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用朱高煦等多長時間,秦光遠便也就吃過了早飯。
朱高煦都已經主動上門了,這也算是主動示好了,秦光遠自是不能還板着,這樣的話便未免有些小肚雞腸了。
“行了,我吃好了,可以走了!”
秦光遠主動說話之後,朱高煦才道:“你那小車真能在燕軍出發之前乘人?”
秦光遠一笑道:“這個是自然,只要所需之物能夠在第一時間配備妥當,這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朱高煦立即頗爲欣喜的道:“若真能如此那便太好了。”
秦光遠與朱高煦兄弟到達東臨山之後,朱高煦兄弟去了神機營營地,而秦光遠則是去了楊齊的作坊。
作坊之中楊齊已經開始按照秦光遠圖紙那般着手打造了。
打在汽車外殼的工匠還是火器作坊的林志義親自派過來的,林志義是打造鐵器的高人,所教授出的徒弟指定是不會差了的。
如今的情況不過只是先把汽車外殼打造出來,讓汽車能開始動了,之後再想辦法改造性能。
“王爺已答應下來,若有需要直接開採便是,這些時日我也一直留在山上幫你些忙,務必要在最短時間先打造出一能夠乘人的汽車來,至於不完善之處再慢慢做改進!”
楊齊着實是話太少了,秦光遠說了這麼多,只換來了楊齊一句,“是,少爺!”
秦光遠着實是無言以對了,只能繼續安頓,道:“還有一個事情,既然汽車能夠弄出來,那火車也務必要及早弄出來,火車是要拉貨的,要有承重性,記住,不論汽車還是火車,最先考慮的便就是安全性,沒有了安全性,火車和汽車即便是有再多的優勢,那也不會有人用!”
秦光遠說了這麼多,楊齊依舊是隻有一句,“是,少爺!”
……
楊齊作坊的汽車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之時,秦光遠便去了東臨學堂。
如今在東臨山能有如此成效,先後出現了眼鏡以及汽車,那都與杜響有着極大的關係。
現在的東臨學堂也不僅僅只是杜響在教學了。
東臨山的人口在日益增多,每年需要入學的孩子也是越來越多,杜響自然是分身乏術,趙耀祖作爲管家,只能是安排杜響教授出來的孩子再教授新進入學的孩子。
每個孩子不可能都成爲秦光遠希望之中的那種發明家,像杜響那般只留在學堂教學也未嘗不好。
秦光遠在學堂之外等了片刻之後,才終於等到下課。
杜響許是教授孩子們時間久了,身上少了種混跡市井所帶來的痞氣,多了種莊重之中的那種威嚴。
跟在秦光遠身後的虎子,見到杜響後規規矩矩的見禮,喊道:“先生好!”
杜響摸了下虎子的腦袋,笑呵呵的道:“跟着少爺出去段時間,也是越發的成熟了,不錯!”
隨後,杜響才衝秦光遠見禮,喊了聲,“少爺。”
虎子好歹也跟隨杜響進學過一段時間,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師道尊嚴也是秦光遠所贊成的,虎子給杜響率先見禮那也是應該的。
在杜響給秦光遠隨後見禮之後,秦光遠才笑嘻嘻的問道:“這段時間孩子們的進學還行吧?”
杜響鎖着眉頭回道:“少爺,有個事情…”
既然有了問題那便就要解決問題,總不能有了問題壓着不解決吧,“有何事情,說!”
杜響頓了一下之後,才道:“有幾個孩子想走仕途。”
秦光遠看杜響這般爲難還以爲是何等大事呢,沒想到就是如此事情。
隨即一笑,道:“就這個事情?”
杜響跟在秦光遠身邊也有段時間了,可對秦光遠的性子卻也是摸不透的,點頭回道,“是,就這個事情,少爺…”
秦光遠打斷了杜響想要繼續說的話,接着又道:“這不算難事,我當初辦這個學堂就是爲了讓莊戶的後代能有個安身立命的本事,既然有人想要走仕途之路,那也沒什麼不可支持的,只要身世清白,附和朝廷要求,我自是不會阻攔。”
若是能有人走上仕途,進入朝中爲官,那也算是個好事,雖說現在秦光遠他有朱棣的寵信,但在朝中多個自己的人脈,往後說不準何時便能用得着了。
“北平可有好的私塾先生,可由東臨山花些銀子送他們過去,或許直接把先生請來東臨山也行!”
