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四章:早做打算

“這是爲何?”

“我讓你當皇上怎麼樣?這可是你一直的心願,但一切都要聽我的,你不能亂說亂動。”

福王想了一會說:“你是想讓我當個傀儡,行、我幹,女人總要給我吧。”

“沒問題,宮中一萬多宮女任你選,多少都可以,但你必須用。”心想你個小身板受的了麼。

李浩然行爲惹來了衆將領的不滿;王虎、裴文中、汪錫、袁大朗紛紛找他說:“王爺、你打下的江山憑什麼讓給他,您登上龍椅就完了,有我們兄弟們誰還敢說個不字。”

李浩然知道他們好意,只有解釋說:“你們想的我也想,但事情沒這麼簡單,大明朝剛剛滅亡,還有許多人轉不過彎來,特別是士大夫、門閥貴族,文人,讓他們有個適應的過程,現在首要恢復經濟、恢復生產、安定團結,顧全大局,站穩腳跟,等一切恢復正常,再做計較不遲。”

李巖抱拳道:“王爺高見,此舉必然深得人心,使一些人不敢輕舉妄動,時間一長意志消沉,待安定北方後,再一舉攻下南隸,一統天下,水到渠成,然後昭告天下登基即位。”

幾日後,福王朱常詢登基,但不臨朝,一切不管。李浩然爲攝政王,主持朝政,改國號爲中國,今年爲中國元年。裴文中爲內閣首輔,主持政務,六部輔之,兵部暫由裴文中代管,還無一人,官僚制度依然存在,李浩然換藥不換湯,搞個四不像,實在是無奈之舉;

這天碩鼠司司長耿直悄悄來到後宮。“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多年的努力變成現實,請王爺示下。”

“能到今日,與你和碩鼠司的工作分不開的,勞苦功高賞兄弟們些銀子,碩鼠司目前仍不能公開,你繼續留守京城監視一些重要目標,有些人還是不服氣,搞些小動作,該剷除的要剷除。另外派些人到武昌和有明軍的地方,探聽情報,南隸的情報網建立的怎麼樣了。”

“早已建好,南隸傳來消息,由東林黨馬士英、阮大鋮等人,準備扶持福王的兒子爲南明朝皇帝。”

“是嗎、福王兩父子都當了皇帝,這下可熱鬧了。河南紅娘子怎麼樣了?”

“紅娘子真是巾幗英雄,俠肝義膽,最近收拾了幾個土匪山寨,把祁縣方圓幾百裡的土匪打的乾乾淨淨,又不騷擾百姓,有時還救濟快餓死的饑民,被當地百姓稱爲義軍,救世的活菩薩,隊伍已經發展到1萬多人,但河南遭災嚴重,糧食短缺,部隊很困難。”

過後李浩然把李巖叫來,告訴他河南和紅娘子的情況,李巖聽了很興奮,李浩然問他想紅娘子了吧!李巖臉都紅了,嘴上卻不承認。李浩然知道古代讀書人這方面就是白癡,也不逗他了,命令他率1萬帶槍騎兵、1萬騎兵、火炮20門爲前鋒,帶一部分糧食先行入冀,收編紅娘子部隊,問他到河南應該如何?

李巖說:“王爺你是在考我,當然是發展壯大隊伍,進攻襄陽,爲攻打武昌、南方作準備。”

“你說的總戰略目標沒錯,但我讓你做的不是這些,我希望你走一路,一路就要設官理民,撫輯流亡,獎勵農桑,並不需要發展、壯大隊伍,反而把那些不適應當兵的,發放路費返回鄉里務農,民富才能國強,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等王虎率兵佔領河南全境時,你就是河南第一任知府,像遼東一樣進行土地改革,讓人們‘耕者有其田’,我相信這也是你的理想。”

李巖激動萬分,多年來讀聖賢書,心中懷揣着救世救民的理想,就是想讓百姓都有地種、有飯吃、有衣穿,實現儒家思想的最高境界‘大同’理想。李浩然一個武人世家出身,今後的帝王,提出這種主張讓他不可思議,對李浩然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層。謝過李浩然回去準備。

謝長順報告:“王爺、前太子和兩個王爺抓住了,還發現了李自成的兩個妃子。”

“讓耿直負責太子和王爺的看守,準備釣魚,至於兩個女人就不要爲難她們了,讓其自生自滅吧。”

李浩然把王虎、熊廷弼、吳三貴找來商量進軍河南之事,又問部隊軍紀情況。王虎說:“王爺放心,大部分人都在城外駐紮,進城的五千人都是精挑細選,無一人作奸犯科之事。”

吳三貴回到京城後,回家一看全家大小十幾口,都被李自成殺了,留下個陳園園也是慘花敗柳,尋死尋活的,吳三貴看她花容月貌,輕憐痛惜好言相勸,纔算停息。

見到李浩然跪下磕頭並說:“王爺、恕在下無禮,請王爺開恩調小人到山西前線,剿滅李自成,報殺父、殺母之仇。”

