間幾分戲謔,問的話卻是頗有幾分深意。
這話有什麼難回答的?宣慰使大人可不會被這種話擊倒,“呵呵,本官最近手頭太順,還是不上去和他們爭了,萬一射的準了,倒讓大家難堪,你看,他們現在玩得多高興呀。”
胡玲正想開口子說兩句什麼的時候,宣慰使大人接着又說:“我雖然今天不想射箭,不過阿玲要是有興趣,我倒是願意教教你,怎麼樣,想學不想?很好學的。”
“很好學的。來,先握着弓。”一邊說着,一邊就摘下了肩膀上掛着的那張鑲金嵌玉的寶貝。
胡玲其實是想拒絕的,可是那張弓都遞到眼前了,似乎不接過來也不太好,說不得伸手接過,右手在前,左手在後,雙臂一發力,將弓扯成了個滿月。
這娘們,無師自通!董宇大驚道:“阿玲,你真的沒學過射箭嗎?怎麼你的姿勢這麼好看?”
“好看嗎?我倒不覺得。小時候師祖一直在教我江湖武藝,至於箭法,對江湖人用處不是很大,師祖並沒有傳授與我。”聲音清脆,玉面無暇,體態嬌柔,若是不認識的人,誰能想的到,這就是威震華夏武林界的武當女俠胡玲?
董宇從正面左手握住胡玲持弓的右手,右手輕輕捏住拉弦的左手,嘴裡說着:“就這樣,對,就這樣。”不過他的指點還算靠點譜,倒也沒完全是佔便宜的意思。最起碼,還是調整了一下胡玲握弓的部位,和拉弦的指法。畢竟宣慰使大人小時候,還是跟隨正規的武師系統的學習過射箭的技巧,至於射箭的準頭嘛,那純屬個人天賦問題,與技術無關。就好像上過大學的人,即便在大學時學習成績再不好,給小學三年級以下的學生做個家教還是沒有問題的一樣。
這一雙手光滑細膩,柔弱無骨,很難想象,這雙柔軟的小手上,蘊含的有那麼大的力量。握過鳳嬌的手,也把玩過婉兒的小手,這些女人的手上或多或少的都有繭子,那是常年習武留下來的,就算是晴雯,都由於小時候的艱苦生活,那雙稚嫩的小手上留下得有勞作的痕跡,這麼多年的養尊處優,也沒有完全清除。真難以想象,當初的張三丰是如何教導他這個隔代的弟子的,傳授了其一身驚天的藝業,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纔是真正的高人呀!
想得入神,那一雙手握着人家小手的時間就稍微長了點,該指點的射箭要點都指點完畢了,那手還在一直捏着人家的小手,輕輕撫摸揉捏着不肯拿開。
胡玲臉有點紅了。她不愧是個學武的奇才,剛纔只是看了看那邊人彎弓射箭的樣子,就有樣學樣的模仿了個差不多。董宇這一親身相授,胡玲只顧着學習射箭技術了,連男女之間的顧忌也都忘記了,這一停下來,才發現兩人的距離有點太近,那個男人還抓着自己的手不肯放開。想要出聲呵斥,不知道怎麼回事,卻開不了那個口,都是答應李玉和那三個條件惹的禍,當初答應的那三件事裡有必須聽從這個男人任何命令的一項,眼下他在教自己射箭,也算是命令的一種?
這邊胡玲給自己勉強找着接口,那邊袋鼠羣已經逐漸跑遠了。現在又不是盡情射獵的時候,董宇還在後面沒動地方,大家哪敢隨便跑遠?再說了,騎着馬攆袋鼠,好像也不是那麼好攆的,那傢伙一跳兩三米高,十多米遠,還會空中急轉彎,馬兒哪裡跑得過它?
“宇哥,我們回來啦!”
一聲大喊,打斷了沉浸在教與學中渾然忘我的男女二人。董宇急擡頭相望,馬蹄聲得得,那邊的狩獵隊伍已經大聲呼喝着往這邊過來了。胡玲急忙把手抽回來,順手把寶弓掛到董宇胳膊上,後退兩步拉開了距離,不知道爲什麼,心跳得有點快,就像小時候練武之時偷懶貪玩,被師祖當場逮住一樣。
婉兒跨騎着她的菊花驄,趾高氣揚的跑了過來,大聲嬉笑着:“宇哥快看,看看我射到什麼了?”說着就從馬上跳下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兩人,好像要從兩個人身上看出什麼端倪似的。
胡玲的心裡莫名奇妙的慌得不得了,眼神不自覺地就躲閃了一下,最後到底是經歷過江湖歷練外加藝高人膽大,瞬間鎮靜了心神,眼神平和的望着婉兒等人。董宇則像沒事兒人一樣,睜着驚奇的雙眼,在婉兒身上看了一圈,又往那匹菊花驄身上看看,“咦,婉兒,你莫不是把打得獵物弄丟了?怎麼什麼也沒有?”
“怎麼會?”婉兒急忙的回頭一看,隨即“噗嗤”一笑道:“哪會弄丟,你看,小紅馬上馱着的不就是。”
小紅牽着一匹棗紅馬跟在菊花驄後面,馬背上馱了一個灰黃色的動物屍體,這就是盛婉兒獵到的那頭袋鼠。鳳嬌也牽着馬往這邊走,馬身上託了一隻同樣的動物。
董宇挨着個兒的檢查了那兩隻袋鼠的屍體。婉兒的箭法就是準,一箭穿喉,沒費第二支箭,那隻袋鼠就死翹翹了,鳳嬌的箭法就稍微差了一點,她打到的那隻袋鼠肚子上和腦袋上各中了一箭。這兩隻袋鼠都有山羊那麼大,兩隻尖尖的大耳朵,比兔子耳朵稍短一點,肚子上果然有一個袋子,只不過那袋子裡面沒有小袋鼠就是了。
對於這種有袋類動物,大家還是頭一次見,心裡的驚奇還真不是一點半點,圍着那兩頭袋鼠屍體議論紛紛。董宇一看,得,也別走了,乾脆原地休息。
一千士兵就地休息。現在還不到天黑,用不着紮營帳,只是在原地升起火堆,燒烤食物,吃午飯。
兩頭大袋鼠被小七旺財領着幾個士兵到附近的小河裡洗剝乾淨,支起燒烤架,開始燒烤。董宇對那條小河感了興趣,到河邊左看看、右看看,觀察裡面是不是有魚。他已經有些天沒釣魚了,這會兒,釣魚的癮頭又上來了。這幾年一直在海面上,釣的也都是海魚,河魚的滋味,已經很久沒有嘗過了。
。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都會成爲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爲作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