杜響在未與秦光遠提及之時還擔心秦光遠會不同意,沒想到秦光遠卻是答應的如此爽快。
杜響立即拱手道:“多謝少爺了!”
秦光遠也不打算走科舉之路,也不知曉北平城中好些的私塾先生皆有誰,只能當下便出口詢問了。
秦光遠現如今的事情可是多的很,若是不抓緊解決了此事的話,扭頭便得忘了。
“北平好些的私塾先生皆有何人?”
杜響至京師也有段時間了,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學堂之上了,但又空暇時間還是會去北平城中逛逛,對北平城的一些事情自是要比時長不在北平的秦光遠強上一些的。
“有個叫許安仁的,曾中過舉人,教授出來的學生,有幾個還中了進士,學問不小,可惜就是脾氣怪了些,想要請他至東臨山恐是不容易,唯一的辦法也就只能把孩子們送入他那私塾之中了。”
朱高熾一直都想與秦光遠相交,此事也就只能找他幫忙了,朱高熾代朱棣留守北平,對北平之中的一些事情也瞭解的很,再加上朱高熾他優勢便是文,對文人的辦法指定是不少。
“嗯,此事我知曉了,我先去找世子幫幫忙,若是不行再想其他辦法吧!”
秦光遠從學堂出來之後,便又去汽車作坊轉了一圈。
汽車作坊的框架已經起來大半個,不止如此,趙耀祖也派人去採煤。
這汽車行走也不過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汽車作坊沒大事可做,秦光遠便抽時間去了一趟王府。
正是因爲東臨學堂的開辦纔有了這一個個奇蹟,因而對東臨學堂的事情秦光遠一直都是很上心的。
秦光遠去了王府正趕上朱高熾就在府中。
朱高熾城府頗深,與朱高熾秦光遠一直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這次秦光遠主動來找朱高熾。
朱高熾有些費解,笑着問道:“你私下找我之時真是少有,今日怎想起來找我了?”
朱高熾笑呵呵的一句話,那指責之意已是很明顯了。
秦光遠也只能是嘿嘿一笑,道:“殿下說下了,小子這不是所做事情太多,忙不過來嗎,以往之時,小子可還經常與殿下一道喝酒的。”
秦光遠的一點兒小心思,朱高熾看的可也是很明白的,並未繼續這個話題,笑着問道:“今日你找我有何事?我先看看我能否幫忙,你小子鬼精的很,一不小心就得掉你陷井當中!”
朱高熾這還爲當皇帝,不過只是一個王爺世子,說話就嚇人的很,更別說往後當上皇帝了。
朱高熾若耍起城府來,那可不見得比朱棣淺。
秦光遠嘿嘿一笑,沒心沒肺的道:“多謝殿下褒獎,但小子的陷阱是絕對不衝着殿下挖的,小子進來來找殿下還真有一事,有個叫許安仁的私塾先生,殿下想必應當知曉吧?”
朱高熾依舊掛着笑容,道:“知道!”
朱高熾若說不知道那秦光遠接下來便難以接話了,既然說了知道,那對秦光遠來講便也就容易多了。
秦光遠接着道:“東臨學堂有幾個孩子想走仕途,小子這不是想着再爲他們請個私塾先生前來,殿下也知曉,就杜響那半探子,也只是能教個算數和識字,經史子集那些東西,他也沒那個本事!”
“那些孩子能碰到你這主子,倒也是他們的福分。”
“我向來不壓着他們的本事,若是他們真能學有所成,那也算是爲大明培養了個廉吏,若是學不成,那我對他們也算是盡心了。”
良久,朱高熾才終於道:“光遠,不是我不幫忙,只是那許安仁頑固的很,我可隨你去走一趟,你也得做好準備纔是。”