“吳總兵、不要着急,你怎知到河南不能報仇呢?我三哥追擊李自成,大軍壓境,長安必然守不住,自然會選擇時機逃跑,首選路線就是河南,因爲前幾年曾打過,自認爲有些根基,然後逃向湖廣,便於部隊補充糧食,與張獻忠遙相呼應,所以截住李自成還要靠各位的努力。我忙完朝廷之事後也要去河南。”

幾天後王虎又留下五千步兵,五千騎兵駐守北京,率熊廷弼、吳三貴進軍河南。

李自成宣化一戰,全軍覆沒,劉中敏戰死,帶着宋獻策、牛金星和幾十個護衛逃到山西,一路之上默默無語,心裡卻翻江倒海;認爲是天意滅他李自成,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強勢的遼兵,之前卻杳無音信,這麼近連北京都不打,非等他佔領北京城給予致命一擊,遼王太陰險了。

陰險在;他李自成成了殺害崇禎的罪魁禍首,好端端的大明朝因他而亡,不知情的人們矛頭全會指向他。而他卻什麼都沒得到,倒落了個落荒而逃,遼王倒成了救世主,心裡這個氣啊!

“宋軍師、牛丞相、朕一心想佔領北京,取代崇禎,認爲大勢已定,悔不該不聽各位勸告,狂妄自大,根本不瞭解遼王的底細下,出兵北京城,還去山海關迎敵,簡直自尋死路。還望二位不計前嫌,同心竭力輔佐朕。你們看我大順朝還有希望嗎?”

牛金星沉默不語,心裡想着《推背圖》的圖譏,北方坐着一個女子,原來不是西北,而是東北。詩文中“十八子,李繼朱。”卻是遼王的李姓,自己太理所當然,失算一招,沒有找到真正的明主,人算不如天算,命啊!

宋獻策急忙說:“臣惶恐、只怪臣不敢直諫,怕違背皇上旨意,只是側面提醒,沒有做到臣子責任,罪該萬死。只要陛下奮發圖強,積蓄力量,等待時機,大順朝還是有希望的。”

“你沒有錯,是我聽不進良言,軍師一路來提醒的都成了現實,我卻當成耳旁風,實在愚蠢之極。”

士兵前來報告:“陛下、沿路之上百姓都躲着我們,連討口水喝都難,現在無一粒糧食,實在不行放手去搶吧。”

李自成怒道:“不可,這次失敗原因之一,就是進京城搶劫、強姦敗壞軍紀,能忍就忍忍吧。軍師、你說我們來時,百姓熱烈歡迎,歡喜萬分,歸時卻如此行爲?是看我大順朝不行了嗎?”

“陛下、非也,百姓對朝代的更替,並無甚感覺,只知道誰對他們有利。陛下只顧打仗,當皇上,佔領之地卻不設理官,安撫饑民,對他們不管不理,自然使百姓失望,反倒想着大明朝的好處,起碼有人爲他們着想。”宋獻策大着膽子直言,想改變李自成的流民作風。

李自成聽着不舒服,卻不好向他發火,說道:“這幫刁民,早知道應該向他們收取稅收纔好。”

宋獻策知道是衝他來的,自古忠言逆耳,畢竟李自成沒讀過什麼書,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還能指望什麼呢?看來大順朝走到了盡頭。

幸虧劉方亮得到消息從太原趕來,半路接到李自成,否則餓都餓死了。李自成派人通知大同守軍撤往長安,十萬大軍向陝西撤退。

此時李如梅第二軍團全體將士向山西挺進,進入山西地界後,令李如悟率五千兵馬,十門火炮佔領大同並守住,建立大同府,安撫百姓,圍剿土匪,維持治安,負責管理大同所有事宜。率大軍繼續追擊李自成。

李自成退入陝西后,讓劉方亮駐守潼關,攜宋獻策、牛金星迴到長安。高夫人早接到報告兵敗北京城,見只三人回來感到詫異,看李自成的臉色陰沉,也不敢問,拉着宋獻策到一邊。

聽完宋獻策的敘述,知道李過、劉中敏、李雙喜、田間秀分別戰死,差點暈倒,說道:“到什麼北京城登基,在長安不一樣麼,損失了這麼多將領,難道事先你們就不瞭解遼兵的一點事情嗎?”

“皇后娘娘、是我太大意,不知己知彼,沒有直言勸阻皇上。聽說李巖早已投靠了遼王,在軍中任職,所以對我們非常瞭解,此一戰輸的不冤,遼兵實力比我們強大許多,全是最新式火炮、火槍,就算我們再多幾十萬兵馬也不是遼兵的對手,所以還請皇后勸皇上早作打算。”

“這是何意?難道遼兵會打到長